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己是關鍵時刻,華麟模仿著迎仙宮主的聲音道:“知道了,把玄巽留下,你退下罷。”


    外麵的雲巧兒應了一聲,果然聽命而去。華麟舒了一口氣,心想還好一切順利,否則隻有動手一途。他卻不知,玄巽己非第一次被宮主召見,所以這計劃出奇的順利。


    見外麵沒了動靜,華麟走了出去,繞過屏風,果然見玄巽站在大廳的中央。


    兩人皆是一愣,玄巽的臉色有些疲憊,此時己經沒有了宗師的架勢。而他看見華麟時,同樣也是一呆,他絕沒有想到房間裏還有黑衣人在。


    華麟拱手道:“前輩是否還記得在下?”


    玄巽吃驚地道:“你是何人?”


    華麟這才醒悟,自己的容貌經過了簡單的易容,於是用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恢複了本來的相貌,說道:“前輩這迴應該可以認出我來了吧?快隨我進來,外麵說話極不方便。”


    轉身迴到迎仙宮主的閨房,身後的玄巽猶豫了半天,終於跟著走了進來。


    玄巽甫一入內,立刻發現迎仙宮主被捆住了手腳,她雖然動彈不得,但一雙美目卻死死地盯著華麟。她實在弄不懂,為何眨眼間的功夫,眼前這黑衣人居然變得如此英俊。


    然而玄巽說出來的一番話,卻讓華麟和她同時一愣,隻聽他道:“任少俠怎會出現在此地?”


    “任少俠?”華麟一陣錯愕,立刻醒悟,玄巽被關了數月之久,當時自己乃是冒充聖清院的身份和他見過一麵,從此之後他就身陷囹圄,所以並不知曉自己的真實姓名。


    在這一刻,華麟閃過無數的念頭,這個發現頓時讓他喜出望外,於是順著他的話題道:“我們聖清院早己知曉了魔門的詭計,隻是因為各種事務纏身,所以無暇它顧。此次師門派我來調查她們的底細,沒想到前輩也被困在此間,所以隻好臨時改變計劃。”


    玄巽尷尬道:“看來之前錯怪了貴派,請接受玄某的道歉。”


    華麟哈哈笑道:“無妨無妨!”


    說完,華麟迴到床前,解開了迎仙宮主的啞穴道:“怎麽樣?這次是你輸了罷。我們的賭注還算不算數?”


    迎仙宮主咬著嘴唇道:“算你厲害,你想仙兒做什麽呢?”


    華麟道:“很簡單,立刻傳令下去,把這裏關押的修真者全部釋放。”


    迎仙宮主一陣沉默,幽幽地道:“你殺了我罷,你以為求仙宮隻有我一人說了算嗎?仙兒辦不到。”


    華麟怒道:“少在這裏裝蒜,真以為任某好欺負不成?”


    迎仙宮主含淚道:“仙兒說的都是實話,假設把這裏的修真者全都釋放,仙兒定是必死無疑。既然如此,不如你現在就把我殺了,省得受那生不如死的折磨。嗚嗚嗚”


    玄巽咳嗽了一聲道:“她說的話其實倒也不假,當日玄某是被一位功力高絕的黑衣人所擒,她們都叫他上尊,此事或許確實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之外。”


    華麟乃是絕頂聰明之人,當日玄巽失蹤之時,自己就在樹林裏遇到了靳雲魔尊,所有的事情全都串連起來,此時哪還有懷疑?當下歎道:“好罷,這次就放過她。”


    迎仙宮主喜孜孜地看著他道:“謝謝任公子!”接著卻又撒嬌道:“仙兒的手腳都麻木了,可不可以給人家稍微鬆一下綁呀?嘻嘻嘻”


    她扭動著嬌軀,一雙美目柔柔地注視著華麟。


    華麟和玄巽不禁對視了一眼,兩位高手在她麵前,居然連看她一眼的勇氣皆無。


    華麟岔開話題道:“玄大俠,不知你的功力有沒有受到限製?”


    玄巽歎道:“這些魔人十分毒辣,用禁神蝥侵入了我的元氣府。”


    華麟道:“禁神蝥是什麽東西,聽起來好像很邪惡。”


    玄巽道:“你問她罷!”


    華麟轉頭對床上的迎仙宮主道:“剛才我叫你把人全都放了,你說辦不到。現在我叫你把玄大俠的功力恢複,這總可以辦到吧?”


    床上的迎仙宮主嬌聲道:“好罷,你要人家怎樣就怎樣,人家都聽你的。不過要驅逐他身上的禁神蝥,必須先解開仙兒身上的禁製才行。”


    玄巽驚道:“不可!這妖女功力高絕,雖然不知任少俠是如何把她困住的,但玄某卻知道,這妖女的修為還在你我之上,其身上更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法寶,一旦複原,將是一個勁敵。”


    華麟不禁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若非自己出奇不意,率先想好了五種對策,恐怕還真的難以將她拿下。這種事情如果再來一次,怕是兇多吉少。醉劍心法固然厲害,但都建立在施術者的預測上,出現意外並不奇怪,更何況對同一個人連續使用,其效果又要大打折扣。


    想到這裏,於是猶豫道:“若是隻解開她手上的陽維脈和陽蹺脈禁製,想必沒有問題罷?”


