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魔怔了。


    但眾人挺刀上前的動作卻是突然僵硬住了,鏗鏘的金鐵交擊聲在空氣中忽然炸響。


    “喝呀!!!……”


    不可思議的聲響直接打斷了眾人喝呀一聲就要衝上前去的氣勢,而且不光如此,他們感受更深的是手上所傳來的阻力。


    就像是砍在了一個針鋒相對的刀劍之上。


    但空氣中哪裏來的刀劍?


    一眾極道瞪大了眼睛,可依然沒有誰看到了空氣中不存在的刀劍。


    “太弱了。”


    明明是頂著一群人揮砍刀劍的力量,但玉置龍也卻沒有覺得吃力,最多就是用了一半的力氣而已。


    自己的力量什麽時候這麽大了?


    大喝了一聲,玉置龍也拿著無形的劍向前一推!


    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劍就這樣被他擋住,氣勢洶洶向前的一眾極道成員,更是狼狽不堪,因為衝鋒的勢頭被阻,他們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似的碰撞在一起。


    一股罡風從玉置龍也用力的一推中爆發,擋在最前方的幾名極道成員頭發被罡風吹得向後飛揚,兩個腮幫也隨之搖擺著,看起來就像張大了嘴巴把臉貼在最高檔的電風扇前似的。


    因為人數是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每個人隻有一百餘斤,加在一起也是用噸做單位的質量,這下要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眾人,玉置龍也稍稍感覺到了點吃力。


    但更吃力的還是他腳下的石板磚,因為支撐著玉置龍也恐怖的力量,青石板轉在幾秒內寸寸斷裂!崩裂的磚石在他的腳下疊起!


    反物理的一幕讓一眾人等徹底摸不著頭腦,但更反常的一幕還在之後。


    隻聽到空中傳出切削的聲音,像是小時候用水果刀將白紙切開似的。


    “鋥!”


    而緊接著的,是幾十把鋼刀被直接切斷,金屬的切口光滑無比,看上去讓人生出了一種用熱刀切黃油才能產生的順快感。


    “噗嗤!”


    鋼刀切斷,無形的意識劍砍在了前方眾人的肉身上。


    一片血雨噴灑而出!


    玉置龍也沒有怎麽控製自己揮劍的力度,他不知道自己這一件會造成怎樣的效果,但想來,被砍中的人多半是兇多吉少。


    但能聚集在這裏為一誠會賣命的人渣,就算殺一個放一個,也絕對會有漏網之魚。


    所以殺了,不可惜。


    這些混混平日裏對付一般人是好手,拿出的刀棍在一般情況下也是威懾力十足,可這些人中哪怕是水平最出色的人,在玉置龍也的眼中卻是連武道大會最基本的門檻都沒有達到。


    弱,太弱了。


    玉置龍也眼中無喜無悲,手中的意識劍在空中發出了一聲接著一聲的破空聲。


    他如魚一般在人群穿梭著,鮮血、慘叫、痛苦,各種東西組成了前院中慘厲的剪影。


    “啊!!我的胳膊!”


    “啊啊啊!!!”


    玉置龍也僅是用了幾個唿吸的時間,便從一眾人等的麵前殺到了身後。


    偌大的前院中,除卻他高大的身影外,已經再無一人挺直的站立著。


    要說還有誰麵前算是站著,隻有其中一個被砍掉胳膊的極道成員,正捂著自己的斷臂痛苦哀嚎。


    “嘩啦,嘩啦。”


    踩著地麵上已經累積出一層的肮髒血水,玉置龍也向著本部更前方的建築而去。


    前方的窗戶走廊中,湧出了一個又一個叫喊著的極道雅酷紮。


    隻是在看到前院的淒慘景象後,他們的腳步又紛紛的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那血流成河的血腥場景。


    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不,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一幕。


    玉置龍也可不在乎這些人有沒有在發呆,手中無形的意識劍揮舞,地上一瞬又多出了一灘新的血漬。


    在這樣的殺戮中,玉置龍也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一種熟悉而又不熟悉的狀態。


    像是和大聖堂忍對戰時的感覺,但又有些不一樣。


    聽著周遭敵人的叫喊慘叫,聽著鞋子踩在血水上粘稠的聲音,玉置龍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的眼睛,看不見了,他的耳朵,也關閉了。


    除了能用身體感覺到流動的風之外,他似乎已經被剝奪了其他的感官。


    不,能感覺到。


    玉置龍也的身體之外好似長出了新的眼睛和耳朵。


    他又能重新感知到周圍的一切,隻是這一次所感知到的並不是五顏六色的,而是血一樣的紅色。


    “嗤!”


    閉上眼睛向前走著,玉置龍也手中的意識劍朝著旁邊的門板便是一插。


    躲在門後的極道成員錯愕的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空氣。


    他不明白,他分明連唿吸都屏住了,也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為什麽還是被這個殺神似的男人發現了?


    …………


    今天是一誠會的兩個高層大佬在本部碰頭聚會的日子,雖然不至於像懇親會那樣隆重到全體成員都到場的程度,但也算是非常重要了。


    而此刻的兩個大佬正在一邊喝著清酒,一邊談判著利益上的事情。


    “敵襲!!”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外麵的庭院響起,屋內的兩個大佬聽到後端酒杯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能夠走到一個組織的高層幹部的位置,需要的不光是敢打敢拚這些流於表麵的東西,謹慎更是必不可少的。


    從混亂的年代中走到現代,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這種襲擊、暗殺。


    “對方多少人?”


    “隻有一個人。”


    “派出人手去。”


    “是!”


    安排下去命令,本部的大佬重新舉起酒杯:“隻是宵小之輩而已。”


    “現代這個世代還有這種不知道規矩的家夥,突襲別人本部的事情,我都已經幾十年沒有見過了。”


    “是啊,我最近一次見到,還是泡沫時代的事情。”


    談笑了一笑,不管心中有多少的忐忑不安,兩個大佬還是裝作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前院中沒多長時間就響起了喝呀的是大喊聲,不說別的,從聲音的氣勢上聽著還是不錯的。


    也就是幾十秒的功夫,喊殺的聲音就停止了。


    但緊隨之的,是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慘叫聲淒厲,淒厲到兩個大佬的臉色都不禁變換起來。


    “外麵的情況怎麽樣?”


    “外麵的情況很好。”玉置龍也打開推拉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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