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風宗主與明庶溫渠二人前往玄天宗的事情已經在宗門之內傳開,迴來之後眾人圍繞溫渠,東問一句西問一句,不知不覺溫渠就把詳情經過一五一十略微含蓄的描述出來。


    將少宗主如何出手擊碎玄天宗旗幟,命自己重傷玄天宗人員的事講了出來。


    這樣的舉動,在他們看來是威武霸氣的,公然挑釁玄天宗,排行第二的血天宗,簡單而又粗暴,簡直深得眾人之心,眾人心中血氣方剛意氣風發雀雀欲試,已然有了攻打玄天宗的勁頭,他們已經平凡了很久,很長時間沒有打仗揚威了。


    樸瑾風來到後山,隻見風師與周疏隱正在交談,言語中頗有分歧,見樸瑾風來到,二人才收了聲。


    “你認為自己很厲害嗎?”風師薄唇輕啟,衣袖搖晃,邁步走向樸瑾風。


    “我不知道。”此刻樸瑾風拿下頭帽,露出容顏,看著遠方淡淡說道。


    “這不是兩個人戰鬥,不是你一個人的戰鬥,而是一群人的戰鬥,你的公然挑釁,就是傲風宗的公然挑釁。”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我要與玄天宗為敵,他們應該在心裏做好準備,我隨時可能帶著他們去滅宗。”樸瑾風道。他若不有所動作,這件事情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這次是對玄天宗的挑釁,同時也是對傲風宗所有人的提醒,也讓他們知道少宗主的膽魄。


    “你是一宗之主,怎可如此魯莽,若是出了意外,被玄天宗所抓獲,讓傲風如何自處,你這次的行為,在傲風準備未全的情況下,暴露意圖,讓玄天宗提高了警惕。你帶著風神麵具身份顯而易見,距離容顏不清可以混淆,但你又故意留下活口,不明智。給敵人製造進攻傲風的先機,禦劍飛行更加不明智,讓敵人針對你而加強空中作戰。”


    “你不用擔心,空中作戰,我可以應付。”樸瑾風愣了一下說道。


    “人應有自知之明,一味的狂妄自大隻會自取其辱。”風師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怒氣。


    “風師呀……”周疏隱喊道,他覺得風師有點太嚴厲了,少宗主剛剛經曆父母去世的打擊,心急正常。


    “你別講活。”風師有急促吼道。


    “我對自己的力量還是有信心的。”樸瑾風冷冷說道,手中不覺風息湧動。


    “那好,我不運功,用最厲害的功法打我一掌,我若倒下,以後便不在過問你。”風師誇口,自信滿滿。


    “好,這是你說的。”樸瑾風眼神一變,周身元力運轉,想要殺殺風師的銳氣,凝聚全身元力,頓時狂風舞起,沙石抖動,天雲四散,強大元力鋪天蓋地,震懾傲風後山之地。


    風師神情自若,紋絲不動,周疏隱已經漸感壓力,腳不由向後移動,唿吸也漸覺困慢,風師輕起一掌,將周疏隱打飛一旁,風師將手微微張開,背在身後,動作從容不迫,處之泰然,一雙眼睛冷冷睨視著,一副不以為然的傲視。


    “少宗主……”周疏隱站在樸瑾風身後幾十步遠,小聲喊道。


    樸瑾風手上白光大放,山體晃動,沙石飛激,手中化出轟然一掌,氣勢磅礴銳不可當,亦有毀天拆石之威,轟擊在風師身上。


    風土激昂電花火息之後,隻有淡淡的沙塵浮在腳下。


    “你的實力隻有這樣嗎。”隻見風師穩若泰山,身上並無任何異樣,站立原處,語氣中變充滿著不屑與嘲諷。


    “這……”樸瑾風神情微變,向後退了退,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本來就很強大,加上他已服下舍迴丹,功體已經是原來的數倍,相當於玄境,他以為自己很厲害很強,幾乎沒有人可以打敗自己,而眼前之人,硬挨了自己一掌,竟然什麽事情也沒有,連一絲絲的鮮血也沒有吐。


    “若是還沒有認清自己,那就帶上風神麵具,我願再受你一掌。”風師衣袖一晃,口出狂言,傲視樸瑾風。


    樸瑾風臉上現風神麵具,白色麒麟戰甲驟然上身,氣勢在增,手中再次凝聚一掌,比剛才更加強大霸道,衝向風師。


    風師再受一掌,依舊不動如山,氣息平穩。


    “我……”樸瑾風卸下麵具戰甲,看著自己的手,神情暗淡,似受了很大的打擊。


    “如何?還認為自己有狂妄粗莽的資本了嗎?”風師看著他嚴厲道。


    “我受教了。”樸瑾風微微低頭,語氣低沉,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


    “你先迴去自省,改日再於我交談。”風師語氣緩和道。


    “嗯。”樸瑾風點頭離開,暗下思索。


    “風師,年輕人應該狂妄,就算沒有資本,也應該狂妄,人不狂妄枉為少年人呀,不應該壓製……”一旁的周疏隱向風師走去,他能感受的到樸瑾風的強大,樸瑾風是他所見年輕裏最強的,他若是沒有資本狂妄,那麽天下少年人更沒有資本了,他是這麽想的。