    說這話時,他其實己經開始動搖。


    玄巽沉聲道:“請少俠三思,玄某寧願保持原狀,也不願冒這個險!”


    他這話己經非常客氣,在自己的功力被限製時,若是先把她的禁製解除,以華麟的修為,隻怕絕非她的對手。


    床上的迎仙宮主嬌聲道:“任公子仙兒隻是履行諾言罷了,人家己是你的手下敗將,對你的修為佩服之至,哪敢產生反抗的念頭?仙兒什麽都聽你的,你要人家怎樣就怎樣,這還不行嗎?”


    華麟笑道:“你這話雖然說得很動聽,不過任某絕非傻瓜,假設你能乖乖地躺在床上不說話,幸許本少俠己經解開了你的禁製。”


    迎仙宮主頓時嘟起了嘴,氣唿唿地看著他


    華麟迴頭道:“玄大俠,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離開罷?”


    玄巽道:“也好,任少俠是否己經找到了出去的路呢?”


    華麟點頭道:“出口就在第一層的廣場上,晚輩還要去接一個朋友,所以正好順路。”


    玄巽立刻道:“少俠上當了,據玄某所知,廣場上的出口是一個陷阱。玄某雖然身陷囹圄,但在機緣巧合下,曾聽黑衣人無意中提起,一個月前有七名同道被他們帶進了陷阱當中,此刻早己遇害。”


    華麟一驚,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黑衣人在通道前布下了七十多名守衛,並且日以繼夜的守護著,無論是誰,都會以為那裏就是出口。可憐的自己,自認為聰明蓋世,卻沒想到這是黑衣人布下的局。如今仔細想想,那個通道確實可疑,它明目張膽地設在如此顯眼的地方,這明顯有違常理。


    玄巽見他臉有異色,於是道:“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床上的那一位。”


    迎仙宮主頓時氣道:“玄巽,看來奴家以前太寵著你了。”


    玄巽恨聲道:“你少張狂,待本座出去後,定要招集塵緣星的人,剿滅你這魔窟。”


    迎仙宮主寒聲道:“你有本事就來試試!”


    華麟直感到心有餘悸,這次若非遇見了玄巽,隻怕自己也要束手就擒。


    玄巽道:“出口應該就在這一層當中,我們走。”


    華麟卻為難地道:“先等等!這變化有點超出了我的預料,晚輩還有一個朋友失陷在第一層宮殿,任某絕不可以失信於他。”


    玄巽一愣道:“沒想到聖清院還有你這種誠信之人,這讓玄某對貴派的印象稍稍有了些改觀。既如此,我們先去和你同伴匯合罷。”


    華麟一陣頭大,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這件事越來越困難了,途中要經過兩道關卡,如果隻有我一人出入,或許可以勉強辦到。再要帶著我的朋友進來,那簡直絕不可能。”


    玄巽沉思了片刻道:“少俠你好像忘了,你手上還有一張至尊牌。”


    華麟扭頭向床上的迎仙宮主看去,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要我押著她一同前往?”


    他心裏很明白,一旦走上了這條路,那就再沒有退路。求仙宮的黑衣人定會對自己步步緊逼,隨時會營救她們的宮主。玄巽還沒有恢複好功力,這將會成為一個極大的破綻。


    正猶豫之時,玄巽卻笑著道:“少俠多慮了。此處的宮殿隻要有腰牌就能通行,你可知道她身上有一張天仙令,凡是見到此令者,莫不對她惟命是從。隻要不出現太大的破綻,相信帶一個人進來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華麟大喜道:“居然有這種好東西?”


    玄巽笑道:“那是自然!無論何門何派,都有類似的信物,否則所有事情都要她親自去辦,誰還願意當這宮主呢?”


    華麟道:“多謝前輩指點。”


    說完來到床邊,在她纖腰上一陣摸索,迎仙宮主頓時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道:“哎呀,你不要亂摸嘛,仙兒直接告訴你好啦,天仙令就在人家的左胸處。”


    華麟伸手摸了摸,並沒有發現異物。她居然呻吟了幾聲,蕩聲道:“仙兒記錯了,好像在人家的右腿處”


    華麟複又伸手去摸,終於醒悟過來道:“你這妖女,還要不要臉了?”


    迎仙宮主瞟了他一眼,撲哧笑道:“你的臉怎麽紅了?嘻嘻嘻”


    華麟轉身道:“那個,玄巽前輩”


    玄巽早就別過了頭去,說道:“對不住,我也無能為力。你仔細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麽奇特的飾物,那令牌定是被收藏在她的空間法寶中。”


    華麟頓時醒悟,於是扭頭向她看去。


    迎仙宮主見狀,竟然搖了搖嬌軀,撒嬌似地擺好了姿勢,就等著他上前探索。一雙絕美的眼睛,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華麟。


    華麟開始冒汗,絕沒有想到,要在她身上找一件物品,簡直比和她交手還要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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