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突然之間行禮,不說袁紹,就是顏良等將領,以及逢紀等文士都是嚇了一跳,畢竟他們完全不知道為什麽田豐突然如此啊~


    而袁紹則是很快反應過來,便是讓田豐直接解釋一番,畢竟他袁紹可是不恥下問之人啊~自己既然看不懂,聽不明白,而且現在短時間內也想不通的話,那麽自然是直接開口詢問為好,如此才能夠讓這些文士心中有著才華有所施展的感覺啊~


    田豐一聽到袁紹的詢問,便是直接說道:“依豐想來,那向天自是知曉天寒地凍之際並非派遣士卒出擊之時,可其擊退異族,想來麾下兵馬定當損傷慘重,而如此之際,派遣此些士卒前往異族,當有所謀,其一,乃那向天派遣此些士卒出擊之時並非天寒地凍之際,如此之時,若公孫伯圭與主公,乃至於那韓馥有所行動,其此些兵馬即可成為那突臨之軍,或直擊公孫伯圭之治下,或直接迴返,自雁門向南直往壺關,屆時隻需壺關依舊在向天兵馬控製之下,則可抵禦來犯之敵。”


    說到這裏田豐便是暫時停了下來,而袁紹聽到這裏則是神色不斷地變化著,因為田豐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以這樣的行動來告訴他袁紹、公孫瓚,不過更主要的可能是韓馥,他向天治下的兵馬減少了很多,來打我啊~


    這可是一個誘惑,要是韓馥沒有抵擋住這樣的誘惑,那麽便是很可能直接派遣士卒進攻壺關,到時候隻要壺關的守將能夠堅守十天半個月,最多一個月的時間,那麽那些所謂出去襲擊異族的兵馬便是會增援,而到時候要是他袁紹以及公孫瓚有所行動的話,那麽則是能夠將韓馥的注意力吸引迴去,而要是韓馥忍住,公孫瓚沒有忍住,打了韓馥冀州北地的地區之後便是直接穿透向雁門郡之類的地方進攻的話,那些去襲擊異族的兵馬則是能夠在草原上直接襲擊公孫瓚的後方,到時候公孫瓚也得麻煩。


    也就是說向天這樣的舉動即是在誘惑,同時也是在警告韓馥以及公孫瓚不要找他的麻煩,而公孫瓚則是擔心屆時就算不去進攻雁門關,而是單單進攻冀州北部地區就會引起向天不滿,甚至這樣的舉動要是被向天認為是進攻並州的信號的話,那麽很可能他的治下便是會遭遇進攻,而公孫瓚可能是猜到這一點,所以這麽久才沒有進攻冀州。


    而袁紹想到這裏,對於剛剛田豐的祝賀則是更加疑惑了,對於田豐,袁紹了解,既然說是祝賀,那麽就明顯有值得祝賀的事情,而很顯然這一件事情並不是!


    田豐似乎是注意到了袁紹詢問的神色,便是再次開口說道:“其二,那向天既已派遣兵馬而出,如今時日已久,向天豈會讓那兵馬一直久留而無有動靜?此些兵馬出擊乃為進擊異族,當初若韓馥以及公孫伯圭急忙出擊,則屆時此些兵馬迴返亦可言之乃韓馥等人驟然進擊,而他向天不得不將此些兵馬調遣而迴,而如今時日已久,那向天。。。”


    說到這裏,田豐不再繼續多言,畢竟有些東西可以說明白,可是如果全部都說明白的話,那麽不就顯得自己的主子是傻子嗎?要是讓自己的主子有這種認知的話,那麽不就有著一種功高蓋主的感覺?


