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焰在一邊翻著那份文件夾,一邊在想著怎麽樣才能讓那家夥認罪,或是找到他的證據。也就在這裏,蕭冰焰翻到了這個朱延良的照片,看到了他的手。這朱延良的手上有一塊疤,而蕭冰焰感覺到有一點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曾見過什麽人手上也有這麽樣的一塊疤。


    這塊疤很與眾不同,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而且,很明顯是與生俱來的,或者可以說是胎記吧。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收獲?”嶽陽明問道。


    蕭冰焰搖了搖頭:“沒有。對了,你們先想辦法吧,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過幾天再來。我有辦法可以讓他承認,隻是,我不知道那樣合不合法。我可以通過道醫,刺激他的神經,就好像是催眠一般,讓他把事實全說出來。”


    嶽陽明說:“催眠本身是不附合法律的,不過,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也可以試一試。讓他把所有的都說出來,然後我們就可以去找到相關的證據。”


    蕭冰焰點了點頭。其實他有想過和之前的那幾次一樣,可是把一些符咒喂到朱延良的肚子中,然後再逼問他。可是這個方法估計是行不通的。因為件延良和其他的人不一樣,他的智商很高外,他的意誌力也很強,就算讓他疼不欲生,估計他也不會承認罪行的。因為對於他來說,承認罪行也是要被判死刑的。不承認還有一點生還的機會。


    然後,蕭冰焰做了一份正式的筆錄,之後也就離開了警局了。現在那人已經被抓到了,蕭冰焰也沒有什麽好管的了,那些都是警察的事情。


    隻是,在離開警局之前,蕭冰焰曾去看了一下那個朱延良。那家夥真是個可怕的人,他看到了蕭冰焰時,露出了一抹仇視和挑釁的眼神。似乎在向蕭冰焰發起挑戰。不過,蕭冰焰也沒有什麽心思去理會他。隻要他被關在裏麵,管他什麽別的挑釁不挑釁呢。


    在離開了警局後,蕭冰焰先是迴了一趟家。在家裏吃了午飯。梁書瑤的學校裏學生已經開始放暑假的。所以,梁書瑤也有了一天的休息,過兩天才要迴學校批改試卷。所以。這頓午飯就是梁書瑤線蕭冰焰做的。


    其實,梁書瑤問蕭冰焰有沒有看到她的手表,她的手表不見了。蕭冰焰知道她的手表,因為她時常戴在手上。現在不見了,確實有一點不方便。其實昨天已經不見了,當時梁書瑤就找了很久都沒有找著,現在才向蕭冰焰問道。


    最後。蕭冰焰說:“找不到的話我給你買一個吧。過些天,嶽局長說會給我一筆獎金,我幫助了警局裏的人破了案子,他們會給我三十萬塊的。到時我給你買一個好的。”


    梁書瑤點了點頭:“也隻能再重新買了。雖然那隻表不是很貴重,可是戴了這麽久。也確實是挺有感情的,掉了真是感到可惜。”


    梁書瑤是一個念舊的人,她用的許許多多的東西都是一直在用,不會說經常換。她的手機依然是那個舊到已經停產的諾基亞,在這個賣腎都想買一部蘋果手機的年代,還有人一直堅持著用一部舊手機,這樣的人總是讓人佩服的。


    到了下午,蕭冰焰要去精神病院裏看那個女生。這次,梁書瑤似乎是在心裏做了很久的掙紮,最後說:“冰焰,我也想去看看她,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情,你就帶我一起去吧。”表麵上,梁書瑤說得很輕鬆,假裝很隨意的樣子,其實她的心裏可是很忐忑的。


    一直以來,梁書瑤都沒有去看過那個女生。她隻是一直聽表姐張玲玲說,那個女生很漂亮,無論哪裏都很完美。也聽張玲玲說,她一看到了蕭冰焰就會安靜了下來,她看蕭冰焰的那種眼神很有感表之類的。


    梁書瑤不敢去看她,因為怕看到了她與他在一起時的情影,梁書遙覺得自己會承受不住。可是,這些天,她在心裏做了很大的爭紮,她覺得,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長痛不如短痛,如果真的看到他們是一對,那梁書瑤就讓自己早點死心好了。


    之前,在蕭冰焰離開了石鋒市前往青城山的那天晚上,當時蕭冰焰就曾跟梁書瑤說過,如果他知道他以前沒有妻子,沒有女朋友的話,會迴來找梁書瑤的。當時,梁書瑤感覺到很幸福,可是現在想想,她覺得自己是備胎。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她不想再被動了,她要主動地去做選擇,所以,她想去看看。看看他們是不是一對,如果是,她就放棄他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放棄得下。


    聽到梁書瑤說想去看看那個女生,蕭冰焰也沒有多想,就是以為隻是這丫頭心地善良有空就想去看看而已,所以很痛快就答應了:“好哇,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於是,兩人就騎著電動車前往那個精神病醫院去了。


