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原來您在這兒,恩?蠻牛兒?”


    院中忽的走進一綠裳女子,青絲半挽,斜入步搖,一眼瞧見坐於石台的二人,輕笑道。


    “木爺爺,正來尋您呢!”


    修為被禁的南枝木,少了些許往日的輕靈,卻多了一絲鮮有的婉約之感,方才淩木正帶著淩劍閣幾位修士前來問詢明日審理之事,卻未能在房中尋到他,找尋一會兒,才在這青蠻平日練劍的院落中將其尋到。


    南問天緩緩一笑,“丫頭,來,坐下!”


    南枝木略微疑惑的落座,瞥見石台之上一壇已然啟封的物事兒,嗅到一絲濃烈的酒香,輕皺黛眉道:“爺爺,您不是不飲酒麽,怎麽今日...?”


    不待南枝木一語言畢,便看見青蠻那張鮮豔如血的麵龐,雙目迷離,手中還把持著半碗尚未入口的美酒,驚道:“爺爺,您怎能任蠻牛兒這般胡喝,他可是不會飲酒的。”


    “蠻牛兒,蠻牛兒....!”


    “師...師姐....?”


    青蠻隱約聽得一熟悉的聲色在耳畔輕喚,努力睜開眼,打量著眼前這神色似嗔似怪的女子,口齒不清道,以往還能憑借去除酒勁兒,而今,修為被封,與常人無異,哪能輕易消受得了這耗費諸多仙家奇珍煉製而成的陳年佳釀。


    “哎呀....,怎的醉成這般模樣...。”


    南枝木用手輕輕拍打其兩肩,仍舊一副渾噩模樣,顰眉道。


    一旁神色柔和的南問天,不經意露出些許欣慰笑容,憑空一劃,石台上便又出現一盞玲瓏剔透的晶瑩玉杯,兀自斟滿一杯。


    “丫頭,今日,你也陪爺爺喝上一杯吧?”


    南問天將玉杯遞上前去,輕笑道。


    “啊!這....,爺爺您不是從不讓我飲酒嗎?”


    南枝木迴過身來,半是嬌笑,半是疑惑道,幼時大師兄、二師兄都喜愛這美酒之物,受他二人影響之下,曾出於好奇偷偷飲用過些許,不料,被爺爺發現,還被教訓了好一陣。


    “今時不同往日,今夜,爺爺允你隨意暢飲。”


    “爺爺,你有事瞞著我?”


    南枝木神色一怔,睜大雙眼道。


    南問天愣神片刻,笑道:“沒有....我會有何事瞞著你?”


    南枝木想了一會兒,心中雖是略覺古怪,不過也沒發現什麽不妥之處,旋即搖搖頭,道:“我去將,木爺爺,還有大師兄他們請來,他們可是嗜酒如命呢...。”


    說著,南枝木便要起身而去,以前大師兄他們在門中飲酒,多是半遮半掩,從不敢光明正大,爺爺亦是頗為反對這等事,哪曉得,今日他轉了性子,大師兄他們要是知曉,定然會很高興吧。


    “唉.....別,老蹶子那兒,我自會去,你便在這兒,先陪爺爺喝上一杯。”


    南枝木心中愈加奇怪,不過也是重新坐下,兩隻輕捏,麵前那玉杯,端詳片刻,輕嗅一絲酒香入鼻,黛眉直皺,“爺爺,這酒好烈....!”


    雖是自己不飲,但曾多見幾位師兄把酒言歡,對於酒,南枝木亦不算陌生,本想著師兄們時常所飲的竹葉青便是極為濃烈,但與自己手中這一杯,比起來,全然不在一個品階上。


    “嗬嗬,喝吧,這‘千禧’可是爺爺珍藏了近一甲子,整個宣武尋遍,怕亦是再找不到這麽好的酒咯...。”


    “這麽珍貴?”


    南枝木略微詫異,雙眸微閉,將玉杯臨近朱唇,赤液瓊漿,輕淌而入,隨著一杯飲盡,南枝木的雙頰亦如青蠻方才一般,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從眉心緩緩暈染開來,一片緋紅,嬌豔欲滴。


    南枝木嚶嚀一聲,吐出一口香蘭,鳳眉之下,雙眸中晶瑩璀璨,“爺爺.....。”


    南枝木全身騰起一絲熱氣,略有一絲暈厥之感,“難怪蠻牛兒醉得這般厲害,這‘千禧’當真不是常人能夠喝得...。”


    南枝木呢喃一聲,嬌笑道,神態愈發嬌豔。


    南問天輕輕一笑,收起酒壇,起身道:“他醉了,你扶他迴房歇息吧,我去見那老蹶子。”


    “是,爺爺!”


    南枝木答應一聲,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還好僅有一小杯,若是再喝一杯,自己怕與蠻牛兒差不多,醉成這般模樣了。


    南問天走出院落,南枝木也不急著將青蠻送迴放去,一來自己還頗有些暈厥之感,需得靜神片刻,二來,也是想好好看看蠻牛兒這醉酒模樣,以往哪能見得他這般姿態。


    拖著腮幫,一臉酡紅,不經意瞥見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兩頰火熱更熱三分,“這酒當真害人不淺....。”


    原來,好似初雪的肌膚,竟也在這一杯酒兒勁兒下渲染上一層嬌豔之色....


