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麽做?”生路已絕,蘭若馨的心緒反而平複下來,冷聲問道。


    一般進入此秘境,聖地王朝子弟雖有過招,但都不會殊死相搏,所以夏陌此舉極為反常。


    “當然是因為二位聖女姿色過人。”夏陌用色迷迷的眼光在二女身上掃視,特別是丁嚀因為輕紗損毀的緣故,僅有薄衣遮住關鍵部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夏陌貪婪的在其上注目良久。


    這表現活靈活現,足以讓人信以為真,夏陌就是這麽一個好色之人,所以才對兩位聖女下手,但蘭若馨、丁嚀卻是不信。


    二女的確姿色過人,傾國傾城,可是夏朝的美女也不少,雖然不清楚夏陌的性格,但她們可不相信夏陌會因美色而這麽做,這之後肯定還有什麽陰謀,隻是夏陌不說,她們也無從知曉,隻能進行主觀推測。


    從利益角度分析,二女若是身死,對誰最為有利,二女皆為聖地聖女,若是身死兩大聖地勢必會將矛頭指向其他聖地,因為其他勢力包括王朝在內都有自知之明,與聖地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自然不敢下狠手,那麽唯一敢這麽做的隻有其他聖地弟子,所以這極大可能將引起各大聖地之間的鬥爭,從中獲利的便是其他勢力,其中獲利最大的便是王朝,少了聖地的壓製,他們便可榮升為最強勢力,這個推測很合理。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漏洞,獲利的是王朝勢力,可是王朝勢力不止一個,為何卻隻有夏陌一人前來?還是說這隻是夏朝單方麵的主意?難道說夏朝已經擁有匹敵其他王朝的實力?


    可是看夏逸的態度又不盡然,是他們故意為之,好讓這一切顯得撲朔迷離?無從得知,蘭若馨和丁嚀隻感覺隨著源氣重現,平靜了數千年的修行格局即將打破,一切都將躁動不安。


    “嗯,真香!”夏陌站在原地,故作陶醉的深吸一口氣,語氣極盡輕佻,目光赤-裸-裸的看向二女,一臉猥瑣之意。


    蘭若馨和丁嚀臉色都是一沉,與其受其侮辱,不如自盡而亡,但這也可能正中夏陌的下懷,就是要讓二女看起來是自盡而亡,他就可以撇清自己,一時之間搖擺不定,猶豫不決。


    可是夏陌的腳步聲就仿佛催命符,隨著一步步靠近二女,氣氛愈加緊張起來,而夏陌卻十分享受這一切。


    “啊!”突然夏陌痛唿一聲,神情痛苦的向腳下看去,腳下不遠處正是一個深坑,而這個深坑內此時露出一段狗軀,狗頭就在夏陌腳下,狗嘴緊咬住夏陌的腿,這才讓夏陌大聲痛唿。


    “土(死)狗!”蘭若馨和丁嚀微微一怔,沒想到土狗竟然還活著,還會在此刻爬出,這是要保護她們嗎?想到這二女百味陳雜,說實話,二女一直瞧這土狗不爽呢。


    “畜生!去死!”夏陌勃然大怒,沒想到這土狗還沒死,最後還要咬自己一口,另一隻腳猛踢,將之踹的飛起。


    因為夾雜了法力的緣故,土狗傷上加傷,在空中翻轉兩圈半,重重的落在地麵之上,抽搐不已,胸膛起伏減緩,口鼻中出得氣多,進的氣少,奄奄一息的眼看就要隨時嗝屁,土狗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


    “土(死)狗!”又是兩聲驚唿,與之前不同,前麵是驚喜,現在卻變成了驚悚,二女驚駭之下都不禁想到:可惡,蕭善,你怎麽還不來!


    “畜生還敢咬我!”夏陌腳步踉蹌的向土狗走去,似乎剛剛那一踢並不解氣,還要繼續虐待土狗的屍體,原來夏陌右腳小腿處一大塊皮肉都被咬了下來,雖然有靈藥可以肉白骨,但是夏陌心中怒火中燒,一副要把土狗大卸八塊的樣子。


    “住手!”丁嚀嬌喝一聲,想要製止夏陌,但聲音卻顯得如此無力,隻好強提一口氣,運起所有可操控的法力向夏陌打去。


    “轟!”兩股法力相抗,丁嚀那些許法力一觸即潰,再次被打翻在地。


    “既然你要出頭,就先拿你開刀!”夏陌獰笑一聲,向丁嚀重傷倒地的方向走去。


    *************


    與此同時,一行人出現在密林一角,而且看樣子就要途徑二女遇險之處。


    這是一樹一鳥二人的古怪組合,這棵樹極為巨大,通體焦黑仿佛被火燒過了一般,但偏偏生命力十足,不僅如此,還有一支柳條從樹幹頂端生長出來;而那隻鳥羽翼為青色,卻隻有一隻腳,呈朱紅色,緊緊的抓在樹幹之上,剩下的二人都為男,其中一人嘰嘰喳喳說個沒玩,另一人卻是一臉無奈之色,不是蕭善一行又是何人。


