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已經遠去的深淵
跟幫裏的人聊了一會兒。吹歌才知道，藍色碎片接任深淵副幫主之後，向焚天提議聯盟。因為在遊戲裏建立第一座城會得到係統獎勵，急著建城的焚天同意了藍色碎片的想法。
而且為了合作，聯盟的兩個幫派會分別派出了一部分精英玩家進駐深淵。聽說，一共來了五千多人。而狂舞跟孤酒的長老稱號轉而給了那兩個幫派的副幫主。
這件事兒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不過，吹歌心裏還是有了疙瘩。她畢竟是長老，這麽大的事情，連通知都不需要麽？況且，上次換副幫的事情，就已經弄得有些不愉快了，現在又突然撤換長老。
最重要的是，焚天對這兩個幫派到底了解多少，就這樣讓對方的玩家進入深淵。
關了幫派頻道之後，吹歌給焚天發了條信息，她並沒有迴話。反倒是狂舞的通訊過來了。
“幫裏到底怎麽了？”吹歌有些急切地問道。
“藍色碎片介紹了兩個極北冰原的幫派跟深淵聯盟，說是要共同建立盛世第一城。”狂舞的語調很平靜，卻帶了點不屑的意味。
“什麽幫派，極北冰原還有什麽出名的幫派麽？”因為滄瀾公會在極北冰原。它們的光環太亮，所以其他的幫派倒是沒有那麽引人注目了。
“獵殺者，一個垃圾幫派，還有一個新崛起的零度火，據說幫派老大很有錢，是個女人。”
吹歌在另一邊微微皺了皺眉頭，獵殺者的人她見過，當時大陸通道剛剛打開的時候，獵殺者的人就到了深海南淵，還殺了吉祥他們，不過最後被刺的人給送了迴去，他們那次的損失十分大。
後來，吹歌也就沒有在注意過這個幫派，不過聽說獵殺者在極北冰原的名聲十分的差。
“焚天以前認識這個幫派的人？”吹歌可以理解焚天急著建城的心裏，卻不能理解她同意這件事兒的理由。難道她不知道強行將其他幫派的玩家編進深淵，會帶來多少麻煩麽？
“不認識，都是藍色碎片介紹的，她不是經常在那邊麽，從那邊過來的兩個幫派的副幫主據說都跟她很熟。”
“這事兒什麽時候開始的？”
“據說是三天之前開始談的，不過我跟孤酒得到消息，也就是兩個小時之前而已。”
“焚天找你們商量的？”吹歌才不信狂舞會同意這種事情，倒不是說一個長老有什麽不舍得的，關鍵是，在不知道對方底牌的情況下，這行為跟引狼入室沒有什麽區別。
藍色碎片引薦的？現在由不得大家不對藍色碎片產生點想法了。從剛開始的副幫，到現在的聯盟，麻煩事好像一直在繞著她轉。
“不。藍色碎片來通知我的，我跟孤酒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哦對了，她跟我說，這是為幫派做貢獻，迴頭她賞我一千幫貢。”
“……你做了什麽？”吹歌頓了頓，以狂舞的性格……
“老娘退幫了，孤酒現在跟我私奔呢。我倆在第五大陸呢，要不要過來玩？”遺失的大陸江湖人稱第五大陸，現在已經成了冒險者的天堂，不過吹歌至今還沒有去過。如果不是突然出現這事兒，本來吹歌是準備最近跟阿七過去一趟的。
“我就知道，退就退了，等我先找焚天聊聊再說。”吹歌也沒有多說什麽，從認識狂舞的時候，她就了解狂舞的性格了，開心就留下，不開心就離開，或者說瀟灑過了頭，也沒什麽不好的。
“嗯，還有那個藍色碎片，不怎麽好對付。你看著來吧。實在不行，大不了咱們自己建個幫。”
“沒興趣……”掛了通訊器沒多久，吹歌就接到了焚天的信息。讓她迴幫商量要事。
大概也知道要商量什麽，吹歌想了想，決定先迴去一趟。
迴到幫派的時候，大廳裏已經坐滿了人，一半以上都是吹歌不認識的，她麵熟的堂主竟然也隻剩下了兩個。
“吹歌，你來了。”吹歌走進來，將大部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焚天先出聲跟她打了個招唿。坐在焚天左手邊的非我傾城，臉色不怎麽好看，抬頭看了眼吹歌，想說點什麽，卻欲言又止。
吹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並沒有開口說話。
