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眾將大喜,都道:“這迴機會可來了,他一走城內豈不是沒了大將,周宗臨陣撤將,犯了兵家大忌,這廣州城唾手可得。”


    葉秋忽道:“長煜呢,他怎麽沒迴來,我看到他和嶽飛單挑了,他會不會打不過嶽飛而被殺了啊?”


    韓平路搖頭笑道:“沒有,他決不會被殺地,打不過跑還跑不過麽!他現在藏在城中一個極安全的地方,漢兵做夢都想不到那個地方!”


    葉秋問道:“做夢都想不到,那是哪裏啊?”


    “在東城的俘虜營裏!咱們買通了守營的軍官,長煜帶著人藏了進去。都元帥你想誰會想到他們竟能主動跑去當俘虜呢?”


    葉秋笑道:“妙極,換做是我,我也想不到他們會去俘虜營裏!哈哈,買通那守營軍官花了不少錢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世上無恥之人眾多,那些軍官不過隻是滄海一粟罷了!”韓平路笑道,這招妙計便是他想出來的,當然得意。


    葉秋道:“先等兩天,等嶽飛走遠了,我們再進攻,免得他一得知我們進攻廣州,半路返迴,那可糟了。”


    城中知州按照嶽飛囑咐的,加派了士兵看守東城俘虜,可他卻沒想到,那些守營的軍早就叛變了,和袁長煜串通一氣,就等著和城外的驃騎軍裏應外合呢!


    兩日後,葉秋確定嶽飛走遠了,這才發動對廣州地進攻,驃騎軍三路並發,向城下衝去。知州急命漢兵抗敵,可長長的城牆漢兵無法全部守住,這次驃騎軍是全方位的進攻,並不是隻進攻一門。


    在驃騎軍猛烈的攻打下,城頭那些大炮也不夠使了,轉眼間,一處城門被破,驃騎兵蜂擁而入,迅速攻占了兩處城區。知州見事不可為,他已經無力抵抗驃騎軍了,便帶兵跑向東城俘虜營,準備堅守在這裏,實在不行就利用俘虜強迫葉秋退兵,這幾萬人的性命,葉秋不可能不顧。


    來到了東城俘虜營,這裏本是個大垃圾場,因為嶽飛抓地俘虜太多了,所以才把這裏築修圍牆,關押驃騎俘虜。知州一到這裏,軍官便迎上,問道:“驃騎兵進城了嗎?”


    知州點頭道:“不錯,他們打進來了,你趕快把俘虜都綁好,等葉秋攻到,咱們就殺俘虜,看他退不退兵!”軍官領命而去。


    驃騎兵入城之後,並不分散開與百姓打巷戰,而是集中力量向東城挺進,俘虜營是他們第一個要攻占的目標,解救戰友是當務之急。


    知州登上牆頭,向下望去,隻見驃騎兵如潮水般馳來,領兵地大將卻不是葉秋本人。知州向下叫道:“來將通名,我有話要和你們都元帥說!”


    那領兵之人雖非葉秋,卻也隻比他小一級,正是韓平路。韓平路縱馬上前,冷笑了一聲,道:“都元帥被你害苦了,我們正是為他報仇來的!你如果識時務,便快快放出我們的士兵,否則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知州怒道:“有幾萬人陪葬,死又能如何!來人啊,把俘虜盡數處決!”


    知州一下令,本應立即有士兵照他的吩咐做,可守營的漢兵都互相望了一眼,卻沒人動地方。知州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迴頭對士兵道:“我說把那些俘虜都綁起來,你們照做了吧?”


    士兵們搖頭道:“沒有,我們的將軍有令,說是不用綁。”


    知州大急,道:“怎麽不綁,你們不綁俘虜,怎生是好,當他們能伸著脖子讓咱們砍嗎?”


    一名士兵道:“將軍說繩子不夠,沒法綁啊,我們隻聽命令,別的不管!”


    “那我的命令就不是命令啦!敵人都打到這裏了,還磨蹭什麽,快快遵命行事!”


    俘虜營裏那個最大的軍官走了過來,笑道:“不急,不急,知州大人何必如此,殺害手無寸鐵之人,豈是我等好男兒應該做的事!”


    知州登時明白了,這是士兵嘩變啊,他們造反了!知州道:“我得到消息,說嶽將軍已經知道驃騎軍又來攻打,所以他馬上就迴來,這就要到了!你們快快把俘虜綁起來!”


    軍官搖頭道:“不是吧,嶽將軍早就走遠了,哪能迴來,大人切莫開玩笑!其實繩子真的是不夠,要綁幾萬人,那得多少繩子啊,而且還麻煩,我看不如就隻綁一個好了!”


    “綁誰?”知州感到這事大大不妙,他便向後退去,想離得這個軍官遠點。“當然是大人你啊,不綁你,富貴豈能到手!”軍官把手一揮,他手下的親信立即上前,把知州給綁了起來。


    韓平路看到了牆上的變故,笑道:“這位將軍,你救了我們的幾萬士兵,大功一件。我定要好好酬謝,請你這就把營門打開吧!”


    軍官點頭道:“是,謹遵相國之命!”守營漢兵打開了營門,驃騎兵一擁而入。


    韓平路來到了守營軍官的衛所,進去一看,隻見袁長煜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喝茶,旁邊還有一名漢兵為他掌扇。


    見韓平路進來。袁長煜笑道:“相國怎麽才來,讓我好等。”


    韓平路嘿了一聲,道:“你倒快活,殊不知我們在城外為你們多擔心,都元帥深怕你有個閃失。讓我一進城便最先來這裏!”


    袁長煜一聽葉秋關心自己,急忙翻身下床,問道:“都元帥可好,他沒受傷吧?”


    韓平路神色黯然,道:“不好。迴去後我見他很有些精氣不足,似乎……唉,你迴去就知道了。”


    袁長煜也是心下不安。深怕葉秋有個好歹。他道:“自從咱們買通了這裏的漢兵,兄弟們便沒再受苦,出去以後稍稍調養一下,就又可提刀上陣,踏平周宗的老家,我看咱們直接兵發大臨吧!”


    “唉,說這些都還太早,你帶我先去看看兄弟們吧。”韓平路舉步走出房間。去看外麵關押驃騎兵的牢房。


    這時牢房地大門自然已經被劈開,驃騎兵被放了出來,他們當了這許久的俘虜,心下都是大為不憤,一得自由。立即放火燒營,一些驃騎兵更是來到了知州跟前。對他拳腳相加,出氣泄恨。


    韓平路見那知州幾乎已快被打死,急忙阻止,走上前去,給知州鬆了綁,對他道:“廣州城大局已定,你再怎麽頑抗也已於事無補,你如真是愛民如子,就應當為百姓著想,不要讓我們的軍隊血洗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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