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辰拉著白狸進了機關樓,這不大的一座小樓裏的確滿滿都是機關陣法,可是卻沒有哪一個能難倒墨北辰的。


    墨北辰很快就帶著白狸進了小樓中心,那裏插著很多小旗,每個小旗周圍都泛著淡淡的金光。


    白狸眨了眨眼,完全沒看懂這些小旗的作用。


    墨北辰在那陣法前佇立了片刻後,便動起手來。


    他並沒有怎麽動那些小旗,隻移了兩個,又拿過一旁沒用過的小旗分別插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鞏固了陣法。


    擺好小旗之後,墨北辰又加注了自己的玄力在陣法中,這樣有人破陣的話,他就會第一時間知曉。


    弄好陣法之後,墨北辰才看向白狸,“走吧。”


    “你弄完了?”白狸好奇地看一眼那陣法,除了幾個小旗,她並沒有察覺到那陣法有什麽變化。


    “恩。”墨北辰點了點頭,拉著白狸就出了小樓。


    守樓的弟子見兩人出來,又是行禮。


    墨北辰依舊什麽也沒說,便帶著白狸走了。


    “你設的那陣法有用嗎?”白狸好奇地看著墨北辰問道。


    墨北辰不以為意地揚眉,“對他沒用。”


    白狸腳步一頓,差點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幸好墨北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那陣法真沒用啊。”白狸皺眉焦急地看著墨北辰。


    墨北辰點頭,一本正經道,“對他確實起不了什麽作用。”


    “那你還費這麽大的勁。”白狸氣惱地舉起粉拳朝他胸口錘了下。


    她還以為他布置了這陣法,那黑影就進不來了呢,害她白高興一場。


    墨北辰好笑地看著她解釋道,“除了他,其他人不可能能進來。”


    陣法不是萬能的,那人的修為那麽高,就算他解不開陣法,強行破陣也照樣能進來,除非哪一日他的修為比那人高了,或許他設的這陣法就對他有用了。


    明白了墨北辰的用意,白狸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也算降低風險了。”


    白狸憂心忡忡地跟著墨北辰迴了紫霞峰。


    總覺得陣法沒用,她心裏就沒底。


    這邊感覺到陣法波動的烏長老,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天極峰找到了卜陽子。


    “機關樓那邊好像出問題了。”烏長老焦急地說了一句,便不由分說地拉著卜陽子著急忙慌地往機關樓跑。


    想到時酒的事,卜陽子神色瞬間凝重起來,皺眉道,“出什麽事了?”


    烏長老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有人動了我的陣法。”


    卜陽子臉色瞬間更加凝重起來,和烏長老一起疾步往西邊的機關樓去。


    兩人很快就到了機關樓。


    “卜長老,烏長老。”守樓的兩個弟子見到兩人立刻行禮。


    烏長老急匆匆地往裏麵去。


    卜陽子往前走了兩步,又轉身向兩人問道:“剛才可有人進去過?”


    兩個弟子立刻恭敬點頭,“是,白師姐和墨長老剛剛來過。”


    烏長老一臉詫異,“是他們?”


    卜陽子蹙了蹙眉,心卻是鬆了大半,“進去看看。”


    兩人一起進了機關樓。


    烏長老到了小樓中心,看著被篡改了的陣法,頓時瞠目結舌地瞪大了眼睛,“天!”


    “這有什麽問題?”卜陽子迷茫地眨眨眼,並沒有看出什麽問題。


    “你沒看到嗎?他把我的陣法加固了。”烏長老依舊在震驚中,震撼的雙眸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前麵的陣法。


    卜陽子抬眸又看了一遍那陣法,卻是依舊茫然。


    當初他設陣法的時候他是在的,可是他現在卻看不出有什麽不同,好像並沒有改變什麽的樣子,或許大多數陣法在他們外行人中都長得一樣吧。


    烏長老走過去仔細研究了下那陣法,感慨道,“明明隻動了幾麵小旗,這效果竟然就比我布的陣法好十幾倍。”


    烏長老說完,還不忘轉身朝卜陽子誇獎一句,“你那徒弟真是天才啊。”


    卜陽子牽了牽唇角,想說他已經出師了,可是沒等他說話,烏長老又迴去研究墨北辰留下的陣法了。


    想到墨北辰竟然特意來加固了陣法,卜陽子的眸光瞬間變得溫暖起來。


    他是在關心我嗎?