    二十分鍾後,兩人來到了醫院裏。放好了車後,蕭冰焰就帶著梁書瑤直接走到了病房樓層,然後走上了樓去。當兩人來到了那個女生所住的那層樓的走廊時,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這個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還戴著墨鏡,搞得像是《黑客帝國》裏的那些人一樣。


    而更重要的是,蕭冰焰在剛進入走廊的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那個黑衣男人在望向那個女生的病房,從那道鐵門的方孔望進去。這讓蕭冰焰心裏不由得一顫。因為無論怎麽看,那個男人都不像是好人。而且,渾身散發出一種很怪異的氣息。


    現在的天氣在變熱,他還穿著一身的西裝,這裏又沒有太陽,他還戴著墨鏡。所以,讓要感覺這人很不尋常。蕭冰焰不由得加快了一些腳步,希望去看看那個女生有沒有事,如果一但有事,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黑衣男人。


    在與黑衣男人擦身而過時。兩人的視線交織了一下。蕭冰焰看到了他的目光,更加的確認了自己剛才的那種想法,覺得這黑衣人不會是什麽好人。所以。一與之擦身而過後,蕭冰焰就拉著梁書瑤,快步地向那個女生的病房走去。


    當蕭冰焰拉著一臉莫名其妙的梁書瑤來到了那個女生的鐵門前麵,那個黑衣男人也已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已經轉入了樓梯下去了。


    蕭冰焰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看病房裏的那個女生是否安然無恙。當蕭冰焰透過了那道鐵門的方孔,看到了那個女生安然無恙地如同往日那樣坐在了那張床上的角落裏時,蕭冰焰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沒有事情。”蕭冰焰輕聲地說了一句。


    梁書瑤問道:“怎麽了?她會有什麽事情嗎?”她想不明白蕭冰焰為什麽會這麽突然間匆忙了起來。


    蕭冰焰說道:“剛才的那個男人讓我感覺到很可疑,我覺得他會害這個女生。不過,也許是我想太多了,或許是昨天晚上剛剛跟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打過交道,所以很容易疑神疑鬼的,真是不好意思。”說完,他還抱歉地笑了笑。


    蕭冰焰的這看似很細微的舉動。卻讓一向都很心細敏感的女生梁書瑤的心裏想了很多,她覺得,僅僅是一個陌生人就能讓蕭冰焰這麽的緊張,由此可見,那個女生對於蕭冰焰來說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不知道如果是梁書瑤她自己時。蕭冰焰會不會這麽的緊張呢?


    女人的心思總是特別的敏感,特別是喜歡上了一個人時的女人,她的心裏可能僅僅隻是一個輕微的舉動都能引起很大的波瀾。所以,有的時候常常可以看到一個女人莫名其妙地發脾氣,讓人無語。


    蕭冰焰打開了那道鐵門他是有一把鎖匙的。然後,當他推開了那道門時,梁書瑤就看到了那個女生。不能否認,梁書瑤看到了第一眼,也覺得那個女生是漂亮的。至於她與那個女生哪一個更漂亮,她不是那種小氣到要做這樣的比較的人。


    蕭冰焰和梁書瑤慢慢地走了進去。那個女生對於梁書瑤並沒有一點恐懼,甚至沒有一點反應。蕭冰焰走到了那個女生的床前,衝她笑了笑,那個女生居然也笑了笑,這讓蕭冰焰很高興,對梁書瑤說:“書瑤,你看,她笑了,她一直都很少笑的,現在居然笑了。她一定是歡迎你了。你可以跟她打個招唿看看。”


    梁書瑤衝那個女生揮了揮手,柔聲說道:“你好,我叫梁書瑤,是冰焰的好朋友。”梁書瑤是一個小學老師,對待小朋以,她是最有一套的。而此時,她就是將這個女生當作一個小朋友來看待的。


    可是,女生隻是幽幽地望著梁書瑤,並沒有說些什麽,也沒有什麽表情,就是這麽冷冷地看著她。這讓氣氛顯得有一些尷尬。蕭冰焰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一迴生兩迴熟。書瑤,你別跟她計較,她第一次看到你,沒有恐懼,沒有大喊大叫,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我第一次見到她裏都沒有你這麽好的待遇。”


    梁書瑤笑了笑。雖然她的心裏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去跟一個精神病患者去計較一些什麽,可是她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特別是看到了蕭冰焰正在十分疼愛的語氣態度與這個女生說話時,梁書瑤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第三者,或是一個電燈泡一般。


    蕭冰焰與那個女生說了一些什麽,其實梁書瑤都不知道,她沒有認真去聽,因為她的心裏在想著許許多多的事情。她來這裏的目的隻是為了證明一件事情,就是蕭冰焰與這個女生之間的關係。