“這兩位長老是新來的，這位是獵殺者幫派的副幫主浮屠，這位是零度火的副幫主零度三十。”焚天指了指吹歌身邊的兩個人，浮屠是刺客，零度三十是個術士，跟吹歌一樣也是冰係術士。
吹歌朝那兩個人點了點頭，依舊閉口不言。
大概是感覺到了吹歌此時的心情不怎麽樣，焚天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估計，吹歌來的時候，該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
不過，吹歌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會說話。浮屠看了吹歌半晌，表情有些詭異，“吹歌長老。幸會。”
“你好。”吹歌禮貌性地迴了一句。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在深海南淵混的麽，怎麽，在那邊的日子不如意，還是刺不收女人？”浮屠認識吹歌，當時他偷渡去深海南淵的時候，十分不巧地遇到了吹歌。他死都不會忘記，當初要不是吹歌設計他們，他們老大隱殺怎麽會被扒的幹幹淨淨迴了極北冰原，而且還丟了幫裏的位置。
浮屠根本就忘記了，當時隱殺利用完了吹歌，是準備把人給殺了的。沒想到最後反而被吹歌給設計了一番。
當時，浮屠他們不是沒有想著報仇，事實上，他們在大陸徹底開啟的時候，又帶人迴了一趟深海南淵。可是，最後得到的信息澆熄了他們所有的報仇念頭。
“刺”可不是他們幾個能夠惹得起的，他們去找麻煩，跟送菜沒有什麽區別。或許對於別的組織可以用偷襲暗殺，但是“刺”裏麵，基本上都是偷襲老手，到時候被殺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吹歌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跟他鬥嘴的****。她完全不記得眼前這個人是誰。不過，倒是能夠感覺到他的怨氣。雖然吹歌沒有濫殺的習慣，但是死在她手裏的玩家也不少，她可沒有那個本事把所有直接或者間接死在自己手裏的人的臉記住。
吹歌不理不睬的態度並沒有讓浮屠安靜下來，反倒是助長了他的氣焰，一時間幫派大廳裏隻能聽見他帶著幾分諷刺的聲音，“吹歌長老，我聽說你現在在術士實力排行榜上隻有第六，綜合榜前五十似乎沒有你的名字……”
吹歌靜靜地聽著，沒有反駁。
反倒是非我傾城最後聽不下去，“啪”地一聲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是不是個男人，三八到這種地步，沒吹歌的名字難道有你的麽！有本事跟吹歌單挑去啊，叫個屁啊！”
非我傾城的突然爆發，讓大家臉上都有些掛不住，特別是藍色碎片，她看了一眼焚天，焚天無奈地拍了拍非我傾城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傾城，你先出去冷靜一下。”
焚天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吹歌雙手環胸先是看了眼藍色碎片，又掃過焚天的臉，嘴角微微揚起，“用不用，我也出去冷靜冷靜？”
“吹歌！”焚天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她說的話。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緊張，藍色碎片終於開口說話，“幫主，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浮屠，你也少說兩句。”最後非我傾城也沒有出去，仍舊冷著臉坐在椅子上。
浮屠很聽藍色碎片的話，有些意猶未盡地看了眼吹歌，扭過頭不再吭聲。
他並沒有發現從頭到尾，吹歌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在座的都是深淵的主力，雖說大家是來自三個不同的幫派，不過從今天開始就是一家人。我想在場的也都知道我們三家幫派為什麽聯盟，關於建城我……”焚天的話還沒說完，吹歌突然把手舉了起來。
