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道:“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當太子也是一樣,就是不知太子在朝中有何過硬靠山啊,有哪些大臣是支持你的?”


    李佑仁神色黯了下來,他要是真有權臣撐腰,太子之位又豈能搖搖欲墜?


    見他不說話,葉秋又問:“那你母親家族呢?可否對你忠心不二?”


    李佑仁更難受了,他的母親倒是名門之後,當然不是名門也做不了皇後,她是司空有名的望族沒藏氏之女。


    沒藏氏在司空可是大大有名,曾有一位太後是毅宗的生母,毅宗是因為原來地皇太子殺了李元昊,而朝臣又殺了太子才得以即位的,登基時才一歲,由沒藏太後聽政,把持朝政,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沒藏氏就是因為太有權了,所以在日後的鬥爭中才成了靶子,大臣們想方設法地毀了這個家族,到了李佑仁這代,沒藏氏隻是空有其名罷了。


    而在司空的皇帝中,毅宗李諒祚一歲即位,惠宗李秉常八歲即位,李佑仁的父親即位時也隻有三歲,都是幼時由母係家族地人執政,這才能保住皇位,所以在司空的皇子中,能有個好媽,比什麽都重要!偏偏不巧的是,李佑仁缺的就是這個,以至於其他皇子窺視太子之位。


    見李佑仁還不說話,葉秋道:“那就是說在司空國中,沒人支持太子啦,想必太子殿下能成為皇儲,隻是因為是長子的關係了!”


    李佑仁低下了頭,事實如此,他也無話可說。


    葉秋笑道:“太子不必擔心,母親家族沒辦法幫你,不還有妻子地家族嘛!隻要你娶個家族勢力大的女人做太子妃,不就得了!”


    李佑仁道:“本來是這樣想的,不過……”他不敢往下說了,他地未婚妻月心公主被葉秋給占了,兩人結仇正是為此,他哪還敢虎口拔牙,說些讓葉秋發怒的話呢。


    “嗬嗬,你迴去之後再娶不就成了,或者說你娶一個和大西川國關係密切的女子為妻,放心,隻要你的妻子和我大西川有一點關係,我就會幫你的,要兵有兵,要糧有糧!”


    李佑仁道:“那好吧,我國中和大西川關係好的家族有不少,我迴去後就選一個做為妻族!可都元帥這樣幫我,是想要我為你做些什麽呢?”


    聰明,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葉秋道:“武梁人滿為患,我想讓一部分百姓遷到貴國去住,以減少人口壓力,太子不會不答應吧?他們中有些人很會讀書,要是想當個官什麽的,太子不會不幫忙吧?啊,哈哈!”


    李佑仁頓時搖頭。這可不行,你這還是在入侵啊,隻不過換了個方法而已,你派去地人肯定是臥底!


    “不答應,那也沒什麽。來人啊,送太子到拓跋元帥那裏去!”葉秋一言不和,立馬翻臉!


    “好好。我答應了,隻要我登上了皇位,隨都元帥派多少人去我國做官!”李佑仁軟了下來。


    “那就這麽說定了,口說無憑,請立字為證!來人啊。筆墨伺……這種事情還是歃血為盟比較正式,對不對啊?”


    李佑仁一咬牙,成,立字就立字,如果現在不聽葉秋的。家都迴不了,還談什麽登上皇位!他咬破食指,在韓平路遞來的一副白綾上寫下了血書!


    待他寫完。葉秋拍了拍手,熙恩應聲而入,她收好血書,又拿出一個藥瓶,放在了桌上,這才退出。


    葉秋心道:“有了血書,不怕你不聽話,要是你敢起刺。隻要把它往你父皇那裏一送,這便是通敵賣國的大罪,你不但當不成太子,腦袋恐怕也得搬家。”


    韓平路拿起藥瓶,笑道:“拓跋道順罪形未昭。就算迴國之後太子殿下把他的詭計說給你父皇聽,你父皇也不一定信。所以……”


    “所以,請都元帥幫忙,幫我把他先殺了吧!”李佑仁狠了狠心,說出了惡毒之話。


    葉秋和韓平路對視一眼,真狠哪,為了保住太子地位子,連領兵大將都要害死,這可是你先開的口,出了事別怪我們!


    韓平路搖頭道:“不,你應該和他搞好關係,你不是說還有很多皇子要和你搶位子嗎,拓跋老賊又是想害死所有地皇子,那何不借他之手,除去其他政敵呢?你平常隻要小心些不就行了!”


    李佑仁卻道:“可他要是不死,我壓根就不能活著迴到司空!”誣陷拓跋道順的話是他自己說的,當然不會當真。什麽除去政敵雲雲,更是無影之事,還是在迴國之前弄死了元帥才好,免得他去向父皇亂說話!


    “此言差矣,你們還是和解吧,隻有君臣和睦,才對國家好啊!我這也是為了讓你能在日後順利登基著想!”葉秋假惺惺地道。


    “可是,我肯同他和好,他卻不一定肯啊!”


    “沒關係,太子請收下這瓶傷藥,聽說拓跋元帥受了傷,我們送你迴到軍隊後,你主動和他說些好話,給他上些傷藥,他不會不感激你的,至於一些小小誤會自然也就化解開了!”說著韓平路把藥瓶遞給了李佑仁。


    李佑仁哭喪著臉道:“那你們還是要送我去拓跋老賊那裏啊,那不是送我去死嗎?”


    “不會的,你就放心吧,說不定你還會控製住這支軍隊呢!哈哈,當然,這就要看你會不會把握時機了,不過我是相信你地!”葉秋不再說話,揮手叫人準備衣服用具,要送李佑仁迴去。


    李佑仁這迴又不想走了,留在這裏好歹還能活命,可一迴到軍隊,他沒準兒立即就得被害死啊!他不想走,韓平路卻連推帶擁,把他送出了門。


    剛出門口,韓平路忽然想起一事,對李佑仁道:“對了,太子殿下,剛才都元帥忘說了一件事,我也差點沒想起來,好在現在說還來得及,告訴你一聲,免得出人命!”


    李佑仁嚇得一哆嗦,什麽要出人命,葉秋是不是想要殺我?他問道:“什麽事啊?”


    韓平路一指他手中的藥瓶,說道:“是關於這藥的,這是最好的刀傷藥,奇效無比,可說是生肌止痛。但太子也知道,是藥就有三分毒……”


    “這是毒藥?”


    “不不不,這絕不是毒藥,無論是什麽醫生也檢查不出它是毒藥的!”韓平路微笑著說道:“但它地配方很獨特,還有一個特性,就是忌海鮮,其實也不用海鮮,就算是江裏的魚也不行,如果在用藥的階段,病人吃了一丁點兒的腥物,那這藥就立成巨毒。但它不是在傷口處發作,而是走的咽喉,病人會喉嚨腫大,喘不過氣來,最終死掉。所以說你給拓跋元帥用了這藥後,千萬不要讓他吃魚,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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