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裏發要這個人到天上陪伴他,看來他們的感情還滿不錯地嘛!”葉秋放下哈裏發的屍體,站起身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吉菲兒。


    吉菲兒被他看得心驚肉跳,結結巴巴地道:“成吉思汗,哈裏發說的那個人是誰啊?你……你別盯著我看啊!”


    葉秋歎了一口氣,道:“我很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但不相信又不行!你派人來刺殺我,我這個人氣度大得很,可以不與你計較,但你殺了哈裏發就不行了,他畢竟是西域共主,所以這個仇是非報不可的!”


    吉菲兒驚叫起來,:“什麽?你說什麽。怎麽是我派人來殺他的?這是誣陷,你誣陷我,想要我當替罪羊!”她用手指著葉秋,向後退去,身後的塞爾柱士兵向前擁上,保護住王妃。


    葉秋道:“我雖然跟哈裏發一見如故,但總是不熟。所以他的仇嘛,是用不著我給報的。可話又說迴來了,剛才那個侍女要殺的人是我,哈裏發卻義薄雲天,替我擋了這一下子。結果我沒事,他倒死了,我內疚啊,覺得虧待了他!仇我可以不給他報,可恩卻要報啊。他的最後一個要求我是一定要滿足地,所以……”他不懷好意地看向吉菲兒!


    吉菲兒大叫道:“你撒謊,剛剛明明就是你把哈裏發抓到身前的。讓他替你挨了那一刺,要不然他根本就沒事!真的兇手就是你!”


    塞爾柱士兵圍著王妃向高台下退去,他們沒有武器,沒法和手持利刃的驃騎兵對打!通譯早跑了,葉秋也聽不懂王妃在說什麽,隻是一步步緊逼上來,笑道:“王妃,你還是遵從哈裏發的遺願吧。不要把事情越弄越糟,說不定你到了天上,還能看到桑賈爾呢!到底你以後要和誰過日子,讓桑賈爾和哈裏發去爭吧,你不用擔心!”


    驃騎兵舉起長刀。一擁而上,塞爾柱士兵轉身就跑。有的撿起地上的哈裏發儀仗,抵擋驃騎兵,有地護著吉菲兒騎上快馬,夾在混亂的人群中,向王宮逃去!


    葉秋取過一柄長弓,搭上狼牙箭,瞄了半天的準,卻又放下弓箭,對夜七狼道:“七狼,還是你來吧,我想我是射不中的!”夜七狼接過弓箭,對準遠處的吉菲兒,嗖地便是一箭。


    跨下駿馬突然人立起來,把吉菲兒從馬上摔了下來,吉菲兒連聲驚叫,嚇得魂不附體,塞爾柱士兵忙上前把她救起,不敢再騎馬,扶著王妃向大橋跑去。葉秋跑下高台,在後麵領著驃騎兵大唿小叫地追來!


    吉菲兒跑去的王宮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哈裏發的,那是一座大城堡,是全巴格達最堅固的城堡,在有危險發生地時候,她和利東沙同時選擇了這個堡壘。葉秋從東岸直向西岸追去,他可是騎了馬的,揮舞著長刀,衝上大橋!


    河上共有五座大橋,吉菲兒跑的是其中最小地一座,她一跑過大橋,立即命橋上守兵據壘抗擊。這橋是有橋頭堡的,塞爾柱士兵可以躲在壘中向敵人射箭,橋才多寬啊,追在後麵的驃騎兵根本就沒法躲,葉秋的戰馬眨眼間就被射成了刺蝟!


    葉秋嚇得大叫媽呀,有沒有搞錯,一向都是我射別人的,這迴怎麽變成別人射我了!他叫道:“盾牌手過來,盾牌手快過來啊!”


    驃騎兵是來參加入城大典的,大典完後就要大搶四方,誰也不可能挺著大盾來啊,士兵們都叫道:“沒有盾牌,都元帥你自己保重吧!”


    葉秋罵了一聲,躲在了戰馬屍體後,躲著箭雨,驃騎兵也都學著他的樣子,一律趴在地上,夜七狼叫道:“放火藥箭,把那個橋頭堡炸掉!”


    驃騎兵開始放火藥箭,砰砰幾聲大響過後,橋頭堡倒是不放箭了,可塞爾柱士兵卻把點著的滾木推了過來!澆了油地滾木在橋上橫著就滾過來了,而且數目眾多,衝勁還大,有的滾木竟從橋上的屍體上滾了過來,直接對著葉秋就衝來了!


    葉秋大叫一聲,跳起來就向後就跑,誰知後麵奔來大批援軍,眾多驃騎兵也衝上了大橋,這下子可亂成一片,見滾木滾來,驃騎兵都轉頭要下橋,可後麵又有人擁來,大家擠在橋上,行動遲緩,退的速度竟趕不上滾木襲來的速度!


    葉秋急得跳腳,他向大河看了一眼,還好河水不算湍急,也不用假裝勇士了,讓什麽勇往直前都去見鬼吧,老子還是跳水求生算了!雙腿一蹬,他一個猛子就紮下河了!