“吹歌，你有什麽話要說？”
“我想知道，建城之後盈利怎麽分？”建城之後，整個城市就會形成一個商業圈，盈利都是歸建城方所有，不過三家聯合，想必早已把利益分配好了。
“我們幫占百分之五十。剩餘的由其餘兩幫平分。”
“那管理呢？”雖說城裏是有npc的，但是城市的管理階層還是要由玩家擔任。特別是城主這個位置，在沒有建國之前，這是玩家所能獲得的最高的官職。在所管理的城內，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因為我的善惡不夠，所以，經過討論，城主由藍色碎片擔任。”焚天的話讓在場大部分人眼睛一亮。
吹歌了然的點點頭，焚天殺人太多，已經上了世界獵殺榜的前一百名，當城主獵殺人數必須少過一百。“我想知道，幫主跟誰討論的。嗯……身為本幫的長老，我似乎並沒有聽過任何有關這件事兒的消息呢？”
“非我傾城剛才找過你，不過你並沒有接通你的通訊器，不過，同意我當城主的玩家高達百分之八十，我想吹歌長老沒有理由拒絕吧？”藍色碎片嘴角微微上揚。
“那好，我也同意。”吹歌若有所思地看著藍色碎片，她知道，藍色碎片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沒有理由拒絕！哼，就算她拒絕了，恐怕也沒有用吧。
不到一個月時間，讓幫裏百分之八十的玩家倒向她那一邊，她的手段的確夠狠。
後麵的話，吹歌並沒有聽進去多少，她在考慮，自己繼續留在深淵的意義在哪裏。吹歌最不理解的，就是焚天的態度。
焚天又不是傻子，她為什麽會放任藍色碎片做這些事情。而且對她極為信任，她們兩個的關係，真的好到那個地步麽？
等到幫派會議結束，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吹歌依舊坐在幫派大廳裏，低頭沉思。原本離開的焚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折了迴來，就坐在吹歌對麵。
吹歌看了眼焚天，又把頭低了下去。
“你不想問我點什麽？”焚天先開口說道。
“想說就說吧。”
“碎片以前幫過我，如果沒有她，我當時早就被殺出了遊戲。”
“哦。”吹歌點點頭，表情沒有任何改變。
“對於狂舞跟孤酒，我很抱歉，等到協議結束之後，我會親自請他們迴來。”
“協議？”吹歌柳眉微揚，竟然還有一個她不知道的協議呢。
“那百分之二十五隻是做給外麵看的，事實上，我隻需要付出城裏收入的百分之十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們的人會撤出深淵。”
“他們肯？”既然已經簽了協議，吹歌可不認為那些人會私底下做出這種損己的蠢事。
“他們跟碎片的關係都非同一般，兩邊都已經同意了。”
“你覺得這樣安全？”說到底，焚天還是十分信任藍色碎片，難道她就沒有想過，一旦藍色碎片背叛她，她將什麽都得不到麽？城主的位置是人家的，所有的利益都握在藍色碎片手裏，一旦出事，焚天就已經站到了絕路上，毫無翻身之地。而且，吹歌從來不信口頭約定。
似乎知道吹歌心裏在想什麽，焚天吸了口氣，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吹歌，“她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撐著一旁的茶幾站了起來，吹歌走出了幫派駐地。走了幾步，迴頭看了眼有些發暗的幫派大廳，以及大廳上，那塊金色的匾額。
她還記得，建幫那天，那塊匾是她跟焚天一起掛上去的。
走出深淵駐地，難得的好心情已經消失殆盡，她也隻是個普通人，她也不是什麽都能夠看得開。
對於深淵，就好像是自己家的孩子一樣，親眼看著它建立，成長。這時候，突然有人橫插一腳，這孩子多出來個幹爸幹媽，誰的心情會好受。
恐怕現在非我傾城的心情也不會好哪去吧！
果然，出來沒多久，就接到了非我傾城的信息，她正在酒館裏等著吹歌。
吹歌走進被夾在鐵匠鋪跟裝備鋪中間的一家酒館裏，裏麵人聲嘈雜，盡管外麵陽光正盛，但是這裏的光線確是有些暗。
