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瑾風唿了一口氣,慢慢的轉過身去,臉上帶著一抹溫笑,帶著一絲的友好。


    樹梢晃動,一道黑影立身於陰影之中,手中拿著一把劍,垂在地上,閃爍著凜寒的光輝。


    一點光芒照在黑影之上,隻見他的側臉對準著樸瑾風,那是一張三十上下的臉,留著一點胡子,眼神冷厲,帶著絲絲的殺氣。


    樸瑾風隻安靜的看著他,被嚇了這麽多次,他感覺自己已經產生了一點免疫力,他倒是要看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隻鬼識要幹什麽。


    “我叫做王十疤,是一名冷血無情的殺手。”黑衣青年身姿保持不動,微微側目看向樸瑾風,手中刀鋒一轉對準樸瑾風。


    樸瑾風一聽這就不是一個正經的殺手,不由神色佯裝正經的看著他,口中說是。


    “解決我的弟弟,要加錢。”黑衣青年冷冷說道,一陣風起,吹起他的頭發,黑衣青年猛然轉過頭,將身體也轉了過來,劍鋒對著樸瑾風,腳微微向前移動一步。


    樸瑾風微微一怔,不是說好的隻留善嗎,這是什麽情況,有殺手為了錢,而傷害自己的弟弟嗎。


    “停住,我不想傷害你。”樸瑾風說道。


    隻見黑衣青年似乎並沒有將他的話聽進自己的耳朵裏,仍然是踏步提刀朝著他走去。


    樸瑾風轉身撒腿就跑,隻要拖延足夠的時間他就會迴去,這種東西不能碰,打架什麽的還是算了,他覺得自己有所進步,以前看見那種東西,雙腿發軟,腳像是被定在了地上,現在他健步如飛,他就不信憑借他的能力,那隻鬼識能追上自己。


    樸瑾風運力於腳下,疾馳而奔,黑衣青年在背後猛追不舍。


    真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難纏,跑了許久,黑衣青年的速度沒有任何的變化,樸瑾風已經有一絲的勞累力虛。


    樹木快速的從他的眼前晃過,他不由愣了一愣,這裏怎麽這麽陌生,光顧著跑了,不知道跑到哪裏了。


    他想著不行,在這樣跑下去,迷路隻會越來越嚴重,不由停了下來,打算往迴跑。


    隻見黑衣青年停止跑步,疾奔的步伐漸漸變得緩慢,一步一步的朝著樸瑾風走去。


    樸瑾風心中已經有應戰的心理,再跑下去他就可能見不到符小滿了。


    突然黑衣青年急促的喘著氣,那裏還有一出場的形象,現在的他就像一個熱極了的蛤蟆狗一樣喘著粗氣。


    這讓樸瑾風有一些大跌眼鏡,看著他的身側,想著從他的身旁奪路,跟鬼打架,會被鬼纏上,樸瑾風想想就渾身打著冷顫。


    “臭小子你跑什麽,體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真是日了鬼了”黑衣青年喘著粗氣罵罵咧咧道。


    “你要殺我,我站著給你殺嗎?”樸瑾風語氣不善道。


    “老子什麽時候說要殺你,真是白日撞鬼了。”黑衣青年依舊喘著粗氣帶著一絲的怒氣。


    “那你解釋一下解決我的弟弟,要加錢是什麽意思?”樸瑾風問道。


    “真是操了鬼了,沒有錢,怎麽解決你的問題,你可是患有哮喘啊。”黑衣青年喘著粗重的氣息,衝著樸瑾風大聲的怒吼道,他追他隻是擔心他犯病,結果自己比他喘的還要厲害。


    樸瑾風有一絲尷尬的笑了笑,走到他的身旁,舉起手然後又收了迴去,小聲道:“剛才隻是跟你開一個玩笑,證明我的哮喘好了。”


    “真是奇了鬼了,你好了,庸醫。”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點錢幣,放在手心裏掂量,樸瑾風問他想要幹什麽,隻聽那黑衣青年喘著細微的氣,正色道:“我雇傭我自己殺了那庸醫,我看錢夠不夠。”


    “……”


    樸瑾風一陣無語,這殺手真是夠了,聽他語氣怎麽巴不得讓他的氣喘不好呢。


    “等一下再找庸醫,你知道怎麽迴到一開始追我的原點嗎?”樸瑾風問道。


    黑衣青年點了點頭,轉了轉自己的頭看了看四周,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而行。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樸瑾風是感覺越來越陌生,越來越不對勁,他停了下來質問道:“你要帶我去那裏?”


    “我不知道,你跟著我就是了。”


    “你剛才不是點頭了嗎?”


