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子,我們現在怎麽辦?”望著倒在地上的孔傑四人,甘靈玲為難地看向了夏山。此四人小太歲孔傑按計劃必須得帶走,至於剩下的三人,還真有點不好處置。


    夏山皺了皺眉頭,眼睛看看肥胖管事,忽而又看看金剛猿二人,無奈道:“小太歲孔傑雖然仗勢為害東平鎮,惹得天怒人怨、百死無息,但是他的手下隻怕和靈獸宗一樣未必個個都是上下一心蛇鼠一窩,就今天比武招親出現的那個金剛猿,以三十歲之齡成就獸嬰期,這種天才肯定會被隱藏起來重點保護培養,想必他就沒有跟小太歲孔傑胡作非為禍害鄰裏,隻是要將他們全部都放了不嚴懲一番卻也不成。如此,便隻殺了這肥胖管事就是了。”


    聞言,甘靈玲微微側過了身子,長達一個多月的大逃亡,雖然讓她有過不少殺戮,鑄就了她鐵血無情漠視生命的堅毅性格,但是她的心底終究還是頗為良善,隻是那時候的殺戮卻是不得已而為之。就好像初遇蕭王關鈴靈二人,即便素不相識或可相交泛泛,他們依然義無反顧地幫助了他們。


    肥胖管事仗勢欺人或許該殺,但甘靈玲卻是不忍心親眼看著。


    輕鬆地捏斷了肥胖管事的脖子,夏山探手便將地上的孔少宗主提了起來抗在了肩上。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盡早離去微妙。


    正要招唿一聲甘靈玲,一件物事卻是從孔少宗主的身上掉了出來。


    夏山眼疾手快,隨手一抄,一個小木匣子便穩穩地抓在了他的手上。


    小木匣子長約20公分,入手甚輕,也不知是什麽材料製成的,摸起來竟有些溫膩的感覺。尤其是它的外表很漂亮,讓人不由心生喜愛,是以夏山一見之下便毫不猶豫地將它揣進了懷中,旋即這才和甘靈玲悄悄滴離開了小太歲孔傑的院子。


    蕭王在莊園外等候多時,久久不見夏山二人出來,心裏甚是擔憂。雖然夏山剛才說他是獸嬰期的高手,在這鮮少高手行走的世俗界,恐怕已經沒幾個人能威脅得了他,但是蕭王心中還是忐忑不安,因為在他看來,夏山的說辭隻怕是寬慰他的話語。


    二十歲的獸嬰期高手?說出去即便不貽笑大方,眾人也會對他嗤之以鼻。獸嬰期高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境界,不提他修煉的難度,單是修煉界傳言萬年一遇的修煉天才,如今靈獸大陸最年輕的二十四歲的獸嬰期高手古達,便能知道謠傳出現的二十歲的獸嬰期高手是多麽的荒謬以及愚蠢。


    蕭王當然不會愚蠢的到處宣傳,無論夏山說他現在是什麽境界,是否還有人能打得過他,最終他依然還會擔心夏山二人的安全,不為別的,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深入虎穴。


    死死地盯著小太歲孔傑的莊院,煩躁緊張的蕭王此刻頗為懊悔。後悔不該讓夏山二人卷進他和地岩宗的仇恨之中,後悔不該同意夏山二人今晚來找小太歲孔傑替他報仇,後悔不該讓夏山二人進入院子而自己留守院外,後悔自己的一無所用……


    蕭王心裏深深的被懊悔煎熬著,緊緊抓著牆角的左手好似五根鐵爪已然緊緊地扣進了土磚之中。心中一動,他決定進去看看情況。


    剛有所動作,一陣腳步聲突然從遠處傳來。張目四望,院落右方隱隱十幾道身影出現在夜色中。


    蕭王縮迴身子,心裏頓時緊張得猶若熱鍋上的螞蟻。看情形,他們是衝著小太歲孔傑的院落而來的,今天小太歲在比武擂台上被夏山重創,想必心中怨恨,於是向地岩宗邀來了幫手。


    夏山二人剛跳出院外,便聽見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不敢多留,對發現了他們的蕭王打了個手勢,待蕭王明白地點頭走開,他才帶著鈴兒姐悄悄地離開。


    “他們走了,我們快點跟上,別讓他們跑了。”陰暗牆角的聲音響起,隨即兩道身影仿佛幽靈般出現,繼而消失在夜色中。


    東平鎮外的隱秘處,夏山三人又聚在了一起,隻是此時卻是多了一個被隨意扔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蕭大哥,孔傑我們已經帶出來了,你看怎麽處理吧?”夏山指著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說道。


