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瑾風抬頭看了看四周,感覺天旋地轉,摸了摸身上,想要找到地圖,他摸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他發現地圖被他弄丟了,心中不由有一絲的慌張。


    “告訴我怎麽走,怎麽走呀!”樸瑾風急聲道,看著周圍一樣的景色,太陽在中間,他完全迷失了方向。


    蕭翼隻說不用救我了,廢了,心情一陣的消沉,臉上沒有一點求生的欲望,眼神空靈。


    “不,我一定能救你,告訴我怎麽走,怎麽找到景戎。”樸瑾風朝著他吼道,蕭翼卻像是完全聽不見他的聲音一樣。


    樸瑾風急的打轉,手上掛著的暗紅劍穗亂晃,索性亂走一通,越走越感覺陌生,心中變得更加的急躁,他停了下了,身體內的怒元第一次大爆發。


    自他的身體向外擴散,清淡的白光綿延數十裏,強大的怒力,讓塵土飛揚,草木拔根皆折斷,露出一片光禿禿的地方。


    樸瑾風再運第二波的治愈力,輸入蕭翼的身體裏,希望它能更加的舒服一點。


    “什麽人?殺。”強大的聲響,驚動了周圍的人,隻見一個又一個身穿黑袍的人,手中拿著長刀,腰間掛著鉤子,朝著樸瑾風走去。


    樸瑾風眼神越發的冷寒,他發現蕭翼身上的傷,有他們腰間飛鉤所造成的。


    他一跺著地麵,地上的樹枝騰而起,朝著他們飛去,如同劍雨一般,眾人大意,沒有想到他內力這麽強,幾乎都被樹枝貫穿身體而死。


    還活著的人立即發射信號彈,向後退去,等待支援一起上。


    樸瑾風隻選擇了一個方向突圍,將眾人殺了幹淨。


    一道身形恍惚而出,樸瑾風眼中殺氣凜然,一看是那個飛羽隊員,不由鬆了一口氣。


    “怎麽會這樣。”恬象看著蕭翼的模樣驚唿道。


    “事不宜遲,帶我找景戎。”樸瑾風說道。


    “好,方向錯了,不在這邊,跟我來。”恬象說道,他快速走到前邊,扶著自己的心口,小吐了一點鮮血,樸瑾風立即再輸治愈力,朝著他的身體裏傳送。


    “跑著走,我來輸出。”樸瑾風說道,恬象微微一怔,想要說話,樸瑾風神情肅穆,


    恬象看了看隊長的傷勢,心中一橫,深深的唿了一口氣,跑了起來。


    樸瑾風抱著蕭翼的手,掌心衝向恬象,將自身的治愈力,輸入到他的身體裏,一來壓製他的傷勢,二來蓄力,讓他的體力綿綿不斷,能夠一直的堅持下去。


    樸瑾風治愈力的持續輸出,加上雙臂上還承受了一個人的力量,他的力漸顯不支,甚至開始微微的喘息出聲。


    “陛卿不要緊吧,我們慢一點。”恬象有意放慢速度說道。


    “我沒事,慢了,加快速度,用最快的速度。”樸瑾風曆聲催促道。


    恬象支支吾吾的迴了一個是,腳上的步伐又加快了許多,樸瑾風的元力消耗更加的大了。


    “殺。”突然前麵又有人阻路,樸瑾風瞪了他一眼,那人立刻感覺被大石頭撞了一下,口中吐血,倒在了路上,隨即路上越來越多的人馬,朝著樸瑾風他們而來,恬象被迫停止了跑路,而是警惕的對著這群黑袍。


    “讓開,擋路者,殺無赦。”樸瑾風聲音冷然,臉色蒼白,穩了穩有一絲酸痛的手,看著眾人。


    “飛羽隊的人殺。”一個人喊道,眾人圍上了他們三人,樸瑾風讓恬象不要戰鬥保存體力,自己運腳上功夫,與敵人周旋,樸瑾風的踏著重步,一腳如泰山,便讓人無法還手,躺在地上,終究是慢了速度,腿上被劃了口子。


    樸瑾風心中想著再這樣糾纏下去,隻會吸引更多的敵人,必須快一點脫身,還不能讓他們乘勝追擊,不然發現了天長石的存在就不好了。


    “殺手在嗎,王十疤。”樸瑾風像是做了什麽決定,晃著手中的劍穗問道,他的意念早已經與劍穗中的兇魔想通了,他抱著一絲僥幸唿喚著兇魔身體裏的殺手,


    劍穗猛然晃動,絲絲黑氣飄散,黑霧中一人顯現,一身黑色的衣裳,以紅色為邊,手中拖著一把劍,劍上寒光四射。


    “這是什麽怪物,怎麽憑空出現了。”眾人有些驚慌的看著彼此,手中兵器一致對著這個黑衣青年。


    “殺了他們,開路。”樸瑾風聲音冰冷,扔了屍花白液到他的手上。


    “殺手,手足無價,開殺了。”話甫落,黑衣青年將屍花白液灑在劍上,劍身銀白如月,殺氣凜然,殺機恆生,刀鋒一轉,身姿一晃,疾如雷電,銀光血轉,人無生,一路直闖,身後屍體皆化作虛無。


