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男人說他媳婦是個妖精,正常人的反應都是朝著腰子上瞄,一臉淫蕩的嘿嘿嘿。。。


    若是發現住在同一個小區還是同一棟樓,沒的說,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從今往後咱倆就是異姓兄弟!


    對了,老鐵你介意牛上路麽?


    在張曜說完這句話後,好懸,許仙差點沒被氣死,合著張大少爺之前一直拿他開涮,到現在了還滿嘴跑火車胡說八道,行,你厲害,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麽?


    當即臉色一變怒氣衝衝的就要走,張曜早有準備,立刻閃到前麵將人攔了下來。


    “張公子,請你讓開!”


    張曜紋絲不動,用著特真誠的語氣說道:“許大夫,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


    “你還敢胡說?!”


    許仙越想越怒,白瞎了剛才一番好意,卻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玩,此時隻覺得受到了侮辱,奇恥大辱。


    “許大夫,你為何就不能相信我呢?”


    “相信?你讓我怎麽相信?昭昭日月朗朗乾坤,你信誓旦旦的說你夫人是個妖怪,荒謬,這世界上那有什麽妖怪!”


    “怎麽就不能有了?”張曜意味深長道:“既然有人,為何就不能有妖呢?”


    許仙下意識就要反駁,卻鬼使神差的想起了自己的夫人白素貞,莫名的生出陣陣恐慌感,就好像某種不願意見到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這種感覺促使他離開這裏,離這位張家公子遠遠的,可奇怪的是腳步怎麽也邁不出去,在心底,有個聲音一點點變大,聽不清說的是什麽,卻頑強不屈的始終不願停下來。


    “許大夫,我知道你不相信,老實說,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可這都是真的,我親眼所見,我夫人真的是個妖怪!”


    張曜的聲音很小,說到最後更是小的幾乎聽不清,整個涼亭內隻有兩人,他卻神色驚恐的不住左右打量,似乎在畏懼什麽看不見的東西。


    許仙從張曜的臉上看到了恐懼和害怕,卻沒有看到一絲偽裝和欺騙,作為一名大夫,還是一名相當優秀的大夫,是不是真的恐懼自是能分得清楚,也不認為一個二世祖能騙的過自己的眼睛,正是因為如此,更是覺得實在不可思議。


    那張家的少夫人他見過,與常人無異,沒想到竟然是個妖怪,吃人的妖怪,那其他妖怪呢,是不是也像這樣藏在塵世間不被人發現?


    直到此時,許仙都沒意識到為何會輕易相信張曜說的話,細說起來,這個鍋還在白素貞身上,幾個月前的端午節,正是一年陽氣最重陰氣最弱的日子,什麽妖魔鬼怪在這一天或多或少都要受到影響,白素貞也不例外。


    她本是蛇精,天生懼怕雄黃一類的藥物,恰好在那一日,無知的許仙按照傳統準備了雄黃酒,還很是貼心的讓夫人多喝了幾杯,如此倒好,法力失控的白素貞直接顯出了原形,最後將許仙活活嚇死。


    昆侖山上盜仙草,陰陽路上追無常,總算在許仙的靈魂到達陰曹地府前將人救活,她不知道的是,許仙雖說由死複生,卻因為沒有喝過孟婆湯,死後的記憶並不曾真正忘記,隻是埋藏在靈魂深處,一時無法迴想起來罷了。


    但懷疑卻就此種下,潛意識裏,許仙已經開始懷疑白素貞的身份,隻是他不願多想也不願意相信,情願跟個鴕鳥一樣逃避現實,若是沒有張曜也沒有法海,等個三五年過去,這點疑惑最終也將隨風而散,被他完全忘記。


    讓人遺憾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金山寺的法海禪師也不絕允許出現如果,今日張曜說起這件事,話裏話外都帶著夫人兩個字,本就是刻意為之,在不斷暗示中讓許仙心底的疑惑慢慢變大。


    沉默了片刻,他將信將疑道:“張公子,你剛才說自己親眼所見,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張曜一臉嚴肅道:“張彪,就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個人,他昨天還是好好的,我夫人看了他一眼,人就昏迷了;還有我身上的這些傷也是她下的毒手,許大夫,你敢相信麽?”他哭喪著臉悲憤道:“結婚到現在,我還是個童男!我。。。我怕呀。。。”


    張大少爺結婚到現在竟然是個處男,大新聞,傳出去不知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如今還願意背負痿哥的名頭能將醜事說出來,許仙立刻信了八成,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下意識問道:“那尊夫、那她是個什麽妖怪?”


