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請進!”謝海歌收迴驚奇的目光,將風婉華讓進屋裏。


    屋裏光線明亮,四周擺設錯落有致,簡單精雅中透露著暖色的溫馨。這就是風婉華現在所看到的,風婉華輕挽耳鬢的長發,不由的讚美道:“好漂亮的房子!”


    謝海歌輕輕一笑,見她正四處欣賞著周圍的家具裝飾,對每件事物都是那樣的驚訝、好奇。


    謝海歌忽然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從哪裏來?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風婉華停止打量,對著謝海歌笑道:“我姓風,隻是在你這裏借宿一晚。對於我的名字跟來曆,你知道了也不會相信的。”


    謝海歌“額”了一聲,知道她不想告知。便不再勉強,因為他本就是個不喜歡勉強別人的人。


    風婉華見謝海歌正欲上樓,但就在謝海歌轉身那一刹間,她看見了謝海歌那雙漆黑的眼眸中,隱隱透出種不似人間凡人該有的光芒。風婉華忽然一晃,就到了謝海歌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謝海歌一驚,不由後退了幾步,不解的問道:“怎麽了?”


    風婉華沒有吭聲,緊緊的盯著謝海歌的雙眸。直到盯的謝海歌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才喃喃的說道:“他怎麽會有這樣的體質?”


    謝海歌聽見又不解的望向風婉華,迷惑的看著。


    “你的身體從小就是這樣?還是。。。。。。”


    “你說什麽?我不明白。”


    風婉華抬眼望了望四周,不答卻反問道:“休息的地方在哪裏?”


    謝海歌指了指二樓,風婉華徑自向上走了去,迴頭像謝海歌招了招手,示意他也上去。


    真是個古怪的女人!上去該不會又要說我是什麽有緣人吧?謝海歌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既然已經這樣,索性等下問個清楚。


    謝海歌的房間是靠樓梯邊緣的第一間,風婉華見門開著,便走了進去。


    屋裏比較淩亂,三張椅子亂亂的擺在床的附近。


    風婉華秀眉微皺,雪白的衣袖輕輕一揮,三張椅子便像是突然長了腿腳,齊刷刷的倚牆而立。


    她是個愛幹淨、愛整潔的人,她的屋裏一直都是幹淨而整潔的。


    所以她也見不得別人的屋子如此淩亂,謝海歌當然也看見了風婉華的這一手功夫。但他並不驚訝,因為他已見過比這更玄,更奇的功夫。


    風婉華沿著床邊坐了下來,望向正站在門口的謝海歌。隻見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吃驚,忽然笑了,開口說道:“你也會麽?”


    “不會。”清冷而凜冽話語直直從謝海歌嘴裏迸了出來,他對陌生人一向如此。


    “不會?你沒撒謊?”風婉華依舊微笑的看著謝海歌。


    謝海歌轉過身,冷冷的說道:“我有必要撒謊麽,你休息吧!”說完準備下樓而去。


    哪知,風婉華卻又突然出現在謝海歌的麵前,笑容突然變冷,“我在你麵前,接連施展了幾種功夫,如果你真的不會,那你怎麽一點吃驚的表情也沒有?”


    謝海歌麵對這個疑問,呐呐的愣在那裏。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迴答,總不成自己告訴她自己曾見過比這更玄妙的功夫?


    風婉華盯著謝海歌,見他兀自發愣,冷笑道:“要麽你就是撒謊,要麽你就是親眼目睹過這種功夫。或者,比這更玄妙的?”


    謝海歌臉色忽然一緊,閃過一絲慌張,“我沒有撒謊。”


    “那就是你親眼目睹過了?”


    謝海歌突然感覺麵前的女人身上正散發著一陣陣寒氣,寒氣緊緊的裹著自己。


    冰涼而又刺骨!


