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在手一股屬於劍者的氣息飄蕩在四處,樸瑾風持劍在手,環顧四周,一地血肉伏屍,四周已無戰鬥的身影,樸瑾風心中有一絲哀痛,運力前往演武場,這一運力,周身如同撕裂一般疼痛,樸瑾風口中再次吐紅,劍尖插在地上支持著身體。


    “你以為剛才為你運功療傷的時候,我沒有動什麽手腳?阿憶不是一個隻會付出,不求迴報的人,零學院與你已經消磨我太多的耐心。”隻聽白色綢房內傳來聲音,阿憶的手輕輕掀開白色綢房,幽幽的走了出來,站在樸瑾風的麵前。


    “不用兜圈,跑來跑去,一戰定勝負。”樸瑾風撐著軀體,手顫顫的拿起劍,他不會與阿憶同路,阿憶在拖延時間,他現在的身體已經被阿憶下了暗招,既然不能迴到演武場,不能救人,那麽今日堵上性命就算失敗毅然無悔。


    “阿憶不懂你。”阿憶收起笑意,眼神一變,眼劍出現在他染血的手上,一雙眼睛仿佛幽暗無光的深穀一樣,散發陰陰怨邪之氣,周身氣質已然判若兩人。


    “很好,不再裝模作樣了。”樸瑾風周身之氣力炸破,灌入利劍之中,足下起風,帶著頹弱頑強之氣。


    兩人對峙,各自凝神運招,這一刻風慢,天邊的雲慢,葉落地的速度更慢。


    阿憶的劍如同長著萬千的發光的銀眼,致使劍身總是一閃一閃,混攪他人的視覺。樸瑾風手中的劍是一把泛著青光的劍,劍身繪製著如同植物脈路的圖騰。


    話不多說,兩人似同時出擊,阿憶的劍一閃一閃,閃在樸瑾風的眼中,讓樸瑾風失了先機,總是由攻擊變成防禦者,讓樸瑾風心中生出一絲狂躁。


    樸瑾風心中想著,自己的劍路已經出現錯亂,這是失敗的前兆,思考之際,左肩傷口被不偏不斜的刺中,流出血來。


    樸瑾風突然凝神聚氣,劍浮空中,飛快旋轉,旋轉出一股強悍風卷,樸瑾風抬手握住劍柄,劍身已經彌漫風息,樸瑾風速旋攜劍而攻。


    “小心了。”阿憶持劍上下左右不停晃動,似乎是想以閃光混攪樸瑾風的視線,樸瑾風輕哼一聲,即使強光照眼,樸瑾風依舊是不躲閃,依線而去,阿憶已然知曉他的招數,隻是一笑,劍朝著他的空檔而去。


    劍尖刺中樸瑾風胸口之時,樸瑾風手中的劍順著他的劍身,擦出炫光,直逼阿憶胸口而去,阿憶預收劍,樸瑾風雙指沾染肩上的血,發出血風,血風襲上那把一閃一閃的劍,給他蒙上了一層陰沉暗色。


    “不行,我要洗劍。”阿憶看著手中劍,神色微變,語氣略顯荒唐道,隨即不知用了什麽障眼法,眨眼睛阿憶消失不見。


    “可惜了。”樸瑾風不再計較,深唿一口氣,握著劍急運輕功,速飛演武場。


    來到之時,漸感寒冷,來到場地,隻見此處飄著漫天霜花,劉月涵似乎在失神又像是在思考,神情呆滯又如冰霜一般寒冷。柳謙湘有一些哆嗦的坐在劉月涵的身旁,而牧笛已經消失不見,想必是被帶走了。


    他們的身旁有三具屬於暗瞳的屍體,他們臉色發白,嘴唇發紫,臉上鋪蓋著一層淺淺的冰霜,就像是被凍死的人一般。


    一些穿著灰衣和掛著暗瞳牌子的人,站著老遠,似乎是在遠程監督二人。


    再迴眼,劉月涵與柳謙湘的身旁,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禁錮,想必是那個魔教女人的囚禁,她應該是忙著處理別的事情了。


    樸瑾風從天而降,攜帶數十劍氣,漫天霜花被狂風吹向魔族暗瞳眾人,霜花中有著劉月涵的特殊異力與樸瑾風的風力,魔教眾人連忙運魔氣抵抗。


    “你想怎麽樣?”樸瑾風一靠近劉月涵,隻覺一股冷寒之氣逼身,樸瑾風運風力化暖,護住身體,靠近他的身旁。


    “我想……”劉月涵眼中白寒乍現,冷意肆謔,嚇的柳謙湘連忙跑向樸瑾風身後,劉月涵看向正在抵抗風霜的魔徒,腳上邁著寒步,緩步走向魔徒眾人。


    “如果不是你們,就不會真相,我討厭真相。”寒冷再次席卷而來,如同冬天的暴風雪即將來臨。


    “你,你想要怎麽樣,玫大人快迴來了,你……”魔教眾人腳下生寒,衣服單薄,凍的瑟瑟發抖,牙齒打顫。


    “冷,好冷,求你別折磨我們了。”顫抖的聲音傳來,隨著劉月涵的到來,越來越寒冷,他們各自抱成一團,如同穿個透明淺薄的衣服在寒冷的冬天。


    “劉月涵。”樸瑾風看著這一幕,勾起心底莫名記憶,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定,握住劍“嗖”的一下,衝破冷芬,劍影過後,魔教眾人紛紛倒下。


