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族群要想壯大,也就免不了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新生力量的衍生,無可避免的會遭遇舊力量的磨擦相撞,進而帶動著族群不斷向前發展。


    街頭發生的茲事挑釁,無疑是新生力量向舊力量的宣戰。其目地倒也淺顯,無疑是對自身價值有了進一步提升,想要引起人族權力機構的認同。


    如何麵對逐漸強勢的族群,又如何加以引導統率,在這些問題上,都是值得思考的問題。所幸,身邊有兩個還算不錯的老師,可以提供一些十分有價值的意見。


    豹洛斯和龍伽蘭做為一族的王者,處在這個位置上已經有千餘年之久,無論從實力還是經驗上來說,都是十足十的活教材。


    從街頭迴到了城堡,一下午的時間幾乎都在探討中度過。從他們那裏,杜七學到了不少東西。他們所舉出的很多例子都值得借鑒。這也讓她覺得目前出現的問題,並非隻單單存在於人族,但凡是發展中的族群都會碰到這些事情。


    同時,杜七也和老葛什初步商定了針對這些新生力量的策略。以著人神的身份,將他們吸納進人族的權力機構,魔武同盟會也會隨著人族的發展而不斷的壯大。


    此事告一段落,老葛什笑著說:“今天是忘憂節,應該狂歡才是,怎麽反倒叫獸王和龍神也為了人族的鎖事傷神了,真是過意不去啊。”


    “又沒什麽大不了的,要真是過意不去,就叫你們神者晚上好好招待我們一頓就行了。”龍伽蘭似真似假的道。


    老葛什道:“這是自然,晚宴一定會準備的十分豐富,讓兩位感到滿意的。”


    “嗯,那我們可就等著了。”龍伽蘭瞅著杜七擠眉弄眼,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杜七一抬頭就看個正著,先是沒反應過來,愣了那麽一下。緊跟著,直感到另一邊的豹洛斯投來的目光也十分的火熱,這才明白過來他話中隱含的深意,當時就白了他們倆個一眼,臉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紅暈。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正如老葛什所說,晚宴準備的十分豐富,除了人族的美食外,依照龍族和獸族的口味,分別又準備了相應的吃食,讓在座的每一個人獸龍都吃的十分歡暢。


    夜幕降臨,真正的狂歡才剛剛開始。綴著繁星的天幕,不時閃耀著魔法煙火。各式各樣的圖案,在頭頂綻開,點亮一片夜空。


    瓦喀什城的奧爾維大道,此時已經成了歡樂的海洋。無論男女老少,在這裏歡歌載舞,盡情的狂歡。有別於白日裏的寧和有序,夜晚讓每一個人都感到了放鬆,丟棄那存留的矜持,隻想讓自已更加的快樂。


    揮退了跟隨在後的侍衛隨從,豹洛斯和龍伽蘭跟在杜七身後,悠閑的走著。


    街頭上隨處可見相擁在一起的男女,親吻愛f已不足以奇。這樣的日子裏,熱情可以盡數得到釋放,沒有人會去阻止。


    然而,這樣的場景對於後麵的那兩位卻是一種刺激。豹洛斯還算好些,昨晚上因為吃了一頓飽倒還忍得住。苦的是龍伽蘭,那身體裏的火是蹭蹭的往上竄。尤其是見著那些情動的男女,吻著吻著哼哼嘰嘰的弄出不大不小的聲響,身體燥熱的直想吼叫。


    好不容易一圈兒逛下來,逮了處較暗的角落坐下來,說什麽也不走了。杜七迴頭跟過來,被他一把拽住衣襟,哼哼呀呀的靠在她身上。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鮮少看見他無精打采,這讓杜七不免產生了懷疑。


    龍伽蘭用力的點著頭:“嗯,我頭痛,牙痛,肚也痛,全身都在痛。”抱著杜七的腰搖晃著。


    杜七被他搖暈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咦,也不燒啊?你到底是怎麽了?”


    “他怎麽都不怎麽了,你要是親親他,他立馬就活蹦亂跳了。”豹洛斯對龍伽蘭這撒嬌似的手段嗤之一鼻。


    就說嗎,都是神階的王者了,哪能說病就病。杜七做勢就要推開他。


    “我不管,反正我都要難受死了,你得親我,像他們那樣。”龍伽蘭指了下不遠處一對正吻的火熱的情侶。


    “沒空理你。”


    “我就知道,你喜歡他不喜歡我。昨晚上跟他交歡了一晚上,今天連親我一下都不肯。他到底哪裏比我好,你選擇他不選擇我?”龍伽蘭一陣怒吼,要是仔細看,眼圈都紅了。


    杜七看著不遠處那對情侶扭頭朝著他們這邊看,趕忙捂住他的嘴,壓低了聲音道:“你小聲些,誰告訴你我跟他——交歡了一晚上了?”


