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抱歉,昨天晚上本來準備更新,但是被灌到桌子下麵去了。今天這個題目..額,沒想到合適的,隨便取一個好了


    喬萬尼將我們分成了四十人左右一組的大隊。


    一隊用弓弩逼走對麵前來騷擾的守軍,第二隊則小心翼翼的清理山道上麵的路障,第三隊人數最多,作為預備部隊。如果第一隊的人因為疲勞無法繼續射擊,他們就前去頂替,第二隊的人受了傷之後,也會立即被他們替換下來。我一開始在第二隊,但是因為力氣太小,被趕到了第一隊。


    這一定是被惡魔祝福過的什麽魔法力量,看見一塊巨大的岩石被分成了三塊,而且石頭的縫隙摸起來還是溫熱的。在整個路障周圍都彌漫著一股惡臭,嗆得人眼淚直流。


    這處路障雖然看上去非常的雜亂,但是一旦清理了一個角之後,就能夠看出來守衛者的防禦構成:這是用兩根巨大的圓木和六塊巨石組成的路障,這路障堆疊在一起,在中間塞滿了較小的石頭和沙子。從外麵看上去,要移開這一切,似乎和移開一座山差不多,但是現在,每當我們遇到障礙物的時候,薩蘭德人就會推出那種碩大的木桶,將圓木炸斷,或者將彼此扣和的石頭弄鬆動。


    守衛者似乎並不比我們更加的驚訝,他們在塔樓上麵嘰嘰喳喳地議論了一通,然後就開始派出士兵朝著我們射出標槍和箭矢。守衛者的防禦措施設置的很精心,他們在側翼總是能夠保證有成倍的士兵朝我們射擊,不少的士兵居高臨下的投射出標槍,或者上好弩弦朝我們射擊。


    我小隊裏的一個矛兵被射穿了小腿,他抱著自己的腿嚎叫了半天,克魯斯卡爾才把他背了下去---瓦蘭籍的士兵不願意背他,傳統的力量還是這麽強大,瓦蘭人覺得和傷者或者死者接觸,會招惹來壞運氣---羅多克人則沒有太多的講究。


    上一次那個把石頭拋到我們營火裏麵的波雅爾更慘,他小隊裏麵的一個農夫被標槍貫穿了胸膛。死前‘呃呃’的呻吟了好長時間。期間。瓦蘭士兵提出結果這個人,而薩蘭德人則堅持說這枝標槍沒有傷及心髒,可以一救,雙方爭論了半天,但是沒有人去施救,後來這個農夫便疼死了,願他安寧。


    我的小隊士兵被抽調過去參加拆除路障的任務。而我和克魯斯卡爾則參加射箭。我的箭要麽落在路障上麵,要麽高高的掠過那些守衛者。波雅爾步弓手會把臉貼近我的臉,用盡一切髒話罵我,我眯著眼睛,保證吐沫星子不要飛到我的眼睛裏麵。


    即使是森林裏麵的農夫,他們的射箭技藝也非常的厲害。他們的箭矢會在空中轉過一個角度,幾乎垂直地紮到守衛者的身上去。我親眼看見了一個農夫射倒了一個守衛者,守衛者倒下之後,他兩邊的同伴愣愣地迴頭,不知道那一枝箭是從哪裏飛來的。


    “從天上。”我在心裏告訴那些家夥,然後從腳前麵的泥土裏麵拔出我的箭,在褲腿上麵蹭掉泥巴,拉弓射箭。


    氣溫異常的悶熱。汗液從我的頭盔裏麵低落。濡進了我的領子裏麵。我的手指也已經疼的難以拉弓,隻能盡力的遵從指揮。一起拉弓射箭。波雅爾步弓手在守衛逼近路障的時候,就會命令我們自由射擊,當守衛者受到了損失,後退的時候,我們就會統一地朝著一個地方射箭。這個時候,一個波雅爾步弓手會射出一枝發著聲響的哨箭,讓我們看到那枝箭的軌跡,接著,我們會自己嚐試一次射擊,並且估計距離目標有多遠,接著,波雅爾步弓手的隊長就會命令我們集體射擊,這樣就能保證每一次射擊都能夠命中一些敵人。


    薩蘭德內部的等級相當的森嚴,他們的傭兵對待他們的傭兵隊長,幾乎像是對待自己的父親一樣。在前一天晚上宿營的時候,一個薩蘭德的傭兵隊長不知為何,用刀子在一個雇傭長矛手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而那個傭兵除了哆嗦了幾下,毫無反抗的表現。我後來才知道那個隊長之所以這麽做,僅僅是因為長矛手為他取食物的時候,忘了加入一種薩蘭德人愛吃的辛辣香料。


    這個時候,我發現那個臉上有劃痕的薩蘭德長矛手正頂著射擊,在遠處搬運石塊和木頭碎片,在我身邊,薩蘭德的傭兵隊長則敞開了護甲,從一隻銀壺裏麵喝著美酒,毫不在乎的看著他的那些手下。


    這個微妙的場景讓我覺得很有趣,估計那個薩蘭德長矛手被一箭射死,隊長的眉毛都不會跳一下。


    當一批的殘骸被運走之後,步弓手帶領著我們前進,開始更為密集的射擊,逼退那些守衛者們。而負責搬運的大隊則徐徐地撤退,退出到對方最大射程以外的地方。然後,重頭戲再度登場。擁有厲害武器的薩蘭德工匠們和推車人彼此商量了半天,然後帶上了兩隻大桶和三隻小桶,推出來了那架破爛車,朝著路障推進過去。


    在一開始,守衛者們都會一擁而上,盡力地射擊薩蘭德人,但是這一次,那些士兵絲毫沒有攻擊的意思,他們耐心地等著這些薩蘭德人靠近路障。波雅爾步弓手隊長幾次看見敵人移動,以為他們要進攻,下令我們搭弓,但是最終沒有遇到成批出現的敵人弓箭手,於是便下令我們鬆弦繼續觀望。那些守軍似乎在鼓搗什麽器械,莫非是扭力投石車?