    樸瑾風颯爽身形凝在劉月涵眼中,劉月涵冷冷的站在那裏,看著樸瑾風的背影,此刻漫天霜花又開始斷斷續續飄著。


    “唿!”樸瑾風此刻隻想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以前念叨別人是劊子手,如今自己也做了劊子手,殺人的感覺,很不好,就算是殺罪孽深重的人,他的心中還是有一股難以明說的壓抑感。


    “你不想看著他們痛苦,所以給了他們一個痛快,那麽我的痛苦如何宣泄?”劉月涵冷冷清清的問道。


    “對不起,我觸景生情了,你朝著我發泄吧。”樸瑾風低聲道。


    “好。”半晌劉月涵啟唇吐出一字,霜中攜拳襲向樸瑾風,樸瑾風站在那裏,不躲不閃,承受著他冰冷無聲的怒火。


    冷風鋪麵,拳頭停在他的鼻尖,劉月涵隻是淡淡一句:“我不打朋友。”便收迴了拳頭。


    劉月涵以前是假冷,現在是真冷,冷的讓人難以靠近。


    齊月煖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存在,他從小跟在劉月涵的身邊,年紀雖然比他小,卻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他,保護他,父親英年早逝,母親在他三歲的時候去世,他被一個蒙著麵紗的女人收養,女人似乎在壓製著什麽,總是躲著他,八歲那年那個女人消失,一個名叫齊月煖的人,出現在他的生命裏,給予他親情之愛,在他的心目中齊月煖就如同父親母親一般的重要。


    隨之時間的流逝,年齡的增長,他漸漸覺得這一切太過於巧合,他不敢多想,不敢深究,他害怕失去。


    突然一條白綢襲來,纏繞在劉月涵的身上,漸漸收縮,齊月涵將手放在白綢上,白色綢緞漸漸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慢慢變的無力。


    “樸瑾風,你先去邊上療傷,以防意外,好嗎。”柳謙湘拉著樸瑾風,朝著一旁安全之地而去。


    “謝謝!”樸瑾風帶著一絲疑惑。


    柳謙湘運力灌入樸瑾風身體之內,樸瑾風感覺一股溫柔的力量在自己的體內遊走,如一股清水洗滌自己的五髒六腑。倍感舒服,肩膀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治愈。


    有如此的治愈力,毫不隱瞞,樸瑾風自然猜出,柳謙湘擁有先天水力,這種元力,是唯一不用壽命作為媒介的治愈力,怪不得向他這樣如此孱弱的少年,零學院怎麽會讓他入學,想必是有過人之處的。


    水力,分為攻和愈,為保純粹凸出,兩者一般不兼得,隻是加以外力輔助,是所有治愈力中最強的水力,眼前的少年明顯是有水攻能力的。


    “零學院應該是高手如雲,怎麽會如此不堪一擊?”樸瑾風突然問道。


    “這。”柳謙湘眼中顯現出躲閃之意,似是知道原因,又不怎麽敢講出來。


    “說。”


    “零學院雖強勢招生,收到錄取通知書的人,必須入學,如果沒有收到零學院入學通知書,又想來零學院上學,那麽是可以花大量的錢買錄取通知書,還有的就是滿神的本地人,他們可以免試入學。”柳謙湘道。


    “哦,金錢與人氣,那他們的待遇,是不是跟我們不一樣?”樸瑾風淡淡道。


    “額,是吧,有那麽一點。”柳謙湘不好意思道,說到底那些人是幌子是來玩的而已,零學院並不怎麽在乎他們。


    另外一邊是白霜與白綢的戰鬥,在霜中舞動的白綢,就如同跳舞拋袖一般多姿,在場的人都知道,這看似美麗的背後是殺氣。


    在玫顏姬的強攻之下,劉月涵已經處於下風,一個隻能致使局部天氣變化的異能人,也隻是有這麽一點能耐,與中上高手對戰,明顯不敵,他能影響的也隻是那些小嘍嘍,其次,齊月煖把他保護的很好。


    “樸瑾風。”劉月涵聲音低沉無力道,白綢擊中他的腹部,嘴角已滲出一絲鮮血,他此刻已經深深知道自己的實力是如何的,沒有齊月煖,他的攻擊力也沒有多大的氣候。


    “哎呀!光顧著講話,把他忘了……”柳謙湘被這一聲嚇的恍然大悟,當他再轉頭,樸瑾風已經不在他的身旁,而戰場上多了樸瑾風的身影。


    “柳謙湘帶他去療傷。”樸瑾風喊道。


    “哦,好。”聞言,柳謙湘連忙上去,抱著劉月涵冰冷的胳膊,退下場去,劉月涵朝著齊月煖的屍體走去,無奈,柳湘謙不敢使勁的拽他,隻能跟隨他而去。


    樸瑾風出現在戰局,擋住了玫顏姬的攻擊,玫顏姬微微一驚,周身元力已加倍提升,不做一招一式的試探,而是直接運名招,千絲疊。


    心中招式以醞釀好,隻見她凝神聚氣,數千白綢無由而出,一齊飛向樸瑾風而去,綢邊如絲,所觸樹葉以被劃的整齊。


    樸瑾風周身風息流動,單手凝聚一股難以明說的強悍力量,流風動雲霄,樸瑾風起手便擋住千絲疊,白綢在流風動雲霄威壓下,竟然卷成一團,朝著玫顏姬方向而去。


    玫顏姬見狀舉手凝力,將白綢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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