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衝突(上)


    “那抱石頭的小子,你好大的膽子!趕快放下那石頭,那石頭是你家少爺我的!”


    被這突然一喝,原本自主過濾人群帶來的心態影響,正繃緊身子沉浸在鍛煉中的夏山不禁微微一顫,鼓足的力氣頓時像紮破的氣球一樣泄得點滴不剩。


    “砰!”


    大石塊失去了手臂的力量支撐,仿佛一下子重了幾千斤似的,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大石塊扯動著夏山扣緊石柱兩端邊楞的大手,快速地摩擦著手指手掌中那嬌嫩的連片皮膚,頓化作一座重重的巍峨高山沉沉地砸在了沙石地上。


    被大石頭這一扯動,夏山尚顯瘦弱的身子踉蹌了幾分。腳下微動,有些搖晃的身子立時挺立了起來,就好像那狂風吹彎的樹枝,最後始終還是迴到了原點。


    感受到了手指和手掌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夏山倒吸了口氣,低頭一看,隻見十個手指頭都不分程度的磨損了一塊手皮,甚至力氣最大的食中二指已經滲出了耀眼的血滴。唯有那通紅的灼熱手掌,隻是破了少許的皮膚,看起來這個意外並不是很嚴重。


    冷冷地“哼”了一聲,夏山剛毅的麵容少了絲隱隱掛在嘴邊的微笑,氣惱地轉過了頭,望著眼前這個被群眾孤顯出來的應該就是罪魁禍首的家夥,他憤怒的眼神說不出的淩厲。


    在山穀駐地裏,誰人不知道淩獸團隻有韋一嘯這一個獸行者而已。而獸行者的重要性,有時比作獸修者的第二條生命也不為過。然而作為名聞天下響震淩獸團的韋一嘯大師的唯一一個繼承衣缽的弟子,在修煉場這個眾目睽睽的場所下,竟然還有人敢站出來挑釁,嗬嗬,這實在不異於是在抽韋一嘯大師的嘴臉啊。


    夏山怒瞪著眼前的這個白白淨淨、衣著顯赫、英俊的有些過分的十三四歲的少年男子,卻是沒有首先發話,隻是在略微低頭沉思。


    他是韋一嘯大師的唯一弟子,按說淩獸團駐地的所有人應該都知道這一點。不說韋一嘯獸行者的身份,單是他擔任客卿的威信,他的弟子怕是應該也不會有人敢隨意招惹,可是現在,偏偏就有個不知好歹的人在挑釁韋一嘯大師的威信,以獸修者之尊欺壓一個不能修煉靈獸訣的普通小孩。


    在靈獸大陸,不能修煉修煉或還沒有修煉靈獸訣變身為靈獸修煉的人們,均統稱為普通人。然普通人也分三六九等,其中獸行者在獸修者眼裏就是較之獸修者尤為尊貴的普通人。但是,貴則貴已,他們終究還是屬於普通人的範疇。


    靈獸大陸天禽地獸水魚三大宗派明文規定,獸修者不能擅自欺壓普通百姓,否則一旦被告確實,將由三大宗派幾百門派追迴其所有修為,並五代以內不再收徒授藝。


    這個懲罰,對嗜武成風以獸修者為榮的靈獸大陸來說,卻是很慘重。


    夏山作為韋一嘯大師唯一的一個衣缽傳人,自然有著炫耀的資本,但他沒有炫耀人前,反而更加謹慎做人,兢兢業業鍛煉,究其原因,不外是他知道,除了是韋一嘯大師弟子的這一個威赫身份,在淩獸團他什麽屁都不是。至於駐地裏人們對他的指指點點明朝暗諷,表麵上他是不在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誰又能知道,他心裏究竟是什麽難言的滋味!


    為此,他訓練更加努力了,有時甚至是在拚命。有付出必然有收獲,經過幾天的不懈訓練,他的體魄越來越好,力量速度愈來愈驚人,隻是幾天的時間,便追上了獸修者獸融期的強悍體質。


    “小子,瞪什麽瞪,少爺我是你這種廢物能瞪的嗎?”英俊少年一臉驕氣,不屑地瞥了夏山一眼,說話的語氣讓得夏山皺眉不已。


    這就是爺爺和父親說的靠著蔭庇到處耍橫逞威的紈絝子弟嗎?難怪爺爺和父親對我嚴加管教了,原來這種人真的很讓人厭惡,真的很欠扁。


    不悅地掃了英俊少年身上穿著的錦衣華服,卻是不屑看英俊少年的粉嫩臉皮,怕汙了自己的雙眼。輕輕一個轉身,夏山又轉向了摔落在沙石上的大石塊,同時一個疑問湧向心頭:到底是誰將這種白癡般的紈絝子弟帶進淩獸團這個為天下百姓謀福祉的殺手組織呢?


    英俊少年見夏山沒有搭理自己,更是沒有正眼看過自己,頓時一股無名業火攀上了心頭,大罵了句“混蛋”,便怒騰騰地走到了夏山的麵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俯視著夏山,一句一頓道:“小子,你知道本少爺我是誰嗎?少爺我說的話你竟然敢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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