    雖然田豐是一個直言不諱的人,可是這麽多年來為官的經曆,再加上自從跟隨袁紹之後不時地被逢紀等人針對,田豐多少也有了短暫性的改變,不過終歸而言,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裏的,他田豐能夠有著暫時性的改變,可是這樣的改變卻不會是永遠的。


    而袁紹則是對於田豐的話語進行思索,明白田豐的話語是什麽意思,向天派遣士卒而且弄得人盡皆知,為得便是第一種,而要是沒有人行動的話,那麽這些士卒就必須在異族那裏有所收獲,而要是在這些士卒返迴之前,並沒有其餘的事情發生,那麽向天至少也能夠因為擊殺異族的事情,得到些許收獲以及提升自己的名望,而現在這個寒冷的天氣的確有可能是這些向天派遣的士卒行動的時候,可卻更有可能是這些士卒尋找到棲身之所,等待冰雪消散之時才會對異族進攻,同時返迴。


    畢竟向天可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將領,自然會安排士卒有著正確的舉措,自然也明白冰雪之際不是行軍之時,也就是說這些士卒最快便是初春之時返迴,雖然距離此刻也不遠了,不過至少能夠確定在初春左右的時刻,是這些士卒距離並州最遠的時候,畢竟要去異族那裏去進攻,而在那個時候便是行事的最好時候,而向天做這麽多,為得就是一開始能夠吸引人進攻,同時也能夠威懾到韓馥以及公孫瓚,讓他們一直都對於這些消失的軍隊有著防備心,而屆時等到這些士卒返迴,那麽向天則是成功了。


    一想到這裏,袁紹則是不由得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雖然他並沒有完全親身經曆,可是從田豐的點撥,以及他的猜測來看,向天這一番的謀劃的確是有些可怕,因為他袁紹都陷入其中了,這一支消失的軍伍,也的確是讓袁紹極為注意,而沒有想到這一支軍隊主要是讓他有所警惕,甚至過分警惕的作用,而連他袁紹都如此,韓馥以及公孫瓚則是更不用說了。


    而袁紹在想明白之後,便是看了看田豐,田豐一見便是笑了笑說道:“主公!可派遣人員以為說客,告知公孫伯圭其中利害,屆時想來自然無礙!而主公亦可派遣人手前往冀州世家豪族遊說一番,若是可讓那韓馥進犯壺關,屆時主公則可以此為言而進擊冀州!”


    袁紹一聽不由得雙眸微微一亮,聽出了田豐話語之中的深意,便是不由得看著田豐說道:“得元皓相助,乃某之幸!”田豐一聽便是謙虛地迴了一禮,便是迴到自己的位子上,接著便是直接選擇人手去進行遊說,而袁紹既然已經有了打算,那麽在場的逢紀等人就算跟田豐有著些許矛盾,卻也不會反駁,畢竟現在他們的地盤才這麽一點,他們的權勢才這麽一些,要是袁紹不得到發展的話,那麽他們又怎麽能夠得到更多的利益呢?


    很快袁紹便是派遣逢紀前往公孫瓚那裏,畢竟怎麽說公孫瓚他都是諸侯,而逢紀多少也是他袁紹麾下的官員,這麽一種表麵的關係存在,再加上關東聯盟並沒有分開,所以怎麽說,公孫瓚也不會對逢紀如何,當然在推薦的時候,田豐也被推薦了,不過袁紹沒有選擇他,不是看不好田豐,而是袁紹對於麾下這些文士之間的少許矛盾多少也明白一些,而這是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夠讓他們因為這樣的矛盾就壞了他袁紹的事情呢?


    至於去勸說冀州的世家豪族,則是郭圖去負責,畢竟隻是去勸說世家豪族之人,隻要將這些世家豪族之人內心之中對於向天不放心的因素重述一遍,多少也能讓一些家族給韓馥增加壓力,而要是一些大一些的世家豪族也能夠看在他袁紹的麵子上一同給韓馥帶去壓力的話,那麽屆時計謀成功,袁紹自然不會忘記這些人的。


    對於世家豪族而言,他們便是各自地盤的地頭蛇,而對於頭上的官員或者說頂頭上司是誰,他們都不懼之,畢竟他們控製的能量龐大,而對於冀州不少世家豪族而言,韓馥不如袁紹的身份,所以相對而言,他們更加歡迎袁紹,畢竟袁紹是袁氏子弟,是世家豪族的人,那麽他們自然也能夠得到不少的利益,至於剩餘的世家豪族則是能量不弱的存在,不過能夠做到不顧及袁紹這個袁氏子弟的家族,在冀州並不存在!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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