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吃了一頓酒肉,曹昂拍拍屁股就走了,那情況就像是啥正事都沒有,隻是特意來和老兵加深一下感情,兌現一下自己曾經的許諾,然後解決一下老兵們麵對的問題,其他的眼見沒啥事,也就說滾就滾了。


    這情況讓一眾老兵多少有些迷糊,但吃了頓好的,又沒花錢,還解決了一些他們不好解決的問題,並且當著他們的麵對於以前的許諾進行了兌現,老兵迷糊歸迷糊,但對曹昂更為滿意了。


    畢竟這麽大一個諸侯王沒啥事跑過來給他們解決問題來了,這一看就是靠譜的諸侯王。


    “這就走了,該不會就是為了來請我們吃頓飯的吧。”曹昂離開之後,張篁一臉迷糊的看著廣沅詢問道,廣沅聞言撇了撇嘴。


    “時代不同了好吧,這年頭可是和咱們當初不一樣了,你沒聽我兒子的話嗎?這年頭可沒有說是整頓飽飯就去玩命的玩法,看來是戰爭告一段落,來請我們吃吃飯,解決解決問題,以後再打起來還需要我們賣命,先整點感情基礎。”巴修將大棒骨捏成一根根細長的牙簽發給周圍的弟兄,一邊剔牙,一邊帶著幾分感慨說道。


    “那你下次還賣命不?”包燾接過巴修的骨簽,帶著幾分不爽詢問道,巴修這話說的,好像就沒有下次了一樣。


    “賣啊,為啥不賣命,以前整頓飽飯,我就唿哧唿哧的跑去給人家賣命去了,現在這條件,當然是繼續賣命了,剛好我小兒子還缺一套宅子,我這不順手幫他解決了。”巴修很是囂張的說道。


    “差不多就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黃岫沒好氣的說道,“話說剛剛坐在另一席沒聽清曹將軍說的是啥?石頭,曹將軍剛剛在嘀咕啥。”


    “曹將軍問了一下大家誓約大概能維持多久,我說長的如你和巴哥能維持三年,短的如廣哥隻能維持三個月,曹將軍說這樣的話,迴頭安排大家去長安參加一下大演武之類的東西。”石溉也沒隱瞞,將知道的的消息全部告知給在場眾人。


    “我剛好想去,很多年沒去長安了,之前王茂還來信說他到長安看他兒子和長孫參賽,問我倆要不要去,我尋思著也幾年沒見了,說不準下次見麵他在棺材外,我在棺材裏,當然說不準是個反的,所以也就尋思著剛好去看看。”張篁隨口解釋道,王茂真的給他倆發了邀請函。


    “我看曹將軍的意思也很明確,準備安排點人去,隻是你們倆去的話,我怕迴不來啊。”石溉頗為頭疼的說道。


    倒不是不讓張篁和廣沅去,而是怕這倆去了,誓約被神意撕裂,在長安就恢複了七十多歲,之後再舟車勞頓一趟,那就可以送葬了。


    畢竟在場這些老哥看著頂著這一張年輕的臉,但年齡都在七十上下,甚至有的都接近八十了,這要是誓約破碎了,想要迴來,就別指望了。


    “沒事,真破碎了,我就埋在那邊吧,也沒啥。”張篁無所謂的說道,“我的誓約大概還能維持三個月左右,就這還是壓製著自己的神意,真要全開……”


    全開當場就爆了,意誌超越那是什麽玩意兒,心裏沒數?


    “我也想去,我兒子巴超說是長安繁華,遠超曾經,我作為當地人也有些好奇。”巴修也跟著開口說道,因為曹昂啥都沒說,隻是嘀咕,而且表現的豁達仁善,老哥也就沒多想,想去的當場就開始報名了。


    “我也去,我已經廢了,讓我去看看長安吧,大演武這麽有意思的事情,聽說混個排名有獎勵,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混點獎勵呢。”黃岫也緊跟著開口道。


    有一說一,五十年的防禦積累爆了之後,黃岫的防禦力確實是大幅下降,但其他的防禦天賦尚在,多年積累下來的技巧也沒有丟失,戰鬥經驗依舊豐富,黃岫自然還是很強,距離廢還很遠,這就隻是一個理由罷了。


    “我也有些想去。”侯靜想了想說道。


    石溉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吆喝著詢問,後續也就隻有七八人有些興趣,相比於迴長安參加所謂的演武,其他人更想趁著機會再攢點棺材本,畢竟這次小曹掏錢掏的很利索啊!


