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江這會兒便是剛剛從左良玉水營之中潛迴軍中的,當聽到肖天健問他此行辦的事情如何,於是立即便眉飛色舞的答道:“啟稟大帥,這件事辦成了,小的這些天藏在左軍水營之中,一共聯絡上了三十幾個老弟兄,他們一聽說小的已經投了大帥,於是二話不說都願意跟著小的投靠大帥,今後為大帥效命,幫著大帥除了左良玉這個王八蛋!而且這些弟兄眼下有人是小旗官,也有弟兄已經是把總了,都管了些人還有船,加起來的話,他們手下就有千多人,而且他們還說會聯絡更多可靠的弟兄,一起投效大帥!隻要大帥一聲令下,他們馬上就在江上舉事,隻待大帥一句話了!”


    肖天健聽罷之後問道:“那麽左良玉在長江上準備了多少船隻?你可已經查清楚了嗎?”


    “查問清楚了,左良玉這廝在長江上準備了恐怕有七百多條船,其中百人戰船有百餘條,三十人的快船有二百多條,剩下的多是一些在江上擄的貨船和漁船,小的的那些弟兄們眼下可以控製的有百人戰船十幾條,快船二十多條,剩下的還有不少人在貨船上和漁船上做事,估摸著能控製住兩三成的船隻!現在他們還在聯絡朋友,估摸著這幾天下來,起碼還能再聯絡不少人舉事!隻要大帥一句話,他們馬上便將船隻連夜駛往下遊!這左王八父子都不是東西,現如今好多人都恨不得扒了他們父子的皮!”


    肖天健聽罷之後心中狂喜,他這次來打荊州,其實並不擔心打不下荊州,在陸地上作戰,他放眼現在湖廣一帶的官軍,他這支人馬基本上可以說沒有敵手,但是他擔心的是一旦打下荊州,左良玉卻坐船朝下遊逃往武昌抑或是嶽陽,而眼下他剛剛南下,還沒有能在長江上有自己的船隊,楊昆山調到了這裏,在漢江上控製了一支船隊,但是那些船多為一些漁船抑或是貨船,不足以使用,而且從漢江到荊州,水路也不通,幹瞪眼也沒法子左良玉,一旦左良玉要乘船逃竄,他也隻有站在岸上目送他的份。


    所以為了這件事肖天健和李信都頗為頭疼,而且他們的計劃是在打下荊州之後,不能再做休整,立即要順長江南下,攻打嶽陽和武昌,這樣才能盡快的控製住湖廣,一旦左良玉帶領大批船隻順流逃走的話,他基本上沒有機會奪取太多的船隻,這樣以來,他即便是打下荊州,可能也無力順江而下,去攻取嶽陽這個重鎮了,隻能掉頭率軍返迴襄陽,走隨州陸路前往武昌,這樣的話單是打湖廣,恐怕就要拖延個一年半載的時間。


    想來想去,肖天健和李信都沒有太好的辦法,現在有了劉江這個人的出現,無疑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大好的機會,一是可以趁機奪取左良玉陳駐在長江上的部分船隊,另外可以趁機阻止左良玉坐船逃竄,如果幹好的話,他便馬上可以擁有一支長江上的船隊,下一步攻打嶽陽和武昌就簡單多了!


    肖天健樂了一陣之後,讓人賜座給劉江,又和李信商議了一陣之後,對劉江說道:“你先不要急著讓你們那些弟兄們起事,這件事恐怕要從長計議才行,我們的目的不單單隻是要船,而是要幹掉左良玉父子,徹底將左良玉這個禍害給除掉,一旦起事太早的話,左良玉還能坐船逃走,甚至於可能會派兵追殺你們,反倒是壞了大事!


    這樣吧!你這就迴去,告訴你們那些弟兄們,我肖某對於他們投效,倒履相迎,而且肖某可以確保,絕不會虧待他們,今後刑天軍也要在長江上建立自己的水營,以後少不了重用他們,但是請他們稍安勿躁,不要急著舉事,待到我率部攻克這荊州城的時候,左良玉要坐船逃走,你們再動手發難不遲!


