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河寒聲道:“哼!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清楚!”他寒著臉緩緩掃過大家,有幾人接觸到他的眼神,都不知不覺垂下了頭。


    許文河又冷哼道:“不過明人不做暗事!如果他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打斷你的雙腿,我也無話可話。鬆明放心,為師一定為你做主!”說完,他大步行出門外,氣勢洶洶地向華麟的“石軒居”走去。一大群師侄見狀,立刻跟在後麵看熱鬧


    且說華麟剛剛收功睡下,院門外就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許文河高聲叫到:“喬師兄師弟找你有點事商量!”


    華麟暗暗咒罵:我師尊又不在家,這麽晚來幹鳥?無奈,隻能懶懶散散的披上衣服,打開院門,隻見一大群人走了進來,把華麟都搞糊塗了。見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心中一動,冷冷道:“這是幹嘛?抄家嗎?”


    許文河見他用這種口氣說話,分明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但此時仍然強壓怒火,問道:“你師尊在不在家?我有事要找他理論。”


    華麟邊穿衣服,邊搖頭道:“師尊不在,有事和我說也一樣!”


    許文河突然眸見他衣服左側的破洞,冷冷道:“不要以為喬師兄不在,我就不敢動你!把衣服脫下來!”


    華麟一愣!


    許文河攤開左手中的布條道:“如果這片衣縷不是從你身上撕下來的,我現在就給你道歉!”


    大家都愣住了,見許師叔手指夾著一片破布,頓時一片恍然!


    華麟一驚,用手一摸那破洞,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心裏罵道:媽的!想不到這個洞是別人作的手腳,我還以為是被小師叔用劍削掉的呢?完了,這陰謀肯定是針對自己的,而且計劃得非常嚴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更不知自己能不能逃過這個陰謀?


    大家見到華麟掩耳盜鈴的姿勢,就感到想笑。洞都破了,還捂著那個洞有個屁用?華麟呀華麟,這次你真的玩完了。


    華麟突然鎮定下來,寒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曬然笑道:“高明高明,手段不凡啊!不用看了,你手上的那片衣襟肯定是我的!來拿過來給我貼上去試試,說不定可以天衣無縫呢!”


    許文河真的將那片破布扔了過來。旁邊的人都大急,這還不毀屍滅跡呀?


    但華麟和許文河哪是尋常人?


    隻見華麟把那塊破布,嵌進自己衣服的洞裏,果然重疊得天衣無縫!於是哈哈笑道:“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果然厲害!”


    許多弟子開始罵了:“他媽的華麟,你真是不要臉,為了報仇就用這種下三濫手段,連迷香都用上了。”


    “你就別裝瘋了,這次看你如何抵賴?”


    還有人道:“難怪他還說,要大家小心會摔斷腿,原來是指暗算啊?實在是無恥!”


    “這家夥簡直不是人!”


    華麟心中一凜,原來真的有人斷腿了,真是禍從口出啊?思索了一下,突然大聲吼到:“都給我住嘴!”


    眾人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於是全都安靜了下來。


    華麟頓了頓,轉身朝許文河躬身道:“許師叔,不知發生了何事?”


    許文河立刻冷哼道:“你還在裝蒜?”


    華麟壓住怒氣,冷眼又掃視了一遍周圍。不一刻,心裏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今天針對自己的七絕陣中,隻有柳鬆明是許文河的弟子。而柳鬆明這時沒有來,說明就是這個可憐的家夥被人打斷了腿。於是沉思了片刻,冷冷道:“哼!真夠狠的,簡直是算無遺漏!”


    當下暗暗心驚,這個陰謀非常縝密。對方首先算準了喬師伯今天會出門買酒,然後偷偷撕破自己的一件衣服,而後又把自己剩餘的衣物全都偷走。到了中午時分,再將自己整得全身汙穢,逼自己迴來更衣。最後,晚上再行兇傷人,還留下自己的破布放在窗台上。這時,由於沒有其它衣服可穿,自己隻好穿著這件“破衣裳”出來,被許文河當場抓了個正著!


    華麟心中一凜,這手段這麽高明,沒有勢力、沒有能力,根本就成不了事。看來隻有項宵雲可以同時做到。但是,項宵雲的手段可沒這麽高明,應該還有一個“軍師”在出謀劃策才對!


    許文河見他沉思良久,不耐煩道:“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還是讓我來動手?”


    華麟大聲道:“好!我跟你去天劍閣,但我要項掌門親自前來稟公處理!”


    一些師兄弟暗暗高興:讓掌門親自來管這事,那肯定就直接將你踢出天山劍派了。於是一起鼓噪道:“你簡直沒死過!”


    還有人嚷著:“打斷他的狗腿!”


    許文河伸手止住大家激動的情緒,冷冷道:“天山出了你這個敗類,真是給我們丟盡了顏麵。也好,你跟我立刻去天劍閣認罪!”


    深夜中,一群人亂哄哄地將華麟押上了“天劍閣”,當真是奔赴刑場一般。


    華麟的腦袋飛快的運轉著,其實他稍一考慮就有了對策。今天下午,衣服上那個破洞上官靈肯定是看見了,隻要她作證,自己就可以沒事。但這種事,如果讓小師叔來做證,就怕會引起閑言閑語!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把她卷進來。於是,華麟又開始想其它辦法要解開自己的嫌疑,就得證明自己當時不在場。可自己獨自一人在家,這招肯定行不通了。華麟又想去現場看看,但估計現場早已被人破壞。想來想去,難道真的要讓小師叔來作證嗎?就在這時,華麟突然靈光一閃,猛然醒悟到:這裏也不是什麽真正的公堂,說不定可以用其它辦法來開脫


    一行人邁上“天劍閣”,在二樓坐定,紛紛把華麟像罪犯一樣看管起來。項掌門倒來得挺快,他一登上二樓,所有人都躬身行禮道:“掌門師伯好!”


    華麟卻慢悠悠爬起來道:“師伯請給我做主,有人要陷害我!”


    項莫天點了點頭,朝許文河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許文河:“沒什麽,隻是一件小事。本來師兄弟之間練武,也會經常踢斷筋骨什麽的。依我之見,就讓華麟到冰封崖思過半年就行了。”


    項莫天沉聲道:“等等先不用給他開脫,把事情經過說來聽聽!”


    許文河又道:“今晚,柳鬆明睡夢中被人下了迷藥,然後雙腳被鐵棍打折。那棍傷非常嚴重,雖然我已經接骨固定,但骨頭有些碎裂,恐怕會影響到後半生。我發現,窗台上留下了一個腳印,還掛下了一片衣襟。經證實,這就是華麟身上的衣物。華麟,我說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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