    在場這些老兵願意來參戰,除了之前戰死的那些,其他人基本都抱著自己帶頭,年輕一輩就能少死點,外加自己這老臘肉還能給自己攢點棺材本,橫豎不虧的事情。


    “還有人沒有人,沒有的話,我就上報了。”石溉繼續吆喝著,他並沒有思慮這件事的背景,以及曹昂的真實想法,就是按照他的理解,將該做的事情做完就是了。


    在場的老兵基本都是經曆過四五十年,甚至是更長時間的廝殺漢,心誌極為堅定,有想法的一開始就說了,很少有後續猶豫的,最後石溉吆喝了一圈,也就八個老兵願意去長安,就這還包括了年輕一輩的孫淩,和半個小輩的馮可和田仲。


    孫淩就不用說了,他找到了新路線,需要進行驗證,而馮可則是因為張篁和廣沅,因為兩人的誓約就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雖說兩人都表示真破碎了,就埋在長安得了,但馮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考慮的,尋思著自己最近也沒啥事,也就跟著去了。


    畢竟有他在的話,張篁和廣沅的誓約破碎了,他也能靠別的方法將兩人先帶迴來,起碼不至於讓兩人死掉。


    至於田仲,他的想法和馮可其實差不多,再加上提出使用天賦剝離恢複青春的也是田仲,啟用這個計劃,來幫曹昂的也是他,所以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後,該負責的環節,田仲還是要負責的。


    這麽一來,這小兩百人也就隻有張篁、廣沅、巴修、黃岫、侯靜、孫淩、馮可、田仲幾人打算前往長安。


    雖說這群人數量不多,但質量還是相當不錯的,故而在將這個數據報上去之後,曹昂大手一揮就通過了。


    他去通知此事是擔心去的太多,但現在就隻有八人去參賽,那曹昂甚至願意出一大筆活動經費,當然這不僅僅是這八人的活動經費,還有後續選拔出來的北貴骨幹和曹昂麾下真正骨幹的活動經費。


    “艸,去長安居然還有活動經費,早知道我也就去了。”包燾看己方擂台選拔的時候,才知道去長安參加大演武居然還有經費,當即就覺得自己損失慘重,有便宜沒占到,對於他來說可太難受了。


    “你現在要去,也能加進去。”石溉冷漠的開口說道。


    “現在大名單都出來了,我還去個屁,丟不起這個人。”包燾沒好氣的說道,“這年頭的大勢力確實可以的,好處那是真的給啊。”


    “北貴這邊的老兵你看了沒?”廣沅對著一旁拿著餅啃的張篁詢問道,張篁想了想給廣沅掰了下半截,廣沅也沒客氣。


    “一般,沒啥高質量的,六重都沒見幾個。”張篁很是不屑的說道。


    “媽的,老子要是真年輕,那老子肯定要打增肌針,忒麽的我都不敢想我身高一米九,兩百多斤得是什麽戰鬥力。”廣沅帶著幾分不爽罵道。


    張篁縱然調侃北貴的老兵都是渣渣,六重都沒幾個什麽的,但有一說一,切磋的話,張篁很有可能都過不了北貴這邊的五重。


    再怎麽說北貴這些精銳老兵那也是打了增肌針,狠狠發育了一波,身高達到了一米八,一米九,體重二百斤朝上的猛男,就張篁和廣沅這種一米七出頭,一百四十斤的家夥,隻是切磋的話,很有可能打不過。


    沒辦法,誰讓這倆發育到現在技能庫裏麵已經沒有了常規技能,你讓這倆嘎掉五重熔煉的老兵,這倆有的是本事,各種銳士的頂級噶人招數這倆基本都能無副作用平a,而你讓這倆切磋,廣沅還能湊合點,張篁?張篁因為意誌超越的關係,技能庫裏麵幾乎所有的技能前麵都有個禁。


    用來戰場開無雙當然無所謂了,威力大了最多是對手死得難看,無所謂其他的,但用來切磋……


    張篁能對著自家的小老弟用那種,幾秒撲死一隊不死禁衛的招數嗎?能用那種一個劍音彈指,直接將聖殞騎打暈的招數嗎?


    前者那是肯定死,後者那是概率死,玩個屁!


    “難受,沒趕上好時機。”張篁蹲在一旁有些唏噓的說道,以他的本事,就算是巔峰的年輕七重與他搏命,他都不擔心,但搞演武,不能殺人的話,就現在這些老兵一個個高高壯壯的,他五重都過不了。


    “算啦,到時候參賽,能贏就贏,不能拉倒得了。”廣沅無所謂的說道,“我仔細想了想我的招數,斬神這種我用來平砍的招數肯定是不能用的,咱們無法保證對麵能頂住斬神一劍。”


    張篁一臉死了爹的表情,廣沅的斬神一劍隻是概率秒,他的斬神一劍隻要砍中了,意誌屬性爆發不到意誌破限的,當場就得死。


    “所有的招數都廢了,我所有的戰鬥力全都在斬神上,甚至直接點講,斬神就是我的基礎。”張篁一臉噎住了,不想說話的表情。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了。”廣沅心平氣和的說道,他們倆去參賽那簡直就是搞笑,墊底吧,就算沒墊底也差不多了,全都是殺招,哪怕不是殺招的平a,因為過於誇張的意誌屬性,以及幾十年持續不斷磨練出來的斬神,也基本相當於殺招了。


    “算了,到時候找王茂喝點酒看看王茂的兒孫表現咋樣,那家夥也算是咱們哥仨最強的了。”張篁想了想,都這樣了,還參賽個屁啊,總不能在賽場殺人吧,那都是小一輩,都是自己人好吧。


