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淺黃色的華美衣袍,自內殿緩緩而來,這是沉月皇室的代表顏色。每一位皇室成員的衣袍袖口上都繡有一隻紫色的異獸之尾朝天揚起,圖騰雖不大卻娓娓細致,獸鱗片片清晰紋路可見,半扇形的尾全部張開向上兒去,好似欲衝雲霄,張揚有勢。據說這是沉月帝國開國皇帝的本命魔獸的尾巴,這隻魔獸因戰功赫赫而被一直作為皇室的傳宗魔獸保護雪藏,外人無法窺見其真麵目,隻得這一紫尾被繡於黃袍之上而被人所知。


    “歡迎來到我沉月國,諸位坐啊,都圍在那裏做什麽?”為首的沉月帝是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微微有些書卷氣,看起來很是賢明儒雅。而他的親切近人之名也聞名大陸,可說是沉月國史上最平易的一位皇帝,虛心納諫,微服訪民,也因此深得民心。此時,見到大殿中聚眾寂靜的詭異場麵,他揚聲道。


    這一問,迴應他的是更加安靜無聲。眾人見到沉月帝到來,都微微站直身體,向沉月帝低頭行一禮,而後卻無一人迴答他的話。


    此時,沉月帝已走到大殿中,隨後便看到了那臉部血肉模糊且昏死過去的方彩兒與一手捏著一張血色的疑似臉皮東西的葉幽然。


    看到這副畫麵,沉月帝卻並沒有如眾人所想的那般勃然大怒或是拿人問罪,甚至臉色都無大變,而是一臉詫異且平常的問了句:“發生了何事?”


    成沉日大殿見血,而沉月帝的態度卻……


    此帝雖以平易得名,此時卻平易的過頭了。


    各路使者們都心中有了自己的思量,而白安卻是心中一沉。


    他冷下臉,斟酌了一番,微微低頭行了一禮出聲道:“沉月帝。”


    沉月帝見他,親切的笑起來:“白安啊,上次見麵是三十二年前了吧,今日再見還是如此優秀,雲老可真是好福氣啊!”


    白安笑笑:“哪裏,陌塵才是更優秀,我還要向他看齊。”


    “哈哈真是老了,後輩們都如此謙虛。塵兒還總提起你呢。聽說你已經成為高級煉器師了?”


    “是。”


    “哎,如此年輕有為。真是後代輩出啊!”


    白安默了默,開口直奔主題:“沉月帝,這是我煉道盟藥老的二弟子方彩兒。”


    “哦?她怎會如此?”沉月帝狀似詫異問道。


    “如您所見,她被葉幽然剝了麵皮,我希望能得到一個交代,正好您可做個見證。”


    “哈哈白安啊,今日成沉日,不管發生什麽事,可不要壞了大家的興致。你想讓我做什麽見證?”沉月帝嗬嗬一笑,拍了拍白安的肩膀,那儒雅可親的模樣當真讓人沒脾氣一般。


    白安心中卻暗道果然,沉月帝根本是打算護著這個葉幽然了,說不定他早就在暗處等著矛盾發生而賣這女孩兒一個人情。他看了眼那悠然邪肆的女孩兒,看到她惡劣勾起的嘴角,斂下了眼。葉幽然小小年紀便已是大能,這資質在這大陸上都絕無僅有。他並不想與這樣的天才糾葛結怨,但藥老那邊肯定不會罷休。白安冷冷的看向地上的方彩兒,暗自厭惡這少女的跋扈,卻偏偏被藥老看中成為愛徒,真是個不省事的。


    雖是如此,他麵上卻是稍鬆眉頭,一副忍耐痛心的模樣,沉聲說道:“今日是沉月國的成沉日,這麵子,我煉道盟一定給。所以今日這恩怨我等暫且記著,日後再算。如何?”最後兩字問的是葉幽然。


    將帶血的麵皮放進了魔刹戒內,葉幽然甩了甩手。


    身旁的夜辰淵嫌棄般的看了眼那染了紅的小手,拿出了一方濕帕子,不知名的淡香從白帕上沁出,微微有些醉人。男人握住那隻明顯在等他動作的小手,細細的擦拭了起來。


    葉幽然輕靠在男人寬厚有力的懷抱中,看著男人為她一點點輕拭去血液,她饒有興趣的觀看著。而聽到白安的問,她皺起了眉,冷嗬一聲:“好笑。先找茬的人到底是誰?你若要記著這恩怨那便記清了,是你們招惹了我。若論起麵子,也是我給沉月帝。你們的麵子又是以什麽立場給?”


    “……”白安聽後一噎,這女孩兒好生囂張!她真當自己有幾斤幾兩了不成?


    沉月帝此時卻是出聲說道:“葉家丫頭的性子還真是野的沒邊兒,這話也是什麽都敢說。不過你年齡還小,還可以教導。葉家障目,被你個小丫頭給毀了,那是他們氣運已盡。但你依然是我沉月國承認的子民,既結出恩怨也不用慌,我……”


    話還沒說完,葉幽然就嗤笑出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慌了?”


    “放肆!對皇上言語不敬,當罰!”沉月帝身後一名輔臣此時斥道。


    隻是這一聲斥責大喝卻隻換來葉幽然一席更加陰冷的笑意。


    沉月帝擺了擺手,不在意般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怪不得能得我嘯兒的喜愛,這性子確實獨特。原來嘯兒喜歡如此性格的女子。”說著便滿眼調侃意味的迴頭看向身後一眾皇子公主中,那一臉桀驁的羽嘯離。


    羽嘯離此時從容走出,一雙劍眉淩厲逼人,一身冷傲更顯麵容精神,整個人如利刃刀鞘的冷光般奪人視線。那一身暖色的淺黃,硬是讓他穿出威壓的迫人感。


    他開口:“父皇。”


    羽嘯離看了眼那看向他的紅裙女孩兒,冷聲說道:“父皇,盛宴還不開始嗎?”


    沉月帝依言一擺手,看向白安說道:“此事就先作罷,恩怨日後再論。”便走向了龍椅。


    白安抿著唇,不反駁。


    葉幽然此時卻是不嫌事大,嫌棄的說了句:“這女人躺了半天了,趕緊搬走,有點髒。”那話中的嘲弄與惡意毫無掩飾,顯而易見。


    白安手一緊,這才吩咐自己的護衛將方彩兒帶下去醫治。不過沒了臉皮,吃粒護神丹便可護住性命,可容貌若想恢複如初,就有些難了。


    不過,這之後也跟他沒關係了。


    白安看了眼那滿滿惡意的明媚笑臉,沉著臉走迴了自己的位置。


    眾人也都迴到自己的地方坐下,隻是心中卻在不住的咋舌,今日可真是開了眼了,剝人麵皮後,竟還能如此妄為安然。


    而這之中,幾雙眼睛卻是閃亮亮的盯著葉幽然,泛著光。


    ------題外話------


    哈嘍,沒存稿的我瑟瑟發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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