    身邊地親兵一見都元帥投水逃生,急忙大叫著也跟著跳了下去,有的人跳到半空中竟大叫起來:“救命啊,我忘了我不會遊泳!”


    不會遊泳,你跟著湊什麽熱鬧啊!在岸上地驃騎兵又有大批跳下水去,去救都元帥和落水的親兵!葉秋在橋上以為水流不夠湍急,可到了水裏之後才發現,就算水流不急,也能把他衝到下遊去啊!身穿盔甲太沉,一落水就往下沉,幸虧他的水性大有長進,連蹬帶踹下才沒沉底,河水衝著他向下遊流去!


    沿岸更多的驃騎兵都跳下河去,可誰也沒抓住葉秋,都急得在水裏大叫,叫都元帥遊得慢些,他們跟不上啊!葉秋心道:“我哪裏在遊水啊,我隻是在保持著不沉下去而已!”


    夜七狼倒沒跳下去,他見這麽多人去救葉秋,知道不會有危險的,轉過身去,繼續指揮驃騎兵衝鋒,奪得橋頭堡,向哈裏發的城堡殺去!


    葉秋灌了好幾口水,他拚命甩掉盔甲,終於不用亂蹬也不會沉下去了,順著河流的方向,他和無數的驃騎兵向城牆遊去!這條河是通往城外的,城牆有出口,隻是有大柵欄,可這大柵欄是阻止船隻進出城的,不是攔人的!葉秋沒抓住那些大柵欄,硬是被衝出了城去!


    城中的混戰開始了,驃騎兵開始全麵進攻城內的軍民,城外留守的驃騎兵也開始進攻。葉秋在河中這個急啊,可一時卻遊不上岸去!忽然前麵出現了一條小船,兩頭尖尖,又細又長,是條快艇。葉秋急忙唿救,不管是哪方麵的船,隻要能救他一命就行啊!


    快艇上的人也看到了河中的驃騎兵,他們好象不願與驃騎兵照麵,立即調頭向遠處劃去!葉秋大聲叫道:“船上的兄弟,救小弟一救,我是中原人……不不,我是塞爾柱籍的中原人,大家是自己人!”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軍隊沒有快艇,那這船上的人肯定是塞爾柱人啦,要想讓他們救自己,得說謊才行!


    果然,船上的人聽到他的叫聲,真把船給停了下來,船上一人叫道:“你是中原人?是驃騎兵?”


    葉秋叫道:“是不是你先救我上去再說,我的腳都快抽筋了,再不上去我非淹死不可!”


    這艘快艇上有好幾個人,其中兩個人都是年輕的小夥子,別的都是塞爾柱船夫。一個小夥子道:“你看他的後麵有那麽多追兵,可能是抓他來的吧,那些人可都是驃騎兵啊!”


    另一個小夥子,也就是剛剛問葉秋話的那個,點了點頭道:“這麽說他是驃騎兵的敵人啦,那就一定是好人,咱們救他!”


    快艇迅速劃迴,一個船夫對葉秋叫道:“快上船,快點!”伸出一隻手去拉葉秋。


    葉秋也不含糊,抓住船夫的手,一借力便上了船,一上船就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快轉向靠岸,我要上岸去!”


    一個小夥子道:“喂,你這個人很沒有禮貌耶,我們剛把你從驃騎兵的手裏救出來,你就用這口氣和我們說話,當我們是什麽人?是你家的小廝嗎?”


    葉秋身上的盔甲已除,從內衣上別人看不出他的身份。笑了笑,葉秋道:“你會武功嗎?”


    兩個小夥子對視了一眼,一齊搖頭道:“不會,你問這個幹什麽?”


    葉秋笑道:“不會就好!”說著他一手抓一個,就要把兩個小夥子一齊按倒。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葉秋的龍抓手伸出,不偏不倚正抓住兩個小夥子的咽喉,


    他哈哈大笑道:“你們這兩個小娘娘腔,還敢跟驃騎兵作對……哎哎,幹嘛呀你們!就連我也被驃騎兵追得無路可逃,隻好跳河……喂,兩位好漢,有話好說嘛。何必動粗呢!”


    原來這兩個看上去一身脂粉氣的小夥子,下手卻一點也不溫柔,明明說自己不會武功,可在受到葉秋的突然襲擊時,反應卻是快得很,立即使出反擒拿,四隻手一齊抓住了葉秋的脖子!一般人在被突然抓住咽喉時。往往會自救,想去掰開喉嚨上的敵手,可這兩個小夥子並不掙脫葉秋的鬼手,反而去抓他的脖子,結果葉秋就很聽話地放開了他們。反手去掰那四隻手!


    兩個小夥子不聽他地屁話,同時飛出一腿,正中葉秋肚子!葉秋大叫著跌倒在船板上,哎呀呀的叫個不停!後麵遊過來的驃騎親兵嚇得大叫:“快快放開成吉思汗,要不然把你們碎屍萬段!”


    兩個小夥子不理他們。都道:“看來這人是驃騎兵的要犯,姓程!船夫你們快點劃船,我們多付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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