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來到了張燕當時招待逢紀的地方後便是讓對方落座,張燕便是抱了抱拳說道:“此些年來,不知兄弟身在何處?如今至此,是否可是已然決意跟隨一同在此留下?”再次發出沙啞之音,此人便是說道:“在下章貢。見過將軍。”張燕一聽便是不由得微微一愣,不由得笑道:“哈哈哈!好好!兄弟如此本將定然。。。。”不等張燕說完,章貢便是直接說道:“章貢之命乃大人所救,章貢姓名乃大人所賜,章貢過往害死弟兄無數,如今隻願讓此些弟兄過往安穩,如今乃是受大人之命前來!”


    張燕一聽則是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僵硬了片刻,之後便是慢慢消失,而在一段時間之後,張燕便是看著章貢說道:“大人?不知章兄弟乃是。。。。”章貢一聽便是繼續說道:“在下曾為黃巾中人,後為並州刺史向大人所救,此後更是為向大人所重用,如今前來乃是。。。”不等章貢說完,張燕便是直接說道:“那向天莫非是讓章兄弟前來勸說我等歸附吧?!”


    章貢一聽則是略微抬起頭,那隱藏在麵具下的雙眸則是直接盯著張燕,眼神之中有著不少的威逼感,可是張燕卻是在瞬間心中有些忐忑之後便是立刻恢複正常,直視著章貢,而章貢則是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不由得微微一歎,說道:“在下曾路過此地,當初並不知該如何為之,故而遊曆河北、中原等地,後在下勸說諸多於各地為賊、為寇之人,其內原多為黃巾,此些人等緩緩而至並州,於並州安置身家向大人更是劃出地域為此些人等之居所,前些年因此些人等心中皆有忐忑而彼此交匯,卻並未與原並州之人成家,而如今。。。。”


    說到這裏章貢則是看了看張燕一眼,便是說道:“已然與原並州人士不分彼此,並州人士與原黃巾之人已然相互交融,如今已然你我相合,向大人對我等如此,不知將軍以為如何?”張燕一聽不由得愣了愣,接著便是想了想說道:“那向天如此為之確實乃一大丈夫!本將敬之!可如此為之便是讓原黃巾之人為其所用,若非如此,其豈有重兵而用?豈有能奪下如今河東、河內二郡之精壯之卒?!若欲勸說本將,章兄弟旦可不必!”


    章貢一聽並沒有什麽氣憤的想法,而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之後便是說道:“勸說將軍乃是在下肆意之為,而向大人派遣某前來所為乃其餘之事。”張燕一聽不由得有些奇怪地瞥了章貢一眼,便是說道:“旦請明言!”章貢便是接著說道:“前些時日,袁本初麾下逢紀前來麵見將軍,雖不知將軍與其有何商談,不過想來當乃為牽製向大人之事,向大人命在下前來,僅乃望將軍屆時看清形勢,莫要衝動,屆時若是所為有誤,切勿後悔莫及。”章貢的聲音很輕很輕,簡直就像是唿吸一般,可是言語確認張燕有些驚懼。


    因為逢紀帶來的事情可以說並沒有人發現,甚至就算是他張燕也是在之後見到逢紀之時才知道,而章貢這樣說,並且沒有任何疑問的意思,就說明章貢,或者應該說是向天極為確定,那麽向天的消息是哪裏來的?從他張燕這裏得到的?還是說是從逢紀身邊的人,亦或是其餘的方式?而要是他張燕的人這裏得到的消息,那麽不就說明他這裏有來自向天的奸細嗎?這樣還不足以看出向天的可怕嗎?


