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祝大家新年快樂,不好意思,前幾天過年沒有更新,望諒解!


    “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會派一個士兵跟你走。”


    在第一個貿易站裏麵,一個波雅爾軍官對我說。


    在這個波雅爾的身後,戴著新配發的碟形盔的瓦蘭士兵們正在推動幾輛大車,把他們能夠搜羅走的一切都帶走。這些瓦蘭人的劫掠技巧很差勁,地麵上麵到處都是打碎的鎧甲和折斷的矛杆,我看見一個農夫用一隻破口袋收集著散落一地的箭簇,但是他每搜集兩枚,就會有一枚從他的破袋子裏麵漏出去。


    我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我以喬萬尼的名義找到了此地的瓦蘭軍官。我告訴他,如果他全速前進的話,在天黑的時候,就能夠趕到第二個貿易站。


    “大人,那個貿易站已經被削弱了。”我對他這麽說,“路障也不再是問題。親王毫無準備,反而去相信一些薩蘭德人的沒用魔法,才遭到了失敗。如果我們帶上足夠的木料,製作簡易的梯架,那麽擊破貿易站是很簡單的。”


    “親王都不能做到的事情,我怎麽能夠做到?”這個人對我說,“我也聽說了喬瓦尼解除包圍的事情,不過我不在那裏,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能聽你一麵之詞。還有小子,你最好不要說什麽‘親王失敗’‘親王失敗’的,如果我的手下裏麵傳起來了什麽流言,我就剝了你的皮蒙在我的盾牌上麵!”


    “那你會得到一麵不結實的盾牌,連匕首都擋不住,”我耐心的對他說,“但是如果你讓你的手下迅速的渡過梁讚河,我發誓,你會和喬萬尼的士兵一起抵達貿易站周圍,並且加入他。貿易站的戰士不足五十人,其餘的都是農夫和森林獵手,士氣低下。疲憊不堪。雖然他們用薩蘭德人的奇怪法術暫時削弱了我們。但是他們自己也沒辦法再做什麽事情了!大人,您也知道了喬伊的事情了,喬伊是我們大家的兄弟,但是他被那些人砍斷了手,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難道你想來看管輜重隊嗎?”


    三輛大車從軍官的身後經過的時候,最前麵那輛大車的輪子突然陷入了泥漿裏麵。整個大車歪倒了一下,劫掠的貨物紛紛墜地,幾隻火腿沾滿了泥漿,而十幾副護腕和幾頂生鏽的頭盔散落了一地。後麵幾輛車的役夫們哈哈大笑,嘲笑著第一輛車的朋友,然後趁機拉開腰上的酒壺喝酒。


    幾個瓦蘭武士罵罵咧咧的過來查看是怎麽迴事。對第一輛邊上一個推車的農夫扇了耳光,後麵幾輛車的人看夠了樂子,便過來幫忙推車。遠處有農夫因為爭奪熏肉桶打鬧了起來,士兵們則懶洋洋的看著周圍的運輸的人群,毫無興趣,隻是在遇到的情況的時候過來嗬斥一下農夫,讓他們好好的幹活。


    這些士兵期待的是戰爭,也是戰後的劫掠。雖然傭兵們在劫掠的時候更為有序一些。每一個士兵也不能直接的奪走失敗者的財物。但是在有序的劫掠之後,傭兵們的薪水自然會高漲。而在戰役特別艱苦的地方。為了釋放士兵們的仇恨和疲憊,雇傭軍有時候也會和過去那樣,給士兵們分發劫掠許可證,讓他們自由的劫掠。到了那個時候,如果被軍官逮住,或者有被劫掠的居民去雇傭軍首領那裏告狀的話,擁有劫掠許可證的士兵便可以免於被處罰。


    波雅爾軍官迴過頭來,然後對我說,“小子,雖然我感謝你幫過我的忙,給我家裏寫過信,但是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士兵,別人叫你波雅爾,隻是因為你來自貴族家庭罷了,如果你因為這個就想著第一戰就大展宏圖什麽的,那你就滾迴家去吧!我的士兵會劫掠這裏,然後等待喬萬尼的命令。你說喬萬尼去了上遊,很好,我會派出士兵去接洽他,你的建議就到此為止了,我不會再多聽一個字,滾吧,小子。”


    軍官扭過頭去,大步踩在泥漿上麵,對著周圍的士兵發出命令,讓他們燒毀此地的房屋,幾處房屋正在起火生煙。我的努力化為了煙塵,被風吹走了。


    我迴到我的士兵們身邊的時候,他們圍坐在一起聊著天。不一會,一個士兵帶來了軍官的決定,他把我的瓦蘭士兵都抽調走了,把雇傭兵留給了我。


    我把那個士兵拉到一邊,他明顯不願意聽我講話,帶著一種不耐煩的語氣。


    “幹嘛,維多?”


    “聽著,有瓦蘭士兵在我的身邊,我才能夠穩住那些雇傭兵,你現在把我的幫手都帶走了,讓我怎麽帶領他們?”