    蕭王看著眼前的仇人,眼中的怒火騰地熊熊燃燒起來,自從跟夏山在東平鎮外接洽之後,他的目光便從沒離開過小太歲孔傑的身影。往事的一幕幕,仿佛又在眼前一一出現。


    父母的慘死,家道的中落,自己的逃離苦修……所有的仇恨苦難頓時湧上心頭,立時心若沉石,悲從中來,紅了眼睛。


    一步步走向小太歲孔傑,蕭王的肩膀開始微微顫抖,腳步越來越凝重,鼻子粗重的唿吸就是距離蕭王稍遠的甘靈玲都清晰可聞。


    夏山二人看向蕭王,對於他的悲傷,他們感同身受,想起韋一嘯大師和甘靈玲師傅為救他們而自爆身亡,他們的神色不由黯淡了下去。


    深深地吸了口氣,蕭王目光霎時變得寒冷起來,顫抖的左手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小太歲孔傑,右手瞬間在他身上連按了數下,暫時封閉了他神識。


    沒有神識,獸靈者便不能溝通靈獸晶核和身體變身靈獸戰鬥,這種禁止變身的手法凡是獸修者都知道,人們稱之為禁靈。


    禁靈隻是暫時封閉神識,但是人的意識還是跟身體相連,身體受到任何創傷,意識都能感受得到。甚至因為不能動作而感覺更加的疼痛。


    蕭王拍了拍小太歲孔傑的臉,見他還是沒有醒來的意向,遂隨手把他扔到地上,在他屁股上使勁踢了兩腳。


    “啊——”小太歲孔傑猝然痛醒,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麽事的他破口大罵道:“誰?是哪個王八羔子敢他媽打擾老子清夢?老子要揣死他!滅他全家!”


    蕭王冷冷一笑,又用腳踢了他幾下,臉色卻不由的更加難看了,滅我全家?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惦記著我的家人?


    “孔少宗主,還記得我嗎?”蕭王把小太歲拉了起來,讓他能更看清楚自己的臉。


    孔傑迷迷糊糊地又挨了幾腳,終於記起了在家裏自己似乎被人偷襲至暈的事。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麽要抓我來這裏?”孔少宗主驚恐地打量了四周一眼,發現自己根本不在房間裏,更加不認識現在呆著的這個破爛地方。至於蕭王長的什麽樣,他根本沒有仔細看。


    “為什麽抓你來這裏?”蕭王怒極而笑,右手抓著孔傑的左臂用力一捏,隻聽清脆的“哢嚓”一聲,伴隨著孔傑幾乎痛暈過去的大叫,幽幽道:“當年的東平王家堡你可還記得?”


    “王家堡?”孔少宗主止住了叫喊,忘記了疼痛,不可置信地看著蕭王,“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東平王家堡?”


    深樹林中的小木屋,一盞燃著的散發著黴氣的油燈照射出昏黃的黯淡光芒,透過小木屋的縫隙,隱隱約約遠處看不分明。


    “你是蕭王?蕭王書畫的蕭王!”越看越熟悉,終於孔少宗主認出了抓著他的男子就是最近東平鎮頗為聞名的當街畫畫賣書的蕭王書畫。


    “我不叫蕭王,我叫王一蕭!”蕭王仿佛看著死人似的,寒聲道,“當年被你和地岩宗滅了滿門的王家堡的少堡主!”


    “不可能!當年我看著王一蕭被燒死了!”孔少宗主神經質般的吼道,“你騙不了我,你到底是誰?”


    “你仔細看清楚了,我是王一蕭,當年被你燒死的是管家的兒子王全。”蕭王鐵青著臉,一提起往事,他的怒火憤恨就不由自主地爆發了,右手抓著孔傑的肩膀又是暴力一捏,在孔傑的叫喊聲中,一邊捏一邊咬牙切齒道,“當年你們孔家記覷我們王家堡的八階魔爆狂獅晶核,巧取不成,竟然喪心病狂地率領地岩宗雜碎半夜無恥地偷襲我們,不但殺了我們王家堡一百三十四口人,你居然還殘忍地提


    議把我們堵在議事廳意圖縱火焚燒,若不是我娘護著,若不是管家的兒子剛從門派迴來毅然跟我互換衣裳,讓我死裏逃生,想必世上就沒有人會知道你們的罪孽了吧!”


    “如今我迴來了,殺了你之後,我要一一報複迴去,讓你們嚐嚐被人殺、生活在恐懼中的滋味!”


    “啊……你——你是……啊——惡魔,啊……”孔傑叫喊著,麵容疼的變了形狀。癱軟的四肢,無不揭示著主人悲慘的待遇。


    夏山二人看的不忍心,尤其是蕭王似乎還要繼續下去的想法,原本打算上去勸解一番,但想到蕭王剛發泄式的一番話,便狠了狠心別過頭去,然後悄悄地走出了小木屋。


    許久,蕭王沉悶地走了出來,臉上沒有報了仇的快意,有的隻是一抹揮之不去的傷痛。對他而言,父母之仇,王家堡一百幾十口人的仇,即便報了,也挽迴不了他們逝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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