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徐庶站出來說道:“在下曾與諸君共事良久,深知諸君之能,潁川郡卒、郡事交由諸君手中,對百姓有百利而無一害,諸君就不要推辭了。”


    許褚麾下謀士,徐庶確是與杜佑等人交集最緊密的人。徐庶雖是寒門子弟,之前又殺過人,屬於輕俠之輩,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他的稟性很受杜佑等人喜歡。


    杜佑、郭俊等對曹操、許褚的說辭非常滿意,他們看了看帳中許褚的‘小集團’,許褚、郭嘉、徐庶都隻二十出頭,獨獨戲忠三旬開外,已然是年歲最大的一個。可以預見,等這幫人的閱曆、經曆日漸增長後,這個‘小集團’的影響力將會越來越大;況且他們早便風聞廬江名族周氏之中,周異已經被辟為廬江郡曹掾,正式加入了許褚陣營,有周氏做表率,又有生逢亂世之際遇,也是可以想象將會有越來越多的士族子弟加入到具備一定實力的這個‘小集團’中。


    杜佑謙虛道:“我等粗鄙之人,但為生民百姓之故,便隻能暫領其事了。”接著投桃報李般說道:“君侯與曹將軍放心,我等一定會全力相助二位討伐逆賊董卓。”


    曹操眯著眼,杜佑這幫人稱唿許褚一直用的‘君侯’,稱唿他則是‘將軍’,親疏有別,不言而喻。他不由羨慕起許褚來——仲康一介武人,終歸曾在潁川待過,若論在該郡的根基,我不能比也。


    又敘了會兒話,許褚、曹操起身將杜佑等人送出軍營。


    臨別時刻,許褚想起一事,問杜佑道:“杜君,緣何今日不見鍾氏二君,亦不見棗君?”


    經由杜佑分說,卻是棗祗在李旻到郡後見不被其所用,當即辭官歸隱;鍾演、鍾進年輕氣盛,那日去孔伷堂中奏對時,見孔伷用鼻孔對著他們說話,憤而掛印。


    棗祗是尉曹掾,還是屯田主官,鍾演乃郡中督郵掾,鍾進為賊曹掾,三個郡曹主官掛印歸家,孔伷、李旻全然不以為意,以此可見,兩人是真不拿潁川郡當一迴事。


    這三個人裏,鍾演、鍾進倒還罷了,隻是中等或中上之資,棗祗是曆史上曹操屯田興農的首功之臣,其重要性無需贅言,不論如何,許褚都不能放任他跑到別家出仕。


    如是盤算著,許褚折返帳中。


    曹操忽然出聲道:“仲康老弟,愚兄有一計。”


    許褚停步,看向曹操,“孟德兄請說。”


    曹操道:“孔豫州被迫從郡府搬到軍營中去,心氣必定難平。他本人腐儒一個,自不用多慮,然麾下甲士四萬,將校十餘人,若真有被其巧言說動的,點起一兩萬兵馬來尋我等晦氣,卻也麻煩。”


    “兄之意.......”


    “愚兄欲讓子孝把郡府中的歌伎送還給孔豫州,免得他在軍營裏頭太過寂寞。”


    兩人大笑。


    孔伷此時的威望已是一跌再跌,試想等曹仁將歌伎送過去後,軍中諸將會如何看待他,跌到不能再跌,也就翻不起大浪了。


    今日已晚,翌日一早,曹仁帶著曹操的信跟歌伎前往孔伷軍營。正午時分,曹仁返迴,許褚、曹操興衝衝問起事情的經過,曹仁譏笑道:“孔伷見某送來歌伎,臉色頓時白了開去,看過孟德的信後,複又大怒站起,然環顧帳中諸將,終是一言不發地坐迴席中。”


    曹操是個很有文采的人,想必是在信中極盡譏諷之能,引得孔伷大怒。而孔伷之所以大怒而起、頹然而坐,應是在看到帳中諸將無人出言替他說話後,自覺得不到有力支持,不得已忍氣吞聲。


    陽城那邊的事也有了結果,夏侯惇的親筆信送到營中,說是:惇與弟淵輕騎馳入縣內,縣中軍民大亂,以為董賊騎兵來犯。李旻與其族弟李幹硬著頭皮率軍來戰,得知是我部欲取陽城後,調轉馬頭,帶著幾十個親信往西遁逃。惇即刻趕至縣中營地,然郡卒逃散者泰半,今隻剩二千餘人。


    這李旻卻是和孔伷一樣,是個無膽的庸士。曹操隨手將信丟到一邊,歎道:“觀此二人行徑,再觀酸棗諸公,仲康,聯軍雖眾,討你現在所看的《虎癡》第一百六十五章曹操很調皮,孫堅很兇殘隻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雷+中+文)進去後再搜:虎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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