    “還用誰告訴我嗎?你身上還有著他的氣味兒,稍一聞就知道怎麽迴事了。別人或許覺察不了,我還能不知道?我硬是忍著沒說,就是怕你跟我說你的選擇是他而不是我。這下好了,也不用再忍了,你連親都不肯親我,還有什麽可說的,這不明擺著嗎。”龍伽蘭越說越難過,幹脆腦袋埋在杜七身上,摟著他的腰就開始‘嗚嗚’的哭。


    杜七簡直被這樣的他給嚇著了,這可是頭一迴見著一個大老爺們不顧形象的放聲痛哭,無措的半舉著手臂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龍伽蘭還不消停,頭也不抬的抓著她的手就往他衣領裏伸。溫熱寬厚的胸膛在她手下,硬是被他強按著四處遊走撫摸。那‘嗚嗚’的哭嚎聲漸頓,不時低喘著哼哼兩聲。


    “你這是,這是——”杜七簡直是哭笑不得,隨著他陶醉似的粗喘哼哼,被強按住的手臂開始有些發酸。


    豹洛斯在一旁涼涼的潑了他一頭冷水,道:“你既然已經知道她要的不是你,還做這些有什麽用?我勸你趕緊迴到你的風之穀,找幾頭雌龍交歡,也省得在這裏嘰嘰歪歪的,也從她這裏什麽也得不到。”


    龍伽蘭抬頭恨意十足的朝他怒瞪了一眼,低吼道:“個死豹子,要你多管閑事。我就是喜歡纏著她,怎麽樣?”迴頭拽出杜七的纖手,放在嘴裏啃咬著,近乎無賴的道:“我不管,你要我也得要,不要我也得要。反正我是不能沒有你的,你就趁早打消你的念頭,重新選擇一次。要他你就得要我,聽見沒有?”


    杜七被他咬的疼了,直甩手:“好了,好了,我聽見了,快放開。”


    龍伽蘭一聽她這麽說,當即就喜笑顏開的鬆了手。再看他臉上,哪裏有半顆眼淚,分明剛才都是在假裝可憐。


    遠處傳來一陣熱烈的歡唿聲,想是又有什麽精彩絕倫的表演。靠近東南角的一處陰影裏,一對情侶已經抵抗不了內心沸騰的熱情,赤果的交纏在一起。情動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龍伽蘭挨近杜七的身邊,把她逼在了一麵高牆下,貼上去磨蹭著身體,壓低了聲音一個勁兒的央求。


    杜七越過他肩頭的視線向邊上的豹洛斯求救,卻得到他不懷好意的深深一笑,眼看著他走過來,心道不妙,用力推開龍伽蘭,緊跟著就是一路疾跑。


    終於脫離了僻靜,重新返迴熱鬧的人群中,看著那些歡快跳的舞蹈,聽著動人悅耳的音樂,杜七稍稍鬆了一口氣。


    緊隨而至的龍伽蘭和豹洛斯,看著她站在人群裏朝著他們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僅同時暗付,別高興的太早。相互對望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瘋狂,不禁各自一笑,朝著杜七走過去。


    危險警報已經解除,杜七安心的看著場上的表演,不時的送上熱烈的掌聲,偶有識破她身份的人,高興的端著酒杯過來敬酒,她也會喝上兩杯。


    在這樣狂歡的節日裏,人們笑著唱著,忘記了憂愁,忘記了苦惱,盡情的歡樂著。夜晚的天空,越發深醉迷人。


    狂歡的人們沉醉在各自的喜悅中,沒有誰再去計較彼此的身份。微醺的杜七站在人群中,抬頭看著夜空中綻放著的魔法煙火,不時的笑上兩聲。


    身後強壯的大手穩住了她微後仰的身體,另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到了她的前麵,將她嬌小的身體盡數籠罩在他們的身影下。


    “你躲開,我看不到表演了。”杜七微紅著小臉兒,揮著小手,想要把身前的豹洛斯撥開,反被他一手握住。


    身後的龍伽蘭緊貼著她,大手偷偷溜進了她的衣服裏,借著身形的遮掩,撫摸著她的身體。


    杜七被他越來越大膽的碰觸驚的一跳,掙紮著想要避開。豹洛斯壓低了頭,小聲在她耳邊說:“要是不想被發現,就老實些。”隨便親了下她的小嘴兒。


    杜七小些的四下瞅了瞅,人們都在看著表演,偶爾有投過來的視線,也隻當她和豹洛斯是熱情相擁的情侶,像這樣的親吻並不會太過在意,沒有誰會注意身後龍伽蘭那雙伸進她衣服裏的大手。但這前提卻是她沒有發出任何可以吸引目光的尖叫。


    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形下,杜七壓低了聲音警告這兩頭獸:“你們不要太過份啊——”


    龍伽蘭下頜抵在她的肩頭上,貼著她的耳朵道:“怎麽叫過份,是這樣嗎?”


    身後陡然一陣涼意,杜七驚的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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