跟幫裏的人聊了一會兒。吹歌才知道，藍色碎片接任深淵副幫主之後，向焚天提議聯盟。因為在遊戲裏建立第一座城會得到係統獎勵，急著建城的焚天同意了藍色碎片的想法。
而且為了合作，聯盟的兩個幫派會分別派出了一部分精英玩家進駐深淵。聽說，一共來了五千多人。而狂舞跟孤酒的長老稱號轉而給了那兩個幫派的副幫主。
這件事兒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不過，吹歌心裏還是有了疙瘩。她畢竟是長老，這麽大的事情，連通知都不需要麽？況且，上次換副幫的事情，就已經弄得有些不愉快了，現在又突然撤換長老。
最重要的是，焚天對這兩個幫派到底了解多少，就這樣讓對方的玩家進入深淵。
關了幫派頻道之後，吹歌給焚天發了條信息，她並沒有迴話。反倒是狂舞的通訊過來了。
“幫裏到底怎麽了？”吹歌有些急切地問道。
“藍色碎片介紹了兩個極北冰原的幫派跟深淵聯盟，說是要共同建立盛世第一城。”狂舞的語調很平靜，卻帶了點不屑的意味。
“什麽幫派，極北冰原還有什麽出名的幫派麽？”因為滄瀾公會在極北冰原。它們的光環太亮，所以其他的幫派倒是沒有那麽引人注目了。
“獵殺者，一個垃圾幫派，還有一個新崛起的零度火，據說幫派老大很有錢，是個女人。”
吹歌在另一邊微微皺了皺眉頭，獵殺者的人她見過，當時大陸通道剛剛打開的時候，獵殺者的人就到了深海南淵，還殺了吉祥他們，不過最後被刺的人給送了迴去，他們那次的損失十分大。
後來，吹歌也就沒有在注意過這個幫派，不過聽說獵殺者在極北冰原的名聲十分的差。
“焚天以前認識這個幫派的人？”吹歌可以理解焚天急著建城的心裏，卻不能理解她同意這件事兒的理由。難道她不知道強行將其他幫派的玩家編進深淵，會帶來多少麻煩麽？
“不認識，都是藍色碎片介紹的，她不是經常在那邊麽，從那邊過來的兩個幫派的副幫主據說都跟她很熟。”
“這事兒什麽時候開始的？”
“據說是三天之前開始談的，不過我跟孤酒得到消息，也就是兩個小時之前而已。”
“焚天找你們商量的？”吹歌才不信狂舞會同意這種事情，倒不是說一個長老有什麽不舍得的，關鍵是，在不知道對方底牌的情況下，這行為跟引狼入室沒有什麽區別。
藍色碎片引薦的？現在由不得大家不對藍色碎片產生點想法了。從剛開始的副幫，到現在的聯盟，麻煩事好像一直在繞著她轉。
“不。藍色碎片來通知我的，我跟孤酒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哦對了，她跟我說，這是為幫派做貢獻，迴頭她賞我一千幫貢。”
“……你做了什麽？”吹歌頓了頓，以狂舞的性格……
“老娘退幫了，孤酒現在跟我私奔呢。我倆在第五大陸呢，要不要過來玩？”遺失的大陸江湖人稱第五大陸，現在已經成了冒險者的天堂，不過吹歌至今還沒有去過。如果不是突然出現這事兒，本來吹歌是準備最近跟阿七過去一趟的。
“我就知道，退就退了，等我先找焚天聊聊再說。”吹歌也沒有多說什麽，從認識狂舞的時候，她就了解狂舞的性格了，開心就留下，不開心就離開，或者說瀟灑過了頭，也沒什麽不好的。
“嗯，還有那個藍色碎片，不怎麽好對付。你看著來吧。實在不行，大不了咱們自己建個幫。”
“沒興趣……”掛了通訊器沒多久，吹歌就接到了焚天的信息。讓她迴幫商量要事。
大概也知道要商量什麽，吹歌想了想，決定先迴去一趟。
迴到幫派的時候，大廳裏已經坐滿了人，一半以上都是吹歌不認識的，她麵熟的堂主竟然也隻剩下了兩個。
“吹歌，你來了。”吹歌走進來，將大部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焚天先出聲跟她打了個招唿。坐在焚天左手邊的非我傾城，臉色不怎麽好看，抬頭看了眼吹歌，想說點什麽，卻欲言又止。
吹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並沒有開口說話。
“這兩位長老是新來的，這位是獵殺者幫派的副幫主浮屠，這位是零度火的副幫主零度三十。”焚天指了指吹歌身邊的兩個人，浮屠是刺客，零度三十是個術士，跟吹歌一樣也是冰係術士。
