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這。。。。”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以往「迦葉寺」一直讓我們尋找具有佛眼之人,而如今派來的銀座使者竟這般模樣。”


    當屠洪與媚二娘走後,那個稍微年前的僧人看著金蟬子茫然的問道。


    “哎!本門不幸啊,三百年前師尊他老人家坐化之時曾經告訴我,千多年前他還是本寺的一個剛入門的小沙彌,但突然有一天寺內來了一位「迦葉寺」的金剛使者,說讓我們為「迦葉寺」夙靈佛尊尋找具有佛眼之人,如若不然便將瓦解我寺,當時的「金蟬寺」隻不過是一座小寺,所以那時的方丈為了寺內僧人不得不答應,也因此在「迦葉寺」暗中幫助下才發展到如今規模。


    而金剛使者乃是「迦葉寺」護寺僧十大金剛之一,至於三十二銀座這般模樣倒未曾聽聞過師尊提起,想必也是近百年來才有的吧,而且師尊他老人家也曾斷言,「迦葉寺」千年前必定發生過什麽變故,才會做出如此荒謬之事,從剛才派來的銀座使者看來,恐怕。。。。。。”


    聽了師弟的問話,金蟬子一邊數著念珠一邊沉吟的迴答道。


    “原來是這樣,當初師尊他老人家坐化之時,我且年齡尚小,這三百年來一直不知道「迦葉寺」要我們尋找佛眼之人有何用意,如今看來那些送往「迦葉寺」的人必定也沒什麽好結果。”


    “說得不錯,木訥師弟我們還是出去主持度法會吧,至於尋找佛眼之人我們還是見勢而奪,還有這次度法會之後我便再要外出雲遊,我想受「迦葉寺」牽製的密宗並非隻我們一家,我想看一看他們的想法,五年之後度法會必定反寺。”


    “師兄,你。。。”


    “好了,我們出去吧!”說完金蟬子扶了扶袈裟,然後與木訥大師一起走出了密室。


    對於韋雄殿密室一議外人無人得知,因為在他們的眼裏,「金蟬寺」隻不過是魯國一中等佛寺,而「迦葉寺」卻是西元大陸鼎鼎有名的密宗,他們之間必然不會有什麽聯係,就算有,也隻可能隻是同出密宗一脈才互相往來,外人也絕不會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何交易。


    夕陽西下,一層暗紅晚霞濃罩著元華山脈,猶如天空為大地蓋上了一層紅紗。


    而此刻的屍穀還是如同往常一樣霧氣濃罩,在屍穀上方數千丈之地有一塊平台,在平台後方山洞之下有一渠環形小湖,小湖平平靜靜猶如鏡麵一般,在小湖環繞的中心還有一座三十丈見方的小島,而此刻在小島中心平台下麵的小山坡之上躺著一個八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旁邊一隻體型胖肥嘴露指長獠牙的小貓,不停的用它那毛茸茸的額頭蹭著小孩的臉龐,嘴裏還不時的傳來一陣咕咕之聲,似乎要把這個昏睡的男孩叫醒過來。


    此刻,小男孩的眼皮跳了一跳,然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好像剛從夢中蘇醒一般,看著眼前的肥貓小男孩無力的坐了起來。


    “花牙。。。。”


    “咦!怎麽我還沒死啊,還在這個山坡上,奇怪,難道我隻是睡著了作了一個夢。。。”


    小男孩坐起來之後,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環境然後嘴裏喃喃道。


    “不對,這一定不是夢,那我怎麽現在還活著。”


    雖然滿肚子疑惑,但由於身上的疼痛與腹中的饑餓,此時他已全身無力,想想前幾天的經過才明白,他絕不隻是做了一場夢,而他便是在東方幻陣中待了七天的蕭庶。


    蕭庶看了看身上並無大礙,雖然那種如寒冰如烈火般的巨痛已經不在,但還是有種全身骨頭散了架,皮肉開了花的感覺,最後看著眼前的花牙又想起前幾天從石墩過來的情形,不禁然他懷疑其是否又是花牙把他救了出來。


    “咕咕。。。”


    正在蕭庶沉思之時,花牙不停的抱著他的小手往地上拖,當蕭庶順著目光看過去之後才發現,原來在他的旁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堆形如大棗般的朱紅野果,而此時的蕭庶肚子早已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看見有東西可吃,他也顧不得形象抓起一大把野果連皮帶核一起嚼爛吞了下去。


    “謝謝你,花牙”


    當吃完之後,蕭庶溫柔的抱起花牙看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對他又是喜愛,又是感謝,然後緊緊的抱進懷裏。


    第二日上午


    “哎呀,沒想到下去那麽容易,要上來這麽艱難,花牙,就沒有一條更近的路可以出來了嗎”


    此時蕭庶正從山中湖島之地爬了出來,這裏便是那處懸崖平台後的裂縫之內。


    自從昨天蕭庶醒來之後,再也沒有向湖中小島上的平台走去,雖然其他地方也有著奇怪之處,但有花牙在都能安全度過,唯獨那島上平台似乎隻有花牙能通過,待對於蕭庶來說卻束手無策,最後隻好作罷,通過最後在岸邊的仔細尋找,倒也尋得了不少的野果可以進食,這樣短期內就算被困於此,也不至於他被餓死在這裏,然後又在湖中淺水地帶好好的泡了一下,因為他實在太久沒有洗澡了。


