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的進去,恐怕會惹主人不高興的!”


    走到了土城的城門口,邋遢劍士看著頭頂懸掛著的首級,突然這樣的說道;令周圍準備進入的人們都是一愣,而後,他們順著邋遢劍士的目光再次的看到了那些首級,本能的一縮脖子雖然是那位令人尊敬的霍特利爾閣下的弟子,但是似乎對方並不是什麽和善的人。


    沃爾德挺直著自己魁梧的身軀,指了指麵前空洞洞的城門洞,反問道:“那麽,我們需要按一下門鈴,或者敲一下門嗎?好吧,這是基本的禮儀,我非常的清楚,但是可不可以告訴我門,在哪?”


    裏斯特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放在了邋遢劍士的身上似乎對方的身上有著值得他感興趣的東西。


    不過,那位邋遢劍士卻仿佛是毫無所覺般的靠在了土城旁的城牆上,伸了一個懶腰後,道:“既然沒法子敲門,那麽我們不如等待這裏是一個小型綠洲,要比我們之前待著的地方好多了!”


    說著,這位邋遢劍士就這樣靠著城牆坐了下來,甚至下一刻連雙眼都閉上了,而站在人群中的三五個人麵麵相覷後,很自然的走到了邋遢劍士的身旁,坐了下來雖然他們和其他人的關係不錯,但誰是自己的老大,他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沃爾德轉過了自己魁梧的身軀,皺起了眉頭,低喝道:“格洛特爾你在搞什麽鬼?”


    邋遢劍士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的迴答道:“忽然間好累。我覺得我必須休息一下沃爾德。你難道不需要休息嗎?”


    “是啊。休息、我也應該休息一下”隨著邋遢劍士的話語,沃爾德迷迷糊糊的說著,不過,下一刻就被裏斯特拍醒了;當即反應過來的沃爾德,大聲的吼了起來:“格洛特爾你這個混蛋,竟然對我催眠!”


    那碩大的拳頭下意識的握緊了,但是卻被裏斯特攔住了,裏斯特推了推眼鏡。道:“不要被憤怒毀滅理智,不要忘記我們現在需要幹什麽!”


    沃爾德一怔,馬上點頭道:“沒錯,裏斯特你說的對,我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說著就狠狠的瞪了邋遢劍士一眼,低喝道:“迴來再找你算賬!”


    說完,一揮手,沃爾德第一個向著土城內走去,而在他的身後隨行的大約二十人也齊齊的跟了進去,就留下在城門口走著的邋遢劍士一行。


    一個手下看著對方等人的離去。忍不住的詢問著:“頭兒,他們都進去了!我們難道就在這裏等著?”


    邋遢劍士翻了個身。沒好氣的說道:“不等著的話,你難道還想要跟著一切進去嗎?”


    這位手下忍不住的說道:“可是他們全都進去了啊!”


    邋遢劍士沒有迴答,相反,一陣熟睡的鼾聲響了起來;令他周圍的幾個手下忍不住的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雖然疑惑不解,但是這幾個手下卻根本沒有起身離開的打算,就這麽的坐在自己的頭兒身邊,靜待著對方的醒來。


    至於離去的人?


    雖然他們很想一起,但是自己的頭兒在這的話,他們當然是要跟著自己的頭兒;這不僅僅是信任,還有著尊敬;甚至,後者更加的重要一些;畢竟,那可是救命之恩。


    “格洛特爾究竟在搞什麽鬼?”


    沃爾德一邊向著裏麵走去,一邊向著身邊的好友詢問著;而裏斯特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道:“格洛特爾原本就是一個很難捉摸的人,這次加入到我們的行動隊伍中,其真實的目的也是未知的所以,他留在外邊的話,也不全都是壞事;最起碼,我們的人不需要暗自提防著他們了!”


    這樣的話語下,周圍不少日耀級都輕笑了起來;顯然,他們就是那些有著特殊盯梢任務的人。


    沃爾德皺了一下眉頭,道:“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格洛特爾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才放棄和我們同行的吧?”


    裏斯特沉吟著點了點頭:“有可能,畢竟,格洛特爾有著相當敏銳的觀察力,我們的布置很難瞞得過他,但是”說著,眼鏡男就露出了一抹苦笑,“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呢?彼岸之橋的規矩就是如此,在沒有足夠的力量前,我們就隻能給在那樣的規矩下生存著,和一些蟲豸一般;而一旦我們不自量力的反抗的話,連現在的夾縫都將失去,直接被碾壓至死!”


