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衣著有著典雅氣息,而那唯一的首飾發簪卻又有些平淡,似乎顯示著女子清素淡雅的內心,女子緩步而上,在其身後則是有著侍女抱著箏跟隨其後,最後來到舞台上,在那些奏曲彈樂中間位置便是停了下來,在那裏早已擺放好了桌案,將箏放上,侍女便是退下,而這名女子便是跪坐而下,雙手舒緩地放在箏上,向天看著這名女子,她向天自然見過,或者正因為是這名女子,所以向天以及劉清才會在這裏,當然主要是劉清邀請向天來這裏,而這名女子便是倩兒,不過向天現在看著倩兒除了是其衣著美貌所吸引之外還有就是那一支在眾多人眼中毫無特色,甚至不被引起多少關注的發簪,一見到這支發簪,向天便是不由得將目光看向劉清,因為他記得這是前些時候在劉清的要求下自己挑選的發簪的其中之一,無論是樣式還是材質都一樣,在那麽一瞬間,向天卻是有著些許猜測,不過在看到劉清雙眸看著倩兒的時候,便是將那瞬間的猜測給阻攔下來,反而是有了另外的猜測,與一開始那被自己阻攔下來的荒唐猜測相比,現在向天覺得自己腦海中的猜測才更加真實,不過卻是想到了劉清曾經說過發簪是送給長輩的,而劉清以及倩兒的年歲相仿,倩兒是劉清長輩的可能性極低,雖然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向天卻沒有詢問出口,因為向天感覺要是詢問的話,好像會惹麻煩。


    雖然這樣的感覺是毫無理由,甚至連相信的必要都沒有,可惜對於這樣的感受,向天卻是堅信的,在原本世界的時候向天便是如此,對於那毫無理由的想法卻是驅使著向天去行事,當然現在的話,向天還會加上自己冷靜的思索,去思索這麽做有什麽意義,能夠得到什麽,而向天現在之所以不去詢問,經過自己思索得出的答案便是如果對方想要告知的話那麽自然會說,可如果對方不想說的話,自然會有借口,而且就算知道倩兒跟劉清之間有關係又能夠怎麽樣?不過向天卻是輕聲說道:“那發簪與前不久所購買何其相似?莫非是倩兒去往他處所購得?”聲音雖然輕微,不過向天卻是能夠保證劉清能夠聽到,劉清聽到向天的話語不由得卻是一臉驚訝地看著向天,向天一見便是以為劉清是覺得自己還記得之前購買發簪的樣式而感到好奇,便是繼續說道:“某記性還算不錯,故而對於此事多少還有些許記憶。”劉清一聽則是點了點頭,向天一見便是轉過頭看向舞台,因為現在舞台上已經響起了曲樂,更是開始了翩纖之舞,而劉清一見便是暗暗鬆了口氣,可是在這個時候向天卻是再次輕聲說道:“沒有清兒之舞相伴,實在可惜啊”劉清聽到向天的話語便是看了看,心中那瞬間的緊張感便是立刻消失,而劉清旁邊的二人聽到向天的話語卻是有些不滿,不過看到劉清的神色也沒有說什麽。