吹歌朝那兩個人點了點頭，依舊閉口不言。
大概是感覺到了吹歌此時的心情不怎麽樣，焚天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估計，吹歌來的時候，該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
不過，吹歌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會說話。浮屠看了吹歌半晌，表情有些詭異，“吹歌長老。幸會。”
“你好。”吹歌禮貌性地迴了一句。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在深海南淵混的麽，怎麽，在那邊的日子不如意，還是刺不收女人？”浮屠認識吹歌，當時他偷渡去深海南淵的時候，十分不巧地遇到了吹歌。他死都不會忘記，當初要不是吹歌設計他們，他們老大隱殺怎麽會被扒的幹幹淨淨迴了極北冰原，而且還丟了幫裏的位置。
浮屠根本就忘記了，當時隱殺利用完了吹歌，是準備把人給殺了的。沒想到最後反而被吹歌給設計了一番。
當時，浮屠他們不是沒有想著報仇，事實上，他們在大陸徹底開啟的時候，又帶人迴了一趟深海南淵。可是，最後得到的信息澆熄了他們所有的報仇念頭。
“刺”可不是他們幾個能夠惹得起的，他們去找麻煩，跟送菜沒有什麽區別。或許對於別的組織可以用偷襲暗殺，但是“刺”裏麵，基本上都是偷襲老手，到時候被殺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吹歌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跟他鬥嘴的****。她完全不記得眼前這個人是誰。不過，倒是能夠感覺到他的怨氣。雖然吹歌沒有濫殺的習慣，但是死在她手裏的玩家也不少，她可沒有那個本事把所有直接或者間接死在自己手裏的人的臉記住。
吹歌不理不睬的態度並沒有讓浮屠安靜下來，反倒是助長了他的氣焰，一時間幫派大廳裏隻能聽見他帶著幾分諷刺的聲音，“吹歌長老，我聽說你現在在術士實力排行榜上隻有第六，綜合榜前五十似乎沒有你的名字……”
吹歌靜靜地聽著，沒有反駁。
反倒是非我傾城最後聽不下去，“啪”地一聲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是不是個男人，三八到這種地步，沒吹歌的名字難道有你的麽！有本事跟吹歌單挑去啊，叫個屁啊！”
非我傾城的突然爆發，讓大家臉上都有些掛不住，特別是藍色碎片，她看了一眼焚天，焚天無奈地拍了拍非我傾城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傾城，你先出去冷靜一下。”
焚天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吹歌雙手環胸先是看了眼藍色碎片，又掃過焚天的臉，嘴角微微揚起，“用不用，我也出去冷靜冷靜？”
“吹歌！”焚天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她說的話。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緊張，藍色碎片終於開口說話，“幫主，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浮屠，你也少說兩句。”最後非我傾城也沒有出去，仍舊冷著臉坐在椅子上。
浮屠很聽藍色碎片的話，有些意猶未盡地看了眼吹歌，扭過頭不再吭聲。
他並沒有發現從頭到尾，吹歌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在座的都是深淵的主力，雖說大家是來自三個不同的幫派，不過從今天開始就是一家人。我想在場的也都知道我們三家幫派為什麽聯盟，關於建城我……”焚天的話還沒說完，吹歌突然把手舉了起來。
“吹歌，你有什麽話要說？”
