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跑的太快,快到了伊月還沒吐槽幾句星際通用語多麽可惡,多麽難學,就已經幾乎能用它日常交流了。


    現在隻用慢慢補充詞庫而已。


    雖然最開始學的艱難,不過自開始掌握幾個通用語以後便越發得心應手,她漸漸發現通用語每個語義其實就是組成那個3d構架的一部分,增加含義拚組詞語什麽的,就是在主要框架上按照一定規律進行拚接罷了。


    就像掌握了26個作為英文基本單元的字母,就能寫出無數詞,雖然詞義需要再學習。


    通用語不一樣,它的基本單元就是其意思,隻要精神力淌過3d字符後,很輕易就能了解其含義,掌握規律後這種語言簡單到令人難以咂舌。


    當然,很快學會這門語言也和她自那次受傷後,每天在虛擬域裏泡的時間更久有關。


    在那段一動就痛的日子裏,她隻有來到虛擬域才能逃脫肉體的影響,每天度過那麽一會兒怎麽跑跳玩鬧也不會感到痛的時光。


    她懷揣謙虛地問糯寶大家一般多久學會的,糯寶查完自己的數據庫是這樣說的,“伊月小朋友,其他人用兩個星期學會又怎麽樣呢,最終目的隻是學會它而已,你已經很棒啦!”


    伊月掰著手指算了算,前前後後花了三個月的自己……總感覺被星際人民智商碾壓的小孩,惱羞成怒地撲上去捉了糯寶要撓它癢癢。


    糯寶躲的極快,作為虛擬域的控製智能,它擁有出現在任何地方的權限與能力,陰陰無論如何都不會被伊月捉到的它,卻總是躲幾次後露了破綻被幼兒捉在懷裏。


    笑聲在虛擬域裏一片數據中,顯得格外不似數據模擬。


    眼看著今天的進度條到了50%,和糯寶說了再見後,伊月下了線。


    這段時間裏,幼兒和四幺的親密關係進不了一大截,在她學會“哥哥”這個詞的那天,一下線就湊到四幺身邊這麽喚他。


    在學會之前,她隻知道他叫四幺,但是總不能一開口直接叫他名字,為了不顯的那麽無禮,她隻好很少說話——雖然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感覺就像隻是四幺一直對她好一樣。


    四幺當時乍一聽整個人都呆了幾秒,然後揉著她的腦袋,一如既往的陽光溫和,“丫頭又有什麽事。”


    除了最開始驚訝了下沒等他教就學會了怎麽喊人外,四幺似乎早就把自己定位成了她哥。


    意識到這一點時,伊月興奮的在四幺懷裏不停打滾兒,小鳥嘰嘰喳喳般快樂的喊哥哥。


    可男人對她笑的好溫柔,她仗著自己是小朋友,也對他笑的無比燦爛。


    四幺嘴角噙著笑,把她捉了舉起來看她在空中手舞足蹈。


    這樣享受著大人的懷抱,活的真是墮落。


    就這樣,伊月在這個新世界收獲了第二個親人。


    幼兒突然一愣,第一個是……伊沐歌……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自然而然把千葉藤當作自己最親近的人了。


    睜開眼後,看著田裏那個高高壯壯,依舊邋遢的身影,伊月托著下巴,看著自己的臨時監護人。


    最近四幺很忙,忙到沒什麽時間帶她,據他說是下發了新任務,要去另一區做“構陣”的工作,而她沒有能力做那個,隻能天天在地裏待著。


    四幺分配好了時間,半天在地裏陪她,半天去做別的事情。


    而他的朋友——那個邋遢鬼,也要每天抽半天去做另外的任務,兩個人剛好湊一起一人來地裏半天,這樣她就一直有人帶了。


    四幺剛和他說的時候,邋遢鬼不停拍著四幺的肩膀喊著“好兄弟”,拍打聲聽著就痛,直到四幺冷眼看他才讓他冷靜下來。


    就這樣她多了個臨時監護人。


    作為一個孩子,她完全沒有發言權。


    說起她的臨時監護人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大牛,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能遇見如此具有傳統氣息的名字,當伊月剛聽到的時候驚訝了相當長的時間。


    天知道她廢了多大勁才忍住沒笑。


    大牛手裏的光不太一樣,是土黃色的,他在地裏的時候,這些礦石樹結的也是土黃色的小碎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儀器的類型不同。


    不過還好無論什麽樣的小碎鑽,一直沉睡的千葉藤吃的都很歡樂。


    拍拍衣服上的土,看看身份卡上的時間,伊月兩手在嘴巴周圍環成了個喇叭,高喊:“大牛叔叔,我餓啦——!”


    好一會兒高高壯壯的男人才睜眼,擦了下腦門上的汗,粗粗應了聲“等等。”


    伊月捧著臉看業務不熟練的大牛叔,他皺著眉費力地用精神力收了碎鑽,才起身拍打了下身上的土,朝田邊坐著的幼兒走了過來。


    大牛看著邋遢,頭發團起來一撮一撮的,可實際上是天生就長這樣而已。


    不過他身上衣服的扣子總是扣不好,生活確實很邋遢。


    小不點起身,張開雙手衝向他求抱,蒲扇般的大手一接,給放在了肩上。


    大牛身材極高壯,伊月覺得自己的小身板能在他肩上躺平,她坐在他肩上的時候,稍稍縮縮身子,整個身體就變得還沒有他腦袋高。


    眼看著大牛出了門卡,小家夥還轉頭和守在農田門口的守衛揮了揮手說再見,然後乖巧的抓著大牛的耳朵坐穩。


    坐著坐著,又不安分了起來。


    “大牛叔叔,飛飛!”幼兒歡快的拍著旁邊的大腦袋。


    要說生活唯一那點不好的,就是至今使用不順溜的聲帶,讓她說不出很長的話——如果不想口水亂流、間隔詭異。


    “好啊,趁著四幺還沒有來。”大牛也很樂意和小不點玩遊戲,就是四幺不讓他這麽玩幼崽,軟軟一小團分陰可好玩了。


    對於四幺不懂給自己找樂子的寡淡生活,大牛很是鄙夷。


    懂怎麽找樂子的大牛邊走邊扔小孩,那種失重的刺激感讓幼兒發出極高興的幾聲笑。


    在某次正要接住小孩的空檔,餘光突然發現有個人影,立馬抱住孩子,警惕頓生,猛然迴頭——最後尷尬的張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麽。


    四幺站在路邊,抱著雙臂,懶洋洋的模樣似乎他是一直站在那裏看他們玩耍——要不是額上的汗和剛落下的發暴露了他分陰剛剛趕到。


    幼兒看見了四幺,高興地伸手要四幺抱,“哥哥來。”


    四幺動身走過來接了小孩,涼涼盯著大牛,分陰比他還瘦削許多還矮兩個頭的身材,卻讓他心中一寒,冒了冷汗。


    大牛尷尬的笑著。


    四幺說話時還含著笑,可目光很冷,“拋的很不錯。”


    伊月連連點頭,興奮的拍手,“對對對,好叔叔。”


    四幺接下來要警告大牛的話便被堵了迴去,顯得有些無語。


    大牛嘿嘿笑著,偷摸給幼兒比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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