    而此刻漫聽之曲而起,翩躚舞姿也同時引人注目,而在之前安靜下來的大廳卻是再次變得熱烈起來,向天則是在輕聲說完之後便是轉過頭看向劉清,告罪一聲說道:“抱歉劉兄。”劉清一聽搖了搖頭說道:“據傳當初向兄與柳姑娘同台共曲,被稱為驚世之樂,想來可得向兄稱讚之人當必有所長。”向天一聽便是搖了搖頭說道:“劉兄客氣了,不過當初至此,與倩兒同曲,卻又見得清兒飄灑舞姿,甚為欣賞啊如今不可得見卻是可惜。。。”說到這裏,向天便是略微搖了搖頭說道:“不言此事,我等依舊進食、飲酒、賞舞、聽曲。”說完便是舉起瓷碗,對劉清抬了抬以示尊敬,同時一飲而盡,劉清一見便是同樣飲了口酒,原本這樣做是上級對下級的做法,或者是看不起對方才這樣,不過向天卻是因為了解劉清那體質,所以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好,向天給自己倒滿了酒,再次夾起菜肴,聽著那在曲樂之中有著不同情緒存在的箏音,向天不由得便是微微閉上了雙眸,而典韋卻是在一邊不時地進食、飲酒,同時看看周圍是否有人肆意靠近,以保證向天的安全,至於劉清。。。管他什麽事?而劉清則自然是有那名護衛保護,不過相對於典韋這名護衛喝酒的次數很少,喝得也少因為他需要保證自己的思維清晰,不會因為過多飲酒而造成警惕性降低,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這名劉清的護衛有多麽盡職了,而劉清卻並沒有看向舞台,反而是看著向天,不知是在想些什麽,在周邊大廳裏的其餘人員則是在言談交流,或者在身邊女子的勸說招待下發出不少聲響,可以說大廳這裏便是隻有向天他們這裏比之卻要安靜不少,而且因為距離舞台較近,更是極早便是在這裏等待著,所以可以聽到完整的曲子,對於向天而言感觸自然要更深,不是半途聽到去聆聽,所以曲子之中所蘊含的意境,至少在倩兒的箏中向天能夠聽到其意境,那歡愉之中所隱藏在深處的些許安寧,這是仔細聆聽之人能夠察覺出來的,當然也要有著足夠樂理的基礎才能夠察覺,而像大廳之中的大多數人則是隻能夠聽到曲樂之中的歡愉,那歡愉之聲與其餘演奏的女子的樂器演奏之音彼此相融,使得樂曲歡快之意極為明顯,而舞女之舞卻是更加賞心悅目。


    時間慢慢流逝,向天如今並不在動筷,更不再飲酒,因為他已經全身心地進入了樂曲之中,那飄舞之姿在不斷地勾勒男子心中的激蕩,舞蹈極為挑人心弦,而樂曲卻是讓大廳中男子已經被挑動的心弦越發激烈,讓這些原本便在身邊女子言語之下,心情激奮的男子越發激動,就仿佛要將自己內心的欲望全部發泄而出一般,不過就算這些男子能夠微微的動手動腳,可是想要上壘是不可能的,在大廳中絕不允許,當然要是真想上壘更是需要給出大筆資金,而且還要女子同意,若是女子不從,那麽便不可這麽做,而且就算留下上壘也隻能夠在女子所在的小院落呆著,同時在這些女子居住的院落有著守衛之人,想要悄然離去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些護衛會注意裏麵的聲音,一旦女子有求救聲,或者完全沒有聲響這些護衛則是會直接闖入,而且會根據情況來決定那名在內男子之後如何,視情況有可能直接將其驅逐,或者是進入沁香樓黑名單,也有可能索取賠償再記入黑名單中,至於想要離開院子,就要看那些護衛肯不肯了,同時也要看看這些護衛手中的棍子會不會砸下了。:筆瞇樓


    所以這些女子其實也算挺自由的,隻是在這個時間大廳之中被摸,在院子裏要不要獻身還可以遵照自己的意思,當然在這個時代,甚至是向天原本的世界中,就這樣被摸,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也不會有男子希望自己以後的女人會做這樣的事情,故而這些女子即便如此,地位也依舊不高,甚至就算嫁出去也隻能是妾,而不會是妻,不由得向天微微睜開雙眼看向倩兒心中暗道,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在自己原本世界的女子都不希望自己過去被男子所知,進而不斷地隱瞞,以尋求成為妻的存在,又或者是因此而成為了所謂的情人,二奶?突然顯現在自己心中的疑惑,使得向天隻能輕聲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啊”這句話無人可以聽見,因為他向天是說給自己聽的,而這也是沒有答案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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