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中等了很久的人終於等到了長老們到來,三個長老坐在大殿中央上,看著台下站著的學子。


    “明日便是你們返凡探親的日子!切記作為金輝山的學生,要以除魔衛家為己任,也不要忘了修煉,待你們探親迴來,便是又一界金輝榜排名賽。榜尾將離開金輝山!”


    長老宣布完,台下的人都對著台上的三位長老鞠了一躬,表示知道了!


    長老讓他們散去,迴去自己準備一下,白子葉和晏鶴軒才走出大門,殷沐晴就跟了上來。


    “子葉,我聽說你沒處可去,不如去我家做客如何?”殷沐晴對白子葉發出了邀請。


    “不用!”白子葉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轉身離開。


    殷沐晴看著白子葉的背影,眉心緊皺,白子葉是唯一一個敢拒絕她,並且拒絕得沒有一絲餘地的人。


    李柔曼見殷沐晴臉色不對,知道是被白子葉所拒而至,李曼柔覺得白子葉真是不知好歹。


    “你拒絕她,就不怕她記恨於你!”晏鶴軒還是第一次見到殷沐晴被拒絕,至少他自己可從來沒有拒絕過她,畢竟麵子還是要給的。


    “那有如何?”白子葉覺得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她不喜歡客套,而和她是不是討厭這個人沒有任何關係,她隻是討厭那些事而已。


    “你這個丫頭,心是不是石頭做的?真想知道,這世上有沒有讓你掛心的人?”


    白子葉聽到晏鶴軒這句話,神情一變,想了片刻,隨後又是一張淡然的模樣。


    “白子葉,長老讓你去一趟!”


    走到半路,一個人跑來通知白子葉讓她去長老那裏,白子葉沒有半刻停留向長老住處走去。


    來到長老處,白子葉敲了敲門,聽到讓自己進去的聲音,才走了進去,發現兩個長老正在下著棋。


    白子葉沒有打斷他們,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直到半個時辰過去,長老才開口:“子葉,他們都要去凡間,你也去凡間一趟。”


    徐長老放下手裏的棋子,繼續道:“你去東靳國,去國青院,在那裏學習學習,再迴來!”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問,為什麽?我不想去!可白子葉不會這麽說,她不會違背師傅們的吩咐,答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


    “哈哈!徐老,你贏了!還是下不過你啊!”


    “歐陽長老,謙讓了!”徐長老,捋了捋胡須笑到。


    “怎會想起讓子葉去凡間學習?”


    “子葉一直待在金輝山,這個孩子修煉天賦極高,可是情感卻不豐富,這天上一日,人間一年,讓她下去學習幾年,比她待在金輝山好得多。”


    歐陽長老點了點頭,徐老看事果然獨到,讓子葉去人間感受一下人情冷暖,也是不錯的。


    白子葉迴到屋裏,開始收拾衣服,晏鶴軒連白子葉收拾包袱,好奇地問道:“你莫不是想通了要和我去南堰國?”


    “我要去東靳國!”


    “什麽?你去那裏幹嘛?”


    “師傅讓我去國青院學習!”


    “我們南堰國也有學院,你何必去東靳國,跟我去南堰國如何?”


    白子葉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師傅的吩咐,不得不從!”


    晏鶴軒臉皮抽了幾下,這個家夥真是木頭,除了會聽從吩咐,其他人說的完全不搭理。


    聖焰天宮


    辰爍看著鏡子裏的畫麵停了片刻,手一揮,畫麵消失,對著門口站著的老人招了招手。


    “爍帝,有何吩咐!”老人弓著身子,對辰爍說道。


    “東靳國,是不是有我凡間的身份存在?”


    老人沒有想到辰爍問的是關於他在凡間的身份,不敢停留地迴答道:“是!”


    “是何身份?何時開始凡間修行?”


    “爍帝是東靳國辰王,是東靳國國主的弟弟,因爍帝前段時間一直修煉,所以在人間現在並無這個身份。”


    “明日我就去東靳國,你安排一下!”


    辰爍說完,轉身離開,老人一臉茫然,為何爍帝此刻想去凡間?但是他不敢多加猜測,隻能照著他的意思去辦。


    白子葉等到晏鶴軒等人都離開了金輝山,她最後一個離開。飛出金輝山,往著東麵,就能到達東靳國。


    因為來到凡間,長老吩咐一旦著地便不能使用法術,夜晚的時候白子葉走在樹林中,聽見身後有馬蹄聲,轉身看見一個穿著紫袍的少年,捂著傷口,向她奔了過來。


    白子葉身體一閃,躲過了那匹馬,而少年卻不幸地撞上了前麵的大樹,人從馬上跌落了下來。


    眼見後麵的人就要追了上來,白子葉立馬上前扶起少年,用力拍了一下馬屁股,馬跑了出去,白子葉帶著少年躲進草叢。


    見追著少年的人都向馬跑的方向追去了,白子葉才把少年扶到大樹下,讓他躺著,她拾了材火點燃了火堆。


    白子葉見他臉色蒼白,手捂住胸口,見五指之間有血溢出,白子葉拿開他的手,撕破了他的衣服,為他清理傷口,見他麵色好轉,才放了心。


    皇甫俊頤被周圍的鳥叫聲吵醒,睜眼看見眼前一堆柴灰,自己的傷口也包紮得很嚴實,身上還蓋著一件白色的衣服,但他肯定這是女子的衣服,因為上麵繡著蓮花。可是卻不見人。


    “你醒了?”白子葉見皇甫俊頤四處張望,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皇甫俊頤轉身,看見白子葉手裏拿著荷葉包著果實,站在自己背後:“是姑娘救了我?”


    白子葉沒有迴答皇甫俊頤的話,把手裏的果子,遞到他手裏:“你的傷沒有大礙,你吃完就上路吧!”


    白子葉縱身一躍,跳到樹上,拿下自己的包袱,跳了下來,拿過皇甫俊頤手裏的衣服,轉身離開。


    皇甫俊頤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什麽話都不多說就走了,皇甫俊頤在背後大聲喊到:“姑娘,你叫什麽名字?我叫皇甫俊頤,你來東靳國找我!”


    白子葉並沒有在意皇甫俊頤在她身後說的話,沒有任何迴應地向前趕路。


    皇甫俊頤笑了,這個女子就像冬日的寒梅一般,高潔冷冽,一枝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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