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煜忍不住問道:“都元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你從來都罵我最能吹牛,雖然在這方麵我是絕不如你,可你還是照罵不誤,從沒誇過我有多少能力,為啥這次一個勁地誇我,我並沒有獨立指揮過大會戰啊!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我去做啊,所以先忽悠我一頓?”


    葉秋向韓平路笑道:“看看,我沒說錯吧,再興就是腦袋好使,竟然發現了我們地計劃!”韓平路也微笑點頭,他轉頭對袁長煜道:“楊元帥,中華北方已經被平,再無大的戰事發生,所以我軍下一個目標隻有南漢了,你在南漢待得時間比較長,所以我們決定,此次南下滅漢,由你帶兵,你意下如何啊?”


    “我!我行嘛?我好象還沒有能力去獨自滅一個國家!”袁長煜嘴上是這麽說,可臉上的表情卻是“南漢太好滅了,派我去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葉秋笑道:“你帶兵先出發,我隨後跟上,不過因為南漢積弱多年,所以我估計你的部隊就可以把周宗給滅了,其實這次南下你才是主力,我隻是去接收地盤的,明白吧?”


    袁長煜點頭道:“明白,隻是南漢有幾個將軍十分厲害,我怕我不是對手啊!”


    葉秋臉色一黯,他也知道嶽飛韓世忠之流不好對付,可總不能因為對手太強,自己就不去統一南方吧!


    韓平路道:“我們已經把南漢地周邊國家全都滅了,對他們形成了包圍之勢,如有必要可以進行全麵作戰,四麵的出擊,南漢國內將軍雖然厲害,可軍隊的數量上卻無法與我們抗衡,如果我們全麵出擊,南漢根本無力防守,臨安被圍攻是早晚地事!”


    葉秋也道:“咱們兵多,分路出擊並不會減弱實力,可南漢卻不同了,他們是經不起四麵作戰的。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出動海軍,防止周宗再避到海上去。”


    袁長煜道:“這場戰爭無論我們怎麽打,都是穩操勝券,不如都元帥親自指揮吧,這樣才好留名青史。”


    “我已經夠留名青史了,這次留名的機會還是讓給你吧!”葉秋笑道。


    路上一邊製定作戰計劃,一邊趕路,不一日。大軍迴到大梁,對待凱旋而歸的大軍,大梁百姓自然是熱烈歡迎,葉秋與月心公主和玲瓏見麵,一敘離情,又把掬月介紹給她們認識,雖然又被臭罵一頓。但因為抓不住他的花心證據,月心公主也隻好作罷,無可奈何地再給葉秋一次機會。


    大宴數日,驃騎軍在大梁休整了數月,正在準備南下的時候。南漢的貢品送到了,周宗深怕葉秋以遲交貢品為借口,發兵侵漢,是以這次再不說什麽稅收不足,都不用葉秋管他要。很主動地就送來了。


    可他這點自覺來得太晚了,“自尊心”深受傷害的驃騎軍還是決定要打他,誰讓周宗不想稱臣了。這叫自作自受!


    為了確保征漢可一擊必勝,各地驃騎軍全部出動,四川驃騎軍首先發難,侵入了南漢,隨後兩廣地軍隊也開戰,打進了江南,大梁驃騎軍最後出動,袁長煜率領二十萬人馬先行。葉秋帶領三十萬隨後,加上其他方麵的軍隊,此次征漢梁國出動的軍隊達到了七十萬,可謂全國總動員,勢必要一舉滅漢。


    葉秋南侵。南漢舉國震驚,雖然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可沒成想來得這麽快!由於驃騎軍是從南方先開始進攻的,是以嶽飛和韓世忠兩員名將,一名被派往了四川,一名被派往了兩廣,對於長江以北南下地驃騎軍,周宗竟無力抵抗,還沒等袁長煜打到臨安,他就外甥打燈籠,照舊。棄都南逃,跑到江西去找嶽飛了!


    驃騎軍勢如破竹般地攻下長江沿岸的所有城市,南京守軍不戰自降,袁長煜得意洋洋地帶著軍隊繼續南下,撲到了臨安地城下,由於皇帝逃跑,臨安城已經無軍隊守衛,驃騎軍不經一戰便進入了臨安城。


    一接到攻占臨安的捷報,葉秋立即下令給臨安改名,正式定名為杭州,並將此城開放,設立海關,外國來華的商人要想進入梁國做生意,要在這裏交稅報備。


    四川的韓世忠大敗虧輸,無論他再會打仗,可實力相差過於懸殊,他也無迴天之力,湖北湖南落入驃騎軍之手,他隻好帶著殘兵敗將去找嶽飛,而嶽飛此時顧得南麵顧不了北麵,雖然幾次戰役打退了廣西的狼兵,可卻無力在短時間內收複被占領地土地。這時的南漢隻剩下了江西和福建兩省一隅之地,春季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南漢軍隊軍備短缺,士兵軍心渙散,每日都有小股的軍隊向驃騎軍投降,國家危在旦夕!


