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下午,藍茗羽才起了身,進煉藥室又煉了幾十瓶血丹,才出門去了黃岐峰。


    “藍神醫來啦。”


    看到藍茗羽進屋,安如她們這一眾女弟子全都一擁而上,倒茶的倒茶,端水的端水,那姿態可比白狸來的時候,熱情太多了。


    就連那些姑娘們,也都正襟危坐,滿臉羞澀地看著藍茗羽,等著他來探脈。


    好看的男人總是受歡迎的,尤其是藍茗羽這樣絕色又有地位的男人。


    不過藍茗羽卻似乎對她們都不敢興趣,無視她們的殷勤,直接就近走到一個女子麵前。


    看到藍茗羽走過來,那女子立刻滿臉羞紅,緊張地一顆心砰砰亂跳。


    “今日可好些了。”


    藍茗羽照例問了一句,便開始為她探脈。


    那女子偷偷瞥了眼藍茗羽那完美的俊臉,羞澀地垂眸道,“多謝藍神醫,我好多了。”


    藍茗羽探完脈,便放下她的手道,“恢複得不錯,再吃兩天血丹,應該就能痊愈了。”


    “謝謝藍神醫。”


    女子聞言,心中一喜,立刻道謝。


    痊愈了,是不是就能迴去了?雖然她也很喜歡這裏,也很喜歡這裏的人和藍神醫,可她也想念自己的爹娘。


    “好好休息。”


    藍茗羽起身,將之前煉製的血丹,交給安如,“先給她們吃著,若是不夠,再來找我。”


    “好。”


    安如接過血丹,便收了起來。


    藍茗羽又給李心月她們這些受傷較輕的姑娘把了脈。


    “你們也恢複得很好,那補血的湯藥,再吃兩副即可。”


    李心月溫婉道謝,“謝謝藍神醫,那我們什麽時候能迴去啊。”


    她實在是想念爹娘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一定也很擔心自己。


    “對啊,我們什麽時候能迴去啊?”


    其他姑娘聞言,也紛紛問道。


    藍茗羽麵無表情道,“等你們完全好了,自然就能迴去了。”


    姑娘們聞言,瞬間都歡喜起來。


    “太好了,謝謝藍神醫。”


    看著眾人歡唿雀躍的樣子,藍茗羽眉心輕蹙。


    不知道白狸兒那女人怎麽想的,好心把這些女人留在這裏治傷,藥材精力用掉一大堆,可看這些人的樣子似乎並不領情。


    藍茗羽搖了搖頭,便走了出去。


    見藍茗羽要走,屋裏的女弟子們一窩蜂地跟著湧了出來。


    “藍神醫要走了嗎?”


    “藍神醫是要去看拜師儀式嗎?”


    藍茗羽揚眉,“拜師儀式?”


    什麽拜師儀式啊,這裏今天有人拜師嗎?


    見藍茗羽對拜師的事感興趣,那女弟子立刻興奮地迴道,“是白師姐,她今天要收南宮凰為徒,拜師儀式在黃岐峰舉行。”


    藍茗羽恍然,原來是白狸兒要收南宮凰做弟子。


    “之前倒沒聽她說過,我去看看。”


    這師父和徒弟都是熟人,這拜師儀式自然是要去看的了。


    “我們也正要去呢,一起去吧。”


    女弟子立刻簇擁著藍茗羽往南宮凰的院子去了。


    藍茗羽他們到時,南宮凰他們正擺著香案。


    看了眼香案和果盤,藍茗羽揚眉,直接從那果盤裏挑了一個果子,“看樣子這拜師儀式還搞得挺正式啊。”


    藍茗羽說著,就要啃那果子,卻被白茹月一把奪了過去。


    “吃這個。”


    白茹月將之前給雪人當眼睛的兩顆冬棗,塞到了藍茗羽手裏。


    藍茗羽倒也不挑,直接將那拿起一顆冬棗就咬了一口。


    “嘶……”


    那滿口的涼意,一下從牙上涼到了心裏。


    藍茗羽一臉嫌棄地將那顆沒吃的棗子丟還給白茹月,“你這個不是冬棗,是冰棗吧!”


    這涼的,差點把他的牙都給凍碎了。


    白狸笑望著藍茗羽,“還真被你說中了,這兩顆還真就是冰棗。”


    在那雪人裏凍了兩天一夜了,可不成冰棗了嗎?


    白茹月嗬嗬一樂,直接將那冬棗丟進嘴裏,卻瞬間倒吸了口涼氣,“哇,真的好涼!不過還是蠻爽的。”


    “知道涼,你還吃。”


    南宮凰立刻讓白茹月吐了冬棗。


    女子還是少吃冰寒之物為好。


    藍茗羽迷糊地眨了眨眼,沒明白白狸的意思。


    白狸也不解釋,偏頭瞥了眼他身後那堆女弟子,笑道,“我說你現在豔福不淺啊,這到哪兒都有這一堆美人簇擁著。”


    聞言,那些女弟子們全都一臉嬌羞地臉紅起來。


    藍茗羽見狀,立刻黑臉瞪了眼白狸。


    她還敢說,他這是被誰害的,要不是她把那一堆女人丟給他,他能被這些女弟子給纏上嗎?