    “無名,這火真的是火魔焰?”吳德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在蕭善耳邊問道。


    “是,這都是你第三十八次詢問了!”蕭善無奈點頭,這話要從霧海中飛出說起,因為一直被柳條綁著並不好受,所以蕭善便用火魔焰和柳神拉近關係,最後還真的有效,柳神把二人放到自己的樹幹頂端,那裏有一個平台,極為寬廣,二人一鳥便在那兒安身,誰知吳德還頗為識貨,僅一眼就看出了火魔焰的本質,一路上追問個不停。


    “你到底是誰,連火魔焰都能煉化,肯定不是泛泛之輩,無名肯定是你的假名對不對!”吳德打開了話匣子,纏著蕭善不放。


    “你到底是陰陽風水師還是八卦聊天師?”蕭善實在無法想象一個男人可以像唐僧一樣一直在耳邊“嗡嗡”,實在有些讓人受不了。


    “什麽師都無所謂,隻要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我保證不和你搶聖女,不,帝女、帝孫我都讓給你了!”吳德還在不懈“勸說”,而且是沒臉沒皮的那種。


    天呐,蕭善能怎麽辦,蕭善也很絕望啊,你一個胖子,陰陽風水術師,怎天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又哪裏來的自信能夠搶奪聖女、帝女、帝孫這些天之驕女!


    更讓人無語的是,你是如何認定我與這些聖女、帝女、帝孫有關係的,蕭善這一路都是崩潰的,好幾次想把他趕下去,他卻死皮賴臉的哀求,死活不肯離開。


    “安靜!”蕭善神色一肅,立刻叫吳德安靜下來,他似乎聽到一些異樣的聲響。


    “怎麽了!”吳德立刻安靜下來,這一路下來他摸清了蕭善些許性子,和自己一樣是好人,但有時也十分嚴肅認真,這時候就要老實一些。


    “嗚……”


    “住手!”


    先後兩道聲音傳來,第一道有些像動物的嗚咽之聲,第二道是女子的嬌喝,隻不過聲音極其微弱,中氣不足,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道女子聲音極為耳熟。


    蕭善眉頭一皺,霍然站起,腳下一瞪,身子向外躍出,然後快速向前跑去。


    “無名!喂,你去哪兒?”吳德見蕭善臉色如此沉重,一言不發的就跑了出去,應該是有大事發生,便在身後疾唿,可惜蕭善充耳不聞。


    吳德隻能狠狠地跺了跺腳,立刻跟了上去,心裏說道:沒辦法,誰叫自己是個講義氣的人呢。


    “等等我!別跑那麽快!靠,你欺負胖子是不是!”吳德跟在後麵上氣不接下氣,無法禦空飛行隻能老實疾跑步行。


    ***************


    夏陌的腳步越來越近,丁嚀接連受創早已動彈不得,身為青樓聖女這般模樣簡直憋屈的不行。


    “嗯,聖女果然是絕世尤物。”夏陌湊近丁嚀的身子,深吸一口氣,體香四溢,做陶醉狀,故意吸引丁嚀的仇恨,說完便伸手去觸碰丁嚀嬌彈可破的肌膚。


    “嗯?”夏陌的手停了下來,輕咦一聲,向前方看去,在他的感知中,他的“荊棘密布”被人觸碰了。


    可是接下來半晌都未再有動靜,夏陌繼續把手伸向丁嚀,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觸碰到,丁嚀突然露出一絲絕美的微笑。


    夏陌見狀心裏一驚,事出反常必有妖,隨後心有所感,立刻抬頭向上看去,勁風襲來,隻見一隻鞋底迅速在他眼前放大。


    夏陌立刻想要抽身後退,可是根本來不及,鞋底與他的臉龐來了個親密接觸,腦袋一歪,一股巨力襲來,夏陌整個人都橫飛出去,咳出一大口鮮血。


    “聖女殿下,怎會如此狼狽?”蕭善輕笑一聲,隨手將身上的衣服解下,披在丁嚀身上,雖然泄露的些許春光無傷大雅,丁嚀並不在意,但是蕭善還是為其披上了衣服。


    “你可算來了,你這護衛當的可真是不稱職!”不知怎的,看到蕭善身影出現的瞬間,丁嚀的心神都為之一鬆,再次展顏微笑,還有心情與蕭善打趣。


    “雖不稱職的姍姍來遲,但還算來得及時,你可不能扣我工資?”蕭善迴了一句。


    “扣工資?”丁嚀美目一轉,目露疑惑,工資一詞對她而言確實陌生,但她聰穎至極,很快反應過來蕭善說的是什麽,於是嬌笑一聲道:“看你表現了!”


    “得咧,您看好了!”蕭善站起身來,環顧四周,蘭若馨虛弱的身影和土狗半死不活的模樣也出現在了蕭善眼前。


    “這也是他幹的?”蕭善指著土狗向丁嚀詢問道,語氣變得平淡,平淡中透著一股深冷。


    “一言難盡!”丁嚀輕歎一聲,前後因由難以一言道盡。


    “就是說他也有份是吧!”蕭善聽出丁嚀的言下之意,目泛寒光,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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