    周宗這時也不再敢奢華了,他首先縮減宮廷開支,把不少太監宮女打發走了,他想隻要能度過眼前的難關,以後再招也不遲,這時可不能搞特殊,讓將士們對他不滿。


    匯合後地漢軍隻剩下了十五六萬,守衛兩省也不夠,更別提反擊了。嶽飛製定出以守為攻的計劃,據城固守,用人質要求葉秋退兵。


    袁長煜先打到了江西,其他各地驃騎軍也緊隨其後的到來,三四十萬人抬著大炮去攻城,沒有攻不下來地,並且驃騎軍每到一處,便把地裏的莊稼全燒掉,他們寧可從梁國運糧來救濟百姓,也不給漢軍留一點糧食。


    嶽飛雖然連敗驃騎軍,可由沒有軍糧,而且固守城池還要提供百姓的口糧,他又不是不顧百姓死活的人,隻好放棄江西的幾座大城,任由百姓投降,向驃騎軍要糧食吃。


    周宗對嶽飛放棄地盤的做法越來越不滿,在撤往福建的路上,他問嶽飛道:“嶽將軍,你為何要撤退呢,前幾日的會戰,你也沒敗呀,雖未給驃騎軍以重創,可他們也始終沒打過來。現在你一退,豈不是讓他們反而打進來了?”


    嶽飛道:“皇上,我們兵少,要想四麵抗敵是不可能獲勝地。現在的情況咱們不能分散力量,就象一個人的手一樣,張開是巴掌,驃騎軍便是這樣,同樣伸巴掌,我們打不過他們,所以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攏五指,握成拳頭,和葉秋作戰。戰國時燕攻齊,齊僅剩即墨也能複國,憑的就是有一塊穩定地根據地。我們現在無力保住領土,當主動放棄,把麻煩留給葉秋,我軍則尋找有利時機出擊,一舉收複失地。”


    周宗不聽嶽飛的戰略計劃,反而道:“你為什麽不和驃騎正麵決戰呢,我看驃騎軍並非是不可戰勝地,最起碼他們的大頭子葉秋都敗在你的手裏過,如果一拚,我們未必便敗。”


    嶽飛臉色難看,心道:“局部勝利有什麽用,不可能改變現狀的,等葉秋親率主力來到,那時可就大勢去矣。”


    見嶽飛不說話,周宗懷疑地道:“你是不是和葉秋認識啊,所以當初抓住他又把他給放了!”


    嶽飛立時大叫冤枉,他當初是要殺葉秋的,放走這位屢次侵漢的人不是他,而是周宗本人,怎麽現在竟反賴到自己的頭上了!


    見嶽飛不承認和葉秋有什麽關係,周宗也不好多責怪,他畢竟現在還要倚仗嶽飛,可心下的懷疑卻是越來越重,最後竟到了不和嶽飛同帳議事的地步。


    秦檜眼見嶽飛失寵,不僅又想起這人和葉秋是兄弟的那番謊話來,他現在已經知道上了葉秋的惡當,嶽飛絕不是他的兄弟,可葉秋賞識嶽飛他卻是知道的,自己要能說服嶽飛投降,豈不是大功一件,眼見著南漢亡國在即,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得好,立些功勞,好讓葉秋以後也給自己個官做做。


    秦檜覺得應該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了,這夜他獨自來見嶽飛。嶽飛對秦檜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雖然這位丞相對自己不錯,可他就是討厭秦檜那副嘴臉。秦檜似乎把葉秋當成爺爺,使勁地巴結,給南漢朝廷帶來了無法彌補的損失,嶽飛甚至於懷疑他是葉秋派來的奸細。


    看了看外麵沒有人,秦檜堆起笑容,走進了嶽飛的屋子,拱手道:


    “天色不早了,嶽將軍為何還不安歇啊?”


    嶽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丞相不也沒休息嘛,不知深夜來訪有何吩咐啊?”


    “將軍客氣了,我哪有什麽事敢吩咐將軍啊,我隻是晚上睡不著,出來,見將軍屋裏亮著燈,所以便進來看看。”秦檜見嶽飛不請他坐,便不客氣地徑自坐了。


    嶽飛皺了皺眉頭,道:“丞相日理萬機,想必無事不會來此,有何事還望直說。天色不早了,我就要安歇,明天還要領兵趕路呢。”


    一聽對方下了逐客令,秦檜笑容頓減,這嶽飛也太不給麵子了,自己好歹是一國宰輔,也不能說趕走就趕走啊。他道:“皇上這些日子有些上火,不明白將軍為什麽一退再退,難道說將軍怕了那葉秋,他可是你的手下敗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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