    “什麽妖怪?你讓我想想,好像。。。大概。。。可能。。。應該是個螃蟹精?”


    。。。


    趙琪很生氣,雖然女人每月總有那麽幾天心情不好,但金丹境以上的女修可沒有這種煩惱,身若琉璃明鏡玉台,念若微塵萬般於心,想要不流血簡直不要太簡單,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估摸著不是個假金丹,就是道行修到了狗身上。。。


    常柏臉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是辛苦,張曜還真敢胡說八道,竟然說師妹是個螃蟹精,以為躲在涼亭內壓低聲音別人就聽不到了?少年郎,你實在太天真了,在修士麵前,沒點手段根本就是毫無秘密可言。


    腦海中轉過這些念頭,心中卻是暗暗舒爽,這就對了,光我一個人倒黴有什麽意思,大家一起倒黴才對嘛!


    “師兄,我最近耳朵不太好使,張曜剛才說什麽?”


    “你相公剛才說。。。”


    石桌生生少了一個角,趙琪手中多了顆璀璨的鑽石,白嫩的手指來迴撥弄著,常柏見了心中連喊臥槽,師妹,咱瓊華是劍修不是力修,師妹你不是鑄業派的女漢子,要不要這麽生猛啊。。。


    “咳咳,師妹,我剛才再想其他問題,什麽都沒聽見!”


    “哦,原來是這樣,對了師兄,你覺得我是打死張曜好呢,還是把他切成碎片好呢?”


    “師妹啊,師兄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先把他打成半身不遂,然後再切成碎片。。。”


    這個答案讓趙琪很滿意,師兄還是很有眼色的嘛,可惡的張曜,竟然在背地裏說我是個妖怪,你給我等著!


    常柏偷偷鬆了口氣,死道友不死貧道,阿彌。。。我勒個去,有毒吧?老衲隻是沒了頭發,又不是和尚,阿你妹的陀佛啊!


    另一邊,華陽真人嘴角抽搐,這位張大公子胡說八道的本事還真是厲害,臉不紅心不跳眼睛都不帶眨的,隻是勞煩你下次胡說時能不能注意點,蝦兵蟹將聽起來很不入流,那隻是凡人的誤解,人家怎麽說也是水族內部有編製的正式工,你要是檔次低一點的都不帶搭理你的。


    “真人,咱們還要繼續聽下去麽。。。”


    燕赤霞一臉糾結的問道,偷聽這種事他是一點壓力都沒有,憑的是本事又不是邪門歪道,怎麽就不讓聽了?


    可這張大公子說的都是什麽鬼?叨逼到現在盡是些無聊的廢話,說什麽他夫人是個妖怪,我妖你一臉,屁大的張府內有著兩個神修一個仙修,那有妖怪會不開眼的敢在這裏待著,想死也不是這麽玩的呀。


    不由得有些可憐那位許大夫,他信了,他竟然相信了,能腦殘成這個樣也是沒誰了,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再等等,再等等。。。”


    華陽真人有些拿不準,他之所以偷聽是想摸透張曜的習慣,等師兄來了好直接收為弟子,觀察了一個上午後,越看越覺得這位張家公子像是根朽木,不求上進安於享樂,讓一個紈絝子弟風餐露宿勤修問道,仔細想想,難度係數似乎有點高啊。


    算了,還是將這個難題交給師兄吧,不過,怎麽總覺得那裏有些不對呀,難道是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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