    看著藍茗羽那幽怨的眼神,白狸瞬間心虛地眨了眨眼,轉移話題道,“那個,冷易寒和卓卿韻呢,怎麽沒見出來?”


    聽到“卓卿韻”三個字,藍茗羽心猛地一痛,臉色有些發白的搖頭,“不知道。”


    見藍茗羽臉色有些不好,白狸皺眉,剛想問什麽,就見冷易寒和卓卿韻一起走了進來。


    白狸輕笑,“正說你們呢,你們就到了。”


    藍茗羽身子一僵,長袖下的手死死捏成拳頭,強迫自己不要迴頭。


    冷易寒笑著進了院子,“聽說你又要收弟子了,過來看看。”


    卓卿韻偷偷看了眼藍茗羽,見他身邊圍著一圈女弟子,心裏瞬間一酸,難過地別過眼,跟著進了院子。


    見卓卿韻臉色蒼白如紙,白狸倏地一驚,“卓莊主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是昨晚沒睡好嗎?”


    藍茗羽心猛地一緊,下意識地朝卓卿韻看了眼。


    見他確實臉白如紙,頓時又擔心又生氣。


    自作孽不可活,誰讓這家夥每天晚上不睡覺在外麵挨凍的。


    冷易寒也是皺眉。


    這哪裏是沒睡好,是根本就沒睡。


    這小子也是的,不知道在執著什麽,明知道兩人不可能有結果,為什麽還要這麽執著。


    “沒事。”


    卓卿韻晃了晃腦袋,默默立在一旁。


    “我們都來了。”


    白亦涵,齊紫靈,慕容雪菲,慕容荀,慕容翎他們,全都一起進了院子,原本寬敞的院子,一下就擁擠了許多。


    白茹月立刻高興地跑了過去,“哥哥,嫂子,公主,你們來了。”


    齊紫靈輕笑著打趣,“這某人的某人就要成為白家人了,我們自然要來見證的。”


    “什麽某人的某人,我可聽不懂。”


    白茹月俏臉微紅地眨眨眼,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該來的差不多都到了,白狸揚眉,“開始吧,去請葛長老來。”


    立刻有個弟子,跑了出去。


    很快那弟子便請了葛長老過來。


    白狸上前,朝葛長老拱手道,“勞煩葛長老為我們做個見證了。”


    “無妨無妨。”


    葛長老笑嗬嗬應著。


    這白狸兒可是卜長老的愛徒,又是風神首徒,這地位可非一般,這番肯收他們黃岐峰的弟子做徒弟,他這做長老的也是臉上有光的。


    而且這之前青鸞太女也跟他打過招唿了,無論是這白狸兒,還是南宮凰,南宮櫻這姐弟倆,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別說他十分樂意,就是不願意,這見證人他也是要做的。


    “葛長老,請上座。”


    白狸一臉恭敬地朝葛長老比了個請的姿勢。


    葛長老笑著坐上主座下首的位置上。


    今天的主角是他們師徒,他即便是見證人,也不好搶了他們的風頭。


    葛長老坐下之後,白狸也坐到最上麵的主座上。


    見兩人都坐好,一旁的弟子才高喊道,“上香。”


    南宮凰緊張地捏了捏拳,深吸了一口氣,才走到香案前,上了香。


    “行禮。”


    南宮凰走到白狸麵前的蒲團前,恭敬地跪下,“弟子拜見師父。”


    南宮凰恭恭敬敬地朝白狸磕了三個頭。


    白狸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下子,可算是真成他們白家人了。


    坐在一旁的葛長老,也是滿臉笑意,眼底更是有著一絲羨慕。


    這位的醫術,他也是見識過的,的確比他強上百倍,甚至堪比藍神醫,這小子能拜她為師,也是他的造化。


    白茹月,南宮櫻他們也都是一臉感慨和欣慰。


    白亦涵是一臉複雜,沒想到他會拜了狸兒為師,狸兒醫術精湛,若是真能學成,自然也是好的。


    默默站在一旁的虞風淩,想到了自己拜師時的場景。


    其實,他並不想要她做他師父,可是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其他能一直待在她身邊的辦法。


    “敬茶。”


    一個弟子,端上一杯茶。


    南宮凰接過茶杯,恭恭敬敬地遞給了白狸,“師父喝茶。”


    白狸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便放下茶杯。


    “這儲物戒指你拿著,裏麵有我以前學醫時用的一些醫書,現在都送與你,你好生研讀。”


    白狸將一枚儲物戒指遞給了南宮凰。


    這儲物戒指並不是阿墨第一次送她的,而是昨晚她讓阿墨另做的新的,雖然是新的,可阿墨煉的東西,品階向來不低的,也是個仙品。


    一旁觀禮的黃岐峰弟子們都是一臉羨慕,有人羨慕那儲物戒指,也有人羨慕那戒指裏的醫書。


    藍茗羽在一旁看著,也有些羨慕。


    這樣看著收弟子也是蠻好玩的嘛,他要不要也收個小弟子玩玩?


    南宮凰恭敬地接過那儲物戒指,“謝師父,弟子一定認真研讀。”


    “禮成。”


    白狸起身,親自將南宮凰扶了起來,“行了,起來吧,以後你就是我白狸兒的弟子了。”


    墨北辰看著白狸那突然的師父架子,難得地勾起唇角。


    這丫頭,做起師傅來,還是有模有樣的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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