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向天於次日便是醒來,不過並不早,畢竟並沒有通知去上朝會啊所以向天自然是睡了個舒爽,當然向天依舊是那般淺睡眠,而隻要休息得足夠久,就算是淺睡眠也能夠恢複大半,甚至是全部的實力,所以既然沒有什麽事情,那麽就頹廢一點了,不是嗎?至於羽林營的事情,向天已經交給了太史慈三人,而太史慈則已經在天明之前便是已經帶領著那新招募的三百多人之中的三十人向著洛陽而行,至於入城則是表示來上交貨物的,畢竟馬車上那一個箱子以及兩個麻袋實在是夠顯眼的,不過這麽少的東西,洛陽城守門士卒看到都有些憋住笑意了,畢竟這麽點東西都上交,還不如自己吞了好,畢竟這些士卒原本就是這麽做的,不過太史慈並沒有去管這些守門士卒的眼神,而那些跟著過來的士卒卻有些在意,不過有太史慈在這裏,他們不敢說什麽,畢竟太史慈的事情直接被之前那五十人在他們三百多人的小團體之中傳開了,所以一個個見到太史慈都跟孫子一樣,而雖然他們手中有著兵器,而太史慈手中沒有,可是卻依舊如此,這些士卒已經算是羽林營士卒,所以自然是有甲胄可以穿戴,這是之前向天去那一處營地之中同時得到的,而這些人在太史慈的帶領下並不需要向洛陽守城士卒交錢,因為那一杆插著的旗幟便足夠說明他們是什麽人了。


    士卒收士卒的錢,而且是在大白天,人來人往的情況下?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是腦子被抽了!而太史慈不跟那守城士卒相談,他們也不會跟太史慈等人說什麽,不過議論的聲音卻是在太史慈等人身後響起,隻聽身後有人談論到這些便是那羽林營之人?咋都這麽廢物呢?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那些跟隨太史慈而來的士卒一個個都有些許的顫抖,很顯然他們在害怕著什麽,而在這些士卒想來,從他們身邊經過而感到害怕,那麽便是在害怕他們,就一輛馬車居然還說是上交?一聽到這樣的話語,其餘的士卒都不由得發出嘲諷的笑聲,畢竟之前幾次,向天讓並州帶來的可是幾箱子的人頭,而這些東西顯然不是,因為並沒有血腥味,所以這些人一個個都嘲諷起來,他們這些士卒是借著嘲諷這些士卒來嘲諷向天的無能,讓這些士卒,乃至於這件事傳上去給那些將軍都認為,向天之所以並州能夠取得那樣的成績,殺死那麽多人,更加重要的是並州軍,而不是向天的能力,而並州軍可是長期作戰的隊伍,而且與異族有著長期戰鬥的經驗,自然是精兵,而向天沒有並州軍的情況下,隻能夠得到這樣的成就,這就讓他們看不起了,而這些士卒的嘲諷自然是被街道上的人聽見了,街道上的行人自然是一個個都看著那插著旗杆的隊伍,之後便是發出小聲的議論。


