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女兒才二十一歲……”,許文舟含著眼淚,顫聲說道,“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少爺!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求求您,我求求您……”馮蓉泣不成聲。


    蔣柔也說,“少爺,這事雖然是許家老太爺做的不妥,可婉寧是無辜的呀。您救救她吧……”


    “命魘這個東西,很難破解”,我說,“況且這裏麵還糾結著上一代的恩怨和因果,稍有不慎,就是三條人命……”


    “三條人命?”蔣柔不解。


    “許小姐,換命者,還有那孫子”,可兒說。


    “怎麽?如果處理不好,那個人也會沒命麽?”蔣柔問。


    我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那這……”蔣柔為難的看看許婉寧,問我,“這怎麽辦啊……”


    我看看許文舟夫婦,“那個人用命魘害許小姐固然不對,但也是你們欠人家風水債在前。這個事比較複雜,既要保住你們的女兒,也不能傷了人家的孫子,否則的話,這風水債你們永遠也還不上了。如果那樣的話,許家的滅門之禍也就不遠了。”


    “我們聽您的!”許文舟流著淚說,“隻要婉寧沒事,您說怎麽辦,咱們就怎麽辦!”


    “少爺,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馮蓉哭著說,“我們什麽條件都能答應!”


    我沉思片刻,“我試試看吧。”


    “謝謝少爺!”馮蓉感激的看著我,“謝謝您!”


    “吳崢少爺,我們懂規矩”,許文舟也趕緊說,“您看這個事需要多少祈福,我馬上給您打過去!”


    “我的隨意”,我說,“我助手可兒的,一千萬。”


    “少爺,我們知道您的身價很高,而且一直在漲”,許文舟誠懇的說,“您不用顧忌什麽,直接說個數,多少錢都行!”


    我還是那句話,“我的隨意,我助手可兒的,一千萬。”


    許文舟有些為難,他不是舍不得出錢,他是怕自己說的不夠,這事成不了。無奈之下,他轉向可兒求助,“可兒小姐,要不您……”


    可兒搖頭,“我是少爺的人,沒資格定少爺的身價,你自己隨意吧。”


    許文舟想了想,抬起頭,“少爺,路上我問四小姐,她說上次金陵水郡的事,她出了六千萬祈福。那我給三倍,一億八千萬,您看夠麽?”


    “可以”,我淡淡的說。


    “好!我這就辦!”他拿出了手機。


    不一會,我和可兒先後受到短信,錢到賬了。


    我收起手機,站起來,“我去樓上和我姐說幾句話,然後就出發吧。”


    他們一起站了起來,“好!”


    ……


    去機場的路上,我給小珺和安雨各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們我們要去金陵辦事,過幾天就迴來。


    小珺說,“好,注意安全。”


    安雨說,“嗯,照顧好自己,我等你迴來。”


    以往出去辦事,我都會跟小珺打個電話說一聲。


    從現在開始,我要多通知一個人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暖暖的,有些甜……


    我看著外麵的風景,不由得笑了。


    蔣柔轉過身來,“少爺,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哦……”我迴過神來,“車上沒外人,問吧。”


    “嗯”,她點點頭,“就是許婉寧中了這種命魘,如果她闖過生死劫,那會怎麽樣?”


    “她的命格會完全改變”,我說,“從性格,運氣,麵相,體征都會發生相應的變化。”


    “那對她父母會不會有影響?”她問。


    “會有很大的影響”,我說,“一般用命魘換命,不會同等命置換,一定是兩個極端的置換。許婉寧的命富貴,長壽,多子多福,那麽和她置換的那個人,一定是貧賤,短命,命中無子的人。隻有這樣,這種置換才有意義。許婉寧是許家的繼承人之一,如果她變成貧賤夭壽之命,那她是無法繼承許家的億萬家財的。”


    “那會怎麽樣?”她問。


    “如果她命夠硬,那許家會敗家,破產”,我說,“如果她命不夠硬,那她就活不到繼承家業的那一天了。”


    她長出一口氣,“懂了……”


    可兒看看她,“蔣小姐,你問這些幹什麽?”


    “哦,沒什麽……”,蔣柔說,“我就是覺得這事挺不可思議的……”


    她看看我,“少爺,那這個命魘是怎麽下的?有辦法預防麽?”


    “你怕有人給你下?”我問。


    蔣柔有些不好意思,“呃……不是……我有您呢,我不擔心……”


    “你的確不用擔心”,我說,“你家的命非常貴氣,而且你家的運勢強勁無比,沒有什麽邪術能動的了你。許婉寧之所以會中招,說到底,還是因為二十年前,她太爺爺欠下了很大的風水債。風水債這種東西很傷運勢,因為從本質上來說,這是一種反噬。”


    “反噬?”可兒好奇,“怎麽說?”


    “風水師為事主辦事,要收事主的祈福,這是一種交換”,我說,“這種交換,沒有嚴格上的等價,但比例不能差距太大,不然就會造成反噬。要麽反噬事主,要麽反噬風水師。就拿許家這件事來說,二十年前,他們被人下了鎮魘,幾乎滅門,那老頭為他們破了鎮魘,要他們一半的家產,實話實說,有點多,但並不過分。許文舟他爺爺當時沒給老頭祈福,這已經不合規矩了,後來更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這就更過分了。”


    我看看蔣柔,“那老頭是個高手,給自己和家人煉養了替身,躲過了這件事的反噬。但是許家沒有這樣的手段,所以二十年之後,這反噬還是傷了許家的運勢。運勢受損,必弱根苗,因而許婉寧很輕易的就中了那老頭孫子的命魘了。”


    “也就是說,如果許家運勢沒有問題,許婉寧即使中了命魘,也不會有事?”蔣柔問。


    “不,隻要中了,就一定會有事”,我說,“但是運勢旺,根基穩的人,即使有人害她,也基本中不了。”


    “原來是這樣……”蔣柔明白了。


    “少爺,那個孫子,現在在哪?”可兒問。


    “他就在金陵”,我說。


    “那我們到了之後,直接去抓他?”她問。


    “許婉寧的命捏在他手裏”,我說,“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咱們先去金陵,然後再從長計議吧。”


    “好!”她點點頭。


    我看看蔣柔,“你們是坐你的飛機來的?”


    “嗯,對!”蔣柔點頭。


    “以後別這樣了”,我說,“許家人,不能對他們太好……”


    蔣柔一愣,點點頭,“我懂了……”


    我衝她一笑,轉頭繼續看風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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