    而在一邊的章貢一直都在看著張燕的神色,在張燕神色不停變化的時候,章貢便是再次說道:“當初逢紀離開鄴城之時,向大人之人便一直跟隨而上,而至此地唯有爾等黑山軍罷了,攜帶重物行至黑山,想來除了行賄當無他事啊~”聽到章貢的話語,張燕便是再次神色變了變,因為他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章貢的話語,要是對方是故意這樣說的,那麽要麽便是讓他張燕對於營寨內的人有疑心,要麽便是讓他張燕真的做出清除營寨奸細的舉止,可是無論哪一方麵,都會讓他這裏多少有些麻煩。


    不過現在章貢都開口了,要是他繼續進行思索的話,那麽便是不給對方麵子了,而章貢現在代表的多少也是向天的麵子,要是不給向天麵子的話,那麽不就是把向天得罪了?而在現在的情況下,得罪向天對於他張燕並沒有什麽益處,故而張燕便是抱了抱拳說道:“章兄弟所言本將記住了!多謝章兄弟前來相告!不若留下來,你我兄弟交談一番?”


    章貢一聽便是搖了搖頭說道:“將軍!在下如今有事在身,得向大人之重托前來此處,如今當早日迴複前往照料過往弟兄,豈可在此久留?”說完章貢便是直接起身抱了抱拳,而張燕也同樣起身說道:“那本將便相送,請!”要不然章貢是跟他張燕早些時候相遇,而且章貢還說了他是要去照顧原黃巾之人的話,張燕絕對要將對方留下來一段日子,從對方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不過即便是黑山軍,卻也無法改變原本就是黃巾軍這一點,而去照顧黃巾之人,可以說要是被黑山軍其餘人知曉的話,那麽他張燕絕對沒有辦法強留對方。


    當送章貢到房門之外的時候,章貢便是停下腳步說道:“將軍讓麾下之人前來送在下出寨即可,不必親自相送。”張燕一聽看了看章貢便是揮了揮手讓一邊的士卒去送章貢出去,而章貢在繼續前進之前則是再次說道:“將軍!莫要小覷向天!!”張燕一聽到這麽嚴肅的沙啞之音,不由得便是抬起頭看向了已然轉身離開的章貢,心中暗道,方才稱其為大人,如今卻直唿其名,究竟乃是為何?而且。。。。小覷?可破異族聯盟之輩,豈可小覷?可得如此消息之人豈可小覷?搖了搖頭,張燕便是轉身迴到房內。


    而過了一些時日之後,章貢親自來到了晉陽進行迴複,而向天則是帶著章貢在偏廳進行交流,而也是在偏廳聽取章貢關於張燕那裏的迴複,當然章貢之前所言也沒有假,這麽一段時間向天以及章貢都在讓原黃巾之人能夠更好地融入到並州乃至於向天治下所有地區的大家庭之中,而向天不隻是讓自己治下的百姓彼此交匯更是加深著跟自己麾下異族的融匯,讓民族之間的矛盾慢慢削弱,當然招募士卒也有了變化,除了那些沒有家人的精壯之人外,要是有了家庭,那麽超過兩名男子為子嗣,那麽便是要至少其中一人為軍中之人,當然這些人至少都要是精壯以及偽習武之人,要不然的話便是成為預備營的一員。


    而因為這樣的方案,原本成為士卒的人沒有辦法享受這一點,畢竟他們已然是軍伍之人,甚至是老卒乃至於是精銳之兵,要是削弱豈非削弱自身戰力?向天不會這麽傻,不過卻至少能夠保證在原有的教育基礎上,成為預備營的成員以及普通士卒都是有些許知識的人,而從華夏學院畢業的人多為那些剩餘的精壯,要麽從政,要麽入軍,而想要從政治理,則是需要一定的天賦,至少入軍這一點,在華夏學院畢業的人能夠至少成為一名伍長,如此軍伍的數量才有所提高,而耕種之人則在原本家庭上有著預備營相助,不至於讓百姓的耕種受到影響,再加上各種設備以及知識,更是讓收成有了提高。


    當然不得不說要是軍隊進行縮減的話,自然會使得耕種有更多的收獲,可惜現在不允許向天如此,再加上之前的軍規,那些營地附近的區域自然也會有子嗣出現,這些子嗣自然成為向天孤天或者是各處勞力有所缺失的家庭的成員。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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