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易寒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就是院長,沒什麽不能承認的。


    老城主沒想到冷易寒竟然真的是風神院長,心思瞬間百轉千迴。


    如果他是院長的話,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卜陽子就算是第一長老也不處置不了他,如果硬來他們的實力又太弱,根本討不了好。


    “好啊,我今天是找不到人說理了。行,我走,不過今天這仇我早晚要跟你們清算。”老城主一邊生氣地點頭,一邊將冷易寒和白狸他們都掃了一眼,像是要記住他們一樣。


    白狸不藏不躲,任由他看著。


    她和這老狐狸的梁子早就結下了,就算他不找她報仇,她還要找他為師父報仇呢,她可一點兒都不怕他。


    恨恨瞪了他們一眼,威風耍足了,老城主才轉身上了轎攆。


    “爹?”見老城主真的要走,大爺瞬間急了。峰兒的仇還沒報呢,怎麽可以就這麽輕易的迴去。


    老城主怒其不爭地瞪了眼大爺,這個沒眼色的東西,他懂什麽?現在他們說,說不過人家,打,打不過人家,留在這裏隻會丟臉,還不如迴去從長計議呢。


    “走。”老城主看也不想看自己兒子一眼,扭頭就要小廝抬他走。


    現在他是越看他們越不順眼,要不是兒子沒用,他也不會寄希望與孫子,現在唯一看得上眼的孫子也沒了,他真想把他們這些沒出息的玩意,全都砍死算了。


    “慢著。”冷易寒看著老城主的動作,冷冷出聲。


    抬轎攆的小廝聞言瞬間停住,老城主也轉頭看向冷易寒。


    他現在倒有些怕了,他今天帶的這些人可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他們現在這這裏把他們都殺了,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冷易寒卻沒有老城主這樣的心思,他看了眼岑妙露等人道,“岑家人心術不正,現在在學院和岑家有關的人全部開除。”


    解決完岑家的事,他就要去紫霄,所以這些禍害決不能再留在學院。


    岑妙露臉色倏地一白,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沒站不住。


    其他和岑家有關的弟子也瞬間都緊張起來。


    老城主也是皺起眉頭,雖然他跟風神學院有仇,但是不得不說這風神算是雲景第一的學院,不過事已至此,不留就不留吧,出了這樣的事,再把他們留在學院,他還不放心呢。


    冷易寒看了眼卜陽子,“念名單吧。”


    卜陽子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份名單,念了起來,“岑妙露,岑瑋博,岑淩煬,葉丁霖,方海舒……”


    報到名字的那些人全都臉色發白,麵如死灰。


    岑妙露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沒人知道她花了多少心思才能進這風神學院,沒想到現在竟然就這麽被掃地出門了,就是因為哥哥,因為祖父,現在她倒不恨冷易寒他們,反倒把她哥哥和祖父恨上了。


    立在岑妙露身邊的幾個男子臉色也是極其難看,因為他們全都在這名單上。


    聽著那一個接著一個的名字,老城主的臉色也漸漸開始難看起來。


    這次冷易寒不僅將跟岑家的子孫開除了,還將岑家所有的親戚,老城主放在學院的幾個暗線,還有岑妙露的幾個相好全都開除了,真真是和岑家沾上關係的,一個都不留。


    也難怪老城主的臉色難看了,那幾個暗線他都埋在學院好多年了,還沒正經派上用處,卻一下被他們都連根拔起了,他能不氣嗎?


    “任天恆,左玉清。”


    聽到自己的名字,任天恆和左玉清全都震驚地抬起頭來。


    左玉清什麽都還沒來得及想,就鬧起來,“為什麽?我又不是岑家人,憑什麽開除我?”


    任天恆也是皺著眉頭,一臉委屈的模樣,他雖然他臉上掩飾的好,可是心裏卻已經翻江倒海了。


    他們為什麽連他也一起開除,難道是知道了什麽?可是他應該掩飾得很好才對,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是在哪裏露出了馬腳。


    聽到冷易寒連任天恆也要開除,老城主瞬間一驚,立刻跟著緊張起來。


    難道任天恆也暴露了,他還指望他留在學院做他的間諜呢。


    冷易寒看著氣急敗壞的左玉清冷笑道,“時酒勾結岑家,打傷卜長老,意圖成為第一長老,掌控風神學院,這樣惡劣之徒的弟子,學院如何還能留?”