    可是謝海歌卻挺住了,不知道為什麽,寒氣進入體內竟很快的消失了,十分的寒氣隻剩下了一分。


    風婉華見狀,輕哼了一聲;突然,寒氣憑空猛烈了起來,同樣猛烈的刺入謝海歌的身體裏。


    謝海歌突然打了哆嗦,隻覺得自己的手足開始麻木起來。而體內那種能吸收的古怪力道卻無法吸收突然強大起來的寒氣。


    漸漸的,謝海歌的眉毛上,頭發上,手足上竟然凝結起了冰霜。一張清瘦的臉也青了起來,寒氣似乎凍結了全身。


    但他卻動也不動,因為動了,就代表他錯了。可是他沒有錯,所以他一直站著,靜默般的抗衡著。


    風婉華望著眼前這個男孩不知所謂的倔強,突然想起了當年的李大哥。那時,自己也曾這樣逼迫著李大哥,隻不過用的是劍。


    麵對冰冷的劍鋒,李大哥也是一臉不知所謂的倔強。想到李大哥,風婉華忽然心裏一歎。雙手向外一圈,四周的寒氣便散了開來。一隻手又拍向謝海歌的肩頭,謝海歌頓覺全身一鬆,寒氣竟似已隨著這一拍被抽出了體外。


    待謝海歌的臉色恢複正常,風婉華方收迴芊芊玉手。


    “你可知道你自己的身體與眾不同麽?“風婉華望向窗外,淡淡的問道。


    “不知道,我隻是個普通人。”謝海歌冷聲依然,但卻不再那麽強硬。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究竟是怎麽了?


    “你的周身經脈已經全部打通。你若習武或是修道,武功進步非但神速,而且真元蓄積是常人的百倍不止。”


    “如果我不會武功呢?”謝海歌對武俠還是了解的,也很敬仰裏麵的大俠劍客,但自己現在隻會打架,哪裏會什麽武功?


    風婉華迴眸一笑,道:“那你就隻有比別人活的長一些,身體長的好一些。”


    謝海歌被風婉華這迴眸一笑百媚生的豐神所醉,正心折間,忽然樓下傳來了開門聲。


    謝海歌向樓下望去,卻見謝斌雙手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進來。忽然心裏一驚,隻見謝斌的後麵,閃現出一個明豔動人的身影,背著小巧的書包,文靜的走了進來。正是李靜妍。


    她怎麽來了?


    李靜妍抬頭正打量著謝斌的家,忽然瞥見了站在樓道的謝海歌。驚訝的叫了出來:“海歌?!你不是病了嗎?”


    謝斌聽見李靜妍的驚唿,忙抬頭望去,隻見謝海歌正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門旁。“海歌,你不是快死了嗎?你旁邊的這位美女是誰啊?怎麽沒見過?”


    謝海歌無語,這才想起旁邊還站著個古怪的女人。正想說什麽,忽然看到李靜妍快步走了上來,望著李靜妍那滿是關切,又有著疑問的眼神,謝海歌心中一暖,慢慢的笑了。


    “你怎麽來了?”


    李靜妍望了眼謝海歌身邊的風婉華,見她清麗脫俗,美的不可方物。隻是穿著怪異,竟像個古代人。風婉華也正同樣的打量著她,心裏暗讚道:“好美的女孩子,由裏到外散發著美,不錯不錯!”李靜妍輕輕的咬著柔軟的嘴唇:“我來看看你,你身邊的這位是?。。。”


    謝海歌看了眼風婉華,搖了搖頭,“她姓風,我也。。。”


    未等謝海歌說完,風婉華搶著說道:“我叫風婉華,跟他隻是一麵之緣,何況我已有夫君了。小姑娘,你可別誤會哦?”


    說罷,微笑的看著臉色已經發紅的李靜妍。


    “誤會?什麽誤會?”謝海歌疑惑的望著這兩人,風婉華?剛不是不想說嗎?怎麽現在又說了出來?還有李靜妍怎麽突然臉紅了?


    風婉華望了眼謝海歌那不諳男女之情的表情,又看向臉色更紅的李靜妍,正想戲說幾句。忽然,李靜妍抬起頭,向自己伸手過來,大方的說道:“剛才不好意思,是我想的太多了。希望你別介意,我叫李靜妍。”


    看著眼前這個文靜而又大方的女孩,風婉華的眼神亮了起來。輕輕握住李靜妍的手,溫柔的笑道:“名字美,人更美。可是你怎麽喜歡上了一根木頭?”