    眼鏡男的話語,令周圍的這群人,一時間陷入到了沉默中,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即使是沃爾德也是一臉的沉重事實上,身為這群人的首領,他有著更加直觀的感受,彼岸之橋那種嚴酷的規矩,完全就是實力強大者對於實力弱小者的剝削,而且是非常徹底的那種,而且是不能夠違逆的。


    一旦出現違逆的話,那麽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也正因為如此,一直幫助他們的霍特利爾才受到了那樣的尊敬;所以,霍特利爾的失蹤,最著急的也是他們;不僅僅是為了恩情,還有著之後生存的保證;或許這樣說,顯得會分寡了恩情,但事實就是這樣。


    他們這些人沒有說,但每一個心裏都是明白的。


    甚至,就連這次前來尋找霍特利爾的弟子,也是有著一定的目的;不過,這樣的目的,在看到了城門口穆勒特的首級時,卻是不由自主的發生了一點點,細微的,並沒有出乎他們預料之中的變化。


    裏斯特再次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緩緩的說道:“強者可以獨立的生存,而弱者麵對生存。卻不得不依附強者這樣的道理。是自古不變的!”


    聲音不高不低。但是每個人卻聽得清清楚楚,而且除去沃爾德臉上出現了掙紮的表情外,剩餘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反駁,都是一臉甘願接受的模樣;而即使是沃爾德最終也沒有說出一點什麽來。


    再接下來,大約十分鍾左右的步行前進中,沃爾德一行仿佛是沒有了任何的興致,一句話都沒有說,徑直的向著土城的中心走去;直到看清楚了在那湖岸邊上的身影。他們才停下了腳步,一臉詫異的打量著那個身影。


    年輕!


    這是他們一行人的第一個印象,對方的麵容絕對算得上是年輕,雖然一絲穩重的氣質讓其看起來成熟了不少,但是眼角間屬於年輕人的氣息卻是顯而易見的。


    這樣的年輕人,可以將穆勒特幹掉?


    不少人的心中都有了這樣的想法,尤其是對方雙腿泡在湖水中,上半身仰躺在草甸上的模樣,絲毫沒有強者的風度,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一位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反而倒像是一個童心未泯的鄰家男孩。


    當然,遠處的那匹馬不錯!


    打量完葉奇之後。不少人看到了在一旁湖水中玩耍的格羅寧,全部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論是不是懂馬的,看到那奔騰間,健碩的身姿,都會有著這樣的感受。


    沃爾德站在距離湖岸邊大約十幾碼的地方,就駐足不前了,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身旁的好友,而裏斯特也是帶著一絲猶豫站在那裏沒有動顯然,葉奇這個時候的表現有些出乎了他們的預料,令他們原本準備的話語,根本說不出口了。


    兩位首領都沒有說話,身後的追隨者自然是不會吭聲的,而葉奇則仿佛是根本沒有感覺到這些人的靠近一般,依舊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將手臂枕在腦後,躺在草甸上,眯著雙眼看著天空,仿佛那裏有著什麽令人迷戀的事物一般。


    “請、請問您是霍特利爾閣下的弟子嗎?”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沃爾德站了出來,詢問道。


    “不是!”


    葉奇的迴答幹脆利落,不帶絲毫的猶豫,讓沃爾德一窒,身後的人也是一愣。


    “我說的是霍特利爾閣下!”


    沃爾德忍不住的重申道,而且非常有意的加重了那位‘極刃’名字的讀音。


    “不認識!”


    葉奇的迴答依舊是幹脆利落。


    沃爾德和他的追隨者們忍不住的麵麵相覷,然後,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裏斯特,眼神中帶著詢問。


    眼鏡男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情報絕對不會有問題後,就走了出來,對著葉奇問道:“這位閣下,請問您聽說過霍特利爾閣下嗎?”


    “聽說過!”


    對於這一點,葉奇並不會隱瞞。


    “那麽,您是在哪裏聽說過霍特利爾閣下的?”


    眼鏡男繼續的追問著,而這樣的追問則讓旁邊的沃爾德和追隨者們一愣,隨後就是一喜他們顯然想到了那個傳聞:霍特利爾閣下並沒有和那位弟子見過,而是以一種極為特殊的方式進行了傳承。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當然是不可能見過或者認識霍特利爾閣下的!


    想到這,剛才還有些納悶的沃爾德,馬上雙目一亮,看向葉奇的目光再次的出現了一絲熱切;而他身後的追隨者們顯然也是想明白了這樣的關鍵之處,立刻也是一個個雙目不眨的盯著葉奇。


    仿佛心願就將達成一般。


    不過,下一刻葉奇的迴答就讓他們的想法落空了。


    “哈特兄弟!”


    之所以沒有隱瞞,那完全是這樣的問題根本無關大雅,葉奇拋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是特尼.哈特和特爾.哈特兄弟嗎?”


    眼鏡男一愣,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會有著這樣的答案;不過,反應極快的眼鏡男,立刻追問道。


    “如果彼岸之橋沒有其它的哈特兄弟的話,那麽就是他們了!”葉奇迴答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請不要打擾我。我現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交談!”


    “好的。閣下!”


    眼鏡男微微一欠身,就退迴到了沃爾德身旁,兩人相互交換著目光,以眼神交流著。


    “對方竟然知道彼岸之橋?!”


