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日常都是一樣的,肉幹啃了一小半的時候隊長吃完飯,幾分鍾刷好碗筷就開始燒水,取了大盆來給她洗澡。


    而他自己隻是拿著濕布擦擦身子。


    隻有這個時候伊月才覺得這貨其實並沒有什麽潔癖,雖然老是洗洗刷刷擦擦掃掃的,也是因為無事可做太過無聊或是疏解心中鬱悶吧。


    被扒光放在大盆裏的寶寶一動不動像尊大神,隻有嘴巴咕嘰咕嘰動著。對於這種事情她起初是拒絕的,但是被強行摁在澡盆裏以後又被隊長洗菜一樣洗完以後,伊月已經佛了。


    心裏想著:他給哀家洗過澡,也給哀家把過尿,就差喊聲小湛子服侍哀家就寢了。


    異地相處伊月自覺做不到這些,她對於小孩的屎尿屁恨不得離個十萬八千裏,麵對著一點都不嫌棄她的隊長也隻能乖巧的認了,左右她是被伺候的那個。


    反正現在年齡小。


    在水池裏哼著兩隻老虎的幼兒被大人用幹淨的大白布裹了,一點都不讓她的皮膚直接接觸到床。


    這塊白布隻在她洗完澡時才會出現,親膚又柔軟,分明不是這個星球該有的貨,聞著還有股淡淡的甜,等拽著一角往嘴裏一塞,分明沒有味覺,卻感到微微有些麻。


    伊月覺得這有點像中毒的感覺,趕緊把那布從嘴裏拽出來,不久那異樣的感覺就褪了下去。


    被裹好後不能亂動,要是胳膊腿伸出去碰到床又要被湛長然放到水裏洗一遍,讓伊月感覺自己像是沾了土的菜,要洗幹淨了再擺上案板。


    隊長正在洗漱,等他打理好自己以後就要做正事兒了。


    湛長然摸了把臉,床上的小團子愉快地哼著陌生又明快的小調兒,看見他來主動把胳膊一伸,讓他進行每日抽血作業。


    大人動作很快,不到半分鍾就搞定了一切。自那次受傷後鋒刺怕她感染上什麽病毒,總是要取點血樣去檢測她的情況,一直到村子後也沒斷,隊長白天去見自己的隊員時會順便帶上,慢慢的她居然就習慣了。


    “爸爸,你們就沒有留置針嗎?”幼兒皺著臉,帶著些委屈。


    她是真委屈,誰特麽沒事幹每天被針紮啊,自己又不姓夏名紫薇,隊長也不被人稱做容嬤嬤啊。


    “什麽?”湛長然微微一愣,然後搖頭,“不安全。”


    意思就是有了?


    等窗外最後一絲餘輝泯滅無蹤,隻有微弱火光作微弱光源,隊長也合衣上床準備睡覺。


    伊月賴賴唿唿地蠕動過去,完成營業項目之一……爬上隊長的肚子,一癱,哼哼唧唧地說:“不舒服。”


    到底沒好意思直接喊疼。


    大抵是遭罪遭的多了,以往能借機哭唧唧一番的,此時除了眼睛會因為生理反應分泌點淚水,她自己都覺得這連皮都沒破的傷不算什麽疼。


    那次脖子上穿了洞才叫疼啊,咽口水都要扯著疼了好幾天,比起來紮紮針就是毛毛雨。


    不過這不妨礙她睡不著強行和隊長互動。


    低沉又帶著磁性的男性嗓音在黑暗中仿佛溫柔了兩個度。


    湛長然慢悠悠地說:“習慣就好。”


    聽聽,這都是什麽鬼話。


    當即想站起來把湛長然做人肉蹦床的伊月剛一動作就被他發覺,大手一抓把她給扔到一旁,“把衣服穿上。”


    多麽熟悉的話,好像誰也對她說過來著。


    暑氣未消,伊月沒感覺到冷外加天色昏暗自己都忘記自己沒穿衣服了。


    她叉腰“哼”了一聲,對他的粗魯表達不滿。


    沒一會兒,黑暗中就響起細細碎碎的翻動聲音。


    “哎?爹,我衣服呢?”孩子疑惑地問,接著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傳來一聲鬆氣的:“這兒呢。”


    這床不小,以前那家好幾口應該都是擠在這炕上的,這個時候隻有他們兩個人是特別寬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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