    而在一邊於酒肆之中,身上文士服並沒有嚴謹穿著,而頭上戴著的冠更是有著些許歪曲,給自己沽了酒,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於半醉半醒之間,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在這裏喝了整夜的酒,就連沽酒的手都有些許顫抖,不時地便是會有些許酒水微微灑落在桌上,將酒倒下,這名文士便是在微微瞥了一眼那行路而過的禦林軍,同時將那酒一飲而盡,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麽,因為那微眯的雙眼,那原本看上去並不精神的雙眼之中有著極為明顯的疑惑,更有著極為顯著地閃爍,似乎是因為在思索,而雙眼本能發出的光芒一般,這一幕沒有任何人看到,因為大部分的百姓都被太史慈等人吸引了注意力,而在這一處酒肆之中更是沒有人與這一名男子同桌共飲,所以這些全部都猶如幻覺一般,在太史慈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之下,雙眼再次被迷離所取代,而太史慈帶著那一輛馬車直接向著皇宮而去,一路上看到的百姓不少,而這個時間,向天其實還沒有醒過來,可是卻天又亮了,這足夠看出,向天究竟是休息得多好了,而太史慈在到達皇宮的時候便是將馬車停下,而在宮門外的侍衛則是手中拿著兵器極為謹慎地看著太史慈等人,太史慈一見便是從馬車上下來,向著宮門行去,不過並沒有過分靠近,而是對著內侍行了一禮說道:“在下身後之士卒乃是羽林士卒,奉大人之命前來。”這名內侍一聽便是看了看一身勁裝,卻不是甲胄的太史慈,眼神之中閃過疑惑,畢竟要是軍中之人的話,那麽他應該是要穿著甲胄才行啊可是。。。這名內侍並沒有因為太史慈的話語便是上前,而是說道:“汝乃何人?為何帶著羽林營之士卒?若是軍中將領,既已在此,為何不身著甲胄?!”太史慈一聽便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在下乃奉大人之命訓練羽林營之士卒,在軍中並無他職,更非將領。”這名內侍一聽便是看了看其餘身著甲胄的士卒,接著便是說道:“那這一車。。。”太史慈一聽便是說道:“大人吩咐送至此地,此後在下便要迴去繼續訓練羽林營士卒。”這名內侍一聽便是說道:“汝是言無人親自將此送入宮中?”太史慈一聽便是點了點頭說道:“有此殊榮者,我等之中僅大人一人罷了。”


    之後便是繼續說道:“在下一介白衣,並無官職,而此些人等皆是士卒,更無入宮之姿,原本當為大人親自送至此地,可昨日大人恐過於緩慢,故而讓在下送至此地,勞煩內侍以及守衛將士將此送入宮中,至於大人,連日奔波疲憊不已,如今。。。”這名內侍一聽便是點了點頭,在昨天的時候這名內侍便是看出了向天疲憊的樣子,隻是沒有說出來,更沒有告訴任何人罷了,所以這個人的話語是可以信任的,當然其實在洛陽之中這名內侍也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麽危險,畢竟他就是一名宮門內侍,手中並沒有什麽大權力,又不是他死了這裏就沒有人管了,所以在覺得符合事實之後,這名內侍便是看了看兩邊的侍衛,點了點頭,見到這名內侍點頭,這兩名侍衛便是上前幾步,將箱子打開,裏麵的首飾、財物在陽光之下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這兩名侍衛略微呆了呆,之後便是將箱子蓋上,不過剛剛那光芒卻足夠吸引不少人的注意了,畢竟之前那些人還以為這裏麵也就是銅錢,當然就算是銅錢數量也足夠多了,可是居然還有著首飾,玉飾等等的東西,這樣的箱子,裏麵的財物就很多了,這兩名侍衛則是在麻袋上拍打了幾下,甚至搬下來一袋看看裏麵是什麽東西。


    在發現是糧草之後,便是看了看太史慈等人,發現他們並沒有吃驚什麽的,便是看向了內侍,點了點頭,示意這些東西沒有問題,這名內侍便是看著其中一名侍衛說道:“讓人暫且來替代爾等二人!快!”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那一箱錢財,這一箱錢財自然是要送到該去的地方,很快這名侍衛便是立刻找來兩人,而這名內侍則是看了看太史慈等人說道:“爾等。。。”太史慈不等這名內侍說完便是說道:“內侍大人,大人命我等看著此車上之所物進入宮中方可離去。”內侍一聽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另外的士卒,也就是那些羽林士卒,發現他們一個個雙腿都在打顫也沒有說什麽,便是登上馬車,一名侍衛同樣登上馬車趕著馬車慢慢前進,而另一名士卒在前方快步行進,讓前方的人員散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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