    “這一次是怎麽了?”我暗自盤算。


    越來越熱了,第一次流出的汗將厚厚的衣服貼在背上,估計已經結出了鹽。迴到營地了要洗一次澡,用冰涼的水,從頭淋下來,呃,這樣似乎不健康,我還是花錢讓人燒一大桶水好了,這個事情還是偷著做比較好,瓦蘭人對於經常洗澡的人是很鄙視的。


    薩蘭德人到了路障下麵,其中幾個人趴在地上,爬進了路障的下麵。開始把那些木桶安裝到合適的地方去。一兩個薩蘭德人則用鐵釺敲打著路障。看一看那些地方比較容易清除。


    守軍們,快點出來投降吧,就和上一次貿易站的家夥那樣。特別是傭兵們,喬萬尼可是傭兵起家的,他會知道你們所需要的東西是什麽,出來迎接我們吧。每一仗都和第一次那樣輕鬆就好了。


    一個守軍從路障上麵探出了腦袋,波雅爾步弓手當即下令搭箭。我們紛紛彎下腰去取箭的時候,我抬頭看了一下路障,發現第二個、第三個守軍同時探出了戴著頭盔的腦袋。這些家夥剛才一定是趴在地上靠近路障的,不然我們不會一點都沒有看見。這幾個人不顧高,奮力跳下了路障,刺向隻拿著工具的薩蘭德人。薩蘭德人則開始奮力地抵抗。而我們的一支大隊也適時的逼近那裏。這幾個守軍完蛋了,我們要捉住活口,那樣的話,我們就會知道貿易站裏麵的底細。


    而貿易站裏麵的守軍怎麽還是沒有靠近呢?那些士兵在他們的圍牆外麵列隊,弓弩手在他們周圍待命。我們的薩蘭德人隻有一個人被刺倒下,情況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直到一個薩蘭德人驚叫了起來。


    當守軍射擊中一個薩蘭德人的時候,他們好不慌張;當標槍把他們的戰友紮穿的時候,薩蘭德人也沒有出現波動;但是這個時候。薩蘭德人突然慌忙起來。


    我眯著眼睛看過去。隻看見一個守軍拿著一枝點燃的長矛---他似乎在長矛的矛尖上麵纏繞著一塊油布,點著了之後製作成了一個大火把。那個家夥在他的戰友們製造了足夠的慌亂之後。從路障上麵一躍而下,然後奮力地把長矛紮進了木桶裏麵。


    這,有什麽關係嗎?


    薩蘭德工匠們卻發出了天地崩裂的的嘶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但是我們的那個大隊還是在繼續前進,四十多人如同一張網密集地圍了過去,幾個想要逃跑的薩蘭德人也被擋住,夾帶著聚攏在了路障周圍。


    遠處的守軍們突然在某種命令下一起拉低了自己的頭盔,所有的農夫也都看著地麵,隻有我們的人還有些迷惑不解,而我們那四十多個士兵則迅速殺死了跑出來的幾個守軍,爆發了歡唿---這幾個笨蛋,區區幾個人出來,不是送死嗎?


    隨即,薩蘭德人,瓦蘭人,羅多克人,還有那幾個守軍一起被一道白光淹沒了。


    那種大桶居然這個時候噴射出了火焰。


    這不是薩蘭德人才能操作的東西嗎?!不是薩蘭德人散開後,這些大木桶才會自己噴發出來嗎?這個時候,薩蘭德人明明沒有操作它們啊,它們怎麽失靈了呢。


    密集的士兵大隊如同被狂風吹散的枯樹葉,我從未見過如此類似地獄的場景,殘肢如同破裂的瓜果四散開來,飛向天空,最內圈的士兵幾乎瞬間就有七八人死亡,在外麵的士兵紛紛被石頭擊中斃命。我們一下子失去了二十多名士兵,活著的士兵受到了不同輕重的傷。


    我迴頭,看見傭兵們正在抽劍質問喬萬尼帶來的薩蘭德人工匠,詢問他們為什麽要觸發那件武器,傷害我們自己人。薩蘭德傭兵隊長發了怒,摔碎了酒瓶,命令自己的士兵列陣,要爬過路障去進攻守軍,那個臉上被割了一刀的長矛手被剛才的景象嚇呆了,聽到命令毫無動靜,薩蘭德隊長視之為懦夫之舉,抽出了彎刀。


    “克魯斯卡爾,”我對羅多克人說,“岡茨,”這是我的一個瓦蘭農夫,“去幫幫那個家夥!”我指著遠處的薩蘭德傭兵。他們兩個人立刻跑去阻攔那個氣得發瘋的薩蘭德隊長。


    咚,咚,咚。


    我扭過頭去,守軍列隊完畢,開始隨著鼓點前進,他們喊叫著立起來了一架高的出奇的塔樓:我細看之下,發現那其實是用無數的木板拚接起來的‘風帆’,守軍推著它到達了路障處,然後推到了它。這架木頭風帆轟然垮塌,在路障南邊疊出了一處斜伸出的跳板,跳板的末端距離地麵不過兩三米,人跳下來也不會受傷。


    接著,守軍的鼓點加速了。


    咚!咚!咚!


    無數的守軍傾巢而出,夕陽裏麵,閃亮的頭盔,陰沉的臉龐,伴隨著惡臭的氣息,守軍士兵如同逃出地獄的惡魔。而我們的隊列還是散亂的。


    我更熱了,汗流不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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