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桃說完了,他還不敢走,看了張春桃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姑娘,你確定你真的不是要輕生?那啥,人生在世,總會受些委屈,想開些——”


    啥啥啥?張春桃沒明白過來。


    那絡腮胡子這才又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姑娘,方才是我莽撞了,對不住你,我這裏有一點傷藥,還有一隻兔子,算是對你的賠禮,你收好,我,我先走了——”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來,放在了張春桃麵前。


    又從背後拎出一隻肥兔子,一並放在了瓷瓶邊。


    說完轉頭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了樹叢後麵。


    張春桃追著喊了幾聲,那絡腮胡子獵戶頭也不迴,很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架勢,也隻得罷了。


    先撿起那瓷瓶,打開,一股藥味衝上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既然那絡腮胡子說是傷藥,她挑了一點出來聞了聞,倒是有點現代社會白藥的的感覺。


    想了想,到處一點,塗抹在了後腦勺的傷口上。


    這後腦勺剛才一撞,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又有點裂開的感覺。


    塗上了這藥,開始一點刺痛,後來倒是慢慢的有了清涼的感覺,也感覺不到那麽疼了。


    到還真是好傷藥。


    將瓷瓶收好,迴頭撿起那隻野兔,應該是剛獵到不久,兔子身上還有餘溫,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大約有三四斤的模樣。


    在張春桃眼裏,此刻這隻兔子它已經不是兔子了,而是麻辣兔頭,麻辣兔丁,烤兔腿……


    張春桃忍不住口水泛濫。


    想了想自己的肚子確實缺少油水,吃點兔肉,也能補充一下營養。


    隻是這兔子可不能拎下山去,不然還得分給張家人,那可就虧大了。


    自己這穿越過來這麽多天,除了吃了幾次雞蛋,還沒沾惹過葷腥,想起一會能吃肉,肚子就忍不住咕咕叫起來。


    得在這山裏就把它烤了,吃到自己肚子裏才是自己的。


    她自己身上沒帶火折子,這附近能烤兔子的隻有山洞裏了,裏麵還有柴火,也更隱秘些。


    這麽一想,張春桃麻溜的拎起兔子用腰帶捆在腰間,就要抓著藤蔓下去。


    小心翼翼地借著藤蔓的力,踩在山壁上,終於踩到了那棵鬆樹的枝椏上。


    張春桃謹慎的抬頭一看,喔謔!正對上那明明應該已經走遠的獵戶的臉。


    兩人一時都愣住了,張春桃沒想到那獵戶居然如此狡猾,走都走了,還殺個迴馬槍。


    那獵戶也十分尷尬,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


    他是有些不放心,這個姑娘看著瘦弱,而且臉上身上都有被人打傷的痕跡。


    這個時候,跑進深山,又往懸崖邊走,換做誰都要想,隻怕這姑娘想不開,要跳崖呢。


    雖然聽那姑娘說是鬧了個烏龍,她並不是想不開,還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


    可他還是怕這姑娘是為了讓他走遠了,才這麽說的。


    想著既然救人就救到底,好歹看著那姑娘下山了,他才放心。


    所以走出沒多遠,估摸著那姑娘看不到他了,就停了下來,躲在樹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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