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為了生存的戰鬥變成了為了富貴的戰鬥,為了生存的戰鬥變成了為公平戰鬥,所有的猛士都前仆後繼的開始攻城攻城再攻城。


    但是,攻城真的不是牧馬草原的民族所擅長的,連續十幾天的攻城,換來的便是死傷累累。


    前天,麵對巋然不動的雲中城,左右賢王,左右古麗王一起懇請,讓大家歇歇吧,如果再不修整一下,猛士們都變成了羊羔,不要說爬城攻城,就連走到戰場的力氣都沒有啦。


    這個狀況大單於已經看到了,人還是人,再勇猛的猛士,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任誰跋涉了一個月,再戰鬥半個月,也再也堅持不下去,看著依舊堅固的雲中城,大單於胡圖最終還是下令,修整十日,然後一鼓作氣攻下雲中,當時大單於胡圖向他所有的猛士承諾,隻要攻下雲中,周朝的大門就想娘們的胸脯一樣向猛士們敞開了,到那時候,萬裏沃野便沒有一道哪怕是籬笆的保護,到時候,王庭隻要收取猛士們繳獲的一半,剩下的全部歸猛士們所有。


    一半,一半就夠現在的匈奴整個部族生息很多年了,這就夠了,人啊,要知足啊。


    不過修整了三日,後麵的留守就派人傳來話了,白災已經在及北顯現了,現在留守已經開始向大單於部靠攏,無論如何也要拿下中原,無論如何也要為部族獲取必要的生存物資。因此,年輕的巫師已經帶著他的巫師團親自趕來了。


    巫師團的趕來,大單於無比興奮,因為巫師團的人都是有著高深功法的,而讓他不開心的是,白災已經顯現,時間留給他不多了。


    “不行,不能再修整十天了,五天,也就是後天必須繼續進攻,要不然我們就隻能困死在這裏了。”將酒杯重重的往地上一頓,大單於胡圖下定了決心。


    正在大單於下定決定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大帳外隆隆進來,一聲長長的報字,響徹在整個大帳裏。


    隨著帳門一開,幾個身形彪悍的猛士,帶著一個身材瘦小的家夥進了大帳。


    仔細看去時候,卻正是自己的左右賢王,左右古麗王,還有前軍都帥,緊跟著他們身後的,竟然還有不少萬夫長,千夫長,隻是瞬間便將這大帳擠得水泄不通。


    那瘦小的家夥一進來咕咚跪倒,給高高在上的大單於磕頭連連:“大單於,剛剛小的騎著翼龍偵查,突然發現雲中城門大開,從裏麵衝出不下四萬周人的輕兵。”


    大單於唿的座起了身子,推開壓在身上的女人,瞪大了吃驚的眼睛,不相信的望著這個精幹的家夥。


    “他們往哪裏去啦?”


    “啟稟大單於,一支直奔我們的大營而來。”


    大單於一愣,也不等那探子將話說完,突然仰天大笑,那巨大的笑聲震得大帳都在瑟瑟發抖。


    “好啊,好啊,昆侖神發威啦,哈哈哈,周人蠢笨啊,竟然丟棄他們堅固的城牆,竟然向我們戰無不勝的匈奴大軍殺來,哈哈,這是老天賜給我們的決勝機會啊。”


    笑了一陣,發現大帳裏的氣氛有點詭異,因為在這大帳裏,似乎隻有自己在笑,而其他隨著進來的,卻沒有一個人發笑。


    “為什麽不笑,難道這很不好笑嗎?難道周人愚蠢的舉動不值得我們發笑嗎?”大單於胡圖就真的糊塗了。


    這時候,百官之首左賢王上前一步,麵色凝重的道:“大單於,這消息一點都不好笑。”匈奴還處在蠻荒之時,對於禮節還不是很重視,因此左賢王敢當麵直接駁斥大單於的問話。


    “為什麽?”大單於也皺起眉毛問道。


    “三萬多人衝出雲中,有五千衝向了我們,但更有將近四萬輕兵衝向了這裏。”說著,直接上了大單於的床榻,直接站在上麵,指著大帳後牆上懸掛著的巨大的,簡陋的地圖上,在自己營地西南麵的一座大山。然後神色凝重的對大單於道:“四萬輕兵直奔這座大山去了,這說明什麽?”


    大單於盯著地圖,捏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而正在這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帳外傳來:“這說明,周人要在那座山上建立營寨,說明他們要與雲中成為犄角之勢,互相牽製,讓我們不能全心攻擊雲中,說明我們以後的大戰將更加困難。”


    隨著這一串的話語,帳門一暗,一個披著黑色鬥篷,帶著連頭的帽子,將整個頭臉身體都裹在其中的,一個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帳外的陽光。


    大單於轉身,卻立刻看出了是誰,推開身前一群部下,幾步走到來人的身前,虔誠的扶胸施禮,口稱大祭司,


    是的,這個來人是緊急趕來軍前的匈奴大祭司,也就是現在的大巫師。


    可以對所有人都無禮,但在匈奴草原,所有的人都要對大祭司叩拜,即便是草原的王大單於。


    大祭司,在草原是淩駕於大單於之上的存在,他的話是代表天神,所有的匈奴猛士,所有的草原的生靈,包括草原的王——大單於都要俯首帖耳。


    大單於胡圖怎麽也沒想到新任大祭司趕來,怎麽都沒想到事情已經要大祭司親自趕來,在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事態已經發展到了什麽樣的困窘。


    “大祭司,您的到來,帶來了什麽樣的神的旨意?”大單於虔誠的拜服,然後抬起頭準備領取神的旨意。


    這是必須的規矩,在大草原,神的旨意高於一切,哪怕是大單於。


    “哈圖路千夫長,你立刻帶領你的屬下,立刻出擊,一定要在那些周人的輕兵站穩腳跟的時候,擊潰他,消滅他。”來的巫師不由大單於說話,立刻就吩咐了他認為最實際的決策。


    哈圖路萬夫長立刻毫不猶豫的深施一禮,然後衝出帳外,召集自己的部下。


    立刻,帳外原本狂歡的武士沒了歌聲,沒了篝火,開始向自己的百夫長千夫長位置集結,雖然是醉醺醺的結成了陣型。


    同樣醉醺醺的千夫長將長刀一揮,其實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向哪裏出擊,於是大吼一聲:“出擊”。率先驅動戰馬,奔馳出了軍營。


    於是一千匈奴醉醺醺是騎兵隨著醉醺醺的千夫長茫然的衝了出去。當衝出去之後,才發現,我們到底該往哪裏衝。


    是啊,我們該往哪裏衝,最後的思考便是,我們為什麽衝。


    然後這個千夫長在馬上茫然一段之後決定“我們隻是訓練,我們迴營。”


    一個千夫長的戰鬥隊伍,就這麽在營門裏衝出來,然後在茫然一段之後,再衝迴去,結果,在大營前,他們與得到具體命令的千夫隊發生了衝撞。


    由於他們的返迴,卻造成更大的衝撞,因為大家都以為剛剛的命令,不過是一種訓練,於是,剛剛衝出的匈奴猛士就猶豫啦,大家是出還是不出,這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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