    李靜妍望了眼還在疑惑的謝海歌,微笑道:“他不是木頭,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風婉華笑著搖了搖頭,暗歎了一聲:“她雖


    無傾城之容,卻有傾世之美。隻是不知天意如何?。。。”


    謝斌此時也已經上來,輕輕拍了拍謝海歌的肩膀,壞笑道:“海歌,你不用發呆了,李靜妍剛才是在吃醋呢!”


    聽到謝斌這句話,風婉華忽然愣在那裏,海歌?怎麽跟雪兒的名字如此相似?


    謝海歌恍然大悟,轉眼望向李靜妍,見她的臉依舊紅紅的,正向自己望來。


    謝海歌笑了笑,忽然走了過去,輕輕的拉起李靜妍的纖巧而修長的玉手,緩緩的說道:“知道嗎?在我生病的時候,我的腦海裏一直閃現著你。如果不是你,我也許撐不過來。也是在那時,我才明白我自己的心。原來你早在我的心裏。靜妍,相信我,我心裏隻有你一個!”


    指尖,手心,被一雙溫暖的、有力的,而又有些粗糙的手緊緊的握著。陣陣的悸動顫抖著李靜妍的身體,也高跳著她的心。


    望著謝海歌眼中那種堅定的光芒,李靜妍重重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我相信你,我的心裏也隻有你一個!”


    謝斌驚訝的望著兩人,他實在不敢相信謝海歌這跟木頭竟會主動去拉李靜妍的手。


    他卻不知當他在謝海歌耳邊吼出來那句話時,謝海歌正是因為李靜妍才沒有渙散意誌力。


    而當謝海歌見到李靜妍的時候,恍然間明白自己對她的感情。看到李靜妍因風婉華而吃醋,便不再猶豫,向李靜妍坦誠了自己的感情。


    風婉華見這兩人正癡癡的互相看著對方,暗自搖了搖頭,輕輕哼了一聲,打斷兩人的放電,向海歌問道:“你叫海歌?”。


    謝斌一直不敢正視風婉華,他怕自己會陷入到風婉華那雙迷人的鳳眼中去。可是,他又很想去認識這個很像自己夢中情人的女人。正愁找不到話題,此刻見她發問,不等謝海歌自己開口,忙快嘴說道:“當然,他的名字是取大海之歌的意思。”


    風婉華秀眉一緊,喃喃的說道:“海歌,雪歌,這是巧合還是?”


    此時,樓下忽然又響起了開門聲,謝斌一眼望去,見正是自己的老媽,提著很多東西走了進來。


    謝斌忙招唿幾人快快閃入謝海歌的房間,輕聲說道:“我老媽迴來了,如果發現有兩個陌生人在這裏,那我可就慘了。你們別出來,我去應付。”


    說著便關上了門,下樓打招唿去了。


    謝海歌望著有些緊張的李靜妍,笑道:“別怕,謝斌說話很誇張的,不用擔心。”


    不知為什麽,聽到這句話,緊張感竟慢慢的消失了。李靜妍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嗯!”


    兩人坐在床的邊沿,兩人的手依舊緊緊的握著。


    風婉華凝望著窗外,沉思著,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轉身問像謝海歌:“你的名字是誰起的?”


    謝海歌眉頭一皺,不答反問道:“我的名字你也很感興趣?”


    “我感興趣的不是你的名字,是給你起名字的人。他,他可是叫劍虹?”