    左玉清一呆,沒想到是時酒連累了自己,瞬間又叫喊起來,“我不服,時酒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說什麽都可以了。”


    冷易寒不客氣地冷哼,“我的確是說什麽都可以,我今天就是要開除你。”


    看著冷易寒那一副我是天王老子,我最大的表情,白狸終於憋不住低頭偷笑起來。


    其他弟子也覺得自家院長霸氣得很,院長的地位終於上升了一點點。


    見冷易寒態度堅決,左玉清終於急了,他立刻衝到冷易寒麵前道,“時酒那個卑鄙小人早就不是我師父了,他之前還想要害我呢,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他徒弟看,你不能因為他就把我開除了。”


    都是時酒犯的錯,憑什麽要開除他,他又沒犯錯。


    冷易寒實在厭煩了左玉清,連最後一點好臉色也不想給他了,當即不屑地冷笑道,“他是卑鄙小人,難道你就是好人嗎?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如果你非要撕破臉皮,我也可以讓人念一念你的罪證。”


    他還有臉說時酒,他自己做的不要臉的事情還少嗎?他當然不是真的因為時酒要開除他,實在是左玉清他自己的品行卑劣,這樣的人留在學院,絕對是禍害,既然要清理學院,他自然不會再留他。


    左玉清還想說話,冷易寒已經不耐煩了。


    “還有時酒是怎麽死的,有人清楚得很。”冷易寒這話不是對左玉清說的,而是對任天恆說的。


    “我之所以不明說,不是為了顧及你們的顏麵,而是為了我身後這些清清白白的弟子,有些事情說出來隻會汙了他們的耳朵。”


    任天恆瞬間一驚,臉色一下白了起來。


    他知道了?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竟然早就暴露了。


    老城主也微微皺眉,聽到這裏,他也終於知道任天恆是完全暴露了,失望的同時對他也恨到了極點。


    左玉清也呆了,他算是明白了,這些人把時酒的死硬推到他身上,看來他們今天是一定要將他趕出去的了。


    圍觀的弟子們聽到冷易寒這樣的話,也終於明白了什麽。


    原來時酒不是被處置死的,而是被人殺死的,殺他的人就是他的這兩個徒弟,這兩人也太狠了,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地連自己師父都殺。


    見左玉清和任天恆都不再說話,冷易寒揚聲宣布道,“從今以後,岑家人一律不許進風神學院。”


    冷易寒說著,轉身吩咐身後的弟子,“你們幾個,去把他們的東西收一收。”


    “是。”弟子們應了,立刻轉身進了學院。


    見冷易寒竟然連最後進學院的機會也不給他們,那幾個被趕出學院的弟子瞬間如霜打的茄子般,焉了。


    進學院收拾的幾個弟子,很快便拎著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包袱出來,沒等人來認領,那幾個弟子就將包袱丟到了地上。


    岑妙露他們瞬間氣紅了眼,沒等他們發作,冷易寒就冷聲道,“拿著這些東西都給我滾,以後不許踏進我風神學院半步。”


    冷易寒一說話,那些人瞬間焉了,一個個都焉焉地上前拿了包袱。


    老城主再也沒臉待下去了,立刻垂眸吩咐那幾個抬轎攆的小廝,“我們走。”


    小廝立刻聽話地抬著轎攆下了下了風神山。


    陳衝他們雖然氣不過,卻也無能為力,隻能跟著老城主往山下去。


    老城主一走,冷易寒他們便都進了學院。


    很快學院門口就隻剩下左玉清,任天恆幾個被趕出去的弟子了,守門的弟子像是故意一樣,“啪”一下,將院門關上了。


    “我們怎麽辦?”一個弟子一臉無助地看著那關上的院門。


    “還能怎麽辦?自然是迴家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另一個弟子怨恨地瞪了岑妙露一眼,便拎著包袱下山了。


    “這麽迴去肯定要被我爹給打死了。”之前那弟子失了魂一樣,期期艾艾地就下山了。


    其他跟岑妙露有一腿的男弟子,也全都一臉後悔地走了。


    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當初他們就絕不會被這女人勾引,現在因為這麽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被學院開除,他們還有什麽臉麵迴家去。


    岑妙露原本也正生氣呢,她也是被哥哥和祖父連累了的,現在看到他們都避她如蛇蠍的樣子,更是氣得想殺人了。


    左玉清翻了翻自己包袱裏的東西,發現他從時酒那裏順來的幾件法寶和功法都還在,倒沒再說什麽,直接拎起包袱下山了。


    這次長老大賽他也算看明白了,白狸兒那個女人連時酒都能打贏,隻要有她在,他在這風神是再沒有出頭之日了,倒不如迴去算了,至少祖父還是看重他的,左家家主之位肯定是非他莫屬的。


    任天恆也拎起了他的包袱,心事重重地下了山。


    見大家都走了,岑妙露也隻好一步三迴頭地下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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