斜在一邊的劍,再一次的動了起來,雲仲辭再一次舉起劍,劍鋒朝著葬天歌。


    亡見狀,第一時間便俯身衝去,手持長刺衝著雲仲辭的背後攻擊。


    隻聽雲仲辭不動如山,頭也不轉,嘴中怒喝一聲:“退下。”手中劍鋒一閃,向後一揮,亡還沒有反應過來,頸部便鮮血噴灑,頭已經在地上滾了兩下,眼睛還睜著,似乎是十分的不甘心。


    雲仲辭皺著眉頭,怒眼圓睜,好像一隻隨時能夠撕裂別人的雄獅,葬天歌看著滾在地上的人頭,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細長的眉頭不由輕輕一皺,手快速的朝著雲仲辭的腹部伸去,一把抓住箭尾,想要將箭拽出,剛拽出一點點,就感覺有一股拉力,難以拽動分毫,好像箭射在了石頭裏。


    微微的低眼,隻見雲仲辭緊緊的握住箭,如同猛獸的爪子一般,將那把箭牢牢的鎖在爪子裏,他的眼神冷寒泛著血紅,殺機慢慢浮現,朝著葬天歌威壓。


    葬天歌表麵上不以為然,坦然處置,但是他的眼睛出賣了他,睜著自己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瞳孔微微的波動著,帶著一點小心翼翼,雲仲辭向他邁步逼近。


    看著越來越近的危險角色,葬天歌的手不由一哆嗦,怎麽也使不上力氣,不由鬆開了手向後退了退,小聲道:“別殺我。”


    “跪下。”雲仲辭怒聲吼道,震耳欲聾,讓人耳朵生寒,心中咯噔一下,隻見他舉劍的手十分的平穩,手中的劍慢慢的朝著葬天歌的脖子靠近。


    劍印在葬天歌的眼中,越來越近,葬天歌有一絲的沉默,他是堂堂的黑羽國度的王子,怎麽能向雲中翼王室下跪,這折辱的不止是他一個人,還有整個黑羽國的名聲,但是尚若今天為了保命,而作下如此卑微的事情,他的王不會放過他,黑羽心底也會瞧不起他。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算計,如何才能與他拉開距離,這樣就可以發動群攻,讓他力竭而亡,看著越來越近的劍,他的脖子不由一寒,眼睛也隨即又暗淡了下來。


    “二伯”背後竟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雲仲辭聞言,身體不由微微一怔,就在這個縫隙,葬天歌連退數步,雲仲辭急速一揮,在葬天歌的胳膊上劃出了一道口子,可惜隻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及要害。


    此刻,他捂著自己的傷口,與雲仲辭保持距離,對著站在一旁的黑羽兵疾聲曆令道:“眾軍,殺,誰殺死他們其中一人便進爵升官。”


    停駐在不遠處的得到命令的黑羽兵,提起精氣神,朝著雲仲辭,雲雪涅,雲路潘三人衝去。


    “走。”雲仲辭言簡意賅,明白此時不宜戀戰,直接閃身到雲雪涅的身旁,抓著二人就走,看著擋在自己前麵的黑羽兵眾,他暫時鬆開手,凝聚力量於劍中發出一道強悍的氣勁,直接撞殺出一條路來。


    站在兩邊的黑羽兵隨即又補了上來,阻去了他的去路,雲仲辭催動體內戰珠,眼神一變,身體裏迸發出強大的力量,環繞在身上,讓人望而生畏,他再發了氣勁殺出一條路,向外急速奔馳。


    眾人隻覺一陣疾風閃過,淩厲帶殺,怒氣霸道,反應過來,雲仲辭已經過了黑羽的包圍,衝到了外圍。


    “愣著幹什麽,追呀!”看著眾軍因為雲仲辭的實力而退退縮縮的,不由來氣,眼神陰狠的催促,眾軍勉力而上。


    看著皇也要追出去,葬天歌不由叫住他,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擔當保護與照顧的職責。


    雲仲辭帶著二人一路狂奔,為了方便運劍氣,便放開雲雪涅讓他自己跑,而後怒聲問道:“為什麽迴來,是蠢蛋嗎。”


    “我沒有找到聖蘭,通道都是黑羽兵,根本就硬闖不過去,所以才折迴找兄長你。”雲雪涅解釋道。


    “你的腦子是幹什麽用的。”雲仲辭怒吼道,雲雪涅沉默,大量的運功讓雲仲辭傷口加劇,內傷攻心,吐了一大口的血。


    “二哥你怎麽樣了。”雲雪涅不由急切的關懷道。


    “死不了,尚若真如你所說,以我現在的功體,就算到了通道,也無法護你們安全離開。”


    “二哥,我不走。”


    “現在咱們不是兄弟,是雲中翼王室,是雲中翼的守護者,讓我們兩個人,送路潘離開雲中翼吧。”


    “好。”雲雪涅毫不猶豫的道。


    “不,爹,二伯,要走我們一起走。”雲路潘急聲道。


    “不要胡鬧。”雲仲辭朝著雲路潘虛弱的吼道,隨即放慢腳下的速度,又道:“雲雪涅,我要催動所有的力量,開辟一道新的通道,期間不能受到任何的幹擾,我需要你的護法,你能堅持多久。”


