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扯淡的說法啊!


    你以為這是一個唯心主義的世界嗎?這個世界是唯物主義至上的!哪怕是一個接受過完整教育的年輕人都該明白這件事情,所以怎麽可能發生每個細胞都有思想抗拒死亡的事情?!


    旁邊的人本來想這麽大聲訓斥反駁並木秘書的話。


    但當看著場中完好無損的大聖堂忍時,他的訓斥和反駁又咽了迴去。


    似乎真相也就隻能如這個秘書所說了,不然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理由了。


    “怎麽可能會存在這麽恐怖的生物……”這名高官的話語中滿是恐懼,“那這樣不是連自衛隊都打不過他了嗎。”


    “這位先生,你什麽時候有了自衛隊能戰勝大聖堂忍大人的這種錯誤可笑滑稽的思想?大聖堂忍大人可是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抗拒著死亡。”並木秘書訓斥著旁邊人的錯誤想法。


    “這是大聖堂忍大人幾十年不敗人生的傲視死亡!”


    “是死亡應該畏懼大聖堂忍大人,而不是大聖堂忍大人畏懼死亡,這裏麵的區別,你可要搞清楚了。”


    怎麽可能會存在這麽恐怖的生物。


    如此的疑問在全場所有人的腦子中同時迴蕩著,尤其是那些參賽選手、想要找大聖堂忍複仇的人,此刻都是一樣的想法,絕望在他們的心中升起。


    如此恐怖的生物,真的還能被他們擊敗嗎?


    玉置龍也同樣也被大聖堂忍所展現出的實力震懾到了,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是他自己碰到大沼俊介的自殺襲擊會怎樣?


    自己會用手中的刀,提前將想要來自殺襲擊的大沼俊介殺死,隻要不在爆炸的範圍內,就沒有問題。


    將危險消弭於無形,對自己不難。


    但如果是被那樣貼身引爆的話——玉置龍也絲毫不懷疑自己肯定會被炸的粉身碎骨,隻能在人世間留下幾點殘渣,這是自己和大聖堂忍間近乎難以彌平的差距。


    至少在不清楚大聖堂忍是怎麽做到如此神跡前,玉置龍也都想不出有什麽方法能夠達成類似的效果。


    大聖堂忍所展現出的實力……令人絕望。


    在一片寂靜無聲中大聖堂忍走出了擂台,主持人也好,裁判也好,他們都忘了宣布大聖堂忍的勝利,不過宣布與不宣布,意義不大,在場所有人都用自己的眼睛和大腦判別了勝利屬於誰。


    他的腳步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眾人的心尖上。


    “唉……”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參賽選手,發出了重重的長歎。


    這次的地下武道大會,之所以能夠吸引如此眾多的武道家前來,不就是因為大聖堂忍嗎?


    有人是想要來挑戰大聖堂忍。


    有人是想要參與這次盛會。


    有人則是想著踩著大聖堂忍當做自己的封神之戰。


    但不論是什麽想法,此刻都被擊碎的支離破碎,以他們自己的實力連給大聖堂忍當墊腳石的機會都沒有,而且有的人心中開始打了退堂鼓。


    若是正麵碰上大聖堂忍的話,會不會直接被殺了?


    在沒有深仇大恨和不是武癡的情況下,沒人會願意為了一場比賽的勝負付出自己的生命,即使退賽說不定是個明智的選擇。


    “勝,勝,勝者是,大聖堂忍!”


    在大聖堂忍已經離開了擂台半分鍾後,主持人才後知後覺的宣布了大聖堂忍的勝利,主持人忽然覺得整場比賽已經變得無聊了起來,這最後的結局都決定了吧?還有誰能擊敗大聖堂忍呢。


    接下來的比賽,玉置龍也基本沒有關注,他全身心的在思考一個問題,怎樣擊敗大聖堂忍?自己現在的實力,能殺了大聖堂忍嗎?


    就靠著自己手中的刀?但是大聖堂忍那可是連自殺式襲擊都能完好無損擋下來男人,鋒銳的刀砍在他的身上,連破防都做不到。


    而且還有一點是係統……係統並沒有任何關於習得‘技能’的提示。


    玉置龍也看著自己的手——你會了嗎?


    顯然,手沒有學會。


    很大概率的可能,大聖堂忍所展現出的根本不是單純的‘武道’方麵的能力,是自己偷不到的東西。


    “咯吱。”


    玉置龍也死死的攥著看台的欄杆,堅硬的金屬都被他攥的咯吱作響。


    如何,將他的生命變成死?


    雖然不知道大聖堂忍是如何擋住了自殺襲擊,但玉置龍也卻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大聖堂忍所展現出的神跡是將必殺的局麵變成活命。


    可隻要是還活著的生命,就一定有死亡。


    ——死線!


    玉置龍也瞪大了眼睛,麵部的肌肉也繃的僵硬了起來。


    ——對,我還有死線這個招式!


    ——隻要找到了大聖堂忍的死線,我就可以……殺了他!


    俯視著擂台正中心被炸出的坑洞,玉置龍也凝神思索。


    “玉置君……”就在玉置龍也思索的時候,浪花亭登世誌的聲音在玉置龍也的身後響起,“你剛才與尤金的戰鬥很厲害,你的劍術又進步了,真是可怕的天賦。”


    “嗯。”玉置龍也迴過頭去,卻是看到了跟在浪花亭背後的琴稻妻修一郎。


    這個太塊頭劍客的胳膊已經完好如初了,與玉置龍也的戰鬥已經是許久前的事情,隻是在看到玉置龍也後,琴稻妻修一郎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他卻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對玉置龍也擊敗自己的仇恨?這點是萬萬沒有的,連浪花亭登世誌都被玉置龍也擊敗了,而且今天在會場上他也見識到了玉置龍也的強大,心中怎麽可能還生的出對玉置龍也的仇恨。


    他尷尬的是自身的無能,和天才們比起來,自己實在是弱的如螻蟻般。


    “你在思考些什麽?”


    玉置龍也直言不諱的道:“思考著怎樣擊敗大聖堂忍。”


    旁邊的琴稻妻修一郎聽到後不禁咋舌,玉置龍也竟然還想著擊敗大聖堂忍?反正在看到剛才的神跡後,他打定了主意,以後絕對會繞著大聖堂忍走。


    “哈哈,我還以為玉置君你在看到大聖堂忍後會喪失戰鬥的意誌,看來是我多慮了。”浪花亭登世誌眼中是男人對男人勇氣的讚許,“怎樣,想出來對策了嗎?”


    “差不多,有點思路。”玉置龍也忽的抬起手對著浪花亭登世誌的頭頂左側揮了個手刀,“我現在要迴房間中閉目思考一番,見諒了。”


    一隻飛旋在浪花亭頭頂的蒼蠅無力的掉了下來,在玉置龍也走之後,浪花亭輕輕捏起了自己肩膀上掉落的小蒼蠅。


    他捏住蒼蠅,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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