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瑾風雖然腳上速度極好,但是在兩軍交戰之中活動憤然空間太小了。


    倭宥雄麻像是鎖定了他一般,兩軍對戰之中,他隱約聽見有人叫他陛卿,這個稱唿比將軍還高,何況眼前的人似乎比景戎弱一點。


    景戎見狀,手索昧天麟戟左右攻擊,想要開路去幫他,奈何北佗軍隊之人太多了,他也自顧不暇無能無力。


    樸瑾風舉起弓箭,對準倭宥雄麻。


    他覺得自己與景戎戰鬥之時,就是這個人衝他射暗箭,就是因為他自己才會落敗,失去三根手指,他擠著自己的鼻子,額頭擠出了三條杠,氣勢洶洶的朝著樸瑾風走去。


    “哈。”樸瑾風低喝一聲,手中凝聚內力,於箭尖之上,朝著倭宥雄麻衝去。


    以劍的方法去運轉手中的箭,腳上運行慢迷蹤八卦,速度雖慢卻能擋開很多人的攻擊,直衝倭宥雄麻,倭宥雄麻雖然有很強戰鬥力,大多都是蠻橫之力,在高處觀戰的樸瑾風所看的就來迴那幾招。


    他避免與倭宥雄麻正麵衝突,而是繞到他的身後,攻擊他的側麵,手中一鬆開,箭掉了下來,樸瑾風再低手接住,直接從他的手背插進去,然後狠狠的向上滑去,隻見胳膊上的肉被劃出一個大大的口子,直到他的上麵的肌肉,“箭”哢嚓一聲斷了。


    倭宥雄麻卻是像沒有任何的痛感一樣,齜牙咧嘴,怒目圓睜,兇狠狠的朝著樸瑾風衝去。


    手中握著如鐵一般的拳頭,發出野獸一般的吼叫,他的人紛紛讓路,赤鋒三營毫無畏懼拿著手中劍戳向他,隻見他大手一攬一奪,將他們手中的兵器都給折斷了,然後猛然發力斷劍的口子,紮進天楚人的身體裏。


    他不顧任何人的阻攔,發瘋發狂的衝向樸瑾風,樸瑾風眼神一凜,腳下風起,衝向倭宥雄麻,手中運行無影拳法,拳拳到肉打在他的身上,倭宥雄麻像是銅皮鐵骨,無影拳捍衛不了他分毫。


    “去死吧。”倭宥雄麻手中拳朝著樸瑾風搗去,正好與樸瑾風拳頭打了一個照麵,兩個人隻覺胳膊裏的骨頭向外竄了竄,樸瑾風胳膊瞬間使不上力氣,好像斷了一般。


    再看倭宥雄麻也好不到那裏去,胳膊流血,順著他的衣袖嘩啦啦的流出。


    “小子不差,該死。”倭宥雄麻另外一隻胳膊當即握拳,朝著樸瑾風衝去。


    樸瑾風身形一矮,從倭宥雄麻的腋下,衝到了他的身後,用手別上他的胳膊,用胳膊困住他的胳膊,手中凜然一使勁,斷了的箭頭插在倭宥雄麻的脖子上,樸瑾風腳輕輕一踹,地上不知是誰遺落的大刀,斷了兩半,斷刀的後半落在了樸瑾風的手中。


    樸瑾風的手,被刀片劃出了一點口子,一點點的血從他的手上流了下來,他將刀片對準倭宥雄麻的脖子,剛喊一聲“住手,你……”不由顫抖了一下呆住了。


    他們的軍隊所剩幾人屈指可數,十幾個人,千軍隻剩下十幾個人,十幾個人連帶著景戎,都是傷痕累累,十分的疲憊,頭盔下熱汗淋漓,流淌不知,帶著泥土混著鮮血。


    雖是滿地的北佗人屍體,但是北佗人依舊多的他們數不過來。


    就在恍惚之間,倭宥雄麻掙脫了樸瑾風的束縛,抽出自己的胳膊,猛然鑿在樸瑾風的顴骨上,樸瑾風臉上微紅,顴骨處隱隱作痛。


    “樸瑾風。”景戎隔著老遠喊著,奈何是自顧不暇,身體已經多處受創,喊了這一生,換來的是身上的傷又多了幾處。


    倭宥雄麻甩了甩自己的臉朝著樸瑾風而去。


    “唉,無奈。”樸瑾風起手,天上頓生異變,手中內力頓時化作火紅色,戰場飛沙走石隻衝一個人。


    “這是怪物嗎?”靠近樸瑾風的人驚唿道,手中緊緊握刀萬分警惕的看著他。


    “是元力,強大的力者。”一名赤鋒一營將士見狀,口中吐著鮮血,倒在了地上。


    “二陽怒掌。”樸瑾風口中喃喃自語,眼中有火帶怒,手中紅光閃耀,風中攜帶著熱氣朝著倭宥雄麻飛去。


    “什麽魔術盡管來吧!”倭宥雄麻不屑的笑了笑,抬頭挺胸。


    樸瑾風的手手中攜帶著火氣騰騰的風元,朝著倭宥雄麻衝去,元力打入他的身體,倭宥雄麻渾身如同火灼一般無力,樸瑾風踏著快步,一把扼住他的喉嚨,嗬斥著眾人住手。


    眾人雖然停手,但絲毫沒有畏懼樸瑾風的威脅,倭宥雄麻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眾軍吼道:“殺了他。”


