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幼文退了出去,立刻下樓查找華麟的住所,當他在賬本上查到華麟所住的廂房時,不禁皺了皺眉道:“糟糕,竟然是‘地’字三號房,這次自己要糗了。”


    他硬著頭皮向華麟的住處行去,此時天色漸晚,一路上遇到許多武林同道,大家紛紛主動地向他拱手致意,顯然自己不知不覺中已有了極高的聲望。


    好不容易來到華麟所住的“桂望閣”,隻見樓道上倚著幾名“無極門”的高手,他們一見呂幼文到來,也都挺起了胸膛。其中一人拱手問道:“呂少俠不知有何吩咐?”


    呂幼文見此人神采飄逸,年約五旬上下,身後背著一柄用白布包裹的長劍,正是無極門頂尖高手卞奇,呂幼文雖然從未步入江湖,但他的江湖閱曆卻是出類拔萃,知道卞奇的“無極十三劍”名震江南,於是趕緊還禮道:“幼文剛剛出道,您是我的前輩,怎敢談吩咐二字?反倒是幼文未曾主動前來拜見,實屬失禮。”


    卞奇哈哈笑道:“哪裏哪裏,看你行色匆匆,不知因何事困擾?”


    呂幼文心裏一凜,心想自己果真是擔當不了大任,有什麽事情都寫在了臉上,日後定要多加留意。當下拱手道:“晚輩正在尋找‘仙劍派’的掌門,不知前輩可曾見著?”


    卞奇一愣道:“仙劍派?哎!看來卞某真是孤陋寡聞了,江湖中何時又冒出了這麽一個門派?實屬汗顏。”


    呂幼文正色道:“我也是初次聽聞,不過仙劍派的華掌門武功非常高強,實乃江湖之罕見。不知卞前輩是否留意到三號房有人居住?”


    卞奇略一思考道:“前天一直都有人在,不過好像是位年青女子,難道她就是華掌門?”


    呂幼文立刻搖頭道:“華掌門是個比較英俊的公子,前輩所說的女子可能是他的丫鬟。”


    卞奇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那名絕色少女竟然還是一名丫鬟,那麽仙劍派的掌門豈不更為卓越?正思索著,旁邊一名‘無極門’的弟子搶先道:“我倒是見過三號房的公子,他看上去隻有十七歲而已,莫非他就是仙劍派的掌門?”


    呂幼文大喜道:“正是他,你什麽時候見到他的?”


    那弟子道:“三天前,我見他傍晚時分獨自吹著口哨出去了,然後就再也沒有迴來。”


    呂幼文的心情頓時跌到了穀底,苦笑著道:“謝謝閣下的指點,我再去其它地方找找!”說完正要告辭,轉身就見一胖一瘦兩人爭吵著走進院門,呂幼文閱人無數,知道他們是華山的賈緣和西門無痕。


    隻聽西門無痕埋怨地道:“前天我都說要一起去看看華麟的比武,你又偏偏不準。這迴可好,人都找不到了吧?”


    賈緣氣道:“哪有這樣跟你師傅說話的?我早說過,麟少和呂幼文比武,一定能贏。我們如果去觀戰,對蜀山的麵子上呃!”賈緣一邊走進院子,抬頭就見呂幼文站在前麵,立刻把下麵的話咽了下去。


    西門無痕雖然見到了呂幼文,但仍然嚷嚷著道:“什麽師傅不師傅?你都沒教過我任何劍法,就知道一天到晚要我練習內功,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賈緣這個師傅恐怕是全天下最窩囊的一個,被自己徒弟搶白了兩句,卻還要解釋道:“內功是武學的基礎,你看天下有哪位成名的高手不是功力非常深厚的?”


    西門無痕嘿嘿笑了兩聲,來到呂幼文麵前道:“我正要找你呢,呂少俠!”


    呂幼文早已知道他要說什麽,於是搶先道:“我也是來找華麟的,看你們的情形,想必也不知道華掌門的行蹤吧?”


    西門無痕愣了愣道:“華華掌門?哦,你是說麟少吧?嘿嘿嘿!”說完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顯然已被華麟所傳染。


    賈緣反問道:“你不是約他在平頂山喝酒嗎,怎麽反倒來問我們?”


    呂幼文沉思了片刻,迴憶起和華麟比武的那天夜晚,平頂山出現了奇怪的紅光,不禁擔心道:“那可就糟了,那天晚上聽說平頂山發生了許多變故,莫非?”


    西門無痕驚叫道:“我也想起來了,據說有人在平頂山發現了幾具屍體,難道麟少已經往生極樂了?哎呀呀,這小子這麽年輕就死了,他的丫鬟怎麽辦,不如”


    賈緣立刻敲了他一個爆栗子道:“你這家夥聽風就是雨,完全就是一個製造謠言的家夥。人家的丫鬟關你什麽事?”


    話剛說完,就聽到背後有人罵道:“誰在咒罵本少爺命歹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西門無痕駭然跳將起來,迴頭看去,果然見華麟帶著葉清緩緩走進了院子。西門無痕一抹冷汗,他最怕麟少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於是立刻涎著臉道:“呀,華掌門迴來了?來來來,小的幫你扛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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