“我想知道，建城之後盈利怎麽分？”建城之後，整個城市就會形成一個商業圈，盈利都是歸建城方所有，不過三家聯合，想必早已把利益分配好了。
“我們幫占百分之五十。剩餘的由其餘兩幫平分。”
“那管理呢？”雖說城裏是有npc的，但是城市的管理階層還是要由玩家擔任。特別是城主這個位置，在沒有建國之前，這是玩家所能獲得的最高的官職。在所管理的城內，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因為我的善惡不夠，所以，經過討論，城主由藍色碎片擔任。”焚天的話讓在場大部分人眼睛一亮。
吹歌了然的點點頭，焚天殺人太多，已經上了世界獵殺榜的前一百名，當城主獵殺人數必須少過一百。“我想知道，幫主跟誰討論的。嗯……身為本幫的長老，我似乎並沒有聽過任何有關這件事兒的消息呢？”
“非我傾城剛才找過你，不過你並沒有接通你的通訊器，不過，同意我當城主的玩家高達百分之八十，我想吹歌長老沒有理由拒絕吧？”藍色碎片嘴角微微上揚。
“那好，我也同意。”吹歌若有所思地看著藍色碎片，她知道，藍色碎片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沒有理由拒絕！哼，就算她拒絕了，恐怕也沒有用吧。
不到一個月時間，讓幫裏百分之八十的玩家倒向她那一邊，她的手段的確夠狠。
後麵的話，吹歌並沒有聽進去多少，她在考慮，自己繼續留在深淵的意義在哪裏。吹歌最不理解的，就是焚天的態度。
焚天又不是傻子，她為什麽會放任藍色碎片做這些事情。而且對她極為信任，她們兩個的關係，真的好到那個地步麽？
等到幫派會議結束，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吹歌依舊坐在幫派大廳裏，低頭沉思。原本離開的焚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折了迴來，就坐在吹歌對麵。
吹歌看了眼焚天，又把頭低了下去。
“你不想問我點什麽？”焚天先開口說道。
“想說就說吧。”
“碎片以前幫過我，如果沒有她，我當時早就被殺出了遊戲。”
“哦。”吹歌點點頭，表情沒有任何改變。
“對於狂舞跟孤酒，我很抱歉，等到協議結束之後，我會親自請他們迴來。”
“協議？”吹歌柳眉微揚，竟然還有一個她不知道的協議呢。
“那百分之二十五隻是做給外麵看的，事實上，我隻需要付出城裏收入的百分之十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們的人會撤出深淵。”
“他們肯？”既然已經簽了協議，吹歌可不認為那些人會私底下做出這種損己的蠢事。
“他們跟碎片的關係都非同一般，兩邊都已經同意了。”
“你覺得這樣安全？”說到底，焚天還是十分信任藍色碎片，難道她就沒有想過，一旦藍色碎片背叛她，她將什麽都得不到麽？城主的位置是人家的，所有的利益都握在藍色碎片手裏，一旦出事，焚天就已經站到了絕路上，毫無翻身之地。而且，吹歌從來不信口頭約定。
似乎知道吹歌心裏在想什麽，焚天吸了口氣，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吹歌，“她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撐著一旁的茶幾站了起來，吹歌走出了幫派駐地。走了幾步，迴頭看了眼有些發暗的幫派大廳，以及大廳上，那塊金色的匾額。
她還記得，建幫那天，那塊匾是她跟焚天一起掛上去的。
走出深淵駐地，難得的好心情已經消失殆盡，她也隻是個普通人，她也不是什麽都能夠看得開。
對於深淵，就好像是自己家的孩子一樣，親眼看著它建立，成長。這時候，突然有人橫插一腳，這孩子多出來個幹爸幹媽，誰的心情會好受。
恐怕現在非我傾城的心情也不會好哪去吧！
果然，出來沒多久，就接到了非我傾城的信息，她正在酒館裏等著吹歌。
吹歌走進被夾在鐵匠鋪跟裝備鋪中間的一家酒館裏，裏麵人聲嘈雜，盡管外麵陽光正盛，但是這裏的光線確是有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