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竟然能走到六十四進三十二的比賽,看樣子他也有一定的實力傍身。


    此刻的馬臉小眼鏡用他纖細瘦長的手指挑了挑眼鏡,看著立花家稚子道:“你是之前從右門參賽的吧,沒想到竟然有走到這裏的實力,不過小姑娘你也就到此為止了,人不會一直幸運下去的。”


    “我已經級研究過你的技巧了,你所使用的絲弦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我的身體之靈巧……”


    馬臉小眼鏡依然嘴臭,但立花家稚子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改變:“請問,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哦?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嗎……”


    但馬臉小眼鏡挑釁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擂台上忽然憑空出現了破空聲!


    是什麽東西突破了聲音極限的聲音。


    是絲弦!


    玉置龍也看到了無數的絲弦從‘花鳥’立花家稚子身上出現!


    密密麻麻,搖擺如太平洋上的波浪。


    而站在正中心的立花家稚子就好像……蜘蛛女皇一般!


    她隻需要輕輕動一動手指,就能將獵物捕殺。


    在聽到風聲時,前一秒還正麵帶嘲諷的馬臉小眼鏡立時麵色大變,幹瘦的身子原地起跳,靈巧的像是一隻猿猴。


    “嗤!”


    也就在馬臉小眼鏡跳開之後不到半秒,他本來所站立的地麵上出現了一道道‘鞭痕’。


    泥土所製的地麵橫七豎八的密布著細密的痕跡,如果他躲閃不及的話,現在得被切割成不知道多少塊了。


    想到這裏,即使是以馬穀圭右的囂張,此刻也不由心有餘悸。


    隻是還不待他在跳脫開的地方站立太久,一陣破空聲又在耳側響起。


    “煩人!沒完沒了了嗎?”


    馬穀圭右大罵一聲,這次他一邊閃避,一邊雙手如風般在空氣中揮舞。


    一根絲弦,兩根絲弦……他的手掌在空中斬落了一根又一根的絲弦。


    隻是這樣的戰鬥放在觀眾和主持人的眼中,卻是讓人迷惑的,他們根本看不懂現在正在發生的戰鬥,就算是有高速攝像機也沒有用,攝像機捕捉不到絲弦,能看見的隻有穿著牛仔褲站在擂台中心的立花家稚子宛如亭亭孑立的蓮花一般。


    立花家稚子所使用的絲弦實在是太細了,坐在幾十米高的高台上,一般人的肉眼根本看不見會場中的絲弦。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馬穀圭右像是個猴子一樣左右橫跳,同時雙手又像是一個瘋子般在空中揮舞。


    這哪是戰鬥,明明是得了失心瘋的人在撒潑。


    隻是卻沒有人對這種場麵有過多的抱怨,因為在之前的機場戰鬥中,他們已經知道了立花家稚子的攻擊是多麽的詭異血腥,而馬穀圭右也不差,他上一次的比賽,是以穿刺了對手的腹腔而結束的!


    可以想見,兩人間誰要是落敗了,最後的下場一定很淒慘。


    “這些脆弱的絲弦就是你的手段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用我的手掌將你的肚子剖開了!”馬臉小眼鏡稍微有些氣喘,不過他看起來精神倒是還算亢奮。


    隻要能夠被他用手掌斬落,這花鳥對付起來就不困難,最多隻是稍稍有些麻煩而已。


    “對了,這位漂亮的花鳥小姐,你知道嗎?其實一開始他們給我的綽號是開膛手。”


    “因為我有將手掌插入別人腹腔開膛的習慣。”


    “不過這個綽號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太老土,太沒有新意了,所以我拒絕他們給我的這個稱號。”


    “手術刀,我自己起的這個綽號,很精準吧?”


    說著,馬臉小眼鏡又揮手斬斷了空中的絲弦,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已經看到勝利在向自己招手了。


    馬穀圭右。


    他忘記自己是從幾歲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體與其他孩子不一樣的,可能是幼兒園,可能是小學一年級,馬穀圭右發現自己的指甲非常鋒銳,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劃破小朋友的皮膚,因為這件事情他被學生、老師、家長教訓了不知多少次。


    而且隨著指甲被剪掉再生的次數越多,他的指甲就變得更加堅硬更加鋒銳!


    還有骨骼,骨骼也在以怪異的程度變得比常人更加堅硬。


    但因為從小被投訴、教育的原因,馬穀圭右隱藏著自己的特異之處,讓自己和其他學生別無二致。


    直到有一天,國中的某一天,他被班上的壞學生和社會混混圍堵在小巷中,對方抽出了棒球棍。


    被逼到絕境的馬穀圭右動手了。


    ……他的左手插入了混混的體內,他的右手劃開了壞學生的脖頸。


    “原來,不用壓製著自己,是這麽的爽快。”——馬穀圭右還記得那天自己所說出的話,連自己抬頭時看見的天空有幾片雲彩都記得清清楚楚。


    因為年齡小,而且加之是正當防衛,馬穀圭右並沒有被處罰,但他卻怎樣也忘不掉自己淋漓盡致戰鬥的爽快了。


    ——或許,我的身體如此異常,就代表著我生來就是為了戰鬥的。


    馬穀圭右對自身有了清楚的認知!


    “太弱了!立花家稚子,你太弱了!就這樣的絲弦,怎麽可能在武道大會上走得遠!”馬穀圭右騰轉挪移,雙手紛飛斬斷身周所有的絲弦。


    看著殘暴的馬穀圭右距離立花家稚子這個小姑娘越來越近,觀眾席上不禁有人心髒揪起。


    相比較於一個大老爺們被人殺了,顯然還是立花家稚子被人殺了更惋惜。


    如果是馬穀圭右被殺了,惋惜的可能隻有不到百分之一的人,而如果是立花家稚子,這個比例會迅速上升到百分之七八十。


    “立花家稚子,你的人頭,我就收下了!”


    馬穀圭右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他已經看到了立花家稚子的頭在旋轉了,這是被自己用指甲旋掉了腦袋後的畫麵,如此的場景他已經見過不知多少次了。


    隻是讓馬穀圭右感到討厭的是,立花家稚子明明都已經死了,臉上怎麽還維持著那明豔的笑容。


    說實話,此情此景,這樣的笑容讓馬穀圭右感到討厭。


    就不能,展現出驚恐嗎?


    “勝,勝者,勝者是立花家稚子!”


    “欸?”


    馬穀圭右愕然的聽著廣播中傳出的主持人的聲音。


    勝利者,明明是我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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