    劍虹,這兩個字就像是把劍,一下子刺入謝海歌的心裏,也刺入風婉華的心裏。


    風婉華望著一臉震驚的謝海歌,漸漸激動起來,走至床前,忽然襝衽行禮,顫抖的說道:“我是他的妻子,請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


    謝海歌連忙扶起風婉華,“你別這樣,我告訴你就是。”


    “謝謝!”風婉華雙眼微濕。


    “我是在兩年前見到他的,他當時受了傷。我的名字是他給我起的,之前,我沒有名字。後來他的傷勢好些,他就走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謝海歌緩緩的講道,忽然想到了什麽,示意李靜妍讓開一下。當下,從床下拉出一隻紅木箱子,沒有鎖子。


    謝海歌緩緩的打了開來,隻見裏麵擺放著一柄長長的古劍,劍鞘淡青古舊,在上方深深的痕刻著兩個篆字“青冥”!


    風婉華看見了這柄劍,突然右手五指微曲,這柄劍便已到了手中。


    站在一旁的李靜妍驚訝的瞪大了美麗的雙眼,隻覺得一晃間,箱子中的劍就沒了,迴頭望去,卻見劍已到了風婉華的手裏。以為自己花了眼,但劍確實在風婉華的手裏。


    風婉華輕輕的撫mo著長劍,喃喃的說道:“青冥劍!這是他的青冥劍,劍還在,可人在哪裏?”說著,悲傷的眼淚竟落了下來。


    李靜妍隻覺得一股傷感的氣息襲向自己,自己也漸漸有些傷感起來。


    謝海歌從箱子中取出一塊沾有血漬的白布,迴身遞給風婉華,“這是他給我的信,這是他的劍,現在交給你。”


    風婉華接過白布,打開仔細的看了看,確是劍虹的筆跡。每一個字,都被風婉華輕輕的撫過,忽然風婉華一用力,白布竟化成了粉末,紛紛的灑落下來。


    “小兄弟,昨夜你可曾看到,附近有道八彩光柱,直衝雲霄?”


    謝海歌心裏一驚,暗道果然是為此而來。可是,她既然是劍虹的妻子,自己該不該告訴她?正猶豫間,卻聽李靜妍疑問的說道:“風姐姐,你說的八彩光柱是不是八種顏色的光芒形成的一道絢麗光柱?”


    “恩,正是。”風婉華輕輕點了點頭。


    “昨晚我見過。”李靜妍笑了笑,看向吃驚的謝海歌。


    “昨天晚上,我給你打完電話後,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半夜12點的時候,外麵忽然響起很大的雷聲。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多的閃電,在屋外狂閃。當時自己就用棉花團塞上耳朵,趴在床上,靜靜的望著窗外的閃電。在後來,我就忽然看見了那道八彩光柱,就像是從地裏冒了出來一樣,穿入雲霄。我從來沒見過那種景象,自己都有些看呆了。可是沒有多久,那道八彩光柱就消失了。”


    聽完李靜妍的講述,風婉華一喜,問道:“你可記得方向?”


    李靜妍搖了搖頭,說道:“我家那裏,方位很亂,我也不知道東南西北。”


    風婉華失望的望向窗外,沉思著。忽然,門外傳來謝斌的敲門聲:“海歌,開門。”


    謝海歌正欲走過去開門,卻見李靜妍已經到了跟前,笑著:“我比你快。”隨即打開了門。


    “怎麽了?”謝海歌問道。


    “現在我們得收拾一下,還有5分鍾,班車就到我家門口了。”謝斌高興的說道。


    謝海歌一臉疑惑,“什麽5分鍾?哪來的班車?”


    站在一旁的李靜妍一聽“班車”,忽然想起了什麽,輕輕笑道:“哎呀,我差點給忘記了。今天中午放學的時候,班主任說今天是重陽節,下午集體放假。建議我們去葫蘆山登高遊玩,一是可以釋放下我們的學習壓力,另外也可以增長我們的見識。”


    謝斌附和道:“就是,整天跟課本打交道,都快變成書呆子了。聽說葫蘆山上有個糊塗寺,裏麵的和尚有趣的緊。所以全班同學預定了兩輛巴士,一家一家的接,馬上就要道我家門口了。海歌,你也去吧,要不然李靜妍有多失望?”


