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未見,它被養的很好,羽毛半長已經能覆蓋住裸露的皮膚了。


    伊月先自己跳下地,再把啾啾抱下來。


    她是純粹的散養,讓啾啾自生自滅,也許是看見的第一個生物是她,啾啾對她格外親昵。


    其實她也隻是平時給喂喂能量團和食物,現在自己因為體虛已經從擁有超能力的小仙女退化成一個普通人,隻能陪著它玩玩了提供情感陪伴了。


    說這是鳥吧,平白長了個大型鸚鵡的體型和樣子,性子和狗一樣,喜歡和她玩接東西的遊戲,她去找隊長的時候腳磨出了很多水泡,一走路就疼,也隻能和它玩扔東西的遊戲。


    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還學會了張嘴用舌頭舔人,鳥類的舌頭和人差不了多少,前端圓鈍鈍的,就是更堅硬些。和狗子相比,它隻差個會晃動的尾巴了。


    她正和啾啾玩著,突然被隊長抱著走出了洞穴,失去夥伴的啾啾一臉蒙逼,伊月也是一臉蒙,她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心髒一緊。


    大哥,您忘了您咋出事的?咋就想不開老往外跑呢?


    哦,不隻是隊長一個,身邊還跟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的小海,二人麵色凝重,速度極快的跨過一座山,淌過兩條河,又一腳踏入空間門轉變了地域,不知道她到底是暈車還是暈人,晃得她想要吐,腦袋暈暈眩眩的。


    和大部隊匯合以後,一群人討論了幾句,伊月就看見隊長身上的作戰服自動變成了灰撲撲的布衣。


    她用手合上了自己張開的嘴。


    衣服都能變大縮小了,變個顏色樣式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


    不是,你們變就變了,給她換什麽衣服啊?


    被扒掉一身衣服套上層麻布的伊月不適地扭著脖子,這種布料紮人又梆硬,硌皮膚。


    鋒刺蹲在她麵前嚴肅地叮囑她,“一會兒遇見了其他人不要說話,聽隊長的知道嗎?”


    滿眼問號的小朋友哇的一聲嘔了出來,蹲在地上拍胸口,難受得不行,蔫蔫地窩在那裏。


    鋒刺一看,覺得和她說沒用,還是得靠隊長。


    沒裝死多久,伊月又被拉起來喂了點水涮了涮嘴,東之還給她把一直披著的頭發紮了兩個小馬尾,又用土把她的臉畫的髒兮兮的,一轉頭,看見隊長也被畫成了難民。


    她生無可戀地窩在鋒刺懷裏,渾身上下哪兒都難受,人靠衣裝,她和隊長兩個人現在真像一對逃難的父女。


    聽見他們說的話,意思大概是遇見了一個村落,為了獲取情報要打扮成當地人的樣子。


    帶上一個她是因為有孩子能夠消弱他人的警惕心。


    伊月悟了,自己就是一個工具人掛件,要拿著逃難百姓的劇本去做間諜特工的活。


    壓力不大,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


    等收拾完,隊長和隊友們討論了幾句,確定了接下來大概要怎麽做,節約時間,立即抱著小孩邁上征途。


    伊月揮著手和大家告別,一掃之前的蔫巴,很有些激動難抑。


    “總感覺,她是不是把這當成遊戲了?”阿蠻遲疑著說,這麽歡脫絲毫不緊張。


    “自信點,把不是去掉。”小海抱著雙手,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人類本能的傲慢讓他們對幼崽不會有過多關注,她怎麽表現都沒有影響。”


    ……


    湛長然抱著自己年幼的“女兒”,邁著疲憊的步子“巧合”地碰上了出來勞作的老農,體力不支地坐倒在地,成功引來了關注。


    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布衣破爛,縷縷裂口上蘸著暗沉的血跡,讓老農警惕之心頓起,這麽個壯勞力,誰知道他是不是會給村子帶來災難的人?


    目光往下一掃,那狼狽的男人懷裏抱著個沉睡的年幼小孩,雖然瘦弱,但被他小心的護在懷裏,倒是讓老農有點搭話的心思。


    “你這是……”他話還沒說完一句,就看見那壯實的人直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看人沒有反應,才趕緊迴村叫人來救人。


    ……


    幾個少婦在村頭一邊擇菜一邊交流著村裏的新鮮事。


    紮著麻花辮的婦人撇掉了枯黃的菜葉,話順著嘴皮子就漏了出來,“聽說那老劉頭救迴來的漢子今天又打迴來了一頭鹿獸,自他傷好後幾乎天天都有收獲,可是個打獵好手。這人救的一點也不虧。”


    “可不,別看他隻有個瘦巴巴的丫頭片子,可對那小丫頭是真好,遇見異獸潮還不忘帶著孩子逃出來,可惜沒個兒子繼承他的好身法。”胖乎乎的婦人捋了下頭發,很是惋惜。


    “聽說他老婆生下他閨女時難產沒了,別看他長得不咋樣,可那丫頭真是好樣貌,就是太弱了些,估計養不大。村裏好些寡婦都盯著他呢,好多大閨女也有心思,真嫁了後隨便無視那小丫頭也不會讓後媽這個名頭掛太久,還別說,那身腱子肉啊……”盤著頭發的女人擠眉弄眼的,含糊著說:“那方麵絕對夠勁兒。”


    她這一起頭,眾人皆笑,開始說起帶顏色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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