    “我也是這個想法。”廣沅笑著說道。


    初代銳士的三人組之中,在曾經最強的就是王茂,意誌方麵最強的則是張篁,至於廣沅這個老大哥,三人組之中最廢的,目前成就了廣沅魔君之位後,廣沅的戰鬥力大幅飆升,在某幾分鍾戰鬥力超過了張篁,然後就被張篁沒收了六把魔劍,再然後這六把劍就被張篁徹底吸收了……


    被徹底吸收的意思就是,這六把劍的屬性都被張篁給改了,意誌超越就是這麽生草,導致後麵廣沅想要收迴來都收不迴來了,以至於現在成就了魔君之位的廣沅,依舊是戰鬥力墊底。


    當然這裏說的是以王茂能恢複青春為基礎,倘若不能恢複青春,那就沒指望了。


    “剛好前兩天和孫淩瞎扯,獲取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推測,到時候告訴給王茂。”張篁笑著說道,“說不定還能出點很不錯的樂子。”


    與此同時已經混入北貴這邊,成功繼承了身份,代替對方的納金成功通過了審批加入了曹昂勢力的參賽團隊之中。


    “格魯,過來一下。”狄法納在審閱手頭資料的時候,看到了格魯的審批單子,沉默了一會兒,對著格魯招了招手,示意格魯過來。


    納金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狄法納伸手屏蔽了周圍的雜音,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澤納,隻是第一句話就讓澤納亡魂大冒,尋思著自己又要損失一個化身了。


    “你應該不是格魯,說說吧,你是哪家的?”狄法納很是無奈的看著澤納說道,為什麽要讓四大片區的統領逐一審核,不就是因為來參賽的很多人都是看著像是曾經那個人,需要審核通過一下才行。


    澤納也是心思通透之輩,隻是聽了這話就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好像並不少,而且對方也不是懷疑自己,隻是需要一個可以通過的解釋。


    “北貴的,要去看公主,通過一下。”澤納小聲說道。


    “屁話,來參賽的都是要去看公主的,不想去看公主的,也算是我們北貴的男兒。”狄法納沒好氣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是我們麾下的,還是對麵的,以及你怎麽頂替的格魯身份。”


    “咳咳,這個就不要問的太詳細了,格魯被我打暈了,丟在他家,大概兩天後就能醒過來,我給他留了封信,他肯定能理解,畢竟他本身也不可能通過考核去看公主,我代替他去,也合適。”澤納一副讓人不適的嘴臉,但狄法納並沒有因此覺得這就是個壞種。


    “去了別搞事,你去貝洛納那邊報到,放心,隻是去看公主,不搞事的,我們不會太過阻攔。”狄法納指了指另一處聚集點說道,“但如果你搞事了,想當間諜什麽的,我們放過了你,我想你的那些同行也不會放過你,給這是你的身份銘牌,拿著去那邊吧。”


    澤納走過去之後,就看到幾個不認識,但若隱若現的天賦告訴他這都是自己的熟人,不由得有些無語。


    “澤納?你他媽的為什麽也跑這邊來了。”一行光影形成的字出現在了澤納的腿旁,澤納順著光就和另一邊的某個熟人聯係上了。


    “你為什麽在那邊!”澤納的光影連通上之後,就發現骨萊利的化身正在和漢室那邊的老哥在吹牛打屁,當即腦子都炸了。


    “我早幾年在這邊就捏好了身份。”骨萊利沒好氣用光影告知給澤納,“你能不能換個地方,走江東勢力那邊,你來這邊要是暴露了,我們大家都得倒黴!”


    “我上一個化身就是江東勢力那邊的!”澤納將攜帶著信息的光傳遞給骨萊利,骨萊利聞言多少有些絕望。


    “你丫的,要是去了搞事,我就將你的化身掐死!”骨萊利多少有些絕望的說道,“算哥求你了,別搞事,跟著去就是了,別胡整,哥就是想要看看真正的公主,活著的,能動的,臥槽,算哥求你了,別搞事。”


    “我上次沒搞事,啥都沒搞,結果不知道哪個環節出錯了,被章亮盯上,然後就被堵門了,這是我的問題?”澤納很是憤怒的說道。


    “你被堵門了,難道還是我的問題不成?”骨萊利的聲音之中都出現了幾分抑鬱,“你要知道你這要是暴露了,我們所有人都得被牽扯進去,你覺得在場這麽多人有幾個能經得住查的?”


    起碼有三分之一是經不住查的,不是來自於貴霜的化身,就直接是本體,有機會來看公主,剛好沒啥事,去看看唄,很多北貴的老哥都抱著這樣的想法,這也是狄法納等人對於發現澤納這事並沒有什麽感覺,還覺得理所當然的原因,畢竟北貴人就是這樣的生物啊!


    “巴拉克已經上岸了,可他願意在這種事情上拉兄弟們一把,幫幫咱們,已經是夠有人情味了,不可能在出事的時候還特意遮掩,你應該也聽到狄法納他們說了,去了別搞事。”骨萊利帶著幾分心累說道,“隻要不搞事,隻是為了去看公主,這邊的兄弟也願意睜隻眼閉隻眼,別難為大家啊,澤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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