    明明那麽冷情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這麽暖心的一麵。


    “走了。”見烏長老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卜陽子直接拖上他就走了。


    烏長老依依不舍地迴來看了眼那陣法,“我一定要去請教他,他布的陣法比我高明多了。”


    卜陽子拖著烏長老出了小樓,守門的弟子又是行禮。


    卜陽子看了他們一眼道,“以後他們兩人可隨時進樓。”


    兩人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卜陽子說的兩人是指剛剛來過的白狸和墨北辰,頓時躬身應了,“是。”


    一連兩天白狸都惴惴不安的,這兩日白狸時不時地就到卜陽子那裏叨擾,白天去,晚上去,有時候半夜也去,倒弄得卜陽子哭笑不得,可是心裏卻很溫暖,某種程度而言,那丫頭比他的親人還要親。


    好不容易熬過兩天,到了長老大賽的日子,那人卻依舊沒有任何來,派去監視城主府的人也說城主府沒有任何動靜,可白狸卻依舊不能放下心來。


    “你說那人會不會比賽的時候來偷襲?”白狸一臉焦慮地看向墨北辰。


    墨北辰深邃的眸子晃了晃,抿唇道,“不知道,總之比賽結束之前,我們都不能鬆懈。”


    白狸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和墨北辰一起去了赤虹峰。


    兩人在路上碰到了冷易寒和藍茗羽他們,便一起同行了。


    “雪菲怎麽沒和你們一起過來。”見隻有兩人,白狸一臉疑惑。


    “她說一會兒和顏長老他們一起過來。”冷易寒解釋。


    白狸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想來這段時間冷易寒也是刻意避著雪菲吧,他應該是害怕雪菲的情蠱會因為他加速發作吧。


    “聽說你最近很擔心卜長老的安危,是擔心那個人嗎?”冷易寒看著白狸問道。


    白狸皺眉,憂心道,“如果時酒和老狐狸勾結,老狐狸很有可能找那個人幫忙。”


    藍茗羽挑了挑眉,幸災樂禍道,“這不無可能,那人現在可和老狐狸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聽著藍茗羽戲謔的話,幾人麵麵相覷,想到那晚的事情,大家臉上瞬間都出現了幾分促狹的笑意。


    “咳……”白狸清了清嗓子道,“所以我才比較擔心,隻希望這次的長老大賽不要橫生枝節。”


    冷易寒不以為意地勾唇道,“無事,大不了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人雖然修為高深,可是現在卻受了傷,這次又被他們設計破了童身,想來也已是強弩之末了,他們風神這麽多人哪還會怕他一個人。


    白狸默默點頭,輕歎道,“也隻有如此了。”


    想到什麽,白狸又看向冷易寒道,“這幾天你不要再來放血了。”


    冷易寒一愣,皺眉道,“為什麽?”


    “我之前看過了,你的血丹已經對她體內的情蠱不起作用了,所以這血丹已經沒必要再煉製了。”白狸的臉色有些凝重,想到雪菲的身體狀況,又不覺憂心起來。


    冷易寒倏地皺眉,焦急道,“那還有其他辦法嗎?”


    不是說這血丹能克製月餘嗎?這麽快一個月就到了?


    “沒有。”白狸直接搖頭,她歎了口氣終是道,“說實話,我覺得現在解蠱的時機已經成熟,不宜再拖下去,情蠱隨時可能發作。”


    雪菲手上的花枝已經全開,現在就是解蠱的最佳時期。


    一旁的藍茗羽也跟著點頭,“我也覺得是時候該解蠱了,這麽拖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哪天她恢複記憶,恐怕你就是想解都難了。”


    現在時機已經成熟,解蠱的事真的宜早不宜遲。


    冷易寒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好吧,等這次長老大賽一結束,我便去紫霄提親。”


    其實他也是害怕解蠱的,倒不是怕替她解完情蠱會痛苦,而是害怕跟她分離,這樣美好的日子他已經習慣,他真的好怕會跟她分開。


    “我覺得你應該找機會跟雪菲坦誠你的身份,或許她會更容易接受你。”白狸看著一臉愁容的冷易寒,建議道。


    以她看來,雪菲並不是不愛他,也並不是不願意和他成親,她在意的應該是對他的一無所知吧。就像她也曾經在意不知道阿墨的過去一樣,女人若是喜歡一個人一定會在意他的一切。


    冷易寒幽深的眸子晃了晃,點頭道,“提親之前,我會告訴她我的身份的。”


    他的身份家世,他早晚會告訴她的,之所以一直隱瞞,一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說,二來也因為冷家的事十分複雜,他不想她過早得卷入到那邊的紛爭中去。


    四人邊走邊說,一起往赤虹峰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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