    北佗人聞言,手中刀刃大多對準樸瑾風,完全沒有在乎主將的生死的感覺,倭宥雄麻的手朝著樸瑾風的手抓去,隻見他的手裏攜帶著小刀片,樸瑾風吃痛將他推了開。


    樸瑾風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看著數不清的北佗士兵,口中喝道:“三陽怒火”朝著倭宥雄麻衝去,不及反應,超乎意料,三陽怒火之功法穿透他的身體,延長數裏。


    “這怎麽可能,”倭宥雄麻如同被烈焰焚身撕扯,喊出了一聲,又聽“霹靂”爆破,倭宥雄麻的身體被燒裂了一般,自他周身數裏所有的人都被殃及,身體內的所有器官爆破而亡。


    死亡的場麵十分的壯大,幾乎是倒了一大半,另外一半人怪物一般的看著樸瑾風。


    “哈哈哈,天楚威武必勝。”還沒有死去的赤鋒將士,顫抖的身姿,笑了笑。


    “我不想這麽做的。”樸瑾風汗流滿麵,喃喃自語,隱隱約約喘著粗氣,似是功體消耗巨大,在力屏蔽下使用如此強大的力量,樸瑾風消耗的很大。


    為了實現對九點陽火的承諾,樸瑾風登上九陽峰,九陽功法便在腦海中成型,修煉隻需吸收太陽的精華,是樸瑾風保留的功法之一,也因為修煉這種功法,使得它的體質變得越來越純陽了,與偏陰的滅若八惑功法相衝。


    “天楚赤鋒眾人退到我身後,你們誰敢動手,我就殺誰。”樸瑾風看著另外一半,眼神冷霸道。


    “啊,陛卿,可惜咱們撐不住了,不能完成命令了。”被困在另外一半包圍中的一名將士渾身是血的苦笑道,景戎已經狼狽不堪,微微喘著粗氣,看著雄姿英發樸瑾風。


    “北佗勇士,誓死不從,就算是怪物,照殺了。”北佗眾人嚷嚷道,眼神猙獰嗜血。


    “陛卿大人,不用顧忌我們,殺吧,讓我們光榮死去。”天楚的將士大聲喊道,北佗眾人一蜂窩的衝上去,朝著他們砍去,砍在在他們的血肉之上,人死了也不罷休,勢必要剁成肉泥,存心給樸瑾風看挑釁他。


    “誰砍得多,殺得多,就是新首領。”一個看起來是小頭頭的人起哄道,北佗人開始了虐殺。


    “你們,真是,喪心病狂,樸瑾風要大開殺戒了。”


    樸瑾風緊緊握著拳頭,額頭上的汗直流,手中凝聚浩然元力,陽光變的強烈。


    樸瑾風微微攤開手,朝著上天推去,然後畫弧而下,抱元而開,金光萬縷,口中喃喃怒語:“八陽焚地”


    招式一出,恍若當年九陽之禍再現,一股強大的力量襲擊眾人,眾人不敵,口中吐紅,熱而起火爆破或是直接死亡,頓時倒下一片,隻一人手握索昧天麟戟而站。


    樸瑾風“哇”的一聲吐了滿地血,身形恍惚不定,站立不穩,抬頭看見穿著破爛衣袍渾身灰血的人,樸瑾風露出了淒慘的笑,景戎拄著索昧天麟戟一步一步朝著樸瑾風靠近。


    樸瑾風隻渾身顫抖,唿氣吸氣困難的站在那裏,景戎拄著天麟戟扶住了樸瑾風,樸瑾風虛弱悲痛,甚至是帶著一絲的哭腔道“我對不起你的兄弟……”


    “你做的很好,我替兄弟們說一聲謝謝。”留下的不知是汗,還是淚,夾雜著血,悲痛壓在心裏,赤鋒二營全軍覆滅,無一存活。


    “戰爭真是太殘忍了,我剛才殺了很多人,我很惶恐……”樸瑾風聲音打顫道。


    “小瘋子,這就是戰爭呀!比江湖恩怨,門派之爭還要殘酷。”


    “是嘛,我說都很殘酷。”樸瑾風說了一句,又吐了血出來,他拉著景戎虛弱道:“我為你療傷。”


    “不,我撐得住。”景戎緊緊握著索昧天麟戟道。


    “我受的是內傷,一時半會好不了,你受的是外傷,隻要我輸入治愈力,你就會恢複體力,消痛加快治愈,不然我們如何進行下一步,你要拋棄我嗎?”


    “哈…哈…怎麽可能…”知道他在開玩笑,景戎淒冷的笑了笑。


    樸瑾風強行運轉治愈力,輸入道景戎的身體裏,景戎隻感覺奇經八脈五髒六腑,一陣舒坦,細菌髒東西都被淨化幹淨,外邊的傷,已經開始有一點的修複,就像是今天的傷已經過了三天一般。


    樸瑾風歎息了一口,半暈了過去,體內開始實行自我治愈。


    景戎利落的將樸瑾風背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背上,看著四處赤鋒一營的屍首,一陣悲哀傷感,他現在還不能為他們收屍,隻能讓他們與這群北佗的屍首躺在一起,他收起悲傷,心中想著,要盡快迴轉天長石了解戰況。


    突然一個身上穿著天楚軍服的人,渾身染血,跌跌撞撞的朝著景戎跑去,看見景戎的刹那,大聲叫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將軍。”


    他身材踉蹌,一下子摔倒在景戎的腳邊,景戎隻叫他說清楚。


    隻見那個人,淚流滿麵,抓著景戎的腿爬了起來,口中說道:“天長石失守了。”他從衣袖中抽出小刀來,在景戎微微震驚之際,一刀子戳進了他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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