    李靜妍白了眼謝斌,笑道:“你就沒個正經,難怪肖妮妮看不上你。”


    謝斌尷尬的笑了笑,不再搭話。


    謝海歌這才知道是怎麽迴事,自己也很想出去走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過玄幻離奇,再不釋放下自己,就會被壓抑逼得發瘋。可是,自己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更不習慣巴士。因為他對汽油很敏感,幾乎每坐一次就要暈一次車。


    李靜妍見謝海歌眉頭微皺,以為他不想去,柔聲問道:“你不想去嗎?出去走走對你的身體好。”


    望著李靜妍滿眼的柔情關懷,謝海歌笑了笑,“去,一起去。”


    忽然望向仍在窗邊沉思的風婉華,“風,風姑娘,你跟我們一起去吧。那裏人多,也許會有劍虹的線索。”


    “風姑娘?”


    風婉華、李靜妍跟謝斌同時失笑了起來,真是的,連個敬語都不用。


    風婉華迴頭輕輕笑了笑:“你說的對,呆在這裏總不是辦法。我跟你們一起去,順便也看一看這個朝代的人物風情。不過,你別叫我風姑娘,我可比你大多了。跟靜妍一樣,叫我風姐姐吧。”


    謝海歌清瘦的臉微微紅了紅,呐呐的說道:“你還是換身衣服好一些,你穿成這樣,太過引人注目了。”


    謝斌忽然一笑,“這個好辦,老媽剛才已經被四阿姨約去打牌了。她的衣服多的是,李靜妍,你也換了吧,穿著校服多別扭。”


    風婉華此時才注意起謝斌,隻見他橫眉微粗,星目明亮,鼻子直而挺,嘴巴薄而微微下彎,典型的一個風liu公子哥模樣。


    風婉華輕輕一笑,說道:“來了半天,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可以告訴我嗎?”


    謝斌看了看表,說道:“我叫謝斌,文武雙全之斌。時間不多了,兩位美女還是快去換衣服。”當下帶路向許茹芸的房間走去。


    推門而進,隻見眼前暖色更濃,簡單而華麗的布置,使人不覺間放鬆著神經,真想躺在中間那席夢思床上,美美的睡一覺。


    “喏,這是衣櫃,裏麵的衣服你們自己選,不過要快。我去跟海歌準備些吃的。”說完,謝斌便出了房門。


    看著李靜妍從衣櫃中取出幾件各式各樣的衣服,望著一件低胸長袖衫,風婉華皺了皺眉道:“怎麽你們這個朝代穿衣這麽大膽?這樣穿出去,不怕被那些登徒子看見嗎?”


    李靜妍已感覺出風婉華不似跟自己一個朝代的人物,雖然自己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但這是事實。李靜妍輕輕一笑,“風姐姐,現在是現代社會,已經沒有什麽朝代了。這種衣服,對我們來說,是時尚的潮流。對了,風姐姐,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麽朝代的人嗎?”


    風婉華輕歎了一聲,苦笑道:“我是宋朝人,當時的天子原本是我後周的大將趙匡胤,他發動了陳橋兵變,改朝換代,卻害得我父母家破人亡。可我最後,卻始終沒有為父母報得了血海深仇。”


    李靜妍吃驚的望著風婉華,宋朝與現代相隔一千多年,可她怎麽還能活到現在?而且風華正茂,容顏絲毫不變?


    風婉華怔了怔,忽然笑道:“我們不要說了,還是快換衣服吧。”


    謝斌急急忙忙的跑進謝海歌的房間,見他正在換衣服,忙拍了拍謝海歌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海歌,兄弟有事求你幫忙。”


    謝海歌望了眼謝斌,笑道:“說吧,我盡力。”


    謝斌笑了笑,向門外瞥了一眼,才開口說道:“好兄弟,現在你已經有了李靜妍了。可我卻誰都沒有泡上,這個風婉華長的簡直跟我夢中情人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一定要將她追到手,所以就需要你的大力幫忙了!”說著說著,謝斌的眼中竟發光起來。


    謝海歌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謝斌,冷聲說道:“她已經有丈夫了,你別再做白日夢,行不?”


