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葉冷著眼看著皇甫俊洪,她作為金輝山的學子,不是東靳國人,為何要向他下跪:“為何要跪?”


    “哈哈!好!有意思!你是我見過最讓本帝覺得有意思的女子!丫頭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麽名字?”


    皇甫俊洪對她有無禮數已經不在意了,而他在意的是,她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又或者是誰家的姑娘。


    然而並沒有人懂皇甫俊洪的意思,他身後的人見白子葉對國君無禮,拿起劍立馬刺向白子葉。


    白子葉一腳踢倒衝向她的人,把彈起的劍,握到手裏,指著那個人,冷著眼,看著他。


    “你好大膽,見到東靳國君主不跪下謝罪,還要打傷皇家衛兵!真是不想活了!”皇甫俊洪身後的侍衛總領對著白子葉吼道。


    卻沒有想到他那一番話沒有得到皇甫俊洪的表揚,而迎接他的是,皇甫俊洪反手一掌重重地扇在他臉上,嘴角溢出絲絲血絲。


    皇甫俊洪抽出身後衛兵佩戴的劍,刺向了白子葉手裏的那個侍衛,神情冷漠地對著在場的人說道:“若是誰再對她無禮,下場就是成為本君劍下的亡魂。”


    剛剛被皇甫俊洪打了一巴掌的侍衛此時全身顫抖,他沒有想到自己想在君王麵前爭取表現,卻得到的是警告。


    “頤王他們呢?”皇甫俊洪沒有見到與自己同來的皇甫俊頤,更沒有褚莫天那個家夥的影子。


    “頤王和褚將軍在那麵見到了又一隻魔金獸,在那裏與其戰鬥!”


    皇甫俊洪劍眉微挑,又一隻魔金獸,有意思,今日可真是有意思,不僅見到了有意思的女子,還同一日見到兩隻魔金獸。


    黎芹書和夏穀惜上前扶住白子葉,拿出手帕纏在白子葉傷口處。


    白子葉對著她兩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丫頭,你還想湊熱鬧嗎?想的話就跟著我來。”皇甫俊洪對著白子葉露出了所有人都不曾見到的笑容。


    “告辭,有緣再見!”白子葉無視皇甫俊洪的笑,更無視他的話,她天生沒有湊熱鬧的習慣,剛剛救黎芹書她們,不過是對她們有一絲好感。


    加上剛剛黎芹書不顧危險擋在自己麵前,她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她把黎芹書和夏穀惜拉到一旁。把剛剛接有魔金獸血液的藥瓶,放到黎芹書手中。


    “以此血製丹,服下,定會法力大增,不久將脫離凡體!”


    黎芹書和夏穀惜相望一眼,她們兩並沒有聽說過,魔金獸血液還有如此作用,但是她們卻相信白子葉的話。於是兩人點了點頭。


    “有緣再見!”白子葉說完,在黎芹書和夏穀惜反應過來之際,已經不見身影。


    “芹書,我們還會見到她嗎?”夏穀惜見到白子葉走了,忽然心裏一陣失落,她和黎芹書一日被她救下兩次,現在還給了他們如此珍貴的東西,若是能和她成為姐妹,那便是一生。


    “會的,若是再次相見,我們就是一生的姐妹!”黎芹書握緊手裏的藥瓶。一生永不放棄的姐妹。


    皇甫俊洪趕到褚莫天與魔金獸大戰的地方時,魔金獸已經被他們放倒。


    皇甫俊頤見皇甫俊洪似乎很高興,又很失落,而高興與失落這樣的神情在皇甫俊洪那裏很難見到,而今日卻出現兩次是為何?


    “皇兄,莫不是得到了那隻魔金獸的內丹?”


    “自然是,不然他為何如此春風得意!”褚莫天大笑,這個古板的家夥,何時有過春風得意的表情。


    “那既然如此,皇兄又是為何如此失落?”皇甫俊頤又再次問道。


    “肯定是看上了別人家的姑娘,討不好,吃了大虧!”褚莫天和皇甫俊頤兩人一唱一和地說得好不高興。


    隻見聽到姑娘兩個字時,皇甫俊洪眉頭緊皺,臉色暗沉,眼裏閃過一絲失落,隨後又變得異常寒冷。


    褚莫天和皇甫俊頤對視一眼,錯愕了半響,皇甫俊頤開口道:“這世間也有讓皇兄掛念的女子,看來我們兄弟最近桃花不旺,看上的女子都莫名不見,甚至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這傷倒是被她治好,留下了這手帕,讓我睹物思人!”


    皇甫俊頤說著就拿出了那日白子葉為她包紮傷口的手帕,看了看,然後又放進懷裏。


    褚莫天在一旁捧腹嘔吐起來:“俗,這世間也隻有你們才會被一個女子所迷住,我褚莫天可不會!”


    皇甫俊洪,不再聽他們兩一唱一和,打斷了他們繼續交談:“辰弟馬上就要迴來,迴去後準備最盛大的禮宴接待,不能出半點差錯。”


    皇甫俊頤和褚莫天一聽立馬神情認真地點頭:“放心吧皇兄,我們自會準備妥當,不會讓辰弟失望!不過那家夥,出去修煉這麽多年,聽說他的功法現在恐怖得出奇啊!真想看看,他是不是和小時候那樣,是個冰山!”


    “辰王殿下這次迴來了,就不會走了吧!”褚莫天一想到那個一直在外,卻又不斷給東靳國帶來無數財富,致使東靳國成為四國之首的辰王,心裏的敬佩之情,比皇甫俊洪這個皇帝還要多幾分。


    “不會!他叫人給我帶迴了書信,王府已經為他修建好!他自是不會再走!”皇甫俊洪對他這個弟弟除了喜歡還有就是尊重,畢竟他幫自己坐上了今天的位置,更幫他讓東靳國日漸昌盛。


    白子葉迴到客棧,清理了傷口,休息了幾日,等著國青院開學。


    又是一個清晨白子葉被大街上的躁動吵醒,不同於那日見到的匆促,而這次隊伍盛大,在隊伍最前麵的轎子有十六人抬著,那轎子四周都是金雕塑花,轎頂是一塊金牌刻有辰字,在上麵閃著耀眼光芒。


    白子葉躍上屋頂,坐在頂端,看著那支隊伍走過,白子葉覺得這凡間有趣的事真是極多,那帷幔裏並沒有人,抬著一架空轎子還這麽大的陣勢。


    待隊伍走過,湊熱鬧的人群也跟了上去,剛剛還吵鬧的街市,此時已經沒有了人。


    白子葉躺在瓦切的屋頂,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卻見上空,一隻白鶴從她頭頂的上空飛過,那白鶴上站著個男子,他白色衣袍在風中舞動著,那衣袍把他欣長挺拔的身體修飾得恰到好處。一束墨發在他身後飄動,讓他臉部輪廓更加迷人。


    白子葉心動了半刻,立起身,就算她可以看花眼,可是她心動的頻率騙不了她自己,是他!


    那個她唯一在意的少年,他來到了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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