    具體該怎麽做才萬無一失,更穩妥一些,咱們來仔細商議商議吧……”


    李定國駐足於炮陣之後,一直在仔細的觀察著刑天軍的一舉一動,自從他被肖天健招降之後,本來對肖天健是很有點不滿的,而且認為肖天健這麽處置張獻忠有點不公,畢竟他的義父張獻忠是義軍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雖然做事有點欠妥,但是身份在這兒放著,肖天健卻將其棄之不用,發配到了晉南編管安置,為此李定國對此頗有點腹誹。


    而且肖天健安排人偷襲他義父,這件事上也顯得有點卑鄙,以張獻忠為質,逼迫他們投順刑天軍,雖然最終他們不得不接受了這樣的事情,可是心裏麵總是如同有一根刺一般,有點讓他不太服氣。


    雖說肖天健對他不錯,也很器重,令他在近衛師之中當了一個營將,可以以其舊部為主,獨領一營,暫居與劉耀本之下聽令,可是李定國和艾能奇他們幾個人,總是覺得胸中憋著一口氣,想要跟劉耀本他們這些肖天健的舊部比試比試。


    這段時間以來,他也率部好好的打了幾場,還陣斬了劉國能,為此受到了肖天健的通令嘉獎,可是隨著他們在刑天軍的時間漸漸的長了之後,李定國、艾能奇他們這些人的傲氣也漸漸的開始消散。


    說實在的,他們這幾個張獻忠的義子,在打仗上麵,各個都是好手,長時間以來,跟著張獻忠南征北戰,也算是什麽世麵都見識過了,血泊裏麵打過不知道多少滾了,跟官軍交手的次數已經是數不勝數了,可是直至入了刑天軍之後,李定國心中的戰爭觀才徹底的被顛覆了。


    在他以前看來,打仗就是要靠著精銳,敢拚敢殺而且武技高強才能打勝仗,在他投入刑天軍之後,他剛開始的時候發現刑天軍其實將士的個人武技水平很是一般,雖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武技高強之人,可是這些人卻並沒有被單獨編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各營之中,多充當一些刀牌手的角色,真正武技很不錯的人,反倒官職並不是很高。


    他也曾經沒事的時候找劉耀本練過手,劉耀本和他交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一點讓他和手下人開始的時候,頗有點瞧不起劉耀本他們這些人,覺得刑天軍也不過爾爾。


    但是當他們在刑天軍之中時間稍長一些之後,才發現刑天軍其實並不怎麽講求個人武技的修養,但是卻十分重視練兵,每天一大早,李定國他們剛剛聞號起床,一個個的伸胳膊踢腿的出營找塊空地,領著部下們捉對廝殺練武,卻發現大批刑天軍舊部,卻在排著整齊的隊列,在繞著營地負重跑步,完了還在營地之中,做那種讓人感到有點可笑的隊列操練,反反複複枯燥的讓人感到無聊,僅僅也就是向前走,原地轉向,分列等等看上去根本不想是要訓練他們打仗,而是僅僅隻是為了讓他們的隊列顯得工整一些罷了,為此還著實的讓李定國他們這些張獻忠的舊部們鄙視了一把,覺得刑天軍這樣的練兵簡直就是吃飽了撐得,有吃的沒地方消化了,幹這麽無聊的事情,官軍和他們敗在刑天軍手中,根本就是一種恥辱,所以他們忍不住指指點點的對刑天軍的舊部冷嘲熱諷一番。


    為此刑天軍的舊部和李定國他們這些張獻忠的舊部還在營中發生過衝突,暗地裏打了一場群架,當然結果是李定國他們在打群架之中大獲全勝,把找他們麻煩的刑天軍舊部的一些兵將打的跟豬頭一般,為此劉耀本還被肖天健痛斥過一次,被拖出去打了二十軍棍。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李定國他們便吃了一驚,肖天健在處理過劉耀本之後,笑著問李定國他們有沒有興趣結陣和刑天軍隊陣演練一番。


    在刑天軍之中專門備有許多專供演練使用的長槍和木刀之類的東西,李定國聽罷之後當即便大營了下來,但是提出刑天軍舊部的火銃太過厲害,雙方不能使用火銃和弓箭,就用刀槍來一場對戰,肖天健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李定國於是立即便帶著他手下的人馬出營,另外肖天健隨意的從刑天軍舊部之中點出了一營出戰,規定雙方不使用火銃和弓箭的情況下,來一場較量。


    火銃手被勒令退出,以另外一營的長槍手和刀牌手補上,而這邊的率隊者僅是一個劉耀本的手下,兩營就在大營之外拉開架勢,展開了一場“廝殺”


    李定國本來是很瞧不起刑天軍兵將們的戰鬥力的,肖天健號令一下,他便立即分派手下開始衝向了刑天軍的方陣,按理說刑天軍最強悍的就是他們的火銃兵數量很多,遠距離輸出火力的能力非常強,可是現在不讓他們用火銃,自然最大的優勢就被限製住了,李定國和手下們認為這根本就是一邊倒的“屠殺”可以當著肖天健的麵,好好的折辱一下肖天健的這些舊部們,讓他們見識見識他們八大王帶出的兵將也不是吃素的。


    (昨天下午網線斷了,今天折騰著整個換了一根電話線,重新排線,結果更新晚了!大家多多包涵!今天絕不食言,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爆發!還有兩更,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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