    謝斌搖了搖頭,堅持的說道:“有又怎樣?可以離婚啊!不試試我不甘心!”


    謝海歌穿上一雙登山運動鞋,無奈的望向謝斌,問道:“你會功夫嗎?”


    “不會”。謝斌倒答的幹脆。


    “如果你不怕她丈夫劍虹,用那把青冥劍刺入你的胸膛,那我就支持你!”謝海歌說罷,拍了拍愣在那裏的謝斌,徑自下樓去了。


    “喂,謝斌,你站在這裏發什麽呆?難道不換衣服嗎?”


    此時已經換好衣服的李靜妍跟風婉華走了過來,李靜妍向發呆的謝斌喊了一聲。


    謝斌迴頭望去,突覺眼前一亮。


    隻見李靜妍長長的秀發下,穿著一件高領的白色毛衣,胸前墜飾著像珍珠項鏈般的裝飾珠。外麵則套著一件墨綠色的休閑外套,略長的毛衣下搭配著一條深藍色的休閑褲。整個人看上去,高雅而明豔,一顰一笑間,明媚生輝。


    而風婉華,則是一身緊身的白色運動服,清麗更見脫俗,一雙眼波流動的時候,顧盼之間百媚而生。


    謝斌看的驚呆了,都不知道自己的鼻血已經流了下來。


    李靜妍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推了推謝斌,“你還看什麽,都流鼻血了。你沒聽見外麵的巴士在打鳴嗎?”


    謝斌忙一抹鼻血,邊跑迴自己的房間,邊說道:“你們先下樓,我馬上就來。”


    二女相視一笑,便下樓去了。


    謝海歌將謝斌買迴來的零食,正挑選了一些塞進書包裏。見李靜妍跟風婉華正走了過來,抬眼間,也是被兩人的氣質容貌所驚訝了幾分鍾。


    李靜妍也驚訝的望向謝海歌,風婉華望去,不由的笑道:“看來你們兩個,真是注定的一對兒,連穿衣服,都如此相似。”


    李靜妍驚訝中又似有著激動,她沒有想到他竟穿著跟自己差不多的衣服。


    隻見白色的襯衫清灑的套在謝海歌的身上,外麵則直接套了件也是墨綠色的休閑夾克。黑色的休閑運動褲菱角分明的穿在一雙藍色邊紋的登山鞋上。原本就清瘦的謝海歌,此時更顯現出他的清凜、幹練。微微上翹的嘴角流露著他那慣有的孤傲。


    漆黑的眼眸正欣賞著自己,李靜妍心裏不由喜滋滋的。


    這時,謝斌匆匆從樓上跑了下來,看見謝海歌穿的衣服,又看了眼李靜妍穿的衣服,邊將桌子上的零食塞進書包,邊感歎道:“你倆竟在不知不覺間穿了情侶裝,嗬嗬,要讓我老媽知道她買的衣服竟然會跟海歌的衣服像是情侶裝,估計她肯定會被驚訝死。”


    謝海歌三人不由失笑,“你的嘴巴也太能說了,快走吧。”


    一輛藍白相間的巴士正停在謝斌家的院牆外,四人上車,一道道驚詫跟驚異的眼光紛紛射了過來。


    謝斌見怪不怪,得意的將有些不知所措的風婉華讓進靠窗的座位,自己則在邊上坐了下來。不理會卻似乎又在欣賞著四周射來的羨慕與嫉妒。


    李靜妍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上,謝海歌也坐在邊上。四周同樣有各種目光射來,但謝海歌眼睛一閉,靜靜的握著李靜妍的手。李靜妍微微一笑,輕輕的將頭靠在謝海歌的肩膀上,彼此享受著眼前的幸福。


    甜的,甚至有點膩的愛情幸福。


    “大家坐穩咧,準備到葫蘆去…”司機大哥幽默的語氣霎時引來一陣哄笑,各種目光散去了許多。


    幸福,就在謝海歌與李靜妍的指尖,嘴角間,緩緩的流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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