    沃爾德顯得非常的驚訝。


    “以對方的實力,知道彼岸之橋並不奇怪!隻是,哈特兄弟”


    裏斯特迴應著沃爾德的問題,神色間卻帶著一絲沉吟霍特利爾在彼岸之橋能夠依靠的人並不多,將眼前的一群廢物拋開的話。就隻剩下了帕爾德和哈特兄弟,其中帕爾德隻不過是一個日耀級,根本不用過多的擔心,而哈特兄弟卻不得不提防。


    雖然大部分的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都知道哈特兄弟的‘中立性’,但是誰知道具體的情況會是怎麽樣呢?


    尤其是關係到那件直達‘不朽的鑰匙’時,不要說哈特兄弟了,恐怕就連普通的日耀級也不會放棄。


    難道是哈特兄弟搞的鬼?!


    眼鏡男的心底忍不住這樣的想著。


    “哈特兄弟,這兩位閣下和霍特利爾閣下有著不錯的私交或許可以幫助我們!”


    沃爾德顯然思考的方向不一樣。


    “哈特兄弟,這兩位閣下一直保持著‘中立’,恐怕很難”


    裏斯特故作不看好的搖了搖頭。心底卻是冷冷的一笑他非常的清楚,即使哈特兄弟願意幫忙。也不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畢竟,他們中比之哈特兄弟強大的人多的是,哈特兄弟並不可能給計劃造成什麽危險。


    至多,也就是多兩縷亡魂罷了。


    一臉躊躇的沃爾德忽然轉過了頭:“這位閣下,您知道哈特兄弟,兩位閣下在哪嗎?”


    這次,葉奇並沒有迴答,甚至連眼皮頭沒有抬一下。


    沃爾德愣了愣,不由的再次問道:“這位閣下,您知道哈特兄弟,兩位閣下在哪嗎?”


    同樣的,沉默就是迴答。


    而葉奇這樣對待問話的方式,卻是令沃爾德的那些追隨者們每天微皺,有兩個脾氣不好的就想要出來質問葉奇,但是卻被沃爾德攔住了雖然葉奇表現的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但是城門口懸掛著的首級,實在是令人不得不防備著。


    阻攔了自己的追隨者後,沃爾德向著好友詢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眼鏡男掃視了一下不遠處的木屋,緩緩的說道:“在這裏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再想辦法吧!”


    “現在也隻能夠是這樣了!”沃爾德歎了口氣道,然後,轉過身又向著葉奇說道:“這位閣下,我們想要在這裏休息一下,可以嗎?”


    自然,葉奇是沒有迴答的。


    而沃爾德再三詢問,直到問出‘您如果不迴答的話,就當做是默認了’這樣的話語,葉奇依舊沒有答話時,沃爾德才領著自己的屬下向著那些木屋走去當然,他們並沒有直接住到木屋中,而是在木屋旁搭建起了數個帳篷。


    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迴答前,他們可不會推門而入,誰知道那樣的後果會是什麽?


    “這些家夥真的是很執著啊!”怪狼感歎著,而後笑著道,“不過,不執著也不行啊,畢竟,是關乎到小命啊!”


    葉奇語氣淡然的迴應道:“人,更多的時候,應該是靠自己!”


    怪狼聳著肩,道:“但是,在有著便利時,依靠便利也不錯啊!”


    葉奇語氣莫名的道:“所以他們成了現在的模樣基本上,和哈特兄弟差不了多少,全部的失去了強者之心;當然,哈特兄弟要比他們出色多了,最起碼,他們兩人已經是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了!”


    怪狼一怔,敏銳的發現了葉奇語氣中的問題:“似乎你意有所指啊!”


    葉奇很自然的掩飾著:“隻是有些感歎因為,我想到了你,如果我一直依靠你的話,是不是也成為了他們那樣!”


    怪狼嚷嚷了起來:“這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讓我的契約人成為他們那種廢物樣最起碼,實力上要比他們強的多的多的多!”


    葉奇追問道:“那麽其它呢?”


    怪狼幹笑了兩聲,徑直的轉移了話題:“你真的不打算理會這些人了嗎?”


    葉奇點頭道:“當然,我們並沒有更多的關係更何況,霍特利爾這樣的例子還不夠嗎?你不要說你沒有看出來其中的一些端倪!”


    怪狼理所當然的說道:“唔,那個戴眼鏡的小子?手法很粗糙,也就是騙一下那些盲目、沒腦子的人你看,和他們隨行的那個不就是發現了不對之處嗎?”


    葉奇點頭道:“是啊,霍特利爾如果真的擁有那麽重要的東西,這樣的消息怎麽會被外界知道呢?今天,見到了這些人後,我就一點都不奇怪了唔,基爾力做的很不錯,你認為呢?”


    怪狼冷哼道:“都是那家夥喜歡的把戲!”


    葉奇一聳肩:“即使是把戲,也是非常不錯的把戲了!”


    ps 第一更~~~定時~~~


    又是一個孤獨寂寞冷的周末啊!!!頹廢繼續苦逼的在家碼字看著窗外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這種苦逼的感覺,簡直是讓人熱淚盈眶了


    頹廢滿地打滾的求月票、求打賞、求保護~~~求一切讓人心暖的東西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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