    現在她已經得到了證明了,她發覺自己遠沒有想像中的堅強,原來她是準備著看到他們兩人的關係,確定了之後就準備放棄,決定死心。可是現在,她才發現那是沒有那麽容易的事情,她感覺到自己心裏很痛苦,那是一種難以名述的痛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書瑤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她強忍著心裏的那股酸楚,強忍著在眼睛裏打轉的眼淚,說了一聲:“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然後,她就向外跑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個聲音蕭冰焰聽到了沒有。他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她隻是一味地向前跑去。


    終於,她跑出了精神病醫院。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她跑到了一片草地中,跑到了一片人工樹林中,然後終於忍不住號陶大哭了起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可是她就是想哭。


    二十多年來,梁書瑤第一次如此刻骨銘心地愛上了一個人,可是。結果卻又是這麽的不堪,不,甚至是連結果都沒有。這是多麽的傷人的事情,連結果都沒有的受情,注定就是這種一個人的悲傷。


    梁書瑤是一個老師,對於學習上的東西她能很流暢地表達出來,可是對於感情。她實在還是一個生手,一個菜鳥。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去表達。再加上她是一個比較內向的女生,她沒有那種與人爭的勇氣,很多時間,她都會采取一種拱手讓人的做法。更何況,在她的眼裏,蕭冰焰與那個女生本來就是一對的,她隻不過是一個後來者,真正的第三者是她,她還有什麽理由再去搶呢。這種事情她實在是做不出來的。


    梁書瑤就那麽趴在一棵大樹上哭,哭了很久。她是那種要嘛就不愛,要嘛就愛到死心塌地的那種,也正因為這樣,她被傷得也越深。再加上她不是常常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的人,所以,總是壓抑在心裏。此時,大哭一場對於她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


    蕭冰焰雖然沉得梁書瑤今天有些怪怪的,可是他沒有去想太多。說句實在話,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什麽心思去想什麽兒女私情。他隻是想找迴他原來的記憶。而現在的種種情況表明,他以前的生活一定是不平凡的,一定是有一些什麽危險性的,所以,他必須要盡快找迴那些記憶,找迴自己的親人。


    下午,蕭冰焰和梁書瑤,以及張玲玲一起從精神病院迴家去了。梁書瑤的那點小傷感在張玲玲興致勃勃地追究問蕭冰焰關於昨天晚上那個連環兇殺案的地程中變得不引人注意了。


    這天晚上,蕭冰焰總算是可以睡一個好覺了。昨天晚上由於去協助警方做事,迴到了家中時,都已經零晨三點多了。早上又起得早,去警局做筆錄。現在終於可以早早地睡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早就睡覺了。


    然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蕭冰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拿起了手機蕭冰焰沒有晚上關機的習慣。然後,當蕭冰焰看到了來電顯示是嶽陽明時,他那還迷迷糊糊的大腦一下子醒了一大半,因為嶽陽明一般情況下不會在這種時候打電話來的,別說是嶽陽明,就是任何人都不會無聊到三更半夜打電話給別人的。除非是有急事,有極其重要的事情。


    所以,蕭冰焰馬上就接起了電話:“喂,嶽局長,有什麽事情嗎?”這個時候的蕭冰焰,聲音還有一點點沙亞,眼睛還有一點惺鬆。可是,當嶽局長的話一說出口時,他整個人就全都清醒了。


    嶽局長急急地說道:“又死了一個人了,就在剛剛,又有一個女生被殺死了,手法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什麽?”蕭冰焰幾乎要跳了起來:“這怎麽可能,那個朱延良不是被你們關起來了嗎?怎麽會還有發生?”


    嶽局長說道:“朱延良的而且確就是被關在拘留室內,有人有錄像都可以作證。可是現在就是發生了,老子正想睡個好覺,一下子就被他們叫醒了。現在已經死了四個人了,這是出大事了,老子內褲都沒有脫就出來了。”


    “我現在馬上就過去,你現在在什麽地方?”蕭冰焰急問道。


    嶽局長說:“我在朝陽西路,你過來就能看到,這裏是案發現場。”


    “好,我這就過去。”蕭冰焰應了一句,然後就立即慌慌張張地穿起了衣服,忽忽忙忙地向外走去。這次的事情真是大事了,居然還有人死,本來以為已經完結的案子又起疑雲,草他姥姥的。蕭冰焰並不是警察,但是嶽局長都來電話了,蕭冰焰敢不能不去,況且,這也確實是危害全市六百萬市民的重大案件。


    “冰焰,你去哪裏?”一向都很容易被驚醒的梁書瑤打開了門,正好看到了蕭冰焰往屋外走去。


    蕭冰焰迴頭說:“你們別出去,那個連環兇手案還沒有結,今天又有人死了。呆在家裏別出去。”說完就轉身走出去,然後“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了上去。


    “啊?”梁書瑤還愣在那裏吃驚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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