    “我們自己就是雇傭兵,”這個家夥說,“和這些人打交道有什麽難?他要錢,你就給他酒;他要酒,你就給他女人;她要女人,你就給他錢。反正什麽事情都不遂他的意,但總是把事情辦得差不多,打仗的時候他們就會跟著你了。喬瓦尼沒教過你?”


    “沒有。”


    “我還聽說你是他私生子呢,還以為他會傾囊相授,”這個士兵皺了一下眉頭,“好了,不要在這裏絮絮叨叨了,讓別人以為喬萬尼又在派你刺探士兵的想法就不好了。哦,如果你真的是在詢問我們對親王的看法,那麽我衷心祝福他長命百歲,最後死在女人暖烘烘的肚皮上。”


    我統禦士兵的能力幾乎為零,在打順風仗的時候,勉強能夠挾持喬萬尼的威望帶領一個小隊,等遭到了失敗,我的士兵就紛紛離我而去了。士兵調離的這件事情,雖然看上去是軍官的決定,但是我知道,岡茨那幾個瓦蘭士兵能夠被調走,肯定是他們自己找到了過去的長官,要求調離的。我在這些瓦蘭士兵的眼中,還不是一個好軍官,甚至不是一個軍官。


    “那我怎麽辦?我帶迴了四個人,你得給我補滿。”


    “自己找去,”士兵說,“武器鎧甲什麽的你自己去要。給你一個建議,不要跟別人說是我說的:你小隊士兵的武器鎧甲,在他們脫離你的隊伍的時候,是應該還給你的,但是這得你自己出麵去要迴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去找他們要。要吃要喝要帳篷,就去找軍需官,你有一個士兵,就給你一個士兵的口糧,有兩個士兵,就發兩個士兵的口糧,你自己的軍餉找喬萬尼,軍需官不管。如果你的人數足夠的話,喬萬尼```親王大人或許會封你一個親王大人什麽的也說不定呢?”


    這個士兵帶著嘲弄的微笑離開了我。


    我的隊伍隻剩下了克魯斯卡爾,一個剛剛投奔過來的羅多克傭兵。


    “怎麽迴事?”我走到他的身邊的時候,克魯斯卡爾正在用自己的頭盔燉著一隻鬆鼠,湯裏麵放著一些我們逃跑的時候順手挖來的一些可以使用的莖塊和樹葉。“岡茨他們剛剛都走了,讓我祝你一切順利。”


    “他們不會迴來了。”我對克魯斯卡爾說,“我的部隊很嚴重的縮水了。”


    “唔,”克魯斯卡爾說,“看來我投奔錯了人嘛,我的口糧有保證麽?”他問我。


    “你的有,我的沒有。”我說,“我得去找親王大人要。”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克魯斯卡爾說,“我的口糧有人管就行。我得去找找岡茨,看看這些人投奔了什麽隊長,如果合適的話,你會把我推薦過去嗎?”


    “我會說你叛國。”


    “叛什麽國?”


    “自然是瓦蘭公國了,”我說。


    “我本來就是因為叛變加入的瓦蘭公國,這個時候為何要保持忠誠?”克魯斯卡爾說,“你們瓦蘭人不是一直這麽說麽?”


    “我從來沒有這麽說過,是岡茨他們。”


    “你看,一遇到分歧,你就和他們劃開界限,你讓他們怎麽接受你?”克魯斯卡爾想把鬆鼠的尾巴割斷,我遞給了他一把匕首,他對我點頭感謝,“感激不盡!”


    接著他又往水裏麵撒了一把燕麥,又摻了一小撮鹽在裏麵,還從一隻小小的罐子裏麵用木勺挖出了一小塊油凍,伸如水中攪拌。


    過了一會,他發現我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帶著尷尬的笑容看了我一眼,“這個隻夠一個人吃,大人。”


    “我倒不是在想這個事情,”我對克魯斯卡爾說,“雖然我被趕走了幾個士兵,但是卻也有好處,我現在反倒被承認了實際上的波雅爾身份,我可以自由的募兵了。我們逃跑的時候,你說你的那些戰友會有多少繼續追隨喬萬尼?”


    “小部分吧,”克魯斯卡爾說,“傭兵們熟悉各地的傭兵首領,這些首領在大陸的各個地方都很出名。喬萬尼雖然並不出名,但是傭兵們都有自己的看法,他是最年輕,也是崛起最快的一個之一,而且他現在去挑戰那些大得多的敵人,他身邊的機會很多。和我一樣聰明的人就會做出這種選擇,愚蠢一點的,或許會去追隨那些看起來花哨的傭兵首領什麽的。”


    “這些人你能找到一些到我身邊來嗎?”我問他,“你能找到多少人?”


    “不多,”他說,“十多個人左右。瓦蘭人的薪水是多少?配備鎧甲和武器嗎?”


    “你先把人找來,”我對他說,“然後我們一起去把鎧甲武器要迴來。”


    “‘要’迴來?”克魯斯卡爾說,“怎麽要?”


    “用威脅,用拳頭,隨便你們,”我站起來對克魯斯卡爾說,“既然岡茨他們擅自離隊可以不受處罰,那麽把他們剝得幹幹淨淨自然也就沒有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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