    “啊噗。”突然,不動如山神情自若的風師口中吐出大口鮮血,多的驚人,多的嚇人,人體搖搖晃晃,不停咳中吐血,捂著腹部有一絲顫意。


    “風師。”周疏隱驚唿,快步上前扶住他,原來風師已經受了傷,剛才的坦然自若,一直都是在硬撐。


    “我無事,不可與少宗主透露分毫。”風師嘴中吐血,捉著周疏隱的肩膀說道。


    “透漏了怎麽樣?”周疏隱問道。


    “殺了你。”風師淡冷道。


    “這可真恐怖。”周疏隱不以為然,一手扶住風師,另外一隻手為他運功調息。


    一間奢華飄逸的房間內,房門緊閉,隻留一扇窗戶罩著屋內。


    樸瑾風思考著,現在自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是傲風的少宗主,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的頭,若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一定會連累傲風宗眾人,樸靖德是傲風宗主,更是自己的父親,在傲風宗要思前想後,不如與傲風宗劃清界限,自己再另想辦法,這樣行動也方便。


    翡翠園內,紅玉簾紅豔豔的一片,在綠葉的襯托之下,很是美觀漂亮,給人溫馨溫暖的感覺,讓人看著心情不由一好。


    周疏隱穿著粉藍色衣裳,提著小桶,聚精會神,拿著勺子,小心翼翼的給他們澆水。


    樸瑾風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周疏隱停下手頭動作,向樸瑾風行禮問好。


    “風師在哪裏?”樸瑾風問道。


    “我在這裏。”風師穿著一身深藍銀絲滾邊,手中拿著風闕,步伐輕緩向他走去。


    “為什麽每次來翡翠園,都看見你在澆東西?”風師對著周疏隱好奇道。


    “因為我是天疏首席周疏隱,一手承包傲風宗眾人的夥食與藥材,我必須小心又細心的對待每一個蔬菜每一株藥花,這樣才能讓傲風之人飲食健康,身體強健,打起架來有力氣,受傷了也有上好藥草醫治。”


    “這樣不累嗎?”風師看了看四周,這片翡翠園,一眼忘不見盡頭,這裏上上下下都是周疏隱一個人負責管理。


    “累嗎?這是我份內之事,我不覺得累,看見自己的成就,看見眾人吃的香甜,我就覺得很開心。”周疏隱自問自答,露出笑容。


    “對了,少宗主,你找我有什麽事情要商議嗎?”風師突然轉向樸瑾風問道。


    “若是我也隨著父親而亡,那麽傲天宗現在的宗主應該是誰?”樸瑾風道。


    “你沒有隨宗主而亡,所以你的假設不存在,自你承接傲風少宗主之位,踏入傲風宗的那一刻,你就是我們的少宗主,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少宗主。”風師一聽就知道樸瑾風現在的想法是什麽,但是如此年輕強大的少宗主,誰都不可能會放棄。


    “那要是我要離開,你會怎樣?”樸瑾風問道,紅玉蓮不由緊張的冒出汗來,現場的氣氛也變的有一絲的壓抑。


    “當你踏入傲風宗,當你帶上風神麵具披上神甲,當你受著眾人尊拜,領導傲風宗已然成為你的責任與義務,你若是想不負責任棄之不顧的離開,我會想辦法為你開脫。到時候,豎起一絲威望,挑釁玄天教的少宗主消失不見,傲風宗群龍無首,宗主之位再起爭端,亂作一團,無法團結,玄天宗或是敵人趁機進攻,傲風危在旦夕,反正也與你無關。”風師輕走幾步,聲音不溫不冷。


    “我相信以風師之材……”聽風師所講,樸瑾風心中有一絲的難受,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樸瑾風當時沒有想到這一點,心中隻有父母的死亡,是自己太不冷靜了。隨即想到風師如此厲害,文武雙全,分析要害麵麵俱到,自己離去,影響不大。


    “你真是沒有擔當,自私自利,完全不顧他人,隻有逃避,不敢麵對,口口聲聲說為宗主報仇,我看你隻有求死心切,對於在其位承其責任,我不想多說,一個種菜園長都比你強。”風師別過臉去說道。


    聲聲擊入樸瑾風的心中,如一記又一記的重拳打在他的身上。


    “風師呀,你真是嚴重了,不過說的也有理。”周疏隱道。


    “我……”


    “少宗主,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剛才我是在與周疏隱的講話,我說到哪裏了?是少宗主找我有什麽事商量嗎?請指示。”風師語氣一變,溫聲問道。


    “加強戒備,防止玄天宗偷襲。”樸瑾風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對於離開的事情閉口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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