    “脖子有一點酸,我運動一下”他一本正經的告訴樸瑾風,力境是圓的,總有一天,他們會走到他說地方。


    樸瑾風一聽,臉頓時搭拉了下來,他覺得還是自己走比較好,眼前的鬼識一點麽也靠不住。


    突然一聲聲急促的喘息聲悠遠而近,黑衣青年眼神一冷,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口中冷然道:“是誰在模仿我。”


    誰閑著沒事模仿你呢,總算是遇見人了,樸瑾風想要一探究竟。


    隻見兩個人在樹林中踉蹌的跑著,隱隱約約穿著便衣鎧甲,身上到處都是傷,還有流出來的血。


    身後跟著四個人,全都麵具照麵,眼神兇狠,手中拿著大刀,對著前麵兩人窮追不舍。


    樸瑾風見狀,手中凝聚一道風掌打向他們,一團白色的光芒飛向四人,四人手中刀砍在白光之上,不由被打的後退的一步。


    樸瑾風心知自己發出的力量被力屏蔽減弱了一點,不由踏著快步,直接去攻擊敵人。


    忽然,隻覺身旁一陣風唿嘯而過,樸瑾風轉臉未捕捉到他的身形,便想要專心的攻擊麵具四人,迴頭的瞬間不由驚愣了一下,急忙刹住了腳。


    四個人的頭顱已經不再他們的脖子上,脖子還在滋滋的噴血,然後四個人同時倒了下去。


    黑衣青年站在大樹底下,手中的劍尖對向天空,他微微垂地,幹淨的劍身滴出一滴血來。


    “殺人是我的活,我不許你雙手染血。”黑衣青年聲音冷冷,神色冷冽,抖了抖自己的劍,將他插入了劍鞘。


    樸瑾風已經確定他真的是一個殺手,可是一個活口都沒有,他又要怎麽詢問問題。


    “你們沒事吧?”樸瑾風看著這兩名傷兵問道。


    “我們無事謝謝你搭救。”兩個傷兵感激道。


    樸瑾風細細的打量了他們的裝扮,問道:“你們是那個組織的,你們的頭是誰。”


    兩個傷兵都有一點狼狽,蓬頭露麵的,一個皮膚是小麥色的,方形臉,生的虎背熊腰。一個臉色偏紅一點,長著蒜頭鼻,大嘴巴。


    “你問這個做什麽。”那個方臉的傷兵眼神警惕,不由向後退了退。


    那個臉色發紅的人。靠近他竊竊私語,說眼前的人有一點眼熟,方臉的士兵一聽,更加的警惕,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聲音冷冷道:“莫非奸細,休想騙我。”


    樸瑾風有一絲無奈的搖了搖頭。


    紅臉上的傷兵突然叫了一聲,手中握拳打在手心裏,將方臉的往後拽了拽,然後自己向前走了一步大聲道:“我認得你,你還為我包紮過傷口。”樸瑾風一臉的疑惑,當時候在顯霸之地,他給很多人包紮過傷口,他怎麽不能記住每一個人的臉吧。


    紅臉的傷兵拉著同樣一臉疑惑的方臉傷兵道:“大武,他絕對不會是奸細壞人,因為他是樸瑾風,還是咱們小將軍的好兄弟。”


    “原來是陛卿,我們二人失禮之處,還請你別放在心上,我們是顯霸戰區,沈家嫡係軍隊,赤鋒三營趙大武,他是我的同僚彭剛蚩,魔教分支獵王與北坨勾結,突襲歡喜山脈,泰皇下旨支援,我們在小將軍的帶領下前來支援,奈何敵眾我寡,大雨兇狠將路都衝斷了,外邊的同伴帶著重器很難進來,北坨兇狗趁機殺入,為了保存兵力與他們周旋,我們與小將軍兵分三路,與南方一百裏天長石集合。”


    “帶我去。”樸瑾風說道。


    兩名傷兵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走在了前頭帶路。


    黑衣青年見眾人理都不理他就走了,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由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口中念叨著“碰見鬼了,撞了鬼了。”然後跟了上去。


    他們走了大約一個鍾頭,就走到了開曠的地界,樹林成了背景,所走的路變成了山路,這山高大雄偉,綿延起伏,一山護著一山,特別適合埋伏,山下的路有一點直,一眼望不見盡頭,感覺很長,樸瑾風不由問這就是歡喜山脈嗎。


    兩名傷兵點了點頭說是。


    又走了一會,能後隱約看見一個大石塊,上麵赫然刻著三個大字天長石,石頭太大,有一點的遮掩視線,他們走過天長石,隱約看見有幾個人在交談,大約有五個人,圍繞在一起,一塊平整一點的石頭上放著一張像是地圖的東西。


    五人察覺有人來了,手先摸了劍,隨後抬頭警惕的看著來人,看著他們身後的樸瑾風與劍客,他們不由更加的謹慎揣測。


    “他是熟人,不用堤防。”中間的年輕人說道,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磨礪,景戎變得更加的穩重,皮膚有一點黑,五官變得更加的剛毅,身上的氣勢更有一種領導風範,不怒自威。


    聽了小將軍這麽說,眾人都鬆開了手中的劍。


    “將軍,我們在撤退的路上遇見了陛卿。”方臉的傷兵解釋都。


    “去內中養傷吧!”景戎道。


    兩個傷兵迴了一聲是,便自行的朝著他們身後走去,一個拐彎,他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仿佛哪裏別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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