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出田寡婦的草莓大棚,一聲清脆的斷喝傳來!


    “嗨!幹啥呢?”


    是個女孩的聲音,很熟悉。


    我實在不想聽到這個聲音,更不想見到這個聲音的主人,特別是在村子裏。


    聲音的主人叫朱純潔,是我高三的同學。上學時我倆視同水火,沒想到現在重逢竟然多了幾分曖昧,幾分親切。


    可我的理智清晰地告訴我,這幾分曖昧很危險。


    因為,我已經有了名義上的女友,她叫香香,省城大醫院工作,全村人都見過她的真人,為此二叔還送上了一個萬元紅包。另外,已得黑老二真傳的新生代麵相大師樊春花做出斷言,香香姑娘乃是富貴命,嫁誰“旺”誰,而且能旺一家人,能旺全族人,能旺一輩子。


    我很討厭黑老二,所以對他的傳人也不怎麽感冒,不過“香香姑娘是個富貴命”這句話還有些靠譜,香香姑娘的家世的確不俗。


    香香的大名叫張天香,是我大學女友的舍友,曾經為了替我的女友、她的舍友出氣,將我壓在身下當眾拍打我嬌嫩的臉。


    我與香香的交往剛剛開始,詳細計算起來還不到三個月,呆在一起的時間也不超過三天,但她已經做好了以身相許的準備。


    千萬不要說我自以為是,我有事實作證。


    就是在上周六,又一個“美女周末”,她如約而至。


    香香的美我不想再贅述,反正是誰看了都說尊貴,都說漂亮,都想親近。而那天,她的美麗之中又多了幾分性感、幾分嫵媚、幾分妖豔。


    因為“羊癲瘋”,我最怕有這三種特征的女人。


    可是那天香香姑娘明知故犯,害得我一整天躲她遠遠的,看她給我收拾屋子,洗髒衣服,做可口的飯菜。


    我不與她計較,也不敢與她計較,隻盼著時間過得快一些,她好早點走。


    可是,那天她給我洗完最後一條內褲後,說她不走了,晚上就住在我的單身宿舍裏。


    那時學校老師們沒有集體辦公室,每一名老師都給一間宿舍,即生活又辦公。有許多老師結婚了卻沒有房子,兩口子隻能在宿舍裏將就。


    這兩口子晚上在一起,總要做些啥吧,可是那宿舍由早期的平房教室改建而成,不隔音。於是到了晚上,就有了“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的壯觀場麵。


    到了早上,有些恬不知恥的還相互打趣:


    “朱老師,你要補身(腎)了,昨晚才十三分鍾二十一秒就不行了!”


    “牛老師,你這是吃了鱉精麽,竟然堅持了五十分鍾零兩秒,威武!”


    “苟老師,痛快就喊出來麽,憋著不嫌難受,也不利健康!”


    我很看不起這些老師,對他們的言行更是不屑。他們太自私,太自利,根本沒有考慮過我們這些單身的男女老師的感受。


    所以,當香香姑娘要留宿我的宿舍時,我的心有些零亂了。


    “看把你嚇的,你不讓負責!”香香壞笑著說。


    “我不害怕,我是怕你害怕!”我很真誠地解釋道。


    “我害怕?我有什麽害怕的?”香香的笑聲大了一些,好像她真的不怕。


    “我們宿舍鬧‘鬼’!”我實話實說。


    “你就是那‘鬼’吧!”香香又開始壞笑,眼神中溢出無限憐愛。


    那一夜,香香聽到了“鬼”,而我為了幫她打“鬼”,一夜未眠。


    在我的愛情婚姻觀中,腳踩兩隻船是最可恥的,即使浸豬籠也不為過。所以,有了香香,我就不想招惹其他女孩子,即便她是縣長的小姨子也不能。


    可是,這個朱純潔不但是縣長的小姨子,還是我的老同學,還是我的同桌,還是躲不開的“仇家”。


    眾所周知,同學之間,最容易上手。


    再說,因愛生恨有之,因恨生愛亦有之。


    正因為如此,我三番五次的警告自己的意識,躲這位老同學遠一點,再遠一點,免得遭了“毒手”。香香的毒手我領教過,朱純潔的毒手我也親眼見過,一個比一個狠辣,一個比一個暴虐。


    再說,香香已經拿了二叔一萬元見麵禮,整整一萬元呀!


    我的思緒隨著天空的白雲,從東飄到西,又從西飄到東。


    “問你呢?!死了嗎?”朱純潔又是一聲斷喝。


    顯然,我的遲鈍惹惱了她。


    “沒,沒死,活著呢!”我訕笑道。


    “沒死咋不迴答?耳朵聾了?”看來,她非要給我的身體挑點毛病。


    “你咋來了?又來做啥?”我及時改換了話題,免得說下去被逼上牆。


    “我想來,咋了?要你管!”她憤憤不平的擠兌我。擠兌完還不忘送給我一個白眼,一個媚眼。


    冤家!絕對的冤家!有些年頭的冤家!


    “你先忙,我迴村了!”我不敢再與她糾纏,直接拔腳就走。


    在村子裏與這樣一個女孩子糾纏,無論是何原因,我都不會占上便宜,而且聲譽還會受損,身體吃虧的可能性也極大。


    走過大土堆,我猛地迴頭去瞧。


    不想正與兩目對視,那是一對怒睜的杏眼,暗藏著無限的幽怨。


    “算了,可不能將她惹毛了,不管咋說,有一個的同窗、同桌之誼在那兒擺著呢。”我心裏想。


    於是又換上嬉皮笑臉,熱情地邀請她與我同行。


    “嬉皮笑臉”是我對付所有漂亮女同學的絕招,多少年都沒有改變。


    果然,朱純潔還是笑了,但在笑之前狠狠捶了一下我的肩。


    我們邊走邊聊,聊到了她這次到我們村的企圖。


    原來,昨天她接到總公司的決定,計劃在“關鍵”位置建一個瞭望台,為將來保護玉米免受人畜糟蹋做好準備。


    “在玉米地中間建一個瞭望台,像日本炮樓一樣?”我驚奇的問。


    “是,是瞭望台,不是日本炮樓!”朱純潔對我說像日本炮樓很不滿。


    “反正都一樣!將來在一大片青紗帳裏,佳人陪伴,登高遠眺,該有多美!”這種想象令我有些神往,禁不住說了出來。


    “什麽佳人陪伴,你可真夠色的!三句離不開女人!”她譏諷我道。


    “子曰,食色性也!假正經!”我迴了一句。


    我說“假正經”三個字時最大限度的壓低了聲音。光天化日之下,我可不想招來了她的追打,太失我未來族長的身份。


    可是,她還是聽到了,並且揮起那雙“粉拳”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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