    也就在他洗澡的時候才發現那湖水為何如此清澈,因為在那湖水之底並不是什麽河流中的沙石,而是通體碧玉的石頭,跟上次在裂縫中見過的那根滴水的石頭一般模樣,而且從湖中泡過之後,身上的那種疼痛也消失不見,精神恢複得竟比平常正常之時都還要好上幾分。


    如今蕭庶已經站在了絕壁處的平台上望著天空中的紅日,經過剛才他在平台四周的觀察,讓他大失所望,因為他並沒有找到一處可以離開此地的道路,上麵是高不見頂的懸崖,下麵是霧氣籠罩深不見底的絕穀,除非他擁有一對翅膀,不然他絕不能離開此地。


    “花牙,怎麽辦,難道我們就隻能一輩子困在這裏了嗎”


    抱著花牙,蕭庶一屁股坐了下來,心中滿是絕望之情,而此時的花牙卻在蕭庶的懷中不停的翻弄著什麽東西,當蕭庶那出來看了之後,這才想起他臨走之時顧天華朦朦朧朧中賽給他的金紋獸皮。


    “既然短時間內不能離開,倒不如就在這裏修煉族裏五行之術”看著獸皮上的金紋,蕭庶嘴裏喃喃道。


    因為蕭庶從小心智頗高,所以在族內倍受族人喜愛,也因此通過族人和族長的教導,倒也識得不少文字,雖然獸皮上的金紋密密麻麻,當他粗略的看過之後倒還是認得十之八九,於是便決定從今日起在這山洞之內開始修習上麵的功法。


    時間一天天過去,晨起幕落,轉眼間便過去了三月。


    這些日子,蕭庶每天餓了吃野果喝泉水,困了就在湖邊一處大石之上入睡,除了這些閑暇時便是修習功法,雖然前段時間也有仔細的探查過洞內各處,可最後還是沒能找到一處能夠離開的地方,所以除此之外倒還算過得悠閑。


    還有一事說來也奇怪,當初第一次上小島通過的石墩現在要通過的話,那種奇怪的波紋並沒有再次出現,所以蕭庶也能盡情的在湖中嬉戲了,至於島中的那處平台,蕭庶再也不敢走進一步,他知道那裏是如今唯一不能接近的地方。


    這一日傍晚,蕭庶如同往常一樣,修煉收功之後便吃了一些野果喝了一點泉水,然後到山洞內的湖中開始清洗,由於這段時間常常在水中遊玩,除了功法有了一點長進外,水性倒是增加了不少。


    而此時他已經潛水到了湖底中心位置,因為湖水清澈,所以在下麵視物如陸地,隻不過蕭庶所看到的除了那清亮的湖水便是那碧綠的湖底怪石,儼然在這湖內並沒有什麽水草或魚類。


    “咦。。。那是何物”


    正當蕭庶準備返迴水麵的時候,在他眼前三丈之處的湖底似乎有一個黑點,雖然相隔很遠,但在這清亮湖水之內而且又呈黑色,所以顯得格外的顯眼。


    出於謹慎,待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蕭庶見那黑點一動未動,這才慢慢的向那黑點遊去,很快蕭庶便來到那物三尺之外,當他看清楚之後


    才發現,原來隻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也來不及多想,蕭庶撿起那個石塊遊了出去。


    等上岸之後,蕭庶坐在岸邊不停的把玩著手中的奇怪黑石,此黑石不大隻有成人半個巴掌大小,形狀如魚,而且在其石魚頭部還有一個指拇通過的孔洞,除此之外倒於平常石頭一般無二。


    “這是何物,怎麽會出現在湖底,一直在這湖裏我都未曾見過其他一物,奇怪。”


    蕭庶一邊不停的把玩,一邊心裏稱奇,不過片刻後便把它收入了懷中。


    “不管你是何物,既然讓我尋得,就算你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我也將留在身邊,如果有朝一日我能逃離這山洞的話,就當是我帶走了禮物吧。”


    就這樣從發現這塊石頭之後,蕭庶如同往常一樣練功睡覺,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山洞外麵日月交替,冬去署來,一晃五年時間已過。


    而對於目前西元大陸的形式來說,雖然明潮已過,卻又暗湧欲來。一年以前北漠荒原兇殘極惡的妖獸大軍雖然也有半獸族出動,但最終還是被擊退,但是這次對於西元大陸的各大小門派,卻都帶來了不小的損失,尤其是三巨頭之一的「無間門」,若不是因為長年閉關的老祖出麵,以及「迦葉寺」與天劍宗的援助,恐怕「無間門」的山門早已不複存在,即使如此,西元大陸西北之地不管是小國還是氏族,或是那些中小門派都已經被夷為平地。


    至於這次「迦葉寺」與天劍宗的援助,其實並不是因為他們之間關係友好,表麵上大力支持,其實暗地裏都是各取所需,而且他們對這次妖獸的進攻目的更為深思,到底是何等上古魔器,竟然讓北漠荒原的半獸族如此不惜餘力,對於這此事件這些人也都各懷鬼胎。


    除此之外如今的整個西元大陸卻又來了不少新麵孔,這些人每個人都功法奇特,而且法寶眾多,完全與本地鬥士、佛者、天劍宗等門派所修之法迥異,這些人也隻有修為高深或履曆豐富的人才知道這些人的來曆,他們便是來自東方的修道者,統稱修士!


    這次半獸族的進攻竟然引動了東方修士前來,那些城府深沉之人也都已經重視到了上古魔器的重要,所以此時的西元大陸雖已擊敗妖獸,而且所有人都在享受雨後的平靜,但他們不知道其實這隻是另一場暴雨欲來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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