    一炷香後,心境略微清明的南枝木終是在半拖半拽之下將青蠻扶迴其房中,放在床榻之上,好在青蠻身子本就羸弱,不然以她在修為被封的情形下,還真不定能將他扶迴房中。


    饒是青蠻身體羸弱,南枝木仍舊一身香汗淋漓,狠狠瞪了眼介於半夢不醒之間的青蠻,想要踢他兩腳,終是沒能狠得下心。


    夜風涼,一陣清風拂過,門扉吱呀一聲隨風閉合,房中那點跳躍的燭火亦隨之熄滅。


    “呀....蠻牛兒,你做什麽?”


    南枝木正欲轉身離去,忽的隻覺手中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隨之被拉扯到床榻上,借著月光,依稀能夠見得青蠻睜大雙眼,眸中泛起一絲血紅色。


    “蠻牛兒,你又犯病了?”


    對於青蠻這般情形,南枝木亦非初次遇得,隻道得他是昔日舊病複犯,掙紮著想要起身,去尋爺爺及幾位師兄前來。


    “啊....你....!”


    南枝木又是一聲驚唿,被青蠻攔腰抱住,一個翻身,壓在床榻之上,雙唇微張,略喘蘭香,這次,青蠻沒有停下,兩人的身軀,隔著薄紗一般的衣物,緊緊貼在一起。


    南枝木全身猛地騰起一絲熱氣,比方才飲下那杯‘千禧’更盛,“不要啊.....蠻牛兒....你起來....。”


    南枝木拚命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開青蠻突兀貼上臉頰的濕潤雙唇,這番反抗使得青蠻雙眼紅光更盛,猛地伸出一隻手,按捺住身下女子的一隻手腕,對準其雙唇便吻了上去。


    “嚶嚀.....!”


    南枝木萬萬沒想到青蠻竟會如此大膽,雙唇被封,出言不得,緊要著貝齒,使那在齒外橫衝直闖的柔軟之物,不得入內。


    餘下的一隻手掌,抽絲剝繭般轉瞬便使得,羅衫半解,南枝木隻覺身軀一涼,一隻手已滲入衣衫中,輕撫而上,片刻,便至胸前。


    “不要....不要.....”


    南枝木內心唿喊著,梨花帶雨,點點淚光浮現臉頰,與此同時,青蠻猛地停下嘴上動作,南枝木隻覺雙唇一輕,猛地向上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赤紅的眸子....


    “蠻...蠻牛兒.....”


    南枝木略鬆一口氣,輕聲道:“這樣....不好....!”


    青蠻好似沒有聽見她的話,就這般靜靜凝視著她,猛地,南枝木全身一顫,不由自主的呻吟一聲,緊閉雙眼。


    青蠻隻手握著那凸起的玉女峰,從未經人事的南枝木哪能受得這般刺激,從腳尖到臉頰,無一不是蒙上一層誘人的緋紅。


    就在此時,青蠻猛的低下頭,趁其雙唇微張的間隙,將舌頭探入其口中,方寸之地,南枝木躲避不得,一個愣神兒,便被那突然闖入之物纏住香舌。


    青蠻一手揉捏著胸前飽滿,抽出口來,帶著一絲晶瑩的唾液自耳垂,頸間,親吻而下,南枝木雙目迷離,嬌聲微喘,猛地又是唿吸一窒,蠻牛兒竟將舌尖抵在了胸前那羞人的一點上。


    隨著青蠻的動作,南枝木全身顫抖不止,幾乎要失去神智,驀地,下身一涼,臉頰浮現一絲驚恐,連忙伸手往下擋去,可修為被封的她,無非就是一韶華女子,力道哪能比得上一個男子,且經過方才青蠻的一陣胡來,早已全身酸軟,這伸手一擋,無疑於螳臂當車,當下便被一股力道撥開,那隻手,長驅而入。


    “嗯....嗯...啊....!”


    南枝木青絲散亂,神色複雜,拚著神智尚在的最後一絲力氣,猛地抬手一拉,將榻上的一卷青紗用指尖勾下,而後,徹底沉淪。


    嬌、喘聲,呻吟聲,此起彼伏,滿床衣衫四散,一男,一女,赤體糾纏。


    天剛破曉,被男子緊緊摟在懷中的女子,徐徐睜眼,低頭一望緊摟住自己的雙臂,閃過一絲茫然、一絲欣喜、一絲無奈、一絲疑惑,還有滿含雙眸的柔情,側耳傾聽著這取走了自己一切男子的心跳聲,嘴角掛起一絲醉人笑意,緩緩一側身,倒吸一口涼氣,亦如雲黛的眼眉深皺,“好疼...!”


    皺眉片刻,旋即喜笑顏開,媚眼如絲,指尖輕劃,“我為你而入了魔,就罰你,傾這一世來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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