    恬象還在恍惚中,在樸瑾風的催促下,再一次的動身了,疾步在黑衣青年為他們所開的路上,直奔天長石。


    樸瑾風已經開始喘著粗氣了,臉上的汗不停的流暢,墜落在泥土之中,腳步沉重,步伐飛快。


    天長石見神秘黑衣青年,攜劍帶殺,朝著他們重來,不由拔出手中寶劍應對,樸瑾風疾聲道:“住手,軍醫何在。”


    雙方停止出手,他們看清來人是陛卿都收迴了手中寶劍,一人跑去找軍醫,一人跑去通知將軍景戎,另外一個人去接手他手中的蕭翼。


    樸瑾風已經累得有一絲的虛脫,剛走幾步,腳下酸軟無力,差點跪倒在了地上,


    王十疤眼疾手快,上前垮了一大步,將他扶住了,而樸瑾風也力竭的暈倒了。


    一名將士讓他抱著樸瑾風,跟著他朝著軍醫處,王十疤就像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抱著樸瑾風一動不動。


    將士去觸摸他的身體,隻感覺手上如夢如幻僵硬冷邪,讓人觸摸的瞬間仿佛置身於噩夢之中,將士苦口婆心說了半天,王十疤神情不悅,勉強的答應,別人怕他身上的古怪氣息,對陛卿有所影響,想要接手去抱陛卿,都被他無聲的拒絕了。


    天長石陣地帳篷內。


    樸瑾風輕輕閉著雙眸,躺在石床上,渾身酸痛無力,他睜開眼睛,隻見兩個人站在他的眼前。


    一個是景戎,一個是王十疤,他不由一愣,他應該昏迷很久了,為什麽王十疤還沒有消失,時間一長會不會對兇魔有所影響呢。


    “蕭翼怎麽樣了。”樸瑾風勉強撐起自己的身姿,景戎立刻上前坐在他的旁邊扶住了他,王十疤也是同步的動作,不過並沒有伸手扶著他,而是坐在他的身旁。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兄弟。”景戎眼神一暗,神情有一絲的哀傷。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蕭翼的情況。”樸瑾風有一點急躁,語氣有一點兇。


    “除了一隻胳膊能活動,其他的都廢了,別說是飛行力,就是自理能力都沒。”景戎帶著一絲沉痛道。


    “能救好的,我帶他去找別的醫生,他們一定有辦法。”樸瑾風極欲離開道。


    景戎一把扯住樸瑾風,將他扔到了床上,悲怒道:“就你這個樣子嗎,給我老實養傷,就算是帶他尋訪名醫,也要等他的傷口控製住了再說。”


    樸瑾風渾身一顫,握緊自己的拳頭,朝著石床上猛然砸了一下。


    景戎摸著他的背,道:“我何嚐不是如此,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他也是我的兄弟呀!”


    “我想去看看他。”樸瑾風平複著自己的心情,淡淡道。


    “好”景戎沉吟片刻,扶起樸瑾風的身軀,朝著蕭翼的所在而去。


    景戎的帳篷內發出淅淅索索的聲音,醫士喂他服藥,他隻緊閉著嘴巴不吃藥,他向來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他用無聲與絕食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醫者依舊不放棄,端著藥湊近他的身旁。


    小翼隻覺得反感排斥,甚至是覺得他有一點煩:“我不吃拿走。”


    “隊長,吃藥才好恢複身體呀!”


    “你告訴我,我怎麽樣恢複,喝藥我就能站起來,就能飛起來嗎?”蕭翼問道,醫者沉默不語,還是繼續將手中的藥,往他那裏送。


    蕭翼的手猛然一甩,醫者手中的碗不穩,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地不是很硬,碗沒有破碎,但內中的藥都灑了出來。


    醫者想要蹲下身子,收拾一下,蕭翼帶著一絲怒氣與不耐,讓他出去,醫者無奈,隻好撿起地上的碗走了出去,正好碰見樸瑾風二人,隻是沒有多餘的話,隻衝著他們二人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樸瑾風不想放棄,讓醫者又去準備了一碗藥。


    樸瑾風掀開帳篷,一絲的陽光與暖意透了進來,隻見蕭翼的身子背著他們,聲音冷冷吼道:“出去。”


    “蕭翼。”景戎上前一步,朗聲喊道。


    蕭翼微微一怔,單手轉著輪椅,朝著他們看去,看見樸瑾風的一刻,神色不由暗淡了一點。


    “出去,都出去。”蕭翼隨即大聲喊道,他不想樸瑾風看見他這個樣子,也可以說,他不想任何人看見他這個樣子。


    “蕭翼。”


    樸瑾風一喊,蕭翼立刻安靜了許多。


    “我說過我會想辦法治好你,你現在要自暴自棄,自我放棄嗎。”


    “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蕭翼的一隻手緊緊的握著輪椅的把手,全身上下仿佛隻有這隻手能動能顫抖。


    “我不允許你放棄自己,樸瑾風更不會放棄你。”樸瑾風聲音激昂鏗鏘。


    “還有沈藏鋒景戎你的猴子”景戎上前一步,看著他語氣堅定道。


    “你們,我……”


    “嗯。”蕭翼欲言又止,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更不想讓他們擔心,不由點了一下頭。


    樸瑾風與景戎走到他的身旁,一邊站著一個,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給他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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