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雖然自殺未遂最終被刑天軍生擒活捉了,但是作為另一個重要人物吳三桂就沒那麽好命了,他們突圍的行蹤在篝火點燃之後也就是沒多長時間裏,吳三桂便在亂軍之中挨了一炮,連人帶馬都被當場轟殺,而他的屍體在亂軍之中,愣是被踩入到了泥湯之中,還是後來刑天軍押著俘虜在打掃戰場的時候,有人無意間在泥水裏麵發現了他的甲胄與眾不同,顯然是隻有朝廷重將才能穿戴的精鋼山文鎧,這才在泥水裏麵挖出了他的屍身,抬到河邊清洗了一番之後,又找來了不少官兵俘虜來對這具屍體辨認,好不容易這些俘虜之中才有人認出了這就是吳三桂的屍體。


    可憐吳三桂的官途正是亨通的時候,卻死在了這個不起眼的金堤河畔,而且死的很慘,一條大腿都被炮彈打斷,亂軍陣中不知所蹤了,屍體更是被踩得血肉模糊,如果不是抓住了他兩個家丁的話,一般人根本都無法分辨出這就是吳三桂的屍體。


    肖天健在確認了吳三桂已死之後,這才放心了下來,心裏麵感覺怪怪的,畢竟這家夥在後世的時候名氣非常大,他很是想見見活著的這家夥,可是前些日子兩軍對峙之中,始終肖天健都沒有機會看到這個吳三桂,等他親眼見到吳三桂的屍體的時候,也基本上已經看不出他長的到底是什麽德行了。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認下來了,這個曆史上漢人的超級大漢奸,終於沒有了機會當漢奸了,而建奴也少了一個得力的助力,那麽這是否也意味著今後對付建奴的時候,要輕鬆多了呢?肖天健倒是很期待這樣的結果。


    不過反過來說,肖天健等於也成全了吳三桂一個忠義之身,讓他死了不用擔負著漢奸之名而遺臭萬年了,而是可以在史上寫下他為大明盡忠,死的很是壯烈,起碼像他曆史上那樣死掉的話,隻能說他死的輕如鴻毛,可是現在他的死,雖然不能說重於泰山,可是起碼比起曆史上的死,要重上許多。


    但是估摸著死去的吳三桂肯定不喜歡這樣的結局,忠義對他來說,也許什麽都不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惜的是沒有人知道他死前是什麽樣的心情,在想什麽了。


    但是考慮了一下之後,肖天健還是下令將吳三桂的屍體擦拭幹淨,又令工匠為他做了一條假腿,拚在了他殘缺不全的屍體上麵,又命人為他做了一個厚實的棺材,將其屍體收殮了起來,選了一個清淨幹燥的高處,將他給埋了下去,並且立了一個石碑給他,算是給他身後之事了一個交代,如果吳家今後有後人的話,那麽也好來祭掃一下他。


    肖天健忽然間又想起了吳三桂的兒子,那個吳應熊,鹿鼎記上這家夥被金庸給閹掉了,肯定不是真實的事情,但不知這會兒吳應熊已經出生了沒有,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吳應熊的人生軌跡肯定是徹底的改變了,今後曆史上還會不會記載下他的名字,就很難說了,想到這裏,肖天健搖頭笑了起來,考慮了一下之後,決定去看看那個在他心目中很重要的人物。


    肖天健緩步走入到了一個幹幹淨淨的兵帳之中,揮揮手讓近衛都退出了帳子,然後默默的看著躺在帳中一張行軍床上的那個人。


    床上躺著的這個中年人,此人相貌堂堂,甚至可以說是白白淨淨顯得很是斯文,臉上也沒有什麽戾氣,很符合這個時代士人的氣質,隻是臉色蒼白的有點過頭,顯然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皮膚還稍稍有些泛出一種不健康的蠟黃色。


    這個人在肖天健走入軍帳的時候,睜開了眼睛,淡淡的朝著肖天健看了一眼,然後像是沒事人一般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肖天健,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孫大人,在下便是肖天健,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刑天賊賊酋肖刑天!久聞孫大人的大名,今日才得以相見,肖某這廂有禮了!”肖天健看罷了孫傳庭之後,見到他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並且身上的傷包紮的很是妥當之後,這才滿意的抱拳對孫傳庭說道。


    孫傳庭冷笑了一聲道:“肖將軍太客氣了吧!倒是孫某早就久聞過肖將軍的大名了,隻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到肖將軍!肖將軍這會兒一定是非常得意吧!”


    孫傳庭身上有著一種特有的孤傲,雖然現在已經淪為了肖天健的階下囚,但是卻依舊是不卑不亢,不見他露出絲毫的頹廢感,反倒是顯得很是平靜。


    這一點肖天健對孫傳庭很有點佩服,搖頭道:“得意談不上!但是卻有一種很悲哀的感覺!”說罷之後,肖天健便隨便的拉了一把小馬紮,坐在了孫傳庭的床邊,像是探望朋友一般的淡淡的看著孫傳庭,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興奮高興的神色。


    肖天健的迴答很讓孫傳庭感到詫異,本來他以為肖天健見到他之後,肯定會非常得意,畢竟他乃是朝廷重臣,是一個總督,能抓住他這樣的高官,肖天健一定會非常得意,可是沒想到肖天健卻說感到悲哀。


    於是孫傳庭倒是對肖天健有點刮目相看了,從外表上看,肖天健生的是高大威猛,說不好聽一點就是五大三粗,整個一個飽受風霜的武夫,但是從他的舉止上看,此人卻又不似是一個粗人,反倒是身上流露出一種非常不同於常人的特質,讓人有點看不透他,同時一眼見到他之後,便又不能輕視於他,另外從肖天健的眼中,他也看出肖天健乃是一個機智之人,甚至有一絲絲讀書人的氣質還隱藏在他魁梧的外表之下,總之這種氣質很是獨特,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一種混合型的氣質。


    而且孫傳庭也看出來,肖天健也並非是個暴戾之人,談吐和舉手投足之間,都很自然,而且臉上這會兒也沒有流露出什麽殺氣,於是孫傳庭對肖天健問道:“不知肖將軍此話何講?悲哀?肖將軍優勢為誰悲哀?難道是為本官悲哀嗎?”


    (今日鳴謝相信、不喝西北風二位弟兄的打賞!另外寒風期待了十幾年的同學聚會,終於要成行了,這兩天出遠門,去和同學們聚聚,提前趕了點稿子出來,確保這兩天更新不斷!字數不會多,希望大家諒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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