    “你需要多久,我就能堅持多久。”雲雪涅眨了一下眼睛,眼神堅毅道。


    雲仲辭停止了跑步,將手中的劍交給了雲雪涅,雲涅雪接過劍,眼神冷毅,看都不看雲路潘,脩然轉身,麵對千隻黑羽兵。


    雲路潘朝著他伸了伸手,卻是連“爹”也叫不出來,白衣染血,笑顏不負,一臉冷寒,如殺人的機械一般,冷血無情,守住防線,不讓任何人靠近一步,劍茅刺在他的身上,他也沒有感覺。


    “燃我王血,雄雲戰令,雲中人間,尊我開道……”雲仲辭張開雙臂,微微舉起雙手,渾身力量聚在手中,合成一團,飛向半空,漸漸形成一個小小的白雲漩渦。


    雲雪涅浴血奮戰,不讓一兵一卒靠近,雲路潘看著自己父親的舉動,血濺點綴在衣裳上的羽毛,淺薄的衣裙已經染血無力飄動,白皙的胸膛上有傷帶血,他仿佛被催眠了一樣,變得無感,隻隻殺阻。


    雲路潘想要上去幫忙,卻是無法抽身。他的二伯站在他的身旁,傾盡全力,為他強開通道,眉頭緊蹙,眼神不失銳利,嘴角的凝固的血,不減他一分的風采,一臉的剛毅與倔強,身體裏的力量漸漸的流逝,他也越來越危險,身形已經有些不穩。


    若是此刻雲路潘離開他的身邊,可能死的就是三個人,他看著父親的戰況心急如焚,雙全緊握,躊躇不安。


    雲仲辭的嘴角血流不止,蛇雀破雲箭還插在他的身體裏,消耗他的體能,遠處葬天歌將視線投降雲仲辭,準備伺機而動。


    空中的通道漸漸的成型,雲仲辭體力衰竭,氣息開始不穩,側目葬天歌,突然他拔下插在自己腹部的箭,放在雲路潘的手中,將他猛然一推。


    “啊”雲路潘不及反應,手中握著血淋淋的箭,已經飛到了通道入口,他淒聲大喊:“二伯。爹。”


    雲雪涅聽著這個字,不由轉過身來,嘴角上揚,眼神柔和的注視著他,身後看不見的利器貫體,口中血緩緩流出。


    “爹……”


    “記住,你是雲中翼的希望。”雲仲辭腹部如泉湧,強悍的身姿不由晃動了一下,手中再發一功,將雲路潘徹底的打入通道。


    “快阻止他們。”葬天歌意識到雲仲辭的意圖,不由疾聲追來,想要阻止,卻是為時已晚。


    雲路潘蠕動著嘴唇,腦中一片的空白與茫然,眼中清淚在打轉,口中喊著“爹,二伯。”


    在雲雪涅踉蹌倒下的瞬間,雲路潘的身體被徹底的吸入了隧道,消失在雲仲翼當中。


    “哈哈哈”雲仲辭鬆了一口氣,扯著自己的嗓子粗聲的笑了笑。


    “雲仲辭,接受失敗吧!”葬天歌已經阻止不了,腳步不由放慢了一些,停足在不遠處,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傷,眼神陰邪的盯著雲仲辭說道。


    “憑你?不配。”雲仲辭眼神中充滿不屑,嘴角譏諷,應該失力墜落的他停在半空之中。


    流雲不動,灰色的薄紗漸漸消逝,一股強大的力量襲天貫地,自雲仲辭周身向外擴去,黑羽眾承受不住強大的衝擊,不由向後退後數步,口中吐血。


    “你瘋了嗎……”葬天歌的腳步停止不前,連連向後退去。


    “啊,就算是死,我也要你們陪葬。”


    雲仲辭暴喝一聲,身體似乎四分五裂,強烈的白光四射,讓人難以睜開雙眼,雲仲辭周身環繞著白色浮雲,幾乎遮住了他的全身,層疊的雲中發出萬丈光芒,照亮半個雲中翼。


    靠近雲仲辭的人,被他身上發出的白色雲霧所纏繞,最後翅膀白化,如同撒上了一層霜一樣,身體的機能變得僵硬,難以運動,黑羽受到雲霧的纏繞,靠的最近的紛紛化作黑水,然後蒸發成白色的霧氣,遠一點的翅膀僵硬,難以動彈,口中吐紅,再遠一點的,身體某部位被撞斷撞傷,難以自由運動。


    雲仲辭的身影漸漸被雲吞沒,翅膀也已經變的像是雲做的,整體在不斷的縮小,葬天歌已經退到了安全的區域,嘴角冷哼,似乎在嘲笑雲仲辭自盡雲化,也沒能殺了自己,可惜了他的寶貴的箭,還有被送離的雲中翼王子,不過他不在乎,他還有一把箭,一個光杆無勢的小子他還沒放在眼裏。


    放眼整個雲市,幾乎都是雲中翼羽人的屍體,殺得最兇狠的也是黑羽,雲仲翼羽兵在黑羽的麵前簡直不堪一擊,雲仲辭雲化之光照到雲市,在雲中奮戰的眾人不由抬首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雲市的羽人見狀,心中不由生出敬佩之意,雲仲辭催動自身力量與雄雲戰珠,進行高強度的雲化,靈魂不入陰塵,而是留在雲中翼,被雲仲翼的的眾雲所分食。


    這樣說